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他們站在院子外麵兒有點兒發愁,必須找個正當理由,就算是公安也不能隨隨便便私闖民宅。
小周靈機一動,上去敲門。
敲了半天門裡麵才走出來一個男子,
“誰呀?”
“我們是派出所的,你們家裡丟過東西嗎?”
“最近發生了幾起盜竊案件,我們是來調查的。”
男人不耐煩的打開門,從門縫裡露出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門口站著的幾個人。
身上的製服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公安。
“公安同誌我們家沒丟過什麼東西。你們還是問問其他人家吧。”
“同誌,你們家幾口人配合我們調查一下。不光是你們家丟沒丟東西,周圍有沒有人家有陌生人出現過?”
小周上前一把推住了門扇,用腳死死的卡在了門縫裡,不讓對方關上門。
門裡的男子臉色有些驚慌。
“同誌,我們家三口人就是父子三個,再沒有其他人也沒見過什麼陌生人。
周圍都是老街坊鄰居,知根知底的,您去其他家一打聽就知道。”
“同誌,請配合我們調查,既然你們是父子三個,那你慌什麼呀?”
小周用力的推開了門。
其他人魚貫而入,男人憤怒的吼道,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進我們家院子?”
“同誌,我們隻是例行調查,我們絕對沒有其他意思。既然您說您家裡三口人我們當然是要進行核實。”
“包庇盜竊犯那可是重罪。”
“我沒包庇盜竊犯,我們周圍沒聽說過誰家丟東西,再說我們家也沒丟過東西啊。
你不會是懷疑我們父子三個吧?”
“同誌,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懷疑你們。但是我們有調查的權利。”
“你們彆往屋裡闖,我跟你說我家要是丟了東西咱們可沒完。
我跟你說我爸是毛紡廠的保衛科科長,跟你們乾的都是一個係統的。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包庇盜竊犯。”
“同誌,你要是不相信你跟街坊鄰居一打聽就知道,我們家可是五好家庭。”
鑽進屋裡的幾個同誌已經走了出來,朝著劉所長和小周使了個眼色。
“同誌謝謝您的配合。”
“這麼晚打擾您了,我們這就離開。”
和來的時候那樣突兀一樣走的也是這樣的迅疾。
“什麼人呐?
說進來就進來,說走就走。
跟你說也就是我爸不在,我爸要在能讓你們這麼輕鬆的走了才怪。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
男子罵罵咧咧的把門關上,隨即拍了拍胸口,有些驚魂未定。
他提心吊膽的聽著側院兒的動靜。
多虧剛才他們兄弟倆把這兩個女人送到了隔壁劉寡婦那裡,不然的話現在肯定要出事兒。
看剛才公安的模樣到並不像是為難他們。
可是公安要是查到劉寡婦那裡,那就糟了。
就在兄弟兩個提心吊膽的時候,江林和劉所長躲在牆角說話。
“大林子屋裡沒人,我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翻遍了,家裡連個地窖都沒有。沒有藏人的地方。
多虧剛才我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話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不應該呀,那輛麵包車就停在這裡,理論上人肯定是在屋裡。隻能說明他們藏在了哪裡。”
“你放心,屋裡我已經讓同誌們都翻過了,真的沒有。”
劉所長也很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顯然越發的有些失控。
他們又裝模作樣的敲了幾家鄰居的門。
聽到遠遠離開的聲音,陳家兄弟鬆了口氣。
兩兄弟這才回屋。
“大哥,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兒啊?
人放在劉寡婦那裡放120個心,劉寡婦她家那地窖挖的可是夠深的。”
“好了,咱哥兒倆趕緊吃飯,一會兒爸回來肯定要去審問那倆臭娘們兒。”
劉寡婦拿著油燈從梯子上走下地窖看到兩個姑娘捆在牆角。
“你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我就是奇怪。
你們倆到底是乾什麼的?怎麼會被老陳抓住?
偷東西了還是?搞不正當男女關係?”
陸雅竹被氣樂了。
“你嘴裡積德吧。
什麼亂搞男女關係,那個姓陳的隨隨便便把我們抓回來,現在又藏到這裡。
怎麼他以為這樣就沒人能夠找到我們?
我告訴你江大哥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等江大哥找到我們。我非得把陳科長告到坐牢。”
旁邊的江潤芝用腳踢了一下陸雅竹。
這丫頭真是涉世未深,不由自主的擠出了笑容。
“這位大姐我看您也是一位好人,這一件事情有誤會。
我和我妹妹就是出來吃頓飯,結果好端端的就被人抓到了這裡,這真的是無妄之災。
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綁架什麼贖金的,您看能不能跟那位陳科長說一說,把我們兩人放了。”
“這事兒我可管不了,你們等著老陳回來再說吧。”
一聽這話江潤之急了,那個老陳剛才對他們的態度很明顯不是什麼善茬兒。
而且對方把他們從保衛科這麼大費周章地運到這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嫂子,我們倆真的是冤枉的,您看您能不能幫我個忙?隻要把我們倆放了,您需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還彆說江潤芝雖然有時候有點兒大小姐脾氣,可是看人的眼光還是準的。
“1000塊錢。”
“不,2000塊錢。”
江潤芝希望對方貪心,對方竟然是個寡婦,自然希望有錢傍身。
金錢必然是最重要的誘惑。
“小妹妹,你就彆費這個功夫了,2000塊錢是很多。
可是我要那2000塊錢沒用啊,就我這樣的年輕寡婦怎麼能守得住那2000塊錢?
可是老陳不一樣,老陳可是我的長期飯票。”
“你們還是省省力氣,等著一會兒老陳來了自然就水落石出。
你就放心吧,老陳是個正經人,而且他是保衛科科長。
他抓你們必然是你們身上有什麼事兒。”
看著油鹽不進的劉寡婦拿著蠟燭離開了地窖,瞬間地窖裡黑了下來。
陸雅竹在黑暗當中哭了起來。
“都怪我。怎麼好端端的還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我是不是就不該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