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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預判(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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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本部,何商友一臉陰沉。

“處座,車夫和金大勇都招了,他們都不知道趙德順去哪了。”

“金大勇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紅黨嫌疑人的家裡呢?”

“還是老一套說辭。”

聽到這話,何商友一臉不屑,冷冷道:“你信嗎?這麼多貓,都沒有發現耗子,偏偏讓一隻狗發現了,結果呢,耗子把狗給戲耍了,狗還很委屈,後悔自己不該多管閒事,是這樣嗎?”

“是這樣。”手下尷尬地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他都顯得很可疑,不說其他,抓住了紅黨,為什麼不上報呢?中途離開又是為什麼呢?”

“金大勇對此怎麼說?”

“他說中途出現了一個收費員,打亂了他的計劃,害怕收費員和趙德順是一夥的,他先穩住對方,然後下樓打電話向電力局核實。”

“結果呢?”

“收費員的身份是真的,當然這隻是金大勇認為的。”

聽他這麼說,何商友便知道還有但是,朝他抬了抬下巴,等著下文。

“根據我們的再三核實,現在已經查明,那名收費員是行動處的人冒充的。”

“這麼說行動處的人確實在案發現場了?”何商友自言自語著,聯想到何誌遠先前打來的電話,心裡更加疑惑,“這就更不可思議了,現場既然有那麼多我們的人,一隻被打暈的耗子,是怎麼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這不是耗子,這是神仙啊!”

手下也想不通:“是啊,行動處既然發現了紅黨,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呢?有私心?”

“有私心倒另當彆論了,就怕有人是故意的!”

“處座的意思是,有人給紅黨通風報信?

“不然這一切如何解釋?”何商友冷哼一聲,說到通風報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個神秘的電話有下文嗎?”

“是一個公共電話,位置很偏,找不到目擊者。”

何商友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砸吧了幾下嘴,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聽了幾句,然後一臉鬱悶地放下電話。

“處座,出什麼事了?”

“好事,行動處在剛才的行動中擊斃日諜兩人,一名日諜頭目自殺,另一名日諜頭目重傷被擒,據說是大佐級彆的,大佐啊!”說這話時,何商友都不禁對行動處的本事感到不可思議。

手下微微咋舌:“怎麼這麼快?昨天他們才調遣人手呢,這才一天,就將間諜頭目逮捕了?”

聽到這話,何商友更加憋火:“彆的處都在立功,我們呢?這個趙德順還能飛了不成?”

“趙德順同誌送走了?”

紅黨辦事處,葉主任的辦公室裡,鄭呼和正在彙報工作。

鄭呼和點了點頭。

“替我向031同誌轉達我本人和組織上的感謝。”

鄭呼和開了個玩笑:“他要是聽您這麼說,還不得翹起尾巴?”

“要是感謝的話能讓他潛伏得更順利更安全,我就把它變成自己的口頭禪。”葉主任也開了句玩笑,隨即神情一肅,將一份電報遞給鄭呼和。

鄭呼和接過來看了幾眼,神色不由一凜:“日本間諜?”

這是一份新四軍轉呈上來的協查通報,通報提到下屬某連在收留一位老婦後,遭遇數倍於己的敵軍圍攻,連長和指導員均身受重傷,不幸犧牲,全連戰士十不存一,損失慘重。

“我們這支隊伍隱藏在敵後,經常對日軍發動突然襲擊,破壞鐵路和通訊設施,行動後迅速隱匿,日軍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三天前,他們打了一場成功的伏擊戰,擊斃敵偽一百多人,奪取了大量武器和彈藥物資。

“就在他們打掃完戰場,準備撤離的時候,警戒的哨兵報告說,發現了一位乞討的老婦,已經餓得昏迷不醒。

“人命關天,連長聽到彙報後,馬上帶領衛生員趕到現場。這個老婦衣著破舊,頭發斑白,人已昏死了過去。經過檢查後,衛生員得出結論,老婦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因為多日未食才昏厥,要是吃了東西,補充營養,她很快就會恢複的。

“連長和指導員協商後,將留給傷員吃的唯一一個雞蛋做成雞蛋羹,給她喂下很快,老婦就醒了過來,她痛哭流涕的告訴連長和指導員,說自己姓朱,住在五十裡外的大王莊,幾天前他們村莊遭到日軍洗劫,她的丈夫和兩個兒子慘遭殺害,兒媳也被日軍侮辱後自殺,她沿街乞討,就是為了尋找新四軍的隊伍幫她報仇”

“然後我們的同誌就中計了?”鄭呼和表情凝重。

“戰士們聽她這麼說,情緒激動,滿腔怒火,紛紛嚷著要為鄉親們報仇。”葉主任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指導員提出反對,我們這位同誌雖然年輕,但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政工乾部。日偽為了打擊我們的隊伍,手段無所不用極其,派遣特務或威逼利誘老百姓混入我們內部的事屢見不鮮,因此他高度警惕,提出先調查清楚後,再做計較。連長在他的勸說下,終於同意了,迅速派出偵查員奔赴大王莊調查。”

“大王莊肯定有一位姓朱的老婦失蹤,這樣一來,老婦的身份再無疑問。”鄭呼和冷笑一聲。

“不錯,事實也如你所料,老婦的身份沒有問題,便先將她留了下來,準備等她養好身體再送她離開。

但老婦恢複體力後,卻不願意離開,每天早早起床,幫助炊事班挖野菜做飯,還主動幫著戰士們洗衣服,由於表現得太好,深受戰士們的喜愛,都不願讓她離開了。”

鄭呼和皺了皺眉:“然後就出問題了?”

“嗯,幾天後部隊到了另一個村莊,就在當晚,哨兵發現附近出現了大量敵偽軍,連長迅速集結隊伍組織反擊,指導員負責組織村民轉移,就在這個時候,發現那名老婦不見了。”

話題進行到這裡,答案呼之欲出,這個所謂的朱大媽肯定是日本間諜偽裝的,鄭呼和想了想,問:“能確定此人的身份嗎?”

葉主任搖了搖頭:“具體身份不詳,除了性彆,我們一無所知。不過我們打入76號的同誌,倒是提供了一些線索。兩天前,日軍華東高層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會,但主人公並沒有出席,有消息說她又奔赴新的戰場了,據此我們推測,她很可能會來山城。”

另外一邊,陳土木臉色凝重,坐在對麵的李士珍,臉色比他還要黑一層。

“真抓到人了?”陳土木問道。

“是。”

“還是日軍大佐?”

李士珍點了點頭。

“戴雨農的本事很大嘛。”

李士珍皺著眉幽幽歎了口氣:“老兄,話不能這麼說,之前是你背負了重重壓力,做了那麼多前期的梳理工作,如今呢,戴春風輕飄飄就將人抓住了,他們肯定隱瞞了重要線索,哼,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軍統的人破獲了大案,可是誰又知道你在背後付出的努力啊。”

李士珍手背拍著手心,替陳土木扼腕。

陳土木眉頭抖動了一下,他才將案件的所有權交出去,結果軍統就將案子破了,心裡當然很不樂意。

他長長歎了口氣,隻能安慰自己:“案件是咱們主動放棄的,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偵破工作又不是一分一秒的事,他們肯定隱瞞了重要線索,分明是想要繞開你,獨攬大功。”李士珍狠狠一拍桌子,“這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陳土木看了他一眼,咬牙鼓起嘴,沉默不語,心裡則暗下決心,一定要給戴春風一點教訓,否則他當真目中無人了。

和垂頭喪氣的兩人不同,行動處順利抓捕日諜,整個軍統局裡氣氛就像過節一樣熱鬨,戴春風更是誌得意滿。

剛剛委員長還親自打了電話,對軍統局進行口頭表彰,尤其是對行動處在整個行動前後所起的關鍵作用給予了充分肯定。

放下電話,戴春風平複著情緒,心中盤算了一番,如今工作上的難題還剩兩個。

第一是竊密案,迄今為止依舊撲朔迷離。

第二是審訊工作,如果一切順利,再能將隱藏在山城的所有日諜能一網打儘,那就再好不過了。

正思忖間,賈副官進來彙報:“戴先生,何處長來了。”

“快請。”戴春風點了點頭,等何誌遠進來,見他是一個人,不由問:

“張義呢?”

“正要向局座稟報,張處長還在跟蹤監視南造雲子,據他推測,和對方接頭的人身份很不簡單。”

戴春風有些意外:“很不簡單?”

“張處長,查清楚了。”一輛車簾拉得嚴絲合縫的轎車裡,便衣拿著一張地圖正在向張義彙報,他用鉛筆在一處位置畫了個紅圈,“就是這裡,電話就是在這裡打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義就帶著幾個便衣出現在這處公共電話亭。

這是一條狹窄的小街,不是很繁華,此刻已是傍晚,街上的商鋪都準備關門了,路人行人寥寥。

一個便衣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地說:“都過去這麼久了,能找到目擊者嗎?”

另一人附和說:“是啊,與其找這個人,還不如全心全意盯著南造雲子,隻要他們接頭,我們肯定會發現他的。”

張義沒說話,按照他的計劃,如果能找到目擊者,不說能提前得知此人的身形體貌,說不定還可以通過此人乘坐的交通工具大致判斷出他即將接頭的地點,從而提前埋伏,掌握主動權,而不是被動跟著南造雲子。

想了一會,他問:“南造雲子現在在哪裡?”

“民眾電影院。”

“哦。”張義暗忖起來,難道這裡就是南造雲子電話中說的“老地方”?

“張處長,應該不會錯了,她都帶著我們的人兜了那麼久的圈子,電影院應該是她的最終目的地,在這種地方接頭,和人群融為一體,最安全不過了張處長?”便衣解釋著,見張義似乎有點愣神,忙喚了一聲。

“怎麼了?”

“是不是該布置行動了?”

“先不著急。”張義說著,又重新看起了地圖,身邊的幾個便衣麵麵相覷,已經到了分秒必爭的時刻,還等什麼?

過了一會,就在幾人越顯不耐時,就見張義擺擺手,說:“監視跟蹤計劃不變,記住,還是分段跟蹤方式,和目標最少保持200米的距離,隻遠觀,不貼身。”

“那,那她要是真的進了電影院呢?”

“候著,千萬不要跟進去,記住,你們隻要將電影院的前後門給我盯住就行。”說著,他凜然地掃了幾人一眼,“這是命令,出了問題由我負責。”

“是。”見他這麼說,幾人即便不甘心,也隻好諾諾點頭。

民眾電影院,南造雲子正站在門口,此刻她穿著一身碎花洋裙,踩著素雅的高跟鞋,頭發用發卡彆著,看起來和周圍那些逛街看電影的普通女孩沒有什麼兩樣。

隔著馬路,對麵的一輛轎車裡,坐著兩個商人打扮的便衣,目光有些凜冽地盯著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南造雲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抬起手表,借著看表的時機,不經意地掃了汽車一眼。

直覺告訴她,一直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但她故意兜了幾圈,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電影院進場的鈴聲響起,觀眾三三兩兩朝裡麵走,影院門口的人越來越少,南造雲子依舊未動,依然暗中盯著那輛汽車。

過了一會兒,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從另一邊走了過去,拉開那輛汽車的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汽車便開走了。

直到此時,南造雲子才鬆了口氣,她轉身擠進電影院,加快步伐,在電影院後門即將關閉的前一刻,從後門離開了。

“張處長,她離開了,上了一輛黃包車。”

收到彙報,張義似乎並不意外,他又拿出放大的地圖看了幾眼,問身邊幾人:

“如果是你們,你們會選擇在哪裡接頭?”

一人說:“咖啡館或茶樓,人員往來頻繁,環境嘈雜,易融入,不易引起他人注意。”

“還有呢?”

“公園或者火車站或汽車站。”另一人說,“公園有綠植便於掩護,交通便利,發現異常能迅速撤離,火車站車站人員密集、流動性大,便於掩護。”

“除此之外呢?”

“安全屋或者廢棄建築,或是私人住所。”

“還有劇院或者商場。”

聽他們這麼說,張義笑了:“綜合來說,無外乎隱蔽性、人員流動性以及環境因素對吧?”

不待幾人回答,張義用鉛筆在地圖上一點:

“排除法,我斷定她會去這裡。”

幾人湊過來一看,發現鉛筆點出的位置是陸軍醫院。

“好了,行動吧。”確實已經到了分秒必爭的時刻,張義不再解釋,直接下令了行動命令。

很快,大家喬裝打扮了一番,拿著“探望病人”所需的水果、罐頭、點心,徑直向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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