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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談妥,陳陽小心翼翼地抱起裝有玉壺春瓶的木盒,仿佛懷中抱著一個珍貴的寶貝。他輕輕地坐進了馬哥那輛轎車後座,生怕驚擾了這件來之不易的珍品。劉莉緊隨其後,坐到了陳陽身邊,而馬哥則熟練地發動了汽車。三人悄然離開了那座富麗堂皇的彆墅。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回程的道路上,劉莉突然忍不住側頭看看陳陽,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拍著胸口,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陳陽,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把六十萬的我東西,談到了四十萬!”
“還有,你那個磁鐵測試真是太神奇了,居然還可以這樣……”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歎和欽佩,顯然對陳陽的手段印象深刻。
“就是啊,”馬哥一邊專注地操控方向盤,一邊忍不住側頭看了眼坐在後排的陳陽,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這辦法我還是頭一次見,真是大開眼界啊。陳陽,你出名是應該的!”
陳陽聽到兩人的讚美,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絲毫沒有隱瞞馬哥的意思。隻見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打開了那個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將玉壺春瓶取了出來。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多年練就的精準和謹慎。隻見他將瓶口朝下,輕輕地倒置過來,然後用力拍了拍瓶底。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卻讓馬哥和劉莉屏住了呼吸,生怕這件珍貴的古董會受到絲毫損傷。
拍打完畢,陳陽又小心翼翼地將玉壺春瓶放回原位,動作輕柔地蓋上盒子蓋。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然而,真正讓人驚訝的是陳陽手中突然出現的東西——幾塊用紗布包裹著的碎刀片。
陳陽神秘地笑了笑,用手輕輕碰了碰正在專注開車的馬哥,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喂,看看!”
馬哥被陳陽這麼一碰,好奇心頓時被勾起。他小心翼翼地回頭瞥了一眼,隻見陳陽手中那幾塊包裹在紗布中的碎刀片,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的表情混合著疑惑和驚訝,輕聲問道,“什麼意思?這是……”
陳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胭脂紅釉根本不含鐵,就算最次的胭脂紅釉,裡麵也不會摻雜鐵元素。這可是陶瓷界的基本常識,趙老板不懂行,那個王克楠眼力還不錯,但知識麵太窄,不知道也能理解。”
“可馬哥,你要是說你也不知道,我可瞧不起你!”
說著,陳陽將手搭在了馬哥肩膀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卻又不失鋒芒,“難道是我高看你了?馬哥也是個外行?”
馬哥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先是一愣,繼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最後勉強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啊……”
馬哥心裡激靈一下,仿佛被人當場揭穿了什麼秘密。他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喉結滾動,隨後嘎巴了幾下嘴,像是在組織語言。
“我……我當然知道了,”馬哥強作鎮定地說道,聲音卻微微發顫,“當時我心裡就好奇,怎麼會摻鐵元素,如果摻了鐵元素,顏色怎麼會這麼好看?”他的目光閃爍,小心的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陳陽,顯然是在臨場編造借口。
陳陽饒有興趣地看著馬哥的反應,心中暗自發笑。
“不過……”馬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急忙轉移話題。他回頭又瞟了一眼陳陽,眼中充滿好奇和敬佩,“你小子到底怎麼做到的?這手法,可真是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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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劉莉也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了陳陽為什麼要買磁鐵和刀片,不由得對陳陽刮目相看。她驚訝地張大嘴巴,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陳陽則得意地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馬哥,你彆管怎麼做到的。這個嘛,就是我的小秘密啦。”
“釉色、胎質、底款這些都不重要,”陳陽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眯起眼,目光如炬,仿佛洞穿了人心,“趙老板這種官場上的人,最怕的就是麻煩。”
陳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峻,仿佛看透了人性的弱點。他繼續說道:“你們想啊,趙老板平日裡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可在麵對可能引發的麻煩時,他卻變得如此謹慎,甚至有些畏手畏腳。這就是他的軟肋,也是我們的突破口。”
馬哥聽罷,不禁對陳陽肅然起敬。他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不僅有過人的眼力和膽識,還有著對人性的深刻洞察。馬哥暗暗歎了一口氣,難怪宋開元宋老,對這小子刮目相看。
陳陽輕輕拍拍手,示意劉莉可以跟錢守城通話了。這件清雍正 禦製胭脂紅琺琅彩逐珠雲龍紋玉壺春瓶,經過這一番周折,總算是到手了。明天帶著它去深城,跟錢守城談合作,想必能讓那位老總眼前一亮。
就在這時,馬哥猛地一腳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車子歪歪扭扭地停在路邊。陳陽一個趔趄,差點撞上前座。
“你等會!”馬哥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我剛反應過來,你小子打算帶著這寶貝去深城?那我的事情怎麼辦?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陳陽揉了揉被安全帶勒得生疼的肩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馬哥,你這也太小心眼了吧?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立馬就回來幫你處理你那邊的事。你還怕我跑路不成?”
“不行!”馬哥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誰知道你小子會不會玩什麼花樣?”
“萬一你在深城耽擱個三天兩頭,或者乾脆不回來了,我上哪兒找人去!”他眼珠一轉,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這樣,我跟你們一起去深城。等你把事情辦完,我就算是把你五花大綁也得給你押回來!”
“我……”陳陽一時語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吧,馬哥,至於麼?我陳陽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靠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至!於!”馬哥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懷疑,“就你今天乾的這些事兒,還跟我談誠信?”
“我……”陳陽氣得牙癢癢,狠狠地瞪著馬哥那張寫滿得意的臉,“你大爺!”
劉莉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忍不住捂嘴偷笑。車廂裡的氣氛雖然劍拔弩張,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情。
馬哥卻不為所動,反而變本加厲地說道:“小子,你就彆想甩開我。這一趟深城之行,我是鐵定要跟著了。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你要是不幫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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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氣結,隻能舉手投降:“行行行,您老人家就跟著吧!不過說好了,到了深城可彆給我添亂。”
“放心,”馬哥重新發動了車子,得意地哼了一聲,“我的目標是你,保證不會妨礙你朋友做生意。不過……”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可不會客氣!”
陳陽無奈地靠在座椅上,心想這趟深城之行怕是要變得熱鬨非凡了。他看了看手中裝著玉壺春瓶的木盒,又瞄了眼後視鏡裡馬哥那張寫滿戒備的臉,不禁暗自發笑。這位老哥還真是謹慎過頭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他是真的把自己的事情當回事。
“得,我認栽!”陳陽舉手做投降狀,“您老就當我保鏢得了,這下總行了吧?”
“艸!”馬哥笑著啐了一口,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直接向深城市區行駛過去。
當劉莉和陳陽趕回深城的時候,劉莉的助手神色匆忙地迎上前來,壓低聲音告訴劉莉,錢守城已經到深城了。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劉莉和陳陽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劉莉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緊張,決定在去見錢守城之前,再次確認一下情況,她猶豫片刻後撥通了錢守城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錢守城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劉莉強裝鎮定地詢問現在過去是否方便。錢守城的語氣聽起來波瀾不驚,仿佛早已料到這個電話,他表示沒有問題,讓劉莉帶著方案過來。
掛斷電話後,錢守城的辦公室內一片寂靜。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在口腔中蔓延,似乎在為接下來的博弈做最後的準備。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個笑容中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心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錢守城的目光透過落地窗,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心中暗自盤算:按照時間來看,鬆本他們也快來了。他決定讓這些人先碰個麵,看看會擦出怎樣的火花。這個決定像是一位棋手落下的關鍵一子,將為接下來的局麵定下基調。
隨著時間的推移,辦公室內的氛圍愈發凝重。檀香的氣息繚繞在空氣中,為這個即將上演的戲碼增添了幾分神秘感。錢守城優雅地坐在紅木茶台的主位上,他的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麵,每一下都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倒計時。
突然,門被推開了。陳陽和劉莉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他們的目光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錢守城對麵坐著鬆本,那個小鬼子商人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微笑,好像已經神券在握了一般。
而在鬆本身旁,赫然坐著靜觀齋的那位馬老,他的存在無疑為這場較量增添了幾分分量。更令人驚訝的是,坐在馬老身邊的竟然是幾天前在古董攤前被陳陽狠狠坑了一把的馬德才。
見到馬老和馬德才的出現,讓陳陽心中警鈴大作,他意識到這場博弈恐怕比想象中更加錯綜複雜,一時間,屋內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陳陽跟著劉莉進來,馬德才蹭一下就站了起來,“爸,就是這小子,把我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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