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拿著蠟燭正準備回屋,卻聽到院門被人敲響。
“誰呀?”
劉寡婦回身望了一眼地窖,這裡所有的痕跡被抹去。
這才神色自如的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外一個高大的年輕人,雖然蠟燭的光線昏暗,也能看出來外麵的男人長相俊美。
“同誌,你找誰呀?”
劉寡婦的聲音裡不由得透出了嬌媚,沒辦法看到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已經習慣性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勾搭的意思。
這七八年的寡婦生活已經讓她麵對男人的時候應付自如,不自覺的透露出了勾引的意思。
“大姐,我想打聽一下劉本正是不是住在這兒,我是劉本正的侄子是來投靠他的。”
劉寡婦上下打量著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劉本正?是哪個廠的?我沒聽說過呀。”
“是第二毛紡廠的。我叔給我寫信留的就是這兒的地址,我打聽來打聽去打聽到了這裡。”
年輕人拿出一個信封,果然信封上的地址的確是這裡。
劉寡婦輕笑一下,
“第二毛紡廠的?
那你可能坐錯車了。
第二毛紡廠的地址絕對不是這裡,第二毛紡廠離這裡至少還有10k。
年輕人,是不是你叔故意把地址寫錯的呀?”
劉寡婦心裡非常清楚,這年頭為了對付鄉下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一般來說很多人都這麼乾。
對麵的年輕人聽了這話,立時露出了一臉的不知所措,用手緊張的捏著衣角小聲的嘟囔,
“這可咋辦呀?
我這坐了3天3夜的火車,好不容易到這裡。
找不見我叔,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睡哪兒啊?”
這年輕人耷拉的嘴角以及通紅的眼眶讓劉寡婦心生不忍。
主要是這年輕人長得是實在讓人稀罕。
長得好自然應該讓人多幾分憐惜。
“哎呦,小夥子你彆急,咱們遇見也算是緣分,天都已經黑了,這樣你先在我家吃頓飯,填飽肚子,喝點兒水,然後你再去慢慢兒找。”
劉寡婦覺得自己仿佛是大善人一樣。
年輕人卻搖搖頭。
“姐,還是算了吧。
我不能打擾你,這年頭兒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哪能在你這裡蹭吃蹭喝,我還是先到火車站貓一宿,明天我再去找。”
說著年輕人扛著自己的鋪蓋卷兒轉身就走,劉寡婦急忙喊住,
“誒,誒,誒。小夥子,我說你彆走啊,!
那火車站人來人往的,啥人都有,你萬一在那兒遇到拐子咋辦?
聽姐的,既然咱們遇見是緣分,你就在我這裡先吃點兒東西。晚上姐給你找個地方先歇一晚上,明天你再去找。”
“我跟你說這城裡的火車站可不比你們鄉下的火車站這裡啥人都有,騙子,小偷,搶劫的,人販子。
你要是不聽姐勸,萬一要是遇到危險,你讓你爹娘咋辦?”
果然劉寡婦這恐嚇的話語讓邁步的小夥子瞬間停在了原地。
“姐,那我那我就打擾你了。”
“沒事兒,不打擾,來來來,快進來。姐給你下碗麵條吃。”
劉寡婦熱情的把年輕人讓進了隔壁的屋裡,這間屋子是自己平日裡不怎麼住,但是有時候有人來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年輕人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把行李卷兒放下。
低聲說道,
“姐,我幫你做飯吧,家裡有啥活兒?你跟我說我幫你乾,我總不能白吃你的飯。”
劉寡婦看著這年輕人局促不安的模樣,知道是剛從鄉下來的人實在。
笑眯眯的瞟了他一眼。
“小夥子,你叫啥呀?”
“姐,我叫大林子。”
“哦,這個名字不錯,大林子,行,你想幫姐乾活兒,那姐正好有點兒活兒要乾。”
劉寡婦指了指院子裡的磨盤,
“姐,正好沒糧食了,你就幫姐磨上半袋兒麵。”
大林子點點頭,立刻熟門熟路的拎著劉寡婦遞給他的一袋麥子,直接上了磨盤,直接挽起袖子。
露出了那結實的腱子肉。
劉寡婦眼前一熱,這小夥子身材可真不錯,一看就是在家裡常乾活兒。
比起隔壁的那父子三個來說,的確是讓人眼饞。
看著對方熟門熟路的開始攆麥子磨麵。
劉寡婦懸著的心放下了,這年輕人一看就是鄉下來的這一手操作熟練的很。
鑽進廚房裡,一邊下掛麵,一邊嬌聲的問道。
“大林子看你這模樣也不大,你咋一個人跑出來了?”
“家裡窮。我這年齡到了也娶不上媳婦兒,除了家裡的一畝3分地也沒個收入,我爹說讓我來找我叔。
在城裡多少能混口飯。起碼比在家裡強。”
劉寡婦探頭望出去,不得不承認這年輕人嗓子也好使。
你聽聽根本不像是個村裡人。
半個小時之後,大林子乾了足足兩碗的掛麵湯,還吃了三個荷包雞蛋。
吃完飯不光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而且還給她掃了院子,順帶把廚房裡瘸了腿兒的凳子都修了一下。
看著這勤勞的年輕人,劉寡婦點點頭,
“行了,你也累了半天了。
要不這樣,你今天晚上就在這邊兒睡。”
劉寡婦有點兒心癢難耐,長得這麼周正的一個年輕男子難免會讓她眼饞。
一看這小夥子就是個雛兒,到了晚上有機會的話說不準自己還能占個大便宜。
打定了這主意,立刻開口說道。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
“姐,我光看見你一個人沒看見姐夫。
我在這裡不合適吧?”
“沒事兒,你姐夫回來的晚。
你就彆操心了,你在隔壁睡,明天一早你就去第二毛紡廠去找你叔。
要是找不見你叔,到時候姐給你找個乾的,總不能讓你空手回去。”
劉寡婦又熱情的幫著大林子把隔壁屋收拾了一下,幫他把鋪蓋鋪好。
這才收手回了自己屋。
隔壁屋很快黑了燈,顯然那年輕人已經睡著了,劉寡婦輾轉反側,有點兒睡不著,再說也不能睡。
姓陳的一會兒肯定要過來。
到了大半夜,果然外麵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劉寡婦扭著腰把門打開,立刻把人迎了進來。
“死鬼,怎麼才來呀?
我等了半天了,把人送到我這裡,到底想乾啥?
我可跟你說,這風險我可不給你擔著。
你不是乾啥為非作歹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