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都市言情 >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 327、見過黃皮大王(8k大章)

327、見過黃皮大王(8k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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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瓊做夢都沒想到。

四大世家老祖,令他引誘那從十萬大山出來的邪異至京城,為其造神之事做遮掩。

可卻在離京城還有三百裡的路程的時候,被陳黃皮撞了個正著。

看吧,那停頓的金光之中。

穿著破破爛爛道袍,一頭黑發用枯草隨意束在腦後,腰掛一盞破爛油燈的不就是陳黃皮麼?

還有他手裡的那把劍。

邪異又可怖,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有種心神欲裂的惶恐不安之感。

如此駭人的威勢。

讓劉天瓊這劉家少主,恨的咬牙切齒!

“定是我劉家的竹影!”

劉天瓊氣的要發狂,心中忿恨的道:“他殺了我父親,奪走了我家的竹影,還將竹影變成這幅模樣,憑什麼,憑什麼!!”

他以為陳黃皮的洞虛神劍,是他家的那把邪劍竹影。

因為竹影最終是化作了邪異的。

若是他知道,他家的竹影早就被陳黃皮煉成鐵水了,恐怕會氣的當場吐血。

這時,有劉家的神明道:“等一等,陳黃皮身邊的那位是……是杜家的老祖杜如歸?”

此話一出。

被憤恨衝昏頭的劉天瓊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再看先過去。

那站在陳黃皮身後,眉頭緊皺的老者不是杜如歸又是誰?

“該死!”

有神明不甘的道:“這兩人不待在京城,好端端的跑出來作甚,眼下我等還沒將那邪異引到京城便被發現,這杜如歸可是陛下的座上賓啊!”

將邪異從崇州引到京城,這是世家們安排好的。

也是劉家最後的掙紮。

做成了,就還有一線生機,以後能跟在四大四家手下做事,雖說仰人鼻息太憋屈,可本就是世家出身的他們,離了世家也就失去了那種對百姓予求予取的權利。

不僅如此,連享受人氣,都得自己去拚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因此,他們白天甚至都不敢趕路,隻帶著那邪異在周遭打轉。

說來也奇怪,那水中的老者似乎並不著急。

任由他們這般為之。

就好像,其根本就不在意被利用似得。

而現在被撞破了好事。

劉家的這些神明心裡很清楚,若是不留下這陳黃皮和杜如歸,恐怕劉家以後就徹地完了,四大世家都不會饒了他們。

沒有利用價值的,隻不過是廢物罷了。

而世家,不需要廢物。

想到這,劉天瓊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在後方極遠的地方,大地之上,潮水沒過過腰的蒲草,正在緩緩向這邊蔓延過來。

此刻……

陳黃皮倒是沒在意劉家的這些神明。

實際上,他也不認識。

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個邪異身上。

“陳黃皮,這邪異真有那麼可怕?”

杜如歸眉頭緊皺,他還是頭一次見陳黃皮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要知道,就算是那劉術礁攜竹影殺來,就算是在宮中對上大康皇帝,陳黃皮都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真要打起來,那就各憑本事。

而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邪異。

竟然讓陳黃皮這般態度,冷著臉,握著劍,連話都不願多說。

這簡直讓杜如歸不可置信。

“弱水黑河!”

黃銅油燈眯著眼道:“像是咱們十萬大山南邊的那條,就是感覺很淡,像是剛催生出來的似得,這邪異有點意思。”

“它很強大。”

陳黃皮終於開口了,冷冷的道:“非常的強,我感覺它甚至隻比赤邪差上那麼一些。”

他說的赤邪,是沒了一身仙氣,化作了邪異的赤邪。

而不是那個小赤天之主。

但即便如此,赤邪也是陳黃皮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最厲害,最可怕的邪異。

要不是當時他入魔,幾乎要化作真仙,再加上赤邪實在是太喜歡算計了,以至於聰明反被聰明誤,否則早就敗下陣來。

這般對比,足以見得這個“邪異”有多麼強大。

杜如歸不知道赤邪是誰。

但他知道,肯定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的。

況且眼下自己基本上半廢。

於是,杜如歸便沉聲道:“陳黃皮,這邪異若是那般難對付,咱們還是避而遠之的好,省的耽誤了時辰。”

陳黃皮想都沒想的說:“不,這邪異應該是我同鄉,如今十萬大山封山,我回不去,正好問問它家裡情況如何。”

隻這一句,便讓杜如歸當場愣住。

連看陳黃皮的眼神都不對了。

什麼叫邪異是你同鄉?還問問它家裡的情況?

這邪異是能和人正常交流的嗎?

邪異隻會吃人。

和人天然就是對立的。

怎麼,你家裡的邪異腦袋裡也有七竅鎮魂釘,所以能保持神智?

“瘋了,瘋了!”

杜如歸被氣笑了:“陳黃皮,你是太歲教的,你又不是什麼邪異,你竟然把邪異當老鄉,當家人,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杜老頭,我何時和你說過我是人?”

陳黃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好了,這事我心裡有數。”

“若是這邪異不願和我交談,那我也不會糾纏,左右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陳黃皮說著,就欲要提劍過去。

這邪異太強大,他雖說無心與之爭鬥,可到底是要防備著的。

杜如歸見此驚的眼睛都要跳出來,正要出聲叫住,可不曾想,那劉家的眾多神明反而搶先開口了起來。

“陳黃皮!!!”

劉天瓊獰聲道:“你來的正好,有這邪異在此,今日便叫你有來無回!”

他已經想明白了。

反正要把這邪異引到京城。

即便被陳黃皮和杜如歸撞破又如何?

直接引動邪異,將其殺了不就是了。

這陳黃皮再厲害,還能有十萬大山的邪異厲害不成?

不過,劉天瓊此刻開口,卻隻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暗地裡,已經在悄悄令人將血食四下灑落,讓那邪異過來的速度再快一些。

等陳黃皮靠近,他立馬就會將血食一並拋下。

而且,還會帶著其他神明拖住陳黃皮,用自己的命,為他父親劉術礁,為劉家報這不世血仇。

隻是,讓劉天瓊沒想到的是。

陳黃皮隻是歪了歪腦袋,疑惑的道:“你又是誰?我認識你嗎?”

“好好好,不認識。”

劉天瓊冷笑道:“陳黃皮,我本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竟是個如此虛偽的,我是誰,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啊?”

陳黃皮愣了一下。

他扭頭看向黃銅油燈:“黃二,咱們見過他嗎?”

黃銅油燈砸吧嘴道:“沒吧?我不太確定,或許見過?但見過的話,本燈應該不會忘記才對啊,可要是沒見過,為何他們知道你?”

“喂,杜老頭,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老夫平日裡深居簡出,和你們也隻見了兩三次,哪會認識這般小輩。”

杜如歸搖搖頭,他接觸的不是世家老祖,就是大康皇帝。

像這種州城隍級彆的神明,平日裡連給杜家寫拜帖的資格都沒有。

實際上,若是劉家的這些神明,但凡是能用出點劉家的劍術、劍法,身上的氣息鋒利一些,杜如歸肯定看一眼就知道來路。

然而,劉家不行了。

泯然眾人矣。

陳黃皮看向眼前的諸多神明,擺手道:“你們聽見了吧,我不認識你們,好狗不擋道,趕緊滾開。”

“你說什麼?”

劉天瓊紅了眼,周身氣息沸騰,低吼道:“你殺了我爹,你居然還說不認識我?你這魔頭,你這煞星,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

他看出來陳黃皮好像的確不認識自己等人。

可這,讓他感覺更加的屈辱。

哪怕是陳黃皮表情稍微有些變化,他都能去揣測,肯定是在用言語羞辱自己,好動搖自己的心神,然後趁機將自己斬殺。

但偏偏沒有……

“你這人真討厭。”

陳黃皮皺眉:“我殺了那麼多人,其中每個人都可能是彆人的爹,你說我殺了你爹,卻又不說是誰,還一口咬定我認識你。”

“怎麼,你有那麼多爹啊?”

“家父劉術礁!”

“劉術礁是誰?”

“就那個送劍的腦癱,被竹影給吃了的。”

“哦,想起來了。”

陳黃皮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那個腦癱……噫,黃二,你把我帶偏了,師父不讓我說臟話的!”

他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黃銅油燈,緊接著,便對劉天瓊道:“你不要生氣,我雖然殺了你爹,但是我的確不認識你。”

“這樣吧,你要為你爹報仇。”

“但是我現在有點忙,你不著急的話就先等一等,我過會兒再送你去見你爹。”

“陳黃皮!!!!!”

劉天瓊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黃皮。

他這輩子,自出生起就錦衣玉食,是劉家的少主,是劉術礁最看重的兒子。

彆人見了他,哪個不是上趕著巴結?

從小到大,他都以世家少主自豪。

可現在他這個世家少主,卻在陳黃皮麵前體會到,什麼叫言語比快刀還要傷人的感覺。

什麼叫你先等等,忙完再送你見你爹。

還有,你殺的是劉家的家主,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竟然連劉家的人都不認識?

你難道殺人之前,就不了解一下對方的來路嗎?

哪有這樣殺人的。

可下一秒。

鋥的一聲!!!

一道森白的劍氣瞬間在劉天瓊眼中無限放大。

那劍氣可怕,足足有百丈高。

而劍氣所過之處,更有嗚嗚的類似揮動竹子的破空聲響起。

劉天瓊心神大駭,頭皮發麻,嚇的是亡魂皆冒。

他做好了陳黃皮動手的準備,可卻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劍竟然快到如此程度。

他想要反抗,也必須反抗。

他的手段,他這州城隍之軀的神力,並非沒有反應的機會。

但這個念頭剛剛生氣。

那劍氣之中,便有一隻隻眼睛的輪廓若隱若現。

劉天瓊體內的神力還未運轉起,便瞬間感覺到深入神魂的痛苦,像是連神力都被斬開了一樣。

那是洞虛神劍被重煉以後,變的詭異莫測的劫眼之力。

噗嗤一聲。

劍氣斜劈而下,將劉天瓊從左肩到右腰一分為二。

金色的神血噴湧而出。

其血肉傷口之中,更是有一根根碧綠的竹子生長了出來,將其血肉吞噬,甚至連其泥塑木雕之身化作的齏粉,也被其根須吸納。

這是邪劍竹影的能力。

邪劍噬主,隻噬曾經舊主。

隨著一道幽光沒入勾魂冊之中。

這劉家的少主劉天瓊,當場死的不能再死。

“這人真是的,這麼著急去見他爹。”

陳黃皮嘀咕道:“師父總說我性子急,可跟這人比起來,我一點都不急好吧。”

說罷,他又看向那些劉家的神明。

劉家的神明們下意識的退後,一個個目光驚恐的看著陳黃皮。

它們很恐懼,也很憤怒。

恐懼的是陳黃皮的實力,比他們想的還要強大。

就好像,那場京中鬥劍,這人並未拿出全部的實力一樣。

而憤怒的是……

陳黃皮手裡的劍,是用竹影煉的。

這曾經的鎮族之劍,此刻是最要命的東西。

這時,陳黃皮又看向這些神明們。

“我們不急!”

有劉家神明心驚肉跳,趕緊道:“您請便,有什麼事您先忙,我們等一會兒就好。”

可話音落地。

神明們便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然。

說實話,世家子弟或許膽大妄為,不將自己和尋常百姓當做是同一物種,但這些人可不是傻子。

殺心一起那就不是能停下來的事了。

它們不會幻想,陳黃皮會心慈手軟,因為這人看著就像是個瘋子一樣,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根本就不會留手。

一部分神明們暗中準備將自己化作血食,將那邪異刺激出凶性。

另一部分則討好,賠笑,放低了姿態,用最謙卑的態度試圖拖延時間。

陳黃皮看著這一幕,忽然笑了起來。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我看起來好像很好糊弄的樣子。”

“因為你從來不和人玩心眼。”

黃銅油燈懶洋洋的道:“所以大侄子一家也不和你玩這一套,你以誠待人,彆人以誠待你,但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狗都大。”

“這些人就是這樣的,覺得能陰到你,覺得能算計你。”

“說白了,就是一群蠢貨。”

說罷,黃銅油燈長出手腳,從陳黃皮腰上跳了出來。

它冷冷的看著這些神明。

緊接著,便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噴出一道真火。

這火焰陰森可怖,一片淒冷慘綠之色。

正是它的冥火。

神明們如臨大敵,隻是這火卻不是衝著它們來的。

冥火掠過神明們,直入那後方的弱水黑河之中。

嘩啦啦……

那弱水黑河的河麵,瞬間沸騰了起來。

隻是卻沒有半點溫度,反倒是水花之中,有一隻隻慘白的手掌伸了出來。

黃銅油燈冷笑道:“彆他娘的躲在水裡裝死,本燈已經看出來你是誰了,識相的趕緊出來,本燈可告訴你,觀主他老人家就在外麵看著呢。”

彆看黃銅油燈平常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

大部分時間,更是陳黃皮為主,它為輔。

但掄起眼力勁,但凡是至陰至邪的東西,它一眼就能看出來底細。

這弱水黑河裡的邪異,雖說不顯山不露水。

可這會兒功夫,黃銅油燈已經是看出來了。

這邪異,就是以前從觀主丹田世界裡跑出去的那河神。

在一旁,劉家的神明們神色錯愕,它們不明白,這突然開口的破爛油燈是什麼來路,看著似乎是個邪異,好像還和那十萬大山出來的邪異認識。

至於觀主……

那又是誰?

杜如歸則更迷茫了。

他越發覺得,這陳黃皮好像來頭比自己想的還要大。

觀主,莫非是其師父?

但太歲教不是隻有一個教主嗎?

那這觀主觀主,莫非是玄陽子口中,那淨仙觀之主?

黃銅油燈見此,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道:“觀主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存在,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多多念叨,會有天大的好處的。”

陳黃皮皺眉:“黃二,你太壞了。”

“杜老頭,彆聽他的瞎念叨,否則師父會聽到的。”

咕嘟……

杜如歸咽了口唾沫:“是,我不念叨。”

他曾聽說過,越是強大的存在就越是不能接觸。

光是念其名,都會被其感應到。

也就是凡有言必有知。

但這種強大的存在,杜如歸不知道具體有多強,他隻知道,他們杜家的老祖宗,那位拜靈天的弟子是仙人,而仙人,做不到這種程度。

可是,杜如歸有很嚴重的強迫症。

他控製不住自己,又下意識的念叨了一聲觀主。

“雙數,舒服了。”

杜如歸長出一口氣,渾身大汗淋漓。

陳黃皮見此欲言又止。

不過,他這時候已經沒空去理會杜如歸了。

因為在那下方,那不遠處的弱水黑河之中。

一個陰冷,可怖的意誌緩緩擴散了開來。

緊接著,那地上的河水衝天而起。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便籠罩四方,如同天幕一樣罩了下來。

並且,一個如同水流組成的身影,更是如電光火石一般,瞬間衝向了陳黃皮。

劉家的神明們見此瞪大了眼睛。

莫非,這邪異是要對此人動手?

可讓它們失望的是。

那邪異在距離陳黃皮十步遠的地方突然頓住。

水流散去。

身穿白色法衣,手中拎著一根拐杖,渾身皮膚全都是被水泡的發白的褶皺,弱水黑河的河神,那可怕的邪異終於現身了。

而黃銅油燈則冷笑道:“那幾個劉家的腦癱神,你們不是想讓這邪異弄死陳黃皮嗎?不是想著以身血祭嗎?”

“來,你們問問這邪異,問問它敢不敢!”

當時,這邪異連見都不敢見陳黃皮一麵,事後灰溜溜的說逃就逃。

現在又躲在河裡裝死。

走又不敢走,動又不敢動。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怕了。

真要是敢動手,黃銅油燈也不在意,陳黃皮收拾這玩意真不難,無首閻羅的影子,或是喚出黃泉陰土,都能將其打的抱頭鼠竄。

劉家的神明們見此,如喪考妣。

一個個臉色慘白,心中滿是絕望之意。

他們想過很多可能。

但唯獨沒想過,這邪異和陳黃皮真是一夥的。

看吧,現身以後被這燈如此訓斥,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先前吊在後麵,漠然遊離,毫不在意被引向京城的超然呢?

“拚了!!!”

“殺啊!!!”

劉家的神明們崩潰了,有的點燃神火,當場就要自爆。

還有的運轉古修之法要化作邪異複仇。

但還沒來得及動手。

那弱水黑河之神冷漠的目光便掃視了上去。

一尊尊神明僵在原地,無助的捏著脖子,大口大口的渾濁河水從口中噴湧而出,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全都變成了一灘灘爛泥。

它是邪異,喜歡吃人。

但這些神明入口乾澀,自然隻有死路一條。

做完這些以後,弱水黑河之神才緩緩欠身。

“見過九冥神燈大人。”

其實,它早在陳黃皮現身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雖說看著好像和十萬大山時候不一樣。

可那九冥神燈可作不了假。

這位存在,隻會跟在十萬大山的親兒子。

那位唯一的徒兒,陳黃皮身邊!

十萬大山裡,但凡是超出常人認知的邪異,誰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隻是,觀主不允許十萬大山有太強大的邪異存在。

不然就會被抓走,從此再也見不到。

所以,自從觀主瘋了以後不再巡山。

這些存在就藏的很深,幾百年,幾千年都不敢動彈一下。

怕的就是無意中嚇到了觀主的寶貝徒兒。

黃銅油燈驚訝的道:“你竟然知道本燈的名號?”

“十萬大山裡活的久的邪異都知道。”

弱水黑河之神有些疑惑,為何這九冥神燈大人,好像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

要知道,天地異變剛開始的那兩三千年內其實是沒有日夜一說的。

滾滾黑煙遮天蔽日。

整個十萬大山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唯一的光亮。

就是這盞九冥神燈。

其幽暗的燈火所照之處,便有邪異被催生出來,可以說,除去淨仙觀道人所化的邪異,十萬大山的邪異,全都是這玩意催生出來的。

黑煙是汙染源。

而這盞燈,卻以黑煙為燃料。

散發的燈光都帶著至陰至邪的死意。

以至於,邪異遍地都是。

直到突然有一天,這盞燈突然消失不見,十萬大山也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後來再見到的時候。

弱水黑河之神聽其他的邪異講起,九冥神燈跟在一個穿著肚兜的小娃娃身邊,陪著其到處亂跑。

黃銅油燈不知道這弱水黑河之神在想些什麼。

反正,它是有些得意的。

“沒想到本燈的名號,在十萬大山竟然如此響亮。”

黃銅油燈沾沾自喜:“本家,看吧,本燈平常隻是和你鬨著玩,實際上,本燈的名氣大著呢,隻是一般的邪異沒見識,不知道本燈的厲害。”

陳黃皮無語的道:“黃二,你又在瞎扯,論名氣,我不比大?”

說罷,他便看向弱水黑河之神。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

弱水黑河之神眼神閃躲,頭皮發麻的道:“小的應該知道嗎?”

要不是黃銅油燈的遁一神光速度太快。

以至於等它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眼前,而且還被眼尖的黃銅油燈指名道姓,否則它早就繼續裝死,事後有多遠跑多遠了。

要知道。

十萬大山的厲害的邪異都有一個共識。

那就是,離陳黃皮越遠越好。

這鬼東西在十萬大山,那就是天地之所鐘,萬物之所愛的氣運之子。

哄開心了沒好處。

嚇哭了那是真要命。

陳黃皮惱怒的道:“好你個河神,明明是我問你,結果你反過來問我,十萬大山的邪異那個不知道我陳黃皮的名頭!”

“剛剛不算數,我再問你一遍,我是誰!”

“黃……黃皮大王?”

“噫!!”

陳黃皮被這許久沒聽到的名號怔了一下。

他冷不丁的,忽然想起了十萬大山裡的那些邪異小弟們。

當時這黃皮大王的名號,不過是應付黃禍的,結果那黃禍轉頭就在十萬大山裡扯虎皮,讓不知道多少邪異都知道了這個名號。

黃禍,是第一個造陳黃皮謠的。

黃皮大王吃邪異,是大凶邪異!

以至於邪異們都害怕他,臣服他,後來都搞出來領地,種族意識了,以十萬大山,黃字旗號的邪異自居,拉幫結派,自成一脈。

“當真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陳黃皮長歎一聲,雙手背負,有些感慨的道:“一晃眼,朕已經十五歲了,也不知道當年跟著朕打天下的那些邪異們如今過的如何。”

“這,黃皮大王……”

“嗯?”

“陛下……”

河神坐立不安的道:“若是陛下您沒事,我這就走吧?”

“走,你要走哪去?”

陳黃皮冷哼道:“你這般強大說走就走,你讓朕的心廟,咦,你怎麼五行屬水?”

“陛下,我是弱水黑河所化的邪異。”

這河神解釋道:“我自然是屬水的。”

“可惜了,你要是屬土該多好。”

陳黃皮現在心廟鑄就了一大半了,就缺一尊土屬的神明或者邪異進去當主神。

心屬火,火生土。

如此五行循環。

雖說若是請的水屬之神也可以,但那就得從一開始就要逆五行,陳黃皮這順位五行已經煉到第三座臟器廟,斷然沒有重來的機會。

陳黃皮道:“朕且問你,你之所以這麼怕朕,是不是因為知道朕是師父的徒兒?”

“這個……”

弱水黑河之神聞言,看向左右,有些忐忑的道:“陛下,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說,我是真不敢,我還不想死。”

“當初,您從那弱水黑河進了丹田世界,我連見都不敢和您見上一麵,今日碰巧趕上,您就彆難為我了。”

“小的活著也不容易。”

說實話,確實是不容易。

弱水黑河位於十萬大山的最南部,之前要不是陳黃皮找釣竿,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因此,這些年也算是這弱水黑河之神運氣好,一直苟到了現在。

離得近的就不一樣了。

想想玉瓊山附近方圓百裡,彆說邪異了,連個猛獸都見不到就知道是什麼路數了。

“你這邪異真膽小!”

陳黃皮不悅的道:“我們十萬大山邪異的臉都被你丟儘了,虧你還這麼厲害,連我都得慎重對待,結果慫成這樣。”

“我跟你講,我師父最疼我了。”

“你大膽的講,把你知道的那些都講出來,我絕對會保住你的,大不了我回頭最後的肺廟給你留著,那裡麵很安全的。”

“對了,你腦袋裡的是天毒丹吧?”

陳黃皮興奮的道:“我記得太易子跟我說過,天地異變之後,他來十萬大山找我師父庇護,結果剛到地方,就撞見了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黑衣道人。”

“那道人很厲害,還往弱水之中投放天毒丹,以至於成了弱水黑河。”

“那道人是誰,你應該見過吧?”

這是陳黃皮之前最為好奇的事。

弱水黑河裡被投放了海量的天毒丹,以至於入水則死。

丹田世界裡,更是有著一座祠堂。

真界的祠堂裡,有著三千仙人的靈位。

假界的祠堂裡,有著三千神明的神像。

可仙人神明都各自少了一個。

缺的神明,陳黃皮知道是廣目上神,因為廣目上神沒有死。

可那仙人陳黃皮是真不知道是誰。

眼下碰上這弱水黑河孕育的邪異,陳黃皮自然想要刨根問底。

“嘿,你可想好了。”

黃銅油燈嘿笑道:“彆說什麼該不該說的話,今天你要是不說,本燈和陳黃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它也很想知道那個道人是誰。

因為它的記憶不全,怎麼都想不起以前的許多事。

弱水黑河之神見此,低聲道:“那道人我不知是誰,因為那時候,十萬大山的邪異還沒開始孕育,我還未曾有著自我意識,隻是本能的記載一些信息。”

“但我想,他應該是知道觀主的。”

“因為他當時想往丹田世界裡投放天毒丹,可進丹田世界就要經過那石碑,他見了那石碑以後,便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石碑上有八個大字,是觀主寫的。

而那道人以麵具遮掩,肯定是不願被人認出身份,可弱水卻記載著當年的那一幕畫麵,那道人看到那四個大字以後的確反應很大。

由此,弱水黑河之神便推斷,這人或許不止是認識觀主,而是那缺的三千仙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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