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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聶魯達案水落石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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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害死人類的是我自己原來,我才是那個蛀蟲。我搶走了別人陽光下的土地,讓他們在貧瘠的地方生活。

而且,我不值得被原諒,因為我知道,歷史上“我的祖輩”們被原諒後,他們是如何對待遍布於全美的印第安人的。

書評人們立刻撰寫出評論稿。

在紐約,一位耶魯大學文學專業畢業的女書評人,看了後激動不已,寫下了《大象躍出他的冰箱》:

“長期以來,印第安人在美國被係統性滅絕,但人們就好像那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種族不僅在全美的人口占比稀少,而且大學入讀率、就業薪資水平都位於全美末尾;一些人抱怨:還要給印第安人多少補貼?他們是一群不事生產的蛀蟲!”

“我們卻忘記了,感恩節為什麼設立?那是為了感謝印第安人接納我們來到這個地方!而他們現在在哪裡?”

“黃石公園!落基山脈!所有地質風光美麗但並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有一種鴿子曾經遍布整個北美大陸,叫做旅行鴿。這種鴿子和普通鴿子非常相似,但胸前的顏色是鮮艷的紅色,看上去絢爛多彩,它的後背灰得有些發藍。旅行鴿的數量曾經十分龐大,是北美的本土物種,據估算最少有兩億幾百年前,當旅行鴿組成龐大的隊伍,飛躍過北美洲森林上空時,鳥群遮住了陽光,地麵上一片昏暗。”

“現在,全世界沒有一隻旅行鴿。因為最後一隻旅行鴿在1914年死在了動物園,當時美國所有的報紙和電視台都報導了這一消息。但與此同時,曾經在全美至少有七千萬到一億的印第安人被滅絕,隻剩下了不到二十五萬人,無人報導。”

“我們對此十分冷漠,可以說是平庸的縱容自己的罪惡。今天餘切揭發了這件舊事,他讓大象躍出了冰箱,讓人看到這些事實。”

隨後,更多的人寫出評論文章,分析的妙處。

這裡麵有《紐約書評》的創始人賈森(推動《洛麗塔》在美出版),有長期關注中國作家的賈尼絲(賽珍珠的女兒),還有美國本地的傳奇文學經紀人阿爾伯特·紮克曼(撰寫《暢銷寫作指南》)很多人,但都沒有寫出《大象躍出他的冰箱》的書評人寫得厲害!

攝製組已經感到麻木。

這上麵任何一個人,對中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好像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物,但隻要一打聽,就發現要麼是普立茲獎得主,要麼是身家數千萬的資本家。

攝製組的邵琦敏銳的覺得,這好像和她以前見到的“中國人在美受歡迎不一樣”,比如中國的京劇團曾在美國受到熱烈歡迎,但她形容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劉祥成告訴她:“因為你從前看到的那些歡迎是禮節性的,而這是真的。”

“什麼是禮節性的?”邵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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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祥成深吸一口氣道:“餘切正在真正的深入這個地方,他的不是那些中國人知道名字的人來看。比如美國的大統領,比如外交人士,因為這些人說“我正在看餘切的”,就像是巴西總統說“我熱愛中國足球”一樣。”

“你知道那是假的。”

“隻有那些真正的中流砥柱也忍不住發表評論,而評論的對象也完全隻是美國人時,這時候就代表他確實是世界級的作家。因為他的創作正成為世界流行文化的一部分,而美國也是世界的一份子。”

邵琦恍然大悟,之後在紀錄片中要求給那些書評人附上介紹。

結果令她十分吃驚:那些人果然大有來頭。

世界上好像有一個天才俱樂部一樣,以至於那些厲害的人都互相之間認識。

賈尼絲的母親是賽珍珠,這是個靠寫中國農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白人女作家。

阿爾伯特手下有個寫科普文章的物理學家,名字是史蒂芬霍金。他寫不怎麼有名氣,但在物理學屆很厲害。他提出了“黑洞”理論。

賈森則和餘切有一些關係一一之前,餘切為了“甲骨文”在《地鐵》中被漏印大發雷霆。而賈森就是引導美國發起廉價書革命的出版人。

現在他們全都很快的關注到了這本書。

哈珀把那些精彩的書評都拿來給餘切看,餘切點中了這個《大象躍出他的冰箱》,問這人是誰的部將?

“角穀美智子,《紐約時報》的首席書評人。她早關注你了,你還在日本時,她已經知道你。

“日本人?”餘切驚訝了。

日本人竟然能做這種報紙的書評人老大?對美國人評頭論足?

哈珀的人道:“角穀美智子在專業領域很有影響力,她有個外號叫『書評界的大法官”。她說話非常的刻薄,嚴厲,所以人們以能被她評論為榮,在美國,『被角古評論”是一個流行符號。她也是普立茲獎的候選人之一。”

“那我要感到榮幸嗎?”餘切忽然問道“不,你和她是平等的———嗯———也許還要稍微的高一些。確實要高一些!”

哈珀的人的口氣,幾秒鐘之內轉了幾次。

從影響力來說,餘切還不能說比得上,角古美智子有一個國際級大報作為她的喉舌。但兩人之間一個是創作,一個是評論·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餘切確實不知道這個角古美智子是誰?他畢竟上輩子不是個美國人,他是不可能知道這些地道美國人的。

《地鐵》的熱銷使得遠在智利的聶魯達案也終於水落石出。

歷史上這個案件被調查了兩年,是一個超級大工程。由一幫國際科研工作和本地的法醫團隊進行調查,先是在聶魯達的遺體中發現了某種病菌,而後為了查這種病菌是不是聶魯達本身就攜帶的,又跑去了法國巴黎進行調查,因為聶魯達做了一段時間的智利駐法國大使(拉美典型的外交官選拔機製)

然後,在法國那裡的醫療記錄竟然也找不到了。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法醫們查無可查,繞來繞去,了兩年終於逼迫智利政府承認: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是高度正確的。

這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一又了六年,最終出具了決定性的報告:聶魯達被毒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現在巧合更多了,因為智利派出了特工追殺餘切。於是在法醫查到法國的醫療記錄也消失時,

智利政府就迫不及待的承認:

是的,我們曾經乾過這些事情。

有一撮很壞很壞的極端分子,他們乾了這樣的事情,這和政府無關,我們完全不知情。

從餘切被暗殺失敗之後,智利政府一直動用“拖字訣”: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麵,餘切躲到了波士頓大學附近你要去殺他,難道智利人要在美國的大學製造槍擊案?

須知道,他們本身就是美國人扶持起來的,再製造這種事件,會促使政府的倒台。

另一方麵,調查越來越接近於真相。餘切寫的《聶魯達之死》就像是他看到了一切一樣,法醫團隊們按照他寫的東西來,很快就化驗出來結果。

智利政府隻有等待,他們等待餘切失去影響力的那一天。

就像是那個叛逃的作家顧華那樣,他也等待著餘切失去影響力,這樣他的事業就還有轉機。然而餘切在這住下了,除非讓他滿意,否則他不會離開。

而且,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在《2666》獲得“美國書評人協會獎”還沒有多久,《地鐵》又引起了比《2666》大得多的反響。這本書通俗易懂,卻很有深意,是餘切在西方世界的新晉代表作。

而且還特麼的是一個係列?

豈不是我要被反覆鞭戶?

承認吧,屎盆子已經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了。

大家都不會善終的,能撐多久是多久吧幾個人被派出來當替死鬼,其中最大的是智利的二號人物。他因為此事引咎辭職,一時間整個智利沸騰了。

我們國家的大文豪聶魯達,竟然真的被毒死了!

餘切說的是真的!

整個拉美作家圈,就像是爆發的火山,所有人都在寫文章怒罵智利政府,稱讚餘切的察覺力。

接著,緬懷聶魯達這個作家。馬爾克斯聽說這事之後,哭了幾天,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謊言一樣:

“我最終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馬爾克斯說。

屠殺案,不是他發現了那個地址,是他被引導過去的。

好朋友被毒死,他以為是得癌症掛了。

搞女人,他也沒搞明白。馬爾克斯確實出軌成性,但他也被甩過很多次。

有些理由簡直匪夷所思。

在女人那裡,他沒有一點點表現牛逼的樣子。

“我不像你那樣,你一開始就才華橫溢,在你每一個進入的圈子裡麵,你都很快成為了第一名。和你比起來,我是個失敗者。”

馬爾克斯在電話中痛哭,回憶他年輕時的經歷:

“在我像你一個年紀的時候,我到巴黎留學。遇上了一個豪爽的女人,她太漂亮,我當然出軌了但我和她很快就分開了,因為那個女人勸我改行,她認為我寫是不可能有出息的。”

餘切繃不住大笑出聲。

“《百年孤獨》獲得諾獎後,哥倫比亞電視台採訪路人,正好碰到一個妓女,她說她從客戶那聽到我獲獎的消息,為我感到驕傲。我把這當做這輩子最偉大的一次誇讚!但從沒有試圖為我的讀者做一些什麼!”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餘切說:“我會讓這個國家不再有妓女,人販子都槍斃。”

“對了!就是這種話!就是這種話!”馬爾克斯激動道。“這就是你!”

儘管馬爾克斯博物館的那個畫像顯得他很偉岸,馬爾克斯卻覺得,他沒有一天是個男人過。

為什麼呢?

以前馬爾克斯對自己還是有些滿意的,現在餘切的經歷拔高了人們對於作家故事的期待,馬爾克斯也開始對自己不滿意起來。

我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可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卡門為每一個她旗下的作家都購買了行動電話。淚喪的馬爾克斯撥通了餘切的電話,和餘切長聊。

他談到“我今天來看一事無成,果然獲得諾貝爾獎是一種詛咒,我之後再也沒有一天過得好。”

餘切能怎麼辦?

隻能安慰馬爾克斯了。

人無完人,馬爾克斯已經做得很厲害了。

當月,馬爾克斯從哥倫比亞飛往美國。他預感到餘切快要離開美國了,趕緊來找他商量自己的創作。

他一來到波士頓就直奔餘切那裡,敲響房門之後說:“我想要寫一部拉美洲獨立戰爭的,

涉及到大哥倫比亞的締造者,西蒙·玻利瓦爾。”

西蒙·玻利瓦爾?

那個打算統一中美甚至部分南美的哥倫比亞人?

餘切想起來這本:《迷宮中的將軍》。

這是馬爾克斯生涯末期的代表作品,在這裡馬爾克斯拋棄了那些哨的魔幻現實寫法,而是寫了一個紀實一樣的東西。

他費大量時間去調查,塑造了一個解放者的形象,通過對玻利瓦爾的描寫,表達了對大哥倫比亞最終消亡的惋惜,讚揚了拉美人的獨立戰爭。

“你可以寫這樣的,你會寫的很好。在中國,一些人認為你背叛了你自己的民族,我知道你並沒有。隻是《百年孤獨》太有名氣了,我祝福你這本書可以寫得更好。”

“你的祝福是有效的,你說的話都會成真。”馬爾克斯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呆了一會兒離開了。

攝製組還在這,這次終於輪到邵琦發揮了。

因為餘切曾經在國內定義過“魔幻現實主義”,他認為這是西方人的說法。為了強調發生在拉美的真實慘狀,他創造了“拉美現實主義”這個詞彙,

但這還不夠,魔幻現實主義的流行,促使國內很多作家去模仿。

而餘切和馬爾克斯的對談說明了,馬爾克斯不是哥倫比亞人的“哥奸”。他其實熱愛自己的祖國。

邵琦當即寫了一篇稿子發回國內,把餘切和馬爾克斯之間的談話記錄下來,這肯定能引發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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