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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財看著遠處拿著小旗返回的人，他兩步走到八方身後問：“你有沒有想過，有人不跑全程，隻等在某處搶奪小旗。”
八方回頭看他，輕笑道：“想過啊。不過，到手的東西都護不住，怎麼能算通過測試呢？”
來財極不讚同，“根本就不公平，你這一項原本要測試的是什麼？是他們腳上的耐力，認真聽你話的人正經跑下來，那投機取巧的卻保存體力，搶奪他們的成果，你不為他們主持公道，還在旁說風涼話，這對嗎？”
八方被他的話噎住，一時間想不出辯解的話。
他原先還覺得自己這第一關尤其高明，現在聽完來財的話，隻後悔沒有事先跟他商量。
他倆說話聲音不大，但孟長青就在旁邊，應該聽得見他們所談內容。
八方悄悄去看孟長青的臉色，那眼神跟做賊一樣，在孟長青臉上來回掃了好幾遍。
孟長青想忽略都沒辦法。
“這件事既然交給你負責，那我就不會中途插手。”孟長青又說，“不過群眾們認你八方的多，還是認北山縣衙的多？不論你做的怎麼樣，眾人隻會記在縣衙頭上。
你放心大膽的做吧。”
什麼放心大膽，八方知道孟長青在陰陽他，“少爺，我錯了。”
“這時候道什麼歉。”孟長青衝著跑到跟前的人笑，嘴裡卻低聲對八方說，“晚上寫五百字檢討。”
說完把八方往前麵一推，負責到底啊。
八方強打精神，學著孟長青麵露微笑迎接到麵前的人，“恭喜通過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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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總共就放了二十麵小旗，八方點齊人數，高聲道：“你們當中，有誰沒跑完全程，搶了彆人小旗的，現在站出來。”
返回的人相互對視。
八方注意到那兩個陰狠的眼神，心裡有了數，“現在承認，隻取消資格，若我審問出來，可有板子等著。”
明顯有人縮了縮脖子。
八方盯著那兩個心虛的人，冷笑道：“看來大過年的，有人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那兩人立刻跪趴到地上。
“我…我退出。”
另一人也緊跟著附和。
八方讓人記下他們的名字，“你們自知有錯主動退出，也算是知錯能改，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去吧。”
“是。”
那兩人丟下手裡的小綠旗，相互推搡著往人群裡躲。
就在這時候，從官道上跑回來的一個人大聲道：“大人！我拿到手的旗被人搶了！請大人給我做主。”
八方立刻叫住那兩個要往人群裡藏的人，“搶你旗的人，在他們之中嗎？”
來人指著那兩人其中一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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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讓那人回到隊伍中，又問，還有一位被搶的人是誰，久等那位不來，有知情者說：還有一位被搶的，坐在地上哭了許久，或許以為通關無望，不往這邊跑了。
“要不要派人去找？”程光問。
八方去看孟長青的臉色，卻不想他家少爺壓根不看他。
八方隻能自己拿主意，“去找，把那人找回來。”說罷又高聲對眾人道：“拿到旗的各位通過第一關，休息一炷香時間，開始第二關測試。
散開吧，我記住你們的麵孔了，聽到三聲鑼響回來就是。”
來回跑了十裡路的這些人，聽到這話，超過一半人原地坐下。
羅三木相對好些，他還能撐著回到家人旁邊再坐下。
江嬋抱著個熱湯罐子，趕忙倒出一口，喂到羅三木嘴邊。
“等會兒再喝。”羅三木仰靠在江嬋身上，“哪裡來的湯？”
“多虧了喜冬，她回住處去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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