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再出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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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春城待到第六日,蘇塵終於聽到了一些五嵐山莊的消息。

君寒受傷了,有人想要刺殺五嵐山莊的弟子。

消息飄來,很快就在陽春城鬨得沸沸揚揚。

作為被五嵐山莊庇護的一個城市。

這裡的百姓們,自然都是親五嵐山莊的。

在百姓們的眼中,五嵐山莊一直都是一個強盛霸道的宗門。

其實不隻是樊成豔,五嵐山莊其他人,行事作風也都是很強硬的。

可這次君寒受傷,很多人其實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五嵐山莊好像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態度。

如果不是消息意外跑出來,五嵐山莊恐怕根本不會把消息展露出去。

城中茶鋪,蘇塵也在聽著那些喜歡談論的百姓細說。

“五嵐山莊這次遇到的麻煩不小,偷襲君寒公子的人,非常善使陰謀詭計。

這次受傷,君寒公子缺少警惕性。

畢竟這麼多年裡,沒有誰敢明目張膽地對山莊的弟子出手,大意了。”

一人說完,旁邊的茶客也跟著接話。

“小人難惹呀,招惹陰險小人,五嵐山莊這種大宗門都要費心好久。

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出來交手。

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為。”

周圍好些茶客一並點頭,他們的立場,基本上都是站在五嵐山莊這一邊的。

“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嗎?

君寒公子受傷的消息傳開,五嵐山莊的其他年輕人,怕是也有些擔心吧?”

坐在茶鋪裡,蘇塵甚至出言追問。

在場眾人聽到蘇塵的問題,也沒有懷疑什麼。

都是些非常正常的問題。

隻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坐在他們身側。

還從他們嘴裡打探消息。

“聽說動手的,是去年玄英大會上,對桑墨淵公子偷襲的小人。

這種小人,永遠隻敢偷襲。

上一次這樣,這一次也這樣。

至於五嵐山莊的年輕人,你可太小看他們。

他們才沒有驚慌焦慮。

君寒公子這次受傷,主要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那個出手偷襲的人,其實實力一般。

五嵐山莊的年輕一輩,還不至於因為這些,就都躲在山莊裡。”

說話之間,這人好像看到了什麼。

連忙叫其他人往外看。

“喏,前麵那個不就是山莊的年輕一輩嗎?

有什麼可怕的。

他能偷襲一次兩次,還能三次四次嗎?

五嵐山莊的年輕弟子更警惕之後,那人出手,反倒是自己要危險。”

蘇塵看著往遠處走的那人。

眼神微微閃出一絲銳利。

自己這一次出手,是想讓五嵐山莊慌起來,亂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出手,並沒有得到重視,直接把責任推到了君寒身上。

他受傷不是自己產生了足夠大的威脅,而是他君寒的實力不夠。

看起來,還得再出手幾次了。

蘇塵仔細聽了陽春城百姓傳出來的消息。

多數消息,都是把這件事往下提的。

明明對於五嵐山莊是個大麻煩,但是言談之中,卻把這件事說得輕飄飄的。

此刻,在五嵐山莊這一圈山脈的外圍,已經有很多密探。

都在查找蘇塵的蹤跡。

對外傳出來的消息,五嵐山莊確實不怎麼擔心的。

但暗地裡,他們可不會不把這當回事。

君寒的受傷,不算小事。

外圍的密探隱衛,也說明他們是有顧慮擔心的。

隻是這次,五嵐山莊又猜錯了。

他們沒有想到,蘇塵會在這種時候,還會在陽春城停留。

在他們的猜測之中,蘇塵最大的膽量,也就是繼續在山脈外圍附近遊蕩。

這一段時間,五嵐山莊和君寒這邊,都在查消息泄露的源頭。

君寒要去彌天山修行的消息,外人應該不知道才對。

這次的埋伏如此精準,說明君寒的動向,完全泄露了。

五嵐山莊想要揪出這個泄露消息的源頭。

找到了源頭,山莊弟子的安全才有保障。

但想要找出這個源頭,哪有那麼容易。

蘇塵饒了穀梁性命,此刻的穀梁也已經回到了山莊。

穀梁卻沒有給長輩們說實話。

甚至編纂了謊話欺瞞,隻說自己受了傷。

但他受傷的時間,比君寒受傷還晚。

沒辦法,因為他透露出去的消息,導致大師兄君寒受此重傷。

穀梁最開始和蘇塵說那些消息,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他就沒有想過蘇塵真敢對君寒出手。

更不敢相信,君寒真的會被蘇塵重創。

被山莊知曉,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重懲。

穀梁準備把那些事情都吞到肚子,將之永遠藏起來。

消息斷在這裡之後,五嵐山莊這邊也很是頭疼。

弟子在外麵修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穀梁有一陣子沒有回山莊,不是什麼大問題,亦不會特彆引人注目。

頂多也就是他的師尊多問幾句。

君寒被傷的第十三日。

樊成豔終於回來了。

到山莊的第一件事,立刻就來看了君寒。

慰問了一下,然後許諾她一定會把蘇塵給揪出來,為他報仇。

君寒跟著客套了幾句。

他受傷不受傷,樊成豔應該不是特彆在意的。

她更在意的,是出手那人的身份。

蘇塵對君寒出手,很可能是第二選擇。

第一選擇,肯定是想要對桑墨淵下手。

但桑墨淵不在五嵐山莊,而是在桑家休養。

君寒這才倒了大黴。

從君寒這裡,樊成豔把整個行刺過程都詢問了一遍。

包括蘇塵當時用的招式,樊成豔都問得清楚。

在和君寒談過之後,樊成豔才去參加山莊高層的集議。

閣樓之中,莊主郝淵和其他長老早都在此等候了。

樊成豔看到眾人在等她,立刻上去向莊主賠罪。

隨後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動向。

看眾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樊成豔索性繼續往下說。

“這次君寒受傷,最大的問題還是我們的疏忽。

能做出這種事情,很明顯這個蘇塵籌謀了很久了。

這個時間跨度,甚至有可能是半年。

我們對此卻完全不知情。

出現這種情況,有我的問題”

說到這裡,樊成豔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在場的長老們都能聽懂。

這句話是有後半段的。

出現這種情況,有她樊成豔的問題,也有其他諸位長老的問題。

樊成豔這是在責怪他們。    一是沒有保護好自己麾下的學子,二是之前不支持她徹底解決蘇塵。

全都讓她一人處理,結果問題遺留了下來。

樊成豔頓了頓,看沒人說話,她繼續往下說著。

“這次危機看起來嚴重,但其實還在可控範圍之中。

想要對我們五嵐山莊的弟子出手,他需要好一段時間謀畫布局。

位置稍遠的,我們有化境強者保護。

稍近的區域,來往就有我們的人。

最大的危險,是那些獨自外出曆練的弟子。

大部分的弟子,其實都不用擔心。”

樊成豔說著自己的判斷,給這件事先定一個基調。

是一件麻煩事,但不至於讓整個宗門都一並愁苦。

他們有時間去思索應對之策。

聽到樊成豔說到這些,幾個長老都輕笑了一聲。

看到這一幕,樊成豔也是直接臉色一冷。

“諸位長老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何必躲在背後嬉笑怒罵。

如果覺得我分析的有誤,指出來。

當然,胡言亂語彆怪我罵人。”

樊霸道的這個名頭,可不隻是在外麵。

在宗門內部,她依舊是那個霸道的性格。

想說什麼,當著麵就點出來。

什麼體麵不體麵的,她可不管。

除了山莊莊主以外,其他人她可都是不給麵子的。

隻是這一次,樊成豔說完這些之後,幾位長老依舊在笑。

旁邊的莊主郝淵,也是緊皺著眉頭。

“莊主,我是哪裡說的有問題嗎?”

眼前這個情況,樊成豔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莊主郝淵沒有再瞞著。

“昨日晌午過後,厚林院的一名弟子從陽春城回來的路途中,被那個蘇塵的偷襲。

傷得很重,比君寒傷得還要重。

所幸是撿回了一條命。

山莊現在把消息還壓著的,沒有讓其他人知曉。

但這意味著什麼,樊長老你應該也清楚。”

郝淵的一番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樊成豔身上。

她剛剛還在說,蘇塵下一次出手,需要籌謀好一段時間。

還什麼要半年之久。

結果現在呢,不僅不要半年,甚至連半月都不要。

這才十多日,直接再把五嵐山莊的一名年輕弟子重創。

樊成豔緊皺著眉頭。

她也終於明白,剛剛其他長老的笑,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名受傷的弟子,之前也去過周國。

樊長老,這些弟子之所以遇到這些,可都與你之前的安排有關。

相關的消息藏不了太久。

宗門其他弟子早晚都會知道,想想要如何解決吧。”

旁邊的一位長老言語帶著些戲謔。

他明顯和樊成豔關係不是很好。

聽到這話,莊主卻有些不滿意。

“這件事是我們五嵐山莊的事,不是樊長老一人的事。

導火索在她那邊,但我們依舊要團結應對。

又有弟子受傷的消息傳開,其他年輕弟子肯定會擔心。

宗門弟子越是焦慮,我們越是難做應對。

所以首要任務,是把消息給捂嚴實。

要出山莊,都聚集而行,不要再單獨行走。

不管離山莊有多近,都不要獨行。”

郝淵先給到一些很基礎的辦法。

這些應對,隻能算是稍稍緩解,根本不可能徹底解決。

隨後目光看向在場的其他長老。

他要諸位長老給他一個解決辦法,能夠根治的辦法。

其他長老也知道自家莊主的意思。

隻是眼下這個情況,他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如果蘇塵站在他們麵前,那倒是好解決。

可是眼下這個年輕人,明顯就很會隱匿自身的蹤跡。

這種情況,如何找到這個年輕,才是最難的。

並且蘇塵的身後,現目前還沒有其他宗門。

有點像是一方散修。

“莊主,之前朱明宮不是庇護過此子嗎?

我們或許,可以去向朱明宮那邊施壓。”

一名長老說著一個主意。

聽到這話,郝淵卻直接甩給他一個白眼。

“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朱明宮這個麻煩,現在又要迎上去。

羅長老這是故意逗我們玩鬨嗎?”

這明顯就是個餿主意。

當前這個局勢下,雖然奇樓和琉璃閣聯合了。

但是朱明宮依舊強勢,在丹藥界,仍舊可說是前位。

現目前,玉石丹藥的煉製依舊是朱明宮最優。

奇樓和琉璃閣重新崛起,也不可能讓朱明宮立刻墜落。

頂多互相抗衡,不至於讓朱明宮一枝獨秀。

五嵐山莊和朱明宮能相安無事,已經是努力的結果了。

周圍其他長老互相看了看。

“解決這個麻煩的最好辦法,就是把那個年輕人解決掉。

當初既然結仇,樊長老你們那邊為什麼不下手乾淨些。

又不留餘地,又放虎歸山。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對那個人毫無威脅。

本就是個死,他索性就與我們拚了。”

這位長老說得沒錯,五嵐山莊已經做到了最絕那一點。

對於蘇塵來說,那還有什麼好擔心,好顧慮的。

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沒有緩解的餘地。

幾個長老的話裡,辦法沒有給什麼,埋怨倒是說了不少。

聽得莊主郝淵都感覺煩了。

“看你們在那裡爭吵半天,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今日就到這裡吧,各自回去休息。”

說完,作為莊主的郝淵先一步離開。

樊成豔獨自離開,她的眼神難看到了極點。

雙手在走路時,都不自覺地握拳。

心中的恨意,像是一隻猛獸,可以把人給咬死。

這種情況的出現,樊成豔不是沒有經曆過。

這是來自死敵的報複,甚至可以說是折磨。

但以前能做出這些報複的,哪一個不是化境強者,甚至在化境強者裡,也是實力優異的那批。

這些年汲取教訓,在麵對強者時,她樊成豔都會適當留一線。

可是如今,一個年輕小輩竟然都敢對她進行報複。

她沒有安排人大規模找蘇塵,蘇塵還反過來對付她!

心裡越想越氣,樊成豔回到自己院裡,立刻讓人寄出一封信。

心裡麵,已經想了好幾種應對之法。

隻是在龐大的晉國,要揪出一個人來,實在是麻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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