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雲，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飛拉住江夢雲的玉手，急聲問道。
“沒發生什麼事情啊！”
“剛才夫君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天上雖然有不少的烏雲，但都在一瞬間散掉了。”
“烏雲散掉之後，我們就趕了過來。”
江夢雲疑惑地看著有些激動的葉飛。
“我剛才就站在這裡一動沒動？”
聽了江夢雲的解釋，葉飛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對，從始至終，夫君都不曾移動過分毫！”
“怎麼？”
“夫君之前是進入了幻境？”
江夢雲立刻就想到了什麼，試探問道。
“或許是吧。”
“但我覺得那並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
葉飛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之前的經曆到底是幻境還是現實，葉飛真的有點分不清楚。
“夫君剛才到底經曆了什麼？”
見葉飛如此，幻瑤好奇問道。
她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情，能讓葉飛這個已經超越荒祖的存在有這樣的反應。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天道的聲音。”
“可是在我詢問的時候，他竟然說自己不是天道。”
“我詢問原因，他說是我把他給召喚出來的。”
對於自己的女人，葉飛自然不會隱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了一遍。
“你們覺得我看到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解釋完之後，葉飛接著問道。
目光從在場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夫君經曆的沒準是真的。”
“我隻是不明白，天道為何要否認自己的存在。”
幻瑤率先回答，臉上也帶著一絲疑惑。
“夫君，天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江夢雲沒有直接回答，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我也不知道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葉飛輕輕搖了搖頭。
“男女夫君都分不出來嗎？”
“即便看不到，聲音總該能聽出來吧？”
江夢雲沒好氣地瞪了葉飛一眼。
“我是真分辨不出來。”
“單從他的聲音上，根本就分辨不出他是男女。”
“他的聲音是這樣的，你們辨彆一下他是男還是女？”
見江夢雲不相信自己，葉飛不禁有些無語。
接著，他直接把之前的那幾道聲音重複了一遍。
“這……這還真分不出男女。”
“這玩意兒估計不是天道，聽聲音像是怪物。”
江夢雲的嘴角不由一抽。
這樣獨特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彆說江夢雲，就連幻瑤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其他人臉上也都露出了膈應的表情。
“那他到底是不是天道呢？”
葉飛輕歎了一聲，再次問了出來。
“應該不是。”
“天道是高傲的存在，他應該不會否定自己的存在。”
“但它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對於天道的存在，幻瑤依舊深信不疑。
“夫君，我覺得天道也不一定真實存在。”
“畢竟，到目前為止，不管是人界的天道，還是仙界的天道，我們好像都沒有真實看到過。”
“那宙域的天道呢？”
“他是不是也不是真實的存在？”
相比幻瑤的肯定，江夢雲則說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夢雲姐姐，我是和宙域一起誕生的，我對天道十分了解，他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不然，我和宙域，以及那些祖器，又都是怎麼出現的？”
幻瑤忙出聲補充。
她始終堅信自己的想法。
“幻瑤妹妹，你說的沒錯，但夢雲姐姐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天道真實存在，為何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倒是覺得，天道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就是一種法則的集合。”
“是維護這方世界運行的一整套規則。”
“比如餓了要吃飯、水喝多了要撒尿、飯吃多了要拉屎一樣，是一種相互影響相互約束的規則。”
見江夢雲和幻瑤意見不一致，不等葉飛說話，濟天古神便站了出來，笑著補充道。
她的想法和江夢雲差不多。
“如果是這樣，那天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這世間隻存在法則不就可以了？”
濟天古神的話讓幻瑤有些不好反駁，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還是讓我來解釋吧。”
“我之前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是聽了莎莎的話，好像明白了一些。”
“法則是法則，規則是規則，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彆。”
“世間法則那麼多，但都是獨立存在，互不乾擾。但規則不同，它包含各種法則，是萬事萬物運行的規矩。”
“我們所認為的天道，或許是一種規則，並不是一種生命。”
聽了濟天古神補充的葉飛，頓時豁然開朗，笑著為幻瑤解釋。
他明白幻瑤為何會如此執著。
如果，一件自己一直堅信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受到了質疑。
大多數人，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否認。
是下意識的否認。
畢竟，不否認這種質疑，就說明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是錯的。
是對自己過去的一種否認。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身份高貴，越是不願意否認自己的過去，否認自己的錯。
相比江夢雲等人，幻瑤是荒祖，是和宙域一起誕生的存在，她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這種驕傲讓她無法承認這種伴隨了她無數年的錯誤。
“夫君和莎莎姐姐說的沒錯。”
“天道或許真的不是一種生命，隻是一方世界運行的規則。”
幻瑤長出了口氣，似是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輕聲說道。
她如此說，眾女也都鬆了口氣，葉飛也是如此，上前拉住幻瑤的玉手，輕輕把她摟入了懷中。
“我之前聽到的那道聲音，或許也是我的一種執念。”
“天道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它隻是一種規則。”
“之前，我們所謂的觸碰天道，可能隻是對萬事萬物運行的規則有了一絲感悟而已。”
把幻瑤摟入懷中之後，葉飛又有些感慨地補充道。
這些道理，他似乎在一瞬間就明悟了。
讓他整個人都感到無比輕鬆。
“應該是這樣。”
“既然天道是不存在的，接下來夫君什麼打算？”
伏在葉飛懷中的幻瑤，抬頭看著葉飛，好奇問道。
感受到葉飛的愛意，明白葉飛的心思之後，幻瑤內心也豁然開朗，徹底想明白了。
“繼續感悟各種法則。”
“說不定，那所謂的虛無之氣，也屬於萬事萬物規則的一部分。”
“隻要我把世間所有的法則都感悟完整，虛無之氣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葉飛自信滿滿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