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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月14日,啟德機場。
臨近新年,啟德機場的客流量非常大,全都歸來的遊子。
一身穿範思哲誇張長裙的妖豔女人,通道走出來,鬆垮的長裙,也掩蓋不了她微挺的小肚子,看來是有三四個月的身孕。
出站口前都是排隊的人,海關,律政司下令,所有碼頭,輪渡,機場都要設立檢查關口,進行強製性安檢。
作為香江唯一的機場,啟德機場也安排了三個安檢口,但同時設立了通道安檢口,而這位身穿範思哲套裝的女人,正位於通道安檢口。
說是強製性安檢,但安檢員的檢查並不仔細,他們並不檢查行李箱,甚至乘客的手拎包也不檢查,隻用金屬探測器簡單掃過即可。
就算是金屬探測器發出報警聲,也隻是簡單詢問一句,隻要理由充分,就會正常放行。
能走通道的人,大多都是達官顯貴,這些人是啟德機場,國泰航空的聚寶盆,萬萬不能得罪。
安檢員不是端海關,律政司的飯碗,他們是端啟德機場,國泰航空的飯碗,當然是啟德機場和國泰航空話乜就係乜,冇得拗!
安檢頻率為二十秒一位,雖然單人速度很快,但架不住現在航運公司旺季,光是這個小時,就有三個航班抵達。
兩三千人都擠在一起,乘客也有三百多人,就算是動作再快,也得等待一會兒。
因為身體原因,範思哲套裝女人站在最後,她一隻手捧著肚子,一隻手行李箱,肩膀上掛著一隻香奈兒的名牌包包。
通道的冷風給的很足,四台換氣扇也賣力地工作,可即便如此範思哲套裝女人還是出了很多汗,精致的妝容,已經被汗水搞花。
“小姐,你乜事嘢?”
正在不停巡邏的安保人員,也注意到了範思哲套裝女人的情況,趕緊上前,掏出一次性紙巾,遞給了範思哲套裝女人。
“乜事!就是這裡的氣味實在太難聞了,我有點反胃,等安檢過了,我去洗手間,洗把臉就好。”
“多謝關心!”
範思哲套裝女人捂住嘴,手鬆開行李箱,接過安保人員遞過來的紙巾,無奈地笑了一下,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安保人員理解地笑了笑,開口回答道:“懷孕總是辛苦的,小姐,如果你身體不適,我可以幫您安排加急通道。”
“會不會很麻煩?畢竟大家都在排隊!”
範思哲套裝女人多少有點意動,她排在隊尾,前麵還有上百人,如果等下去,最少也得大半個鐘頭才能搞定。
接機口還有人在等自己,如果可以立刻解決,她也是非常樂意的。
“小姐您現在的狀況,在場的善解人意的紳士們,善良的女士們,一定會對你伸出援手。”
“請您跟我往這邊來!”
安保人員伸手接過範思哲套裝女人的手拎箱,領著這位品味獨特的小姐,離開隊伍,開始往前排走去。
“喂!先生,請注意”
一位身穿gieves hawkes定製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在手舞足蹈地聊著天,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浮誇品味的女人。
範思哲套裝女人來不及刹車,直接跟中年男人撞在了一起。
負責引路的安保人員,趕緊出言製止,但還是遲了,中年男人還是撞到了身穿範思哲套裝女人的肚子。
“真係好唔好意思!實在抱歉,傾計傾到太癲,真係對唔住啊,冇睇到小姐你!”
中年男人其貌不揚,但言語溫柔,人很有魅力,非常關切範思哲套裝的懷孕女人。
範思哲套裝的女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就是碰了一下。
“這位先生,請小心一點,這位女士懷孕,並且身體欠佳。”
見範思哲套裝女士沒有閃失,安保人員也是長舒一口氣,趕緊提醒中年男人一句,讓其不要搞大動作。
“謝天謝地!小姐,機場入麵有間醫院,去睇一睇好冇?睇完你放心啲,我都放心啲嘛!”
中年男人也是嚇了一跳,他趕緊開口,準備陪著範思哲套裝女士去醫館。
“多謝!不用!”
“我就是有點頭昏,洗把臉,喝點水就好了!”
“放心!我還沒有想象中那麼柔弱!”
範思哲套裝女人趕緊擺手,表示自己不是剛出土的瓷器,一碰就碎。
中年男人見範思哲套裝女人非常肯定,也點了點頭,跟安保人員一起,護送著女人一起抵達安檢口。
安檢人員聽到安保人員給出的情況,趕緊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給範思哲套裝女人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範思哲套裝女人對施以援手的眾人,感激地點了點頭,帶上墨鏡,拿上自己的行李箱,快步地往洗手間走去。
中年男人目送著女人離開,然後回到了隊伍的最後,繼續排隊,準備離開。
範思哲套裝女人很快就整理好狀態,乾脆地從洗手間離開,風吹過長裙,將女人曼妙的身材顯現出來。
女人快步往外走,因為她已經看到來接站的人,她剛想擺手,就感覺肚子傳出一股劇痛,雙腳軟的跟煮爛的麵條一樣,根本撐不住。
範思哲套裝女人跪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淒慘的嚎叫聲,雙眼看向接站的人,希望自己人能過來救一下自己。
手裡拿著姓名牌的男人,見到範思哲套裝女人摔倒在地,本能地想往前走一步,但他看到範思哲套裝女人口鼻已經冒血,他沒有絲毫地猶豫,將牌子揣進外套內,快步離開。
其實範思哲套裝女人,並不止口鼻冒血,她的七竅都在流血,菊花冒出的血最多。
同夥已經從啟德機場正門離開,她已經沒有力氣求救了,視線越來越迷茫,人生的幻燈片已經亮起。
她很不甘心,因為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隻要完成任務,就能徹底自由!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就在彌留之際,她注意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她用儘全身力氣看過去,發現是剛才撞到自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發現了快要掛掉的女人,正在看自己,他親切地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啟德機場。
中年男人走出了啟德機場的大門,兩名身穿女仆裝的靚麗少女主動迎了上去,接過行李。
看到兩名軍裝衝進啟德機場的接機大廳,李老師得意地拍了拍手,日行一善,幫助差佬發現罪惡,是良好市民應儘的責任。
並且他還不需要申請好市民獎,可以幫助差館省一筆經費。
勞斯萊斯銀刺的後車門已經拉開了,李老師回味了一下自己的日行一善,然後就坐進了勞斯萊斯銀刺,揚長而去。
啟德機場出事,西九龍重案組必須要出麵,畢竟西九龍差館距離啟德機場,隻有三公裡。
穿著一身皮衣的鵝姐,從自己的轎車上下來,沒有著急衝進去,而是優哉遊哉地掏出香煙盒,給自己嘴上塞了一支。
現在急也沒屌用!
來之前,總指揮已經通過電台聯係了自己,啟德機場接機大廳出事,布政司官長已經第一時間知道,立刻打給一哥,讓他儘快處理。
這事說來也巧了,布政司官長夫人也是今天返回香江,正正好好地目睹了啟德機場接機大廳內發生的一幕。
跟官長夫人同行的,還有bbc的主持人,泰晤士報的亞洲主編,這三位並不是最關鍵的,就算是目睹了一切,隻能多一份談資而已。
可同行的人當中,還有一位下議院的後座議員,他是安全事務委員會的負責人,下議會六百四十名下議員,各個身上都兼任著各種委員會的職務。
這位官長夫人的男閨蜜,非常嚴肅地警告了一下布政司官長,說香江總是發生奇案,需要克製一下。
犯罪分子們沒有克製,所以官長大人也沒有克製,他拿起電話,就怒罵了一通一哥,並且稱讚一哥是來自都柏林的蠢豬。
這多少有點種族歧視了,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哥隻能委婉接受,心裡麵稱呼布政司官長大人為愛丁堡下水道中的臭泥鰍。
掛了電話,一哥把沙皮遜叫來,也是一通臭罵,而沙皮遜受了氣,直接打給九龍區總指揮,讓他把事情搞定。
九龍區總指揮心情也不好,直接打給了行動副指揮,讓他趕緊搞定,要是搞不定,就趕緊寫報告滾蛋。
行動副指揮倒是不生氣,因為這種事常有,他翻了翻值班表,就心平氣和地跟鵝姐說了,讓她把事情立案,先把殘局處理一下。
大佬們發脾氣,都是對事不對人,不管是一哥,還是沙皮遜,或者行動副指揮,都是從火線殺上來的,知道催了也沒有用。
隻要沒鬨的沸沸揚揚,夥計們查一萬年也可以。
鵝姐一支煙抽完,直接把煙屁股扔到了地麵上,一鞋跟踩滅,才拿著對講機,走進啟德機場的接機大廳。
為了不引起慌亂,啟德機場直接搞來了一大堆金屬擋板,直接搞出一個隔離間,方便差佬做事,同時還不影響旅客進出。
軍裝們也儘職儘責,將封鎖線搞出來,然後引導著旅客們外出。
“阿sir,這邊走!”
西九龍地區的軍裝,人人都認識鵝姐這位靚女長官,趕緊敬禮,順便把封鎖線抬起來,請靚女長官進入。
“物證組,法醫到沒到?”
鵝姐走進封鎖線,從一旁發手套口罩的軍裝手中拿過一整套裝備。
突然七孔流血,暴斃而亡,誘因有很多,但大多都有傳染性,啟德機場接機大廳正在噴灑消毒水,壓製細菌。
保護自己,才能升官發財,鵝姐把膠皮手套,口罩全都戴上。
“阿sir,物證組,法醫都到了,正在裡麵做事。”
負責發裝備的軍裝,回答了鵝姐。
天時地利人和,全都有,鵝姐就點了點頭,走進了金屬擋板隔斷的空間中。
鵝姐沒有上前,隻是遠遠地打量著躺在地麵上的死女人,全套的奢侈品高定,香奈兒最新一季的手拎包,行李箱也是香奈兒的。
範思哲這個牌子,才成立半年不到,香江也是今年才開成衣屋,造型浮誇,豔麗,自己之前的代購經理,跟自己推薦過幾次,也辦了試衣會,但她還是不喜歡。
算上墨鏡,腳上的鞋,頭上的禮帽,這一整套夠買一台豐田卡羅拉轎車的了。
難道去過非洲旅遊?
香江的闊少,富小姐們,跟祖家的聯係很深,英女皇的非洲打獵旅行,也會邀請香江的爵士,太平紳士的子孫們參加。
世界級的高檔宴會,也不缺香江的爵士,太平紳士們的子女們。
自從上海仔到了香江之後,香江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亞洲金融中心,就算是江戶,漢城也很難匹敵。
一身大牌,雖然是生麵孔,但也可能是闊少,富小姐。
“阿sir,有發現!”
物證組的夥計,從手拎包中找到了機票和護照,先檢測了一下病毒,發現沒有問題,才將機票和護照遞給鵝姐。
機票沒問題,從夏威夷檀香山國際機場飛回香江,檀香山都是華人,本就是華人的聚集地,五邑人,潮汕人都去檀香山製糖,討生活。
香江去夏威夷非常方便,雙方免簽,花幾百塊,買一張機票去就可以,既可以旅遊,又可以務工。
但護照就有點問題了,因為這個女人,拿的不是香江的護照,而是安圭拉的護照。
安圭拉也是祖家殖民地,麵積約 96平方公裡,人口約 6000人,是加勒比地區,小的不能再小的島,不過因為海外殖民部的法律,安圭拉也是離岸金融中心。
可因為人太少,基礎設施不便利,根本沒有幾家離岸銀行。
按照海外殖民部法律規定,殖民地之間,也是免簽的。
但鵝姐之所以知道這個殖民地,並不是因為學過地理,或者見多識廣,而是因為這塊殖民地是半公開售賣護照的。
國際刑警組織定期更新的資料上講,檀香山的唐人街,一直在出售安圭拉的護照,價格不貴,隻需要兩千美刀,交了訂金,十天後就能拿到貨。
這些護照是貨真價實的,全都是安圭拉總督府發放的,具有法律效應。
根據國際刑警組織的不完全統計,現在安圭拉最少擁有一萬多名的華人,比自己本島的居住人都多。
不少想要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家夥們,都會購買安圭拉的護照,在祖家的殖民地中,安度晚年。
安圭拉總督府為了搞發展,隻要鈔票給的多,還可以賣你個一官半職,有少量的外交豁免權,方便你做事。
喪心病狂啊!
白莎莉!
這個充滿東南亞風情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鵝姐把嶄新的護照翻了一下,見上麵沒有關鍵信息,就扔進密封袋中,還給物證組,讓他們提取上麵的指紋。
“鵝姐,這裡!”
法醫已經搞完傳染病測試,發現不是傳染病,就把口罩摘了下來,喘了一口氣,招呼鵝姐趕緊過來。
“有發現?”
鵝姐走過去,沒去看去死者被鮮血布滿的猙獰麵孔,蹲在法醫廖叔的身邊,想要看看法醫廖叔找到什麼重要發現。
“重大發現沒有,但死因查到了,你看!”
法醫廖叔把一管試劑拿給鵝姐,然後繼續說道:“毒品血液檢測結果出來了,超標,按照顏色來講,這個撲街鬼女人,最少吸了十公斤的量。”
“可人的身體承受量是有極限的,彆說是十公斤,就算是一百克都撐不住。”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鬼女人體內的套套破了。”
法醫廖叔也是見多識廣,一下子就把死因給說了出來,並且伸手在死者的肚子上按了按,發現整塊小腹都非常硬,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搞乜?!”
“帶貨套套漏了!”
“我丟!”
鵝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感覺很無語,她擺了擺手,讓物證組的夥計,趕緊去查一下行李箱,看看裡麵有沒有貨。
物證組的夥計手腳很麻利,打開了行李箱,仔細地查了一下隔層,從裡麵掏出一大堆豬肉來。
“蒲她阿母,現在海運已經滿足不了這些粉佬了,要搞空運,拜托!有沒有搞錯,一艘大飛快艇,一艘小貨輪,一次可以帶上噸的白小姐,豬肉。”
“靠空運,靠人肉背,這才能搞多少,一次就算是一百公斤,夠不夠飛機票的兩說!”
鵝姐感覺這些粉佬們都是瘋子,走空運,靠人肉背,一點前途都沒有。
“阿鵝,你這就錯了,這次的貨不一般,純度很高,因為試劑液要一分鐘才會見效,但這次不一樣,血液進入試劑中,三秒鐘就開始產生化學反應。”
“人我先拉走,開膛破肚之後,我再告訴你答案。”
“搞不好,還真是一個大案子!”
法醫廖叔站起身,用力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腰眼,年紀大了,身體就不頂用了,才乾大半個鐘頭工作,就撐不住了。
鵝姐點了點頭,查到毒品,這就得上報,即便不聯合辦案,也得在毒品調查科留檔,現在小司徒sir聖眷不在,十有八九,這個案子還需要o記的郭sir來睇。
“收隊!”
“把今天的閉路電視錄像帶全都拿回到差館,讓實習生們一條條地看,再讓夥計把這個鬼女人接觸過的人,全都刮出來,一個都彆放過。”
“護照不是香江的,但人回到香江,那肯定是香江人,采集一下指紋,用狗屁計算機核對一下,資料庫中的手指紋很多,總有意外驚喜。”
鵝姐也摘下口罩,招呼手下的夥計們做事。
西九龍重案組在鵝姐的指揮下,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指紋,筆錄全都提取完,屍體也拉回到九龍差館。
這樣一忙,就忙到了晚上,老公出差,細路仔們住校念書,回家也沒飯吃,鵝姐買了一碗車仔麵,又要了一碗撒尿牛丸,躲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享用晚餐。
“當當當”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鵝姐正在吃麵,來不及講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手下夥計笑猛推開。
趕緊車仔麵咽進肚子中,鵝姐還趁勢喝了一口湯,才開口詢問道:“咩事嘢?”
“鵝姐,鬼女人的指紋比對出來了,數據庫內還真有顯示。”
“您看!”
笑猛趕緊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然後無比自然地拿起鵝姐辦公桌上的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支。
“撲街!糖水你蹭!宵夜你也蹭!現在連煙都不買了,也該蹭我的,我是你上司,不是你老母!”
“爛仔!生你都不如生一塊叉燒啊!”
鵝姐罵了笑猛一句,大家是老朋友了,怎麼開口都不會生氣,況且這家夥臉皮厚,就算是用衝鋒槍都打不透。
鬼女人的確不是叫白莎莉,而是叫黃玫瑰。
身份紙檔案上的照片,跟死者本人是一模一樣。
但這個黃玫瑰,檔案上已經出現過一次記錄,去年五月份,黃玫瑰的老母前來報案,說是黃玫瑰失蹤,已經一個星期都不見蹤影了。
香江這種人口失蹤案有很多,因為有九龍城寨,濠江妓寨的存在,根本找不到。
但黃玫瑰是幸運的,因為她的案子歸到了羅賓案件中,羅賓為了減刑,為了換認罪書,的確是承認黃玫瑰是自己找姑爺仔搞定,賣給蛇頭了。
羅賓隻管出貨,不管賣貨,所以也不清楚黃玫瑰的下落,但因為認罪態度良好,隻判了十一年監禁。
黃玫瑰的老母,眼睛都哭瞎了,沒想到隻換來這樣的結果,人也一命嗚呼了,屍首還是東華三院出資給安葬的。
隻是沒有想到,黃玫瑰居然還能活著回來,要知道進入妓寨的人,絕對沒有機會活著回來。
指紋對,血型對,學校時期記錄的牙齒檔案也對。
這個人就是黃玫瑰!
鵝姐沒有遲疑,直接拿起了電話,打給了o記,但他並沒有找郭國豪,而是找了老朋友釘狗,讓他趕緊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