宿舍樓下。
母老虎露出狼外婆的笑臉。
“乖孩子,奶奶包裡有野花果乾,很好吃的,跟奶奶去樓梯口坐,給你們分。”
囡囡護在娃娃軍前,小臉凶巴巴的,“你剛剛還要熬雞湯呢?”
小家夥們把周三周四周五圍起來緊緊護著,堅決不能讓人吃了他們的小夥伴。
“哈哈哈,那是騙你們的,我家雞都多得吃不完,不需要搶你們的。”
雙胞胎姐妹周雪和周雨趕緊為自己的母親發聲。
“小朋友,你們長得太可愛了,我娘真是逗你們的。”
“對啊對啊,我娘很喜歡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一見到就走不動道。”
“我們也喜歡,小朋友,要不要過來給姨姨抱抱?姨姨有糖哦。”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拐子?
吃了糖就倒了,然後被抱走,醒來見到的不再是爸爸媽媽。
受過呱呱灌水的娃娃軍們更加警惕了。
特彆是在空間看過教育片的大六小六和多多北北,張開小手像個小天使一樣把小夥伴圍在裡麵。
“我們不吃陌生人的東西,哼。”
搶雞之仇不共戴天,大六語氣不善,就是小嗓音奶乎乎的,沒什麼威懾力。
“對,我們不吃。”
“不吃。”
娃娃軍堅決抵製惡勢力。
鳳心悠算看明白了,這一家四口就是來遛娃的。
特彆是那個男的,一臉愜意,更像是來玩的,看孩子們的眼神,仿佛認識一樣。
這裡是學校,想拐孩子是不可能的。
呱呱肯定是去喊人了,她決定按兵不動,先觀察一下。
江笑婷一點沒覺得弄巧成拙,不一樣的記憶,他們才會對自己更加深刻。
那個人可是說了,這裡有兩個長得一樣的小娃娃是那個小姑娘的孩子。
自己就是雙胞胎姐妹的媽媽,非常清楚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
隻要拽住兩個小娃娃,就等於拽住了小姑娘。
她從行李包裡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露出甜香的乾果。
城裡小娃娃吃慣了好東西,肯定對山裡的東西感興趣。
男人工作時,她閒時無聊就愛研究這些小玩意,翻了許多書,買了不少果脯蜜餞鑽研,才做出來的新花樣。
她信心滿滿地伸出手,在小家夥們麵前晃了一圈,一股甜香鑽鼻,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吃了。
“孩子們,你們聽說過玫瑰花嗎,這是用山裡野玫瑰新鮮花瓣做的玫瑰花脯,香香甜甜的。”
“它是天然產品,吃了可以美容哦,永遠都漂漂亮亮。”
臭美的娃半信半疑,“那你為什麼這麼醜?你沒吃嗎?”
黑等於醜。
大六急了,這個醜奶奶好像知道小六臭美的事。
“小六,彆上當,想吃找呱姨做。”
江笑婷暗喜,指著周雪和周雨。
“對呀,奶奶沒吃,但姨姨們吃了,你看,她們是不是很漂亮?”
有一個娃咽口水了,成功了一半。
其實她五官很精致,看兩個女兒就知道。
隻不過因為男人的工作性質,她偽裝了幾十年,久而久之習慣了,逢出門必是黑醜壯。
在彆人眼裡她丈夫就是個文弱書生,倆閨女繼承父親的好基因,皮膚白嫩,美麗動人。
隻有他們一家四口知道,雙胞胎遺傳的是媽媽的基因,不說一模一樣,也像了六七成。
周雪把自己吹彈可破的俏臉懟到小六麵前,“小朋友,姨姨的臉可以給你摸摸哦,很滑哦。”
小六抿緊小嘴,小手抱緊自己,這回不上當了。
媽媽的皮膚更好,哼,她隻要跟媽媽一樣漂亮就行了。
忽的,她小眼神亮了。
“媽媽,爸爸,你們快來,這裡有拐子。”
“係四個拐子,他們拐人,還要拐雞。”
娃娃軍呼啦啦衝向家長,遠離危險地帶。
一家四口:終究是失敗了。
在詩詩的催促下,謝臨把小推車推出了大貨車的速度。
貨,就是車上的大肚婆。
“貨車”在指定地點停下,詩詩瞪大眼睛光明正大打量周宏鑫,跟看猴似的。
眼睛自成掃描儀,從黑參白的頭發絲開掃,再到飽滿的額頭,狡猾的眼睛風吹就倒的身板帶著泥巴的鞋子。
她疑惑臉,招來呱呱,竊竊私語。
“這就是我以前的領導?”
“是啊,如假包換。”
“我一拳頭就能送走他,你確定他有那個能耐命令我?”
“主人,以前你的力氣沒這麼大,一拳頭送不走,而且他現在是裝的,故意穿得寬寬鬆鬆邋邋遢遢,衣服裡都是腱子肉,壯實得很。”
“原來如此,那他媳婦呢,照片上的美婦人沒有虎背熊腰啊。”
“主人,她也偽裝了,她是女人,你自己看。”
人型掃描儀轉了個方向,把江笑婷也掃了一遍。
媽呀,天氣這麼熱,她還能包幾層,服。
她盯著四人輪流看,四人也直勾勾盯著她,雙方視線閃電之戰拉開帷幕。
一人一機繼續咬耳朵。
“呱呱,我怎麼感覺周扒皮和母老虎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他們的孩子?小母老虎也怪怪的。”
“我剛才想了想,你的資料是保密的,沒有大領導允許,查也查不到詳細的,肯定是大領導給他們你的資料了。”
“小六臭美愛天然,隻有咱們自己人知情,你想想跟哪個領導說過?”
詩詩撇嘴,“肯定是過年打包飯菜的小老頭,隻有他跟大六和小六接觸最多。”
“主人,這個周扒皮看樣子這一世也是領導人物,從暗中藏著的人馬數量來看,他地位不淺。”
“以前在研究所沒見過周扒皮,他應該是剛秘密調回來的。”
“大領導應該是因為上次那個楚禾刺殺你,想給你找多兩個厲害的人手近身保護,沒想到找到了周扒皮的女兒。”
“兩個小的彆看她們長得美豔嬌小,凶得很,上一世小小年紀就是跆拳道黑帶九段。”
“這裡沒有跆拳道,我懷疑倆變態也大練特練了,有腹肌呢。”
“主人,你打算怎麼接招?”
詩詩哼聲,“不接,我隻是學生。”
藏著的人不少,她不認為這對夫妻會常待學校。
隻要她不去研究所,就彆想剝奪她的自由。
至於兩個小的,看著辦。
她緩緩抬起兩隻手作喇叭狀放到嘴巴,深吸一口氣。
“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裡有人販子,天殺的,他們想要拐我的女兒,還想拐她的小夥伴,還要拐我這個孕婦,喪儘天良啊。”
正要伸手打招呼的周宏鑫:
小的不按常理出牌,大的也如此,哪學來的村裡大娘撒潑那一套?
這一家子難道都不太正常?
他看向推車的大家長。
資料顯示,這位一直臉臭臭的男人是軍人,肯定正常。
正常的人薄唇輕啟,“呱呱,去通知保衛科來抓人,直接送進局裡,孕婦和小孩的安危,咱們必須拚命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