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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偷得浮生半日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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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陳黃皮走出了黃泥巷。

頂著漫天的彩霞,他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嚓的清脆聲。

彆說,正完骨的感覺還真不錯。

總算不需要歪著腦袋看人了。

“怪不得那蔥人能種活。”

陳黃皮感慨道:“原來它們本來就是從黃泉陰土裡長出來的,算起來,也算是陰間的生靈。”

蔥人們的確很陰間。

最起碼說話是這樣子的。

至於黃老漢在這京城究竟要做什麼。

陳黃皮問了半天,閒了殷勤,又是錘腿,又是捏肩的。

死活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肯定是壞事。”

陳黃皮看向腰間的黃銅油燈,問道:“黃二,四師父還是把我當孩子看,而我已經十四五歲了,我明明夠壞了,可它卻不帶上我,它比我還壞。”

“那是,你才活了多少年。”

黃銅油燈樂嗬的道:“就算你現在開始變壞,你也比不上觀主,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你想想,觀主該有多壞!”

聽到這話,陳黃皮苦思冥想。

但他實在是想不到,師父會壞到什麼程度。

不過,他心思跳脫。

如今心頭鬱氣一消,也就不再繼續糾結。

反正,他陳黃皮青出於藍勝於藍。

以後肯定會比師父更壞的。

想到這裡,陳黃皮忍不住發出單純的笑聲。

“桀桀桀……”

他這一笑。

黃銅油燈也笑了。

陳黃皮見此,皺眉道:“黃二,你笑的好難聽,而且這次我挨了打,什麼好處都沒得到,你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

黃銅油燈道:“本家,你這話說的,你挨打的時候,難道我的心就不痛嗎?”

“咱們是兄弟。”

“兄弟連心,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再說了,誰說咱們什麼好處都沒得到?你看這是什麼?”

說話間,黃銅油燈便獻寶似得拿出了一樣事物。

陳黃皮定眼一看,愣了一下。

因為那是一盞油燈。

“這是,黃一的假身?”

“你什麼時候偷來的?”

“什麼叫偷。”

黃銅油燈左顧右盼,低聲道:“我與黃一是一個爐子裡先後出來的兄弟,打個比方,要是那天我受苦遭罪,你會忍心看著嗎?”

“不會。”

陳黃皮想也沒想的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苦海。”

“那不就是了。”

黃銅油燈得意的道:“而且來都來了,上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以後咱們遇到麻煩,你看我怎麼狠狠使喚黃一!”

“可這是它的假身。”

“假身也是身!”

說著,黃銅油燈便對這金頂天燈的假身道:“黃一,你說是不是?”

話音落地。

那金頂天燈的假身,立馬裂開嘴巴,發出金鐵交錯的聲音。

“是,我就是黃一。”

“黃二是我大哥,大哥潛力無窮,我發自內心的佩服它,尊敬它,以後唯它燈首是瞻!”

看著這奇怪的一幕。

聽著這熟悉的話語。

陳黃皮頓時有些語塞。

黃二實在是太無恥了,不知道試了什麼手段,將黃一的假身給偷了過來,而且還操控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也不知以後去了大乾仙朝見到黃一以後,黃一會不會氣的把黃二狠狠揍一頓。

而且,就算想壓黃一一頭。

也該正大光明的靠自己努力。

這般行徑,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拿你沒辦法,你開心就好。”

陳黃皮無奈的搖搖頭,黃二都窩囊成這樣了,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

反正,這隻是一個假身。

就當是給黃二找個玩具了。

“我要準備去找陰極之地了。”

陳黃皮低聲道:“出六陰神,我會變得更強大,或許屆時,我可以試試前往大乾仙朝。”

黃銅油燈道:“這就要走嗎?”

“那杜如歸老小子,不是要等京城的事了,沒他幫你測算天機,上哪去尋陰極之地去?”

“而且王明道父子倆,你也不管了嗎?”

“他們要對世家動手,估摸著下場不會太好。”

“這是兩件事。”

陳黃皮豎起兩根手指說道:“杜如歸那邊,我會去做他的思想工作的,而且,咱們已經知道大康皇帝要做什麼了,不就是成神嘛。”

“到時候跟他一講,他明白以後不就和咱們走了。”

“至於王明道父子……”

說到這,陳黃皮皺眉道:“他們倆都很好,對我也不錯,而且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確實不能不管,但也不能全管。”

所謂生米恩,鬥米仇。

你幫我,我幫你,這就有來有往。

陳黃皮是認可這個道理的。

但要他像個保母那樣,從頭管到尾,這種事他是乾不出來的。

還是那句話,陳黃皮沒有所謂的善惡是非觀。

他眼裡隻有最純粹的對錯。

他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那就會去做。

覺得不對,哪怕是死在他麵前,都不會有任何動容,還會嫌人死的不夠好看,死的不夠精彩。

“走,先去看看大侄子去!”

……

另一邊,京城的衙門之中。

穿著大紅官袍,頭戴頂花翎羽帽的王明道,此刻正在翻閱著卷宗。

雖然坐鎮衙門。

但實際上,比坐牢也強不到哪去。

王明道在許州城的那一套,到了京城就完全行不通了。

可以說是處處製肘。

“都是些蛀蟲。”

王明道冷冷的瞥了一眼周遭的官吏,心中冷哼道:“若是將他們殺個乾淨,我又豈會如此難做?”

他是真的討厭這大康的官場。

反而在許州城的時候覺得暢快無比。

整個許州城,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神明全都死儘,所有修士,達官顯貴們都被一掃而空。

留給他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

王明道隻要做點人事,眾多百姓們都拍手叫好。

雖然勞心勞力,可那樣百廢待興,萬物競發的景象,是他趨之若鶩的。

反觀這京城。

自從進了衙門,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就連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被那些同僚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根本就不經他的手。

王明道也曾想過直接插手。

可卻碰了一個又一個軟釘子。

前來告官的百姓們,竟然指名道姓的不讓他這個正官審理,哪怕是審理了,也各種不配合。

從那一刻開始。

王明道就明白了。

這些百姓,其實也是世家的人。

安排過來專們對付自己的。

王明道有苦難言,連帶著對自己父親王太宇的行徑,也有些釋懷了。

“在這京城,想要做事實在太難。”

王明道心中感慨道:“怪不得父親甘願做那狗皇帝的走狗,上麵沒人,一腔熱血隻能空耗。”

而就在這時。

一陣擊鼓聲響起。

王明道眉頭一皺,所謂擊鼓鳴冤,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來報官了。

隻是,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究竟是真的有冤屈無處訴訟,還是世家在後麵使壞還是兩說。

“王大人,王大人。”

“何事?”

“有人擊鼓鳴冤,您還在這看什麼卷宗,趕緊去管管啊!”

有小吏急切的道:“這京城八大衙門,您坐鎮一門,便是一區百姓的父母官,這普天之下,哪有父母看著自家孩子受委屈的!”

王明道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是,他是父母官。

為百姓伸冤,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但前段時間可不是這樣的。

“是衝我來的。”

王明道心中暗忖道:“隻是我如今坐鎮衙門,要是不管不顧,反而正中他們下懷,當真是兩頭堵。”

不管,那就立馬會有人扣帽子。

甚至鬨到朝堂上去,屆時自己父親也會因此被牽連。

也就彆談什麼對世家動手了。

事已至此,他隻能見機行事。

“走!”

王明道沉聲道:“本官倒要看看,天子腳下,究竟是何方妖孽,光天化日之下敢荼毒百姓!”

走到衙門的大堂。

王明道便看見,左右各站著兩排侍衛。

這些侍衛個個都有元嬰修為。

其中成分複雜,他一個都信不過。

再看台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農,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在這老農旁邊,則站著一錦衣華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再往後,則是陪同而來聽審、魚龍混雜的眾人。

“草民,參見王大人。”

“謝必財見過王大人。”

這兩人一個跪地磕頭,一個拱手作揖。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王明道目光一掃,不冷不淡的點點頭,待坐下以後,突然暴起,拿起驚堂木就猛地一砸!

啪的一聲!

王明道冷聲道:“有何冤屈,速速昭來!”

那老農被嚇了一跳,當場就被嚇尿了,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那謝必財,笑著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在下乃是做官鹽生意的商人,名下有謝氏鹽坊,而此人便是謝氏的鹽工,今日他是原告,在下乃是被告。”

王明道點點頭:“所告何事?”

謝氏鹽坊,他倒是知道。

京城的百姓眾多,除去修士以外,凡人百姓都要吃鹽。

因此,這是一筆大生意。

謝氏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

“他告在下上他老母。”

“……”

王明道沉默了。

他看向那鹽工,此人看著六十多歲,其母再年輕也七八十了。

這案子,有點棘手。

一時間,他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明道,你行不行,這麼簡單的案子都能難住你,不行讓我來。”

話音落地,隻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道袍,頭發隨意披散,腰間掛著一盞黃銅油燈的少年道人憑空出現在了這衙門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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