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不知道。”
江淮東嚇了一跳,南哥很少這麼發脾氣,這是第一次麵目猙獰。
“你不知道?
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昨天是你帶潤芝去見徐懷誌的。
現在你告訴我不知道。
我問你潤之跟誰走了?”
江淮南是真的火了,看著江淮東那躲躲閃閃的模樣就知道絕對沒啥好事兒。
“潤芝……潤芝……潤芝跟姓徐的走了。”
江淮東一咬牙一跺腳,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再說這件事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那是二伯的主意。
江淮南要怪怪他自己的爹去。
“江淮東,你是不是瘋了?
徐懷誌是啥人,你心裡不清楚,你怎麼能讓潤之跟他走?
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見姓徐的,你就讓潤芝跟他走。”
江淮南一腳就把茶幾踢翻了,玻璃撞在地上碎了一地。
把江淮東嚇得夠嗆,他第一次見到南哥發火發成這個樣子。
他也沒有想到江淮南會生氣到這個程度,不對啊,這不是二伯和江淮南商量好的嗎?
“你少在這裡放屁。
不可能!
潤芝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跟姓徐的走了。
你和我老實交代,到底昨天晚上出什麼事兒了?”
江淮南立刻意識到不對,這事兒不可能是這種發展方向。
江潤芝是啥人自己看清楚,妹妹那個心高氣傲,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跟見第一麵的人就這樣單獨出去。
孤男寡女還在外麵待了一夜。
這根本不是妹妹能乾出來的事兒。
他們江家的人還是有底線的。
江淮東知道這事兒遮掩不住,隻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江淮南越聽臉色越黑,越聽眼神裡滿是風暴。
“南哥,這可不能怪我,我昨天臨走的時候,二伯把我叫到書房囑咐了我。
說讓他們順其發展,讓我不要過多乾預,姓徐的有點兒過分的舉動也沒關係,畢竟兩家是要聯姻的。
如果潤之能和姓徐的談得來最好,談不來也沒關係。
隻要咱們彆過多乾預就行,我的責任就是帶姓徐的和潤芝見麵,其他的用不著我管。”
“什麼我爸說的?
我爸說讓彆管你就彆管?
潤芝一個年輕女孩子。
姓徐的把她帶走了,你居然袖手旁觀,你還是他哥嗎?”
江淮南這會兒暴跳如雷,姓徐的這番操作明顯裡麵有問題。
從淮東的話裡就能聽出來,潤芝不可能乖乖跟姓徐的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姓徐的做了什麼手腳。
自家人不說護著妹妹,反而放任姓徐的直接把妹妹帶走,這簡直是羊入虎口。
“南哥,你彆這麼生氣,這事兒你也不能怪我二伯這麼說了,大伯也這麼說了,我能怎麼辦?
我就是一個小輩,長輩讓乾啥我就乾啥。
當時的事情二伯說了不能得罪姓徐的,而且說了我們家要指望的就是姓徐的這一次幫忙翻身。
這事兒你要真怨你去找二伯。
如果沒有二伯開口,我能這麼乾嗎?我又不傻,那是我妹妹。”
江淮南狠狠的踹了江淮東一腳。
“你等著,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現在立刻滾出去,把潤芝找回來,要是找不到潤芝,你也彆回來了。”
江淮東夾著尾巴抱頭鼠竄,哭埋怨的說道。
“南哥,你們也太不講理了,你爹讓我這麼做,你又讓我另一個做法。
你們到底想乾啥?
江家是由二叔繼承,但你們也不能太欺負人吧?
有你們這麼讓彆人辦事兒的嗎?前後矛盾。”
嘴上雖然抱怨著,可是跑的飛快,他發愁的是到哪兒去找姓徐的。
他哪知道姓徐的把江潤芝帶到哪裡去了?
江淮南敲開出書房的門,看到父親的時候那一刻他心裡的憤怒到達了。
江老二正在處理手裡的文件,抬頭看到兒子有些意外,兒子這會兒怎麼沒去公司啊?
看了一下表,已經8點鐘,按理來說應該走了。
江天健不動聲色的說道,
“怎麼了?看你那個樣子很生氣。發生什麼事兒了?”
兒子一向老成。
頗有點兒泰山壓頂也不會崩於眼前的感覺。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才讓兒子連表情管理都控製不住。
“爸,昨天晚上潤芝沒回來,這事兒您知道嗎?”
江淮南壓著自己的火,對著父親他沒那個資格發火。
江天健一聽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姓徐的也有點兒太急色了,第一次見自己女兒,居然就和女兒夜不歸宿。
徐家的人連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剛聽說。”
“爸,淮東說是您同意插手不管的,您知不知道昨天徐懷誌帶走了妹妹?”
江天健有點兒不高興。
“你妹妹也真是,怎麼能隨隨便便跟姓徐的走了呢?
雖然說兩家要聯姻,但是這不是還沒有聯姻。
起碼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兒。
這樣會讓徐家懷疑我們江家的家教。”
江淮南看著父親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心裡有點兒悲哀。
父親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處處在責備妹妹,反而沒有說過徐家的不是。
明明是徐懷誌把妹妹帶走了,可是父親甚至連一絲那個念頭都沒有,徐家就這麼重要?
“聽淮東說妹妹當時的情形並不好,好像是渾身無力。
應該是姓徐的做了手腳。
淮東卻沒有把妹妹帶回來,他說這件事是您吩咐的。”
“原來姓徐的動手腳,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要找徐家的長輩聊一聊。
徐懷誌對你妹妹動了手,總得對你妹妹負責吧!
看來這件婚事要早一點兒辦了,免得爆出醜聞。”
“對了,你去囑咐淮東,讓他嘴巴嚴一點兒,這一件事沒其他人知道吧?
咱們兩家可經不住這種醜聞。”
“這件事情做的乾淨一點兒,千萬彆被彆人抓到了小道消息。”
“爸,您一點兒都不關心妹妹,您現在隻是關心兩家的名聲。
您就沒有想過妹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萬一她性格剛強,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怎麼辦?”
江淮南有些無語,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對於妹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隻是想著家族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