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馬車出了白府小巷，向著城西的方向駛去。
車廂裡，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
洛子君沒有說話，心裡不時想著那位月宮仙子交給他的任務，難免會下意識地看向對麵小姨子的某些地方。
白青桐身為一名武者，感知敏銳，自然捕捉到了他的眼神。
不過，沒好意思說出來，隻是在心頭疑惑。
之前的姐夫，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就……就對她的身子開始感興趣了。
又或者，有彆的原因？
又過了片刻。
她終於忍不住，紅著臉蛋兒道：“姐夫，你到底在看什麼？”
洛子君道：“沒，沒看什麼啊。”
白青桐有些羞嗔地瞪著他道：“還說沒看什麼，你一直在偷偷看人家……看人家那裡，和那裡……”
說著這話時，她躲在裙下的兩隻腳，又不禁向著座位下縮了縮，胸脯也縮了縮。
洛子君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猶豫良久，他覺得還是應該對小姨子坦白。
如果不坦白，那就隻能偷了。
以他如今神魂的本領，想要去偷那些東西，其實很簡單。
但他不能那麼做。
身為姐夫，去偷小姨子貼身的羅襪和肚兜，彆說他人知曉了會不齒，就連他自己，也會對自己不齒。
關鍵是，他根本就做不出來那種事情。
若是白大小姐的，或者師姐的，或者初見的，甚至是賈府林妹妹的，他都敢，但是小姨子的……
嗯？怎麼突然想起林妹妹了，呸！
“三小姐，有件事我想對你說，但希望你聽了以後……不要罵我……”
洛子君決定坦白。
白青桐似乎誤會了什麼，本來就染上紅暈的臉蛋兒，在聽了這句話後，突然間變得更紅，雙眸波光流轉地看著他道：“你說。”
洛子君低著頭道：“我……”
哎，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啊。
白青桐沒有催促，隻是滿是紅暈的臉蛋兒微微發滾，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心臟也在怦怦跳動著。
“三小姐，我……那個，我……”
洛子君吞吞吐吐，突然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她，與她秋波盈盈的眸子相對，鼓起勇氣道：“我想要一雙你的羅襪……”
白青桐：“……”
洛子君尷尬道：“你彆誤會，我……”
“姐夫，你現在就要嗎？”
白青桐紅著臉蛋兒，輕輕扯起了自己的裙擺，露出了一雙纖秀小腳，雙眸水汪汪地看著他，忽地輕笑一聲道：“我早就聽說了，姐夫有這個癖好，隻是沒有想到，姐夫竟然有膽子，要自家小姨子的……”
洛子君：“……”
“三小姐，其實，除了羅襪以外，我還想要……要一件你的肚兜……”
既然已經開口，那就豁出去了。
白青桐張了張嘴，滿臉愕然，隨即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麵紅耳赤。
車廂裡，空氣突然安靜。
“三小姐，其實我要這兩樣東西，並非……”
“姐夫不用解釋。”
洛子君還未說完，白青桐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仿佛說的是：姐夫不用狡辯。
洛子君其實是解釋不清楚的。
難道說，彆人需要？彆人給他任務，讓他來要？
誰會相信？
更何況，他是有前科的。
“姐夫，咱們是一家人，姐夫要小姨子的東西，其實……其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青桐見兩人都很尷尬和不自在，隻得紅著臉幫他解釋。
然後，她沒再猶豫，咬了咬粉唇，低下頭，輕輕脫掉了自己的繡鞋，露出了一雙包裹著雪白羅襪的秀美小腳。
“姐夫，轉過頭去。”
她突然抬起頭，羞澀道。
“哦……”
洛子君立刻轉過頭。
白青桐又紅著臉看了他一眼，方快速脫掉了自己的兩隻羅襪，然後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雙，穿在了腳上。
“姐夫，好了。”
她穿上了繡鞋，理好了裙子，然後把手裡剛脫下的羅襪，遞到了他的麵前。
洛子君感到一種極度的羞恥，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該被千刀萬剮，該立刻升天的醜事。
“多……多謝。”
洛子君沒敢看她，伸手接過，握在了手裡。
柔軟，幽香，還帶著少女身上的餘溫。
他的心臟不爭氣地“撲通撲通”急跳起來，然後道：“其實……三小姐可以給我一雙其他的……沒必要當場，當場脫的……”
白青桐目光幽幽地看了他幾眼，道：“可是人家剛剛脫的時候，姐夫一聲不吭，等人家脫完了，姐夫才說……哼，姐夫明明想要這樣的……”
“我，我沒有……”
“姐夫。”
白青桐又哼了一聲道：“我可是聽人說了，你們這樣的男子，就喜歡女子剛穿過的……”
洛子君道：“我，我不是！”
“姐夫就是！”
白青桐哼哼道。
洛子君尷尬地收起羅襪，沒再解釋。
或者說，沒再狡辯。
車廂又安靜了一會兒，白青桐又紅著臉開口道：“姐夫，肚兜的話……我現在不行，等我晚上回去……”
洛子君連忙道：“三小姐，這件事，不可告訴大小姐和其他人，我……我真的有苦衷……”
白青桐點頭道：“嗯，我知道姐夫有苦衷，姐夫讀書頭疼，需要偏方治病……”
洛子君：“……”
“噗嗤……”
白青桐突然笑了起來。
洛子君“咳咳”了一聲，掀開窗簾，看向了外麵，道：“怎麼還沒有到。”
白青桐也看了外麵一眼，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快了。”
馬車在城西的街道上行駛著，不多時，拐進了一條小巷，停在了小巷右側最裡麵的一座府邸。
這座府邸占地麵積不小，隻是門口雜草叢生，門上朱漆剝落，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而且似乎沒有人專門打理。
頭頂的門匾之上，寫著“楊府”二字。
白青桐下了馬車，上前敲門，低聲道：“楊家原來也是官宦世家，隻是最後被罷官，家道中落，落得現在這般境地。文芳原來與我關係挺好，後來可能是怕牽累我，便與我漸漸疏離，我每次來找她時，她都閉門不見。這次我也是從另外一個朋友那裡知曉，她生病了，而且有些嚴重，所以才過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時，“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婦人，出現在門裡，目光警惕地地看了兩人一眼，道：“兩位是……”
白青桐道：“蘭姨，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青桐，聽說文芳生病了，所以來看看她。”
洛子君從馬車拿下來了一些禮品。
那婦人聞言，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疑惑，但很快，便驚喜道：“青桐，是你啊！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長的這麼高了，模樣也比小時候漂亮多了。”
原來這位就是楊文芳的娘親袁氏。
白青桐又介紹道：“蘭姨，這位是我家姐夫洛子君，他也是一名大夫，我今日專門帶他過來，給文芳看看。”
“哦？”
袁氏的目光，看向了她身後的少年，心頭卻暗暗嘀咕起來。
這少年穿著儒袍，氣質儒雅，模樣俊俏，看起來像是一名讀書人，而且這般年輕，怎麼會是一名大夫呢？
她心頭又暗暗道：可能是青銅怕我不讓她進去，故意說這人是大夫的。
“青桐，洛公子，快請進！快請進！”
袁氏連忙把兩人迎了進去。
洛子君拎著禮品，跟在白青桐的身後，進了府中。
府中的前院，雜草叢生，到處堆滿了雜物，假山上也結滿了蜘蛛網，顯然很久都沒有清理了。
偌大的府中，安安靜靜，甚至看不到一個丫鬟下人。
白青桐沒敢多問這些事情，隻是問起了楊文芳的病情：“蘭姨，文芳到底患了什麼病？”
袁氏帶著兩人穿過長廊，向著後院走去，聞言歎了一口氣道：“誰知道呢，來了好幾個大夫，有說染上風寒的，有說吃了壞東西的，也有說是什麼罕見的病，開了許多藥，吃了卻不見好……”
說著，她眼圈發紅，抹了抹眼淚道：“那丫頭整天躺在床上，吃不下東西，而且……”
“而且什麼？”
白青桐見她欲言又止，主動問道。
袁氏似乎害怕什麼，沒敢多說，道：“青桐，待會兒見你了文芳，你自己問她。我們問她，她也什麼都不說，隻是哭。”
不多時，袁氏帶著兩人來到了後院。
一名丫鬟拿著兩半碎碗出來，看到她後，小聲道：“夫人，小姐還是不吃飯，把碗都摔碎了……”
袁氏歎了一口氣，道：“不吃就算了，你去收拾一下吧。”
丫鬟答應一聲，看了白青桐和洛子君一眼，下了走廊，去扔碎片。
袁氏帶著兩人進了房間。
房間裡，窗戶關閉，拉著窗簾，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整個房間光線幽暗，空氣中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
一名披散著頭發的女子，躺在床上，正蒙著被子哭泣著。
袁氏走過去柔聲道：“文芳，彆哭了，快起來看看，是誰來了？青桐，是青桐來看你了。”
白青桐走上前道：“文芳，我來看你來了。”
楊文芳停止了哭泣，緩緩把被子從臉上拉了下來，目光看向了站在床前的白青桐，眼角掛著淚珠，神情呆呆，卻不說話。
白青桐在床沿坐下，看著她道：“文芳，你不認識我了嗎？”
楊文芳依舊沒有說話，目光突然躍過她，看向了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穿著一襲儒袍，風度翩翩的少年。
白青桐介紹道：“文芳，這位是我姐夫洛子君，他也是一名大夫，讓他來給你把把脈，可以嗎？”
楊文芳目光呆呆地看著那俊俏少年，原本蒼白的臉蛋兒上，染上了兩抹紅暈，睫毛眨動了幾下，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她從被子裡伸出了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白青桐起身讓開。
洛子君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道一聲得罪了，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放在了少女白皙的手腕處，開始感受著對方跳動的脈搏。
在手指接觸的一瞬間，楊文芳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貝齒輕輕咬著嘴唇，臉上的紅暈更濃，一雙眸子也突然變得水汪汪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他。
房間裡安靜下來。
片刻後，洛子君抬起手指，有些疑惑道：“從脈象來看，似乎並無異常……”
然後他又看向這少女帶著紅暈的臉蛋兒和水汪汪的眸子，道：“從楊姑娘的臉色來看，似乎也無異常……”
袁氏帶著哭腔道：“洛公子，可是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吃飯了，身子很虛弱，根本就下不了床，而且還害怕看到外麵的光……”
“這樣嗎？”
洛子君看著眼前的少女道：“楊姑娘，你很多天沒有吃飯了，肚子不會餓嗎？”
楊文芳羞澀地看著他，微微搖頭：“不……不餓……”
洛子君暗道古怪。
他沉吟了一下，道：“楊姑娘，在下可否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了一下你的肚子？或者，你把被子掀開，自己用手指在肚子上按壓幾下，在下看一眼？”
楊文芳滿臉羞紅，沒有說話。
袁氏臉上則露出了一抹為難，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麼年輕的少年，是一名大夫。
“洛公子，我們之前已經請來了好幾個大夫，都是內城頗有名氣的大夫，他們看一看臉色，把一把脈就說出病情了……”
意思很明顯，給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看病，怎麼能把手伸進去摸肚子呢？何況又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好吧，那……”
洛子君沒有堅持，準備詢問一下症狀。
這時，床上的少女卻突然紅著臉羞聲道：“娘親，沒關係的，洛公子既是大夫，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一旁的白青桐也道：“蘭姨，我姐夫不僅是一名大夫，還是一名秀才，而且還是臨安城頗有名氣的才子。他今日前來，是來幫文芳看病的，絕不會有其他心思，我以白家的名譽作保。”
袁氏見此，沒好再多說，有些尷尬道：“青桐，看你說的什麼話，我隻是隨口一說，哪裡是懷疑洛公子。你帶來的人，又是你的姐夫，我當然相信他。”
說著，又笑道：“洛公子，您慢慢看，我去給你們泡茶。”
她似乎怕繼續待在這裡尷尬，連忙出了房間。
“楊姑娘，得罪了。”
洛子君得到同意，沒再猶豫，把手從被子下伸了進去。
“啊……”
楊文芳忽地低呼一聲，身子一顫，滿臉羞紅道：“洛……洛公子，那是……那是我的腿……”
“抱歉，抱歉。”
洛子君連忙道歉，又向上抹去，立刻摸到了她的肚子。
嗯？
他突然一愣，看向了床上的少女。
楊文芳紅著臉蛋兒，羞聲道：“我……我睡覺，不喜歡穿衣服……啊……”
洛子君沒有多想，一邊摸著，一邊輕輕按壓著。
楊文芳立刻羞的用被子蒙住了臉，嘴裡不時發出了羞澀的低呼聲。
洛子君的瞳孔中，漸漸亮起了兩道綠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