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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再見羅裳(今天加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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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陽府鎮撫司。

穿著皂衣,腰間掛雙刀,吊著右臂,左手提著兩個酒壺到來的張遠快步走在廊道上。

“張遠?”

“咦,張遠,你傷還未好,來鎮撫司做什麼?”

看到張遠的皂衣衛都是出聲。

如今的廬陽府鎮撫司中,沒人不認得廬陽青虎張遠。

從張遠入鎮撫司不到三月,積攢軍功不說,更是在廬陽府掀起幾次風浪。

鎮撫司中更是許多流傳,說張遠早得主司看重,很快就會高升。

張遠點頭還禮,麵色整肅,快步走到司獄大門前。

“頭回來了!”

司獄前,幾位獄卒都是欣喜低呼。

有張遠做獄卒長,他們這些獄卒外人都少欺侮許多。

隨著張遠名聲響亮,如今他們這些獄卒都多了許多麵子。

黃剛壓著腰刀快步奔來,到張遠身前,驚異道:“頭,可是有事?”

他前兩日才去看過張遠,張遠交待他好好值守司獄。

怎麼今日張遠就帶傷來司獄?

“我去二層看看。”張遠搖搖頭,提著酒壺走進前方甬道。

司獄二層,那是鎮壓儒道修行者和犯官之地。

張遠走進青銅大門,看向垂頭作畫的洛陽生。

丙十三洛陽生,儒道狂生,書畫雙絕。

他將一壺酒放在囚牢前,然後舉步前行,到甲一牢房前停下。

“張遠?”隔壁牢房之中躺臥在床榻之上的杜海正咬著牙,低吼出聲。

張遠看一眼頭發蓬亂、胡須滿臉的杜海正,轉頭看向甲一牢籠。

牢籠之中,白發老者手中握著刻刀,正將一塊青灰色的鸛鳥雕塑慢慢篆刻毛發。

“呐,你的那個妖靈戰傀我已經刻好了。”老者也不抬頭。

張遠看到牢籠邊上的石台上,放著一個青絲玉所刻的玉虎。

“沒有妖靈灌注,這玩意用處不大。”

“不過你隻拿兩壺酒來換,已經是極賺了。”

刻刀刻過一道長羽儘頭,老者終於抬頭,看到張遠的右臂掛在胸前,咧嘴道:“這是差點送命了?”

“你們做皂衣衛的,都是這樣,老夫在這裡十年,沒見一個皂衣衛能活長久的。”

張遠低下身將酒壺放在牢籠前,伸手將那青虎玉雕握在手中。

玉虎入掌心,帶著一絲溫潤。

他能感覺到,這玉虎之中有淡淡的力量湧動。

“前輩就是當年工部侍郎洛燾弟子羅裳吧?”

張遠抬頭。

握著刻刀的老者一愣。

他緩緩眯起眼睛,麵上露出幾分笑意。

“廬陽府鎮撫司之中知道老夫之名的不過三人。”

“這麼看,老夫在廬陽府待不久了。”

搖搖頭,羅裳輕歎:“其實杜家小子送進來,老夫便知道這一日近了。”

“可惜,儒道禦獸一脈傳承我未能完善。”

張遠看著眼前老者,雙目之中有煞氣凝住。

他的左手按在腰間刀柄。

“綿延數年的鐵甲獸之禍,我張家父祖兩代殉職。”

“羅裳,此血仇,你說我該不該報?”

“鐵甲獸之禍?”羅裳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悲色,看向張遠,麵上神色複雜。

“確實,此事該是算在我頭上的。”

“嗬嗬,春秋儒道,嗬嗬,”羅裳笑一聲,將手中刻刀放下,看著張遠:“你要殺我,等鎮撫司中明正典刑時候,我讓你殺。”

張遠咬著牙,盯著羅裳。

“張遠,塗主司要見你。”張遠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回頭看,是一位穿著黑袍的鎮撫司供奉。

張遠站起身,點點頭,大步離去。

“小子,你見到郭林陽了?”

張遠耳畔,羅裳的聲音響起。

這等儒道手段張遠早感受過,他也不回答,徑自離去。

牢房之中,羅裳看著麵前的青色鸛鳥玉雕,低低歎一聲。

張遠到點刑司,塗皓背著手立在門前。

“羅裳之事我本不願告訴你。”

看著張遠,塗皓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自責。

“鎮撫司中規矩,不夠品級,不得越階追查案件任務。”

“我本是想等你成為玄甲衛,或者是成為營首都尉後讓你自己去翻卷宗。”

“但如今你已經知道羅裳,知道郭林陽,那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

深吸一口氣,塗皓看著張遠,低聲開口:“你大哥張振,當初也是追查這件事時候殉職。”

大哥的死,也與鐵甲獸,與郭林陽有關!

張遠身上原本收束的殺意陡然迸發。

他握緊手中刀柄,目中煞氣激蕩,看著塗皓:“主司大人,你告訴我,我大哥之死與鐵甲獸有關?”

“鐵甲獸煉製需要以武者神魂灌注,我大哥,神魂也被灌注鐵甲獸?”

這一刻,張遠感覺心胸要被炸裂。

他的大哥張振,神魂也被獵取,成為鐵甲獸的神魂?

“那倒沒有。”塗皓搖搖頭。

“當初我們一起去追查鐵甲獸蹤跡,在山野之中遇到鐵甲獸圍殺,你大哥拚死護我離開,重傷殉職。”

“我不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從前時候,這事情你根本無力插手。”

“便是如今,那郭林陽也不是你能對付。”

郭林陽的修為,手中掌控的鐵甲獸,確實不是張遠能對付。

接郭林陽三招,張遠差點神魂崩碎,經脈寸斷而亡。

“要殺郭林陽不難。”張遠壓住自己心頭的激蕩,低聲開口。

他與郭林陽交手,感受對方實力強橫,但他也看出郭林陽的弱點。

儒道被封禁,仙道武道都不純粹,唯有那一柄儒寶木杖,有著難以抵擋之力。

“殺他不難?”塗皓搖搖頭,“若是殺他不難,這麼多年他不可能還活著。”

“他手上那木杖乃是當年大儒張寅流落外域百年時候,手中所持節杖。”

“此物乃是儒道至寶,能擋仙秦氣運。”

“還有,你當郭林陽當真是一人之力,就能煉製出那些鐵甲獸?”

“其背後還有春秋儒道——”

塗皓話頓住,擺擺手,沉聲道:“我今日告訴你這些事情,是讓你知道張家仇怨確實與鐵甲獸相關。”

“但鐵甲獸之禍綿延大半鄭陽郡,甚至其他郡府都有禍亂,不是你張家一家之仇。”

“郭林陽也好,羅裳也罷,觸犯仙秦律法,自有仙秦朝堂處置。”

“張遠,我和蘇主司都看好你,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你意氣用事。”

“鎮撫司,皂衣衛,守的是仙秦律法,行的是國法軍威,身上皂衣,手中雁翎,不是用來解決私仇之物。”

穿上皂衣,手持雁翎,性命便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仙朝。

江湖武者可以快意恩仇,但朝堂武者不能。

張遠明白塗皓說的是對的。

今日他張遠能為私仇去殺郭林陽,甚至借鎮撫司之力,等有一日他身居高位,便滿滿都是私心。

“我明白。”張遠微微低頭,沉聲開口。

唯有塗皓這樣看重他張遠之人,確實真心培養他之人,才會這樣跟他說話。

但有些事,他張遠不可能不去做。

大哥的仇,他必報!

走出鎮撫司,張遠徑直回丁家巷。

到丁家巷巷口,孫立焦急迎上來。

“遠哥,嫂子救回一個修行者。”

“他叫魏林。”

“魏林在大河之上被追殺,他認出嫂子發間的簪子,出聲呼救,紫陽師父和紅玉她們出手救了人。”

“魏林說了一句成器宗被鍛器門覆滅,便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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