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遊戲競技 > 八歲小娃,搬空渣爹庫房跟著外祖一家去流放 > 第一卷 第774章 天天吃蛋不膩嘴嗎?

第一卷 第774章 天天吃蛋不膩嘴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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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漁夫用那雙布滿老繭、皸裂如樹皮的手背重重擦了擦額頭,那粗糙的皮膚摩擦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額頭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濺上的海水,在正午炙熱的陽光下,那些晶瑩的水珠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像撒了一額頭碎鹽粒。

另外三個都是二十出頭的後生,可能看見他們麵生又衣著考究,與他們的粗布襤褸形成鮮明對比,便拘謹地不敢搭話,但年輕人的眼睛總忍不住往姑娘身上瞟。

那目光既帶著海邊少年特有的淳樸好奇,又混雜著見到貴家小姐時的羞澀不安,像受驚的雀兒般看一眼就飛快移開。

“四個人一天能撿那麼多蛋,那不發財了?”小蠻的手指在筐子裡來回撥弄,每一顆蛋都被他摸了個遍,指腹細細感受著不同蛋殼的紋理——有的光滑如釉,有的粗糙帶顆粒,還有的沾著乾涸的海藻。

看到堆積如山的鳥蛋,他忍不住羨慕起來,眼睛亮得像發現了海盜的寶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如果我們也能天天撿那麼多的蛋,青山莊都不用費糧食養雞鴨了。”

想起爹娘在莊子裡圈養的那些雞鴨,每天要喂幾大盆摻著米糠的殘羹剩飯,那雞群撲棱翅膀時揚起的灰塵和"咯咯"叫聲仿佛就在耳邊。

對比眼前這些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海鳥蛋,簡直像是老天爺賞的餡餅——白得的便宜,他語氣裡滿是對這種不勞而獲的單純向往。

“發財,發什麼財呀?一家分不了多少。”老漁夫不高興地瞪了小蠻一眼,那渾濁的眼珠裡帶著幾分“何不食肉糜”的責備,眼角堆疊的皺紋更深了。

“貴人彆看我們船多,後麵有好幾艘搭的都是人呢!”他又補充道,聲音沙啞卻洪亮,像是被幾十年海風打磨過的海螺殼發出的聲響,

“小兄弟以為天天撿呢?五六天才撿一次,風浪大了還去不成。”說著用開裂的指甲摳了摳指甲縫裡乾涸的鹽漬。

“可不是,我們幾乎全村都出動了。”一個後生也大聲解釋,黝黑的臉上帶著烈日灼燒後的紅暈,汗珠順著脖頸流進打著補丁的粗布衣領。

他掰著長滿老繭的手指算道:“除了打魚的壯勞力,就剩老的小的在家守村子,連六七歲的孩童都跟著來撿蛋。”

雖然語氣裡帶著埋怨和疲憊,但看著滿艙的收獲,幾個年輕人還是露出滿足的笑容,那笑容讓被海風吹得皸裂的嘴角微微滲出血絲。

“這都是什麼蛋呀?都是分來自己吃的嗎?會不會也拿來孵小鳥?”小蠻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被嫌棄了也不知道,像個求知若渴的蒙童,手指還在一顆青灰色的蛋上畫著圈。

“給你天天吃蛋,你不膩嘴?”後生忍不住又堵他,做了個誇張的皺眉表情,露出被檳榔染黑的牙齒。

“海鳥滿天都是,我們還要費勁孵蛋?養不用糧食的嗎?”說著指了指遠處盤旋的鳥群,那些白點像撒在藍綢子上的芝麻。

小蠻不吭聲了,其實他心裡不服氣——天天吃蛋還能膩嗎?想起莊裡廚娘做的蔥花炒蛋,金黃的蛋液在熱油裡"滋滋"作響;

還有那流心的水煮蛋,戳破後蛋黃像熔化的金子般流淌在白粥裡想著想著,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咽了咽口水。

"老伯,那平時你們這些蛋拿去集市賣嗎?賣得貴不貴呀?"景春熙適時出聲,纖纖玉指輕輕拂過一筐斑紋各異的蛋,指甲上淡粉的蔻丹與粗糙的蛋殼形成鮮明對比。

她對這天然饋贈起了興趣,眼中閃爍著難有的精明光芒,已經在心算若是北疆將士每人每天加個蛋,不知要多少船的蛋才夠。

但凡是蛋都營養得很,那些戍邊的漢子若能吃上家鄉味道的炒蛋,怕是連夢裡都能笑出聲來。

胥子澤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眼尾藏著心照不宣的默契。“賣掉這些蛋,應該解決村民的柴米油鹽沒問題。”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卻說得非常篤定,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輕叩旁邊的船板,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這位貴人說笑了,”老漁夫搓著粗糙的手掌,玩笑一般說,“那賣給您要不要?給我們解決糧食就行。”

他說著瞥了眼船艙角落裡半袋發黴的雜糧,那是上次風暴後搶救下來的口糧。

鹽他們肯定是不要的,海邊人家最不缺這個——挑幾桶海水回去用粗布濾幾次,放在黑鐵鍋裡熬乾就是粗糙的鹽巴,灶台邊永遠堆著泛潮的鹽塊。

“好說,你們有多少呀?”清風接過話頭,眼睛快速掃過那些筐子估算數量,“隻是有的蛋也太小了,”他故意拈起一顆比鵪鶉蛋還小的晃了晃,“都不夠塞牙縫的,夠便宜的話我們還可以考慮。”

這討價還價的架勢,顯然是得了主子真傳。綠影也湊過來幫腔,兩人一唱一和。

"有多少?多著呢!就怕你們要不完,價錢好說。"老漁夫這時才真正相信他們不是隨口問問,布滿血絲的眼睛亮了起來,連佝僂的背都挺直了幾分。

"前兩次撿回來的還沒分呢,"他指著遠處幾艘船,"這蛋不難撿,小鎮上的居民不稀罕,賣不了多少銅板。我們村民合計著,想再攢多幾次拉去郡府試試,興許可以賣得上價錢。"他說著用期待的眼神掃過眾人,像是溺水者看見了漂來的木板。

拉去郡府隻是他胡謅而已,誰敢去冒這個風險?彆說賣不賣得起價錢,這些蛋一路上搖搖晃晃,磕磕碰碰的,到那裡變成一堆碎殼也不一定。

“村子裡誰是說得上話的?我們看看一共有多少,價錢合適就全包。”清風的聲音沉穩有力,手指還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腰間錢袋,“我們順便想買點魚蝦解決中餐。”

“老漢我就說得上話!”老漁夫突然精神了許多,拍著胸脯保證,那手掌拍在補丁摞補丁的衣襟上發出悶響,“要想吃魚就跟我們走,到村子裡去說!”

看著裝就知道這些人是出得起銀子的,又是綢緞又是細棉布的,都比他們過年穿的衣裳強。

遠處停著的車馬和佩刀護衛更彰顯著身份,老漁夫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幾分,像是看到了財神爺。

看到快腳年紀比較大,臉龐也被曬得黝黑,老漁夫覺得格外親切,竟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手掌粗糙得像砂紙,身上還帶著海腥味和汗酸味,差點把快腳拍個趔趄。

“要是買賣談成了,”老漁夫咧著嘴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魚蝦不要錢,火灶也讓你們使,我們村請客!”

走過景春熙身邊時,他還特意放輕了聲音說:“海螺貝殼家家戶戶都有,小姑娘去挑幾個。”那語氣活像在哄自家孫女,也滿是海風醃漬出的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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