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艙內。
許青舟迷迷糊糊睡醒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肩膀有些重，轉頭才注意宋校花正枕著他的肩膀呼呼大睡。
他看了眼手機，距離他睡覺才過去35分鐘。
下顎圓潤，細膩如白玉，但湊近了看，就能發現精致脖頸上似乎有兩道暗紅印記，儘管用遮瑕筆精心掩飾過，可還是能發現和周圍白皙的皮膚不一致。
宋校花睡著的時候依舊那麼美，五官精致，挺直的鼻梁下是紅潤的唇，讓人想親一口。
此時，女生長睫毛微微顫抖。
估計是被自己剛才的動作吵醒了。
許青舟坐穩不動。
宋瑤發出模糊囈語，稍微調整姿勢，抱著他的胳膊，呼吸很快平靜下來。
許青舟無奈地笑笑，把宋瑤麵前小桌板上的平板拿過來。
半小時過去。
宋瑤睡醒了，睡眼惺忪。
幾縷俏皮的發絲灑落在耳旁，隨著空調的風舞動，有種淩亂美。
簡單來說，就是炸毛了。
許青舟幫她把頭發理了繞在耳朵後邊。
宋瑤也不動，很喜歡這種睡醒了他幫自己整理頭發的感覺。
最可貴的是，可能是剛睡醒，意識還沒完全蘇醒，表情中有些小迷糊，這在清冷的宋校花身上可不多見。
許青舟想到什麼，拿出手機，在宋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哢哢拍了兩張照片。
“許青舟！”
宋瑤回神了，捏著拳頭就要揍人。
“飛機上呢，注意影響！”
“刪了！”
宋瑤壓低聲音喊。
“其實很美。”許青舟把照片展示給宋瑤。
“”
宋瑤心中啐了一口。
都炸毛了，美個鬼！
她發現這貨好像對她這種亂糟糟的樣子有奇怪的喜歡。
許青舟防守得很嚴密，見搶不到手機，宋瑤瞪了瞪他，也不想搶了，反正自己更“慘”的時候許青舟也見過。
她喝了口水，提神，準備繼續看剛才做空資料。
許青舟把平板遞給宋瑤，揉著有些酸痛的胳膊：“小宋同學，你不是不睡嗎，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睡覺會傳染。”
宋瑤麵無表情地說，把鍋甩給許青舟。剛才把大致流程寫完，見許青舟睡得這麼舒服，她不知不覺中也有了困意。
許青舟沒反駁，平時在家裡，晚上宋瑤去睡覺，他也會有睡覺的欲望好吧，有時候是因為ls覺醒。
他搖搖頭，抽過小桌板上的手稿：“做空特斯拉你打算做這方麵的研究？”
“嗯，覺得挺有意思，想看看。”
宋瑤點點下巴。
做空策略的本質是通過預期資產價格下跌，先借入並高價賣出，再低價買回歸還，從而賺取差價的逆向投資機製。
資本的金融遊戲就這樣被玩轉了。
這也許就是她喜歡金融的原因吧，隻要找到規律或者bug，就能運籌帷幄，用一筆小錢撬動十倍甚至是百倍的資金。
“我能幫忙。”
許青舟主動請纓，剛才簡單地看了看策略，計算量那叫一個大。
“不要報酬？”
宋瑤抿抿嘴，上次這貨幫著弄模型，她當宋老師的時候
呸，下賤。
許青舟捂著胸口，歎息說道：“宋瑤，你居然這樣懷疑老公我很傷心。”
宋瑤不搭理這人，注意力放在平板上。
她確實想試試，雖然不能真的拿出幾個億來做空，但也能進行數據模擬，還能順帶再寫出一篇sci。
做空特斯拉並不是幻想，相反，確實有很強的可行性。
因為市場動態性、技術代差、監管滯後性與參與者行為異質性的複雜交織，所以現代金融體係的完善性並未完全消除做空漏洞。
換個方式說，現代金融體係的“完善”是動態平衡而非靜態終點，除了是技術，監管等這些方麵的問題，做空漏洞的存在市場效率的必要成本。
金融世界，就是在市場活力與公平性之間尋找帕累托最優，而非追求絕對無漏洞的烏托邦。
許青舟長歎一聲，也不氣餒，女朋友太聰明的煩惱。
這妮子其實什麼都知道。
很多時候就是看著他在這裡演，再然後，根據現場情況決定是要給他一坨子，還是將計就計裝成“受害者”讓他得逞。
最後，當然就是甩鍋給他，什麼變態的都是許青舟，關她宋瑤什麼事兒巴拉巴拉之類的自我安慰。
哼，自欺欺人，幼稚。
他心裡不由樂起來，清冷的宋校花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麵。
窗戶旁，宋瑤發現許青舟半天沒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就瞧見這家夥正笑嗬嗬地傻樂，她搖搖頭。
愚蠢的許青舟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許青舟感慨完，他也不再浪費時間，把電腦翻出來。
8月2日的報告會文件已經搞定。
課題申請已經通過了，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環節——招兵買馬。
他打開電腦，準備編寫招聘信息。
事實上，根據目前的資料上看，他自己能獨立完成大部分工作
唯一就是時間上不可行。
就像曾經做那個空間走離對量子光學頻率梳壓縮特性實驗，就需要任小玲學姐幫著守實驗。
不管怎麼看，肯定還需要人手幫忙。
在學術界，常見的招募團隊方式就那幾種。
學術圈定向獵才，邀請認識的學者，也可以在頂級的學術會議上開設招聘展位，或者在專業的學術平台發布職位信息，比如美國真空學會和ieee超導委員會。
許青舟不想那麼麻煩，還是打算走it的內部平台，在it官方招聘平台handshake發布職位。
不過，他還是打算從約熱內盧回來再發布信息。
四年一度的數學大會，他可不想還要分心來關注招聘信息。
接下來是大約10小時的長途飛行。
幸好是兩個人，沒那麼無聊，實在是閒得蛋疼，就作死逗逗宋校花，再被按著捶幾坨子。
當地時間下午5點半，他們就到了裡約熱內盧，坐上前往riocentro會展中心的接駁車。
先注冊報到，晚上7點，倆人直接去會展中心附近的裡約萬豪酒店。
五星級酒店，環境自然不用說。
宋瑤比許青舟忙，一到酒店就打開電腦，寫莫頓教授那邊的報告，想著抓緊搞定，擠出時間來繼續研究做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