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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九十章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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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特彆的早飯,阿稚食不知味,她是哭著吃完的。

倒不是因為杜蔚國的手藝太驚豔,又或者太糟糕,主要是她實在太感動了。

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男人對她這麼體貼,更何況,還是像杜蔚國這樣的“大人物”。

阿稚不傻,雖然至今她都不清楚杜蔚國的真實身份,大概也能猜到,他必定不是普通人。

行蹤飄忽不定,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隨手就是幾萬美元,到處都有房產,仇家,每次出行都要變裝,還能輕易放倒幾名幫派打手。

種種表現,都說明杜蔚國絕不是普通人。

在阿稚有限的見識中,她隻能想到一種神秘的職業,才符合以上的所有特征。

殺手,看杜蔚國的表現,他還不是一般的殺手,應該是最頂尖的那種。

不過阿稚並不在乎,彆說杜蔚國是殺手,就算他是滅絕人性的殺人狂,她也會不離不棄。

阿稚是個極其傳統的華夏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概念深深的刻進了她的骨髓。

杜蔚國幫她拭去掛在眼角的淚珠,故意逗她:

“好了,阿稚,我以後絕不再做飯了,都把你難吃哭了。”

“才不是,特彆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早飯,我就是太感動了。”

阿稚連忙搖頭解釋,她抬起頭,動情的凝視著杜蔚國,眼中的濃情都快溢出來了。

“謝謝你,先生。”

“謝什麼?”杜蔚國略感尷尬,掏出煙盒點了根煙,順便岔開了話題:

“對了,阿稚,昨天我忘了問你,那個勞什子雀頭幫,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聽到這個問題,阿稚的表情頓時緊繃,眼裡全是驚懼之色,仿佛回憶起什麼恐怖的經曆。

“沒,沒,我就是聽說過他們~”

阿稚顯然不擅長撒謊,如此明顯的謊話,是個人就能聽出來。

杜蔚國並沒有拆穿她,而是另辟蹊徑,用溫和又不失嚴肅的語氣問道:

“阿稚,我認識一些很有能力的朋友,他們可以把雀頭幫這群雜碎斬儘殺絕,以後,就沒人再繼續禍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他也撒謊了,有光就有影,隻要有利益驅使,罪惡就永遠都不會止歇。

沒了雀頭幫,還會有鳥頭幫,雞頭幫~~

哪怕是在國泰民安,遍布天眼的後世,拐賣人口這種事依舊頻繁發生,而女人買賣又是其中的重災區。

“真的嗎?”不過阿稚畢竟單純,她信了,眼睛猛然瞪得大大的。

“嗯,真的。”杜蔚國點點頭。

“不過,想做成這件事並不容易,需要浪費一些時間,還要消耗一些氣力,阿稚,你希望我做這件事嗎?”

“希望!”

愣了幾秒之後,阿稚突然哇的一聲撲進杜蔚國的懷裡,無法抑製的嚎啕大哭,嘶聲道:

“先生,求求你!把這些畜生全都殺了吧,他們不是人,我之前就是被他們賣去台北的!”

杜蔚國憐愛的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

“好了,阿稚,全都過去了,我保證會滅了這些畜生,一個都不留。”

當天午後,享用過阿稚精心烹製的大餐之後,杜蔚國他們離開了壽山庭院,在左營港登上一艘半新的鐵皮漁船,一路向北方駛去。

雀頭幫不是什麼大社團,總幫眾人數也就幾百號,在灣島也僅算是三流規模。

不過雀頭幫的買賣卻不小,遍布全島,台北,台南,台中,高雄,新北,桃園這幾個主要城市都有他們的據點。

他們的主要業務,是把從幾個地方擄拐來的女人相互販賣,甚至跟連南亞都有業務往來。

杜蔚國的計劃是,從南向北把灣島徹底逛上一圈,順便把這個該死的幫派連根鏟除。

離開高雄後的第一站,台南。

傍晚七點,天色才剛剛擦黑,安平裡碼頭。

一艘漁船緩緩靠岸,一男一女,談笑生風的跳上岸邊,自然是杜蔚國和阿稚。

他們頭上帶著漁夫帽,手裡擎著魚竿,還提著一大桶沉甸甸的魚獲,看起來就像尋常的海釣客。

滿滿登登的魚獲,也確實都是他們親手弄上來的。

杜蔚國不會,也沒耐心釣魚,但他是個掛逼,這些海鮮,都是他潛水抓上來了。

上岸之後,他們隨便尋了一家還算乾淨的路邊飯館走了進去。

碼頭外,有整整一條街的海鮮館子,在這裡可以點菜,也可以代加工,做法簡單,主打一個新鮮。

杜蔚國搞到的海鮮並不算多,但樣樣都是精品,一條半米多長的龍膽石斑,幾隻巴掌大的青蟹,還有一大堆櫻花蝦,黃金鮑。

飯館老板是個胖大叔,看到杜蔚國魚獲,登時兩眼放光,直呼遇到高手了。

他說這桶海鮮,光是收購價都能達到五位數,還讓以後杜蔚國再有收獲,如果自己不吃,高低賣給他,他願意出高價。

落座後,阿稚笑眯眯的小聲說道:

“先生,您的本事真大,到哪都能吃得開,以後就算釣魚,咱們都能發財。”

“發什麼財?”

杜蔚國沒好氣的彈了她光潔的腦門一下,佯怒道:

“為了抓這麼點破玩意,我差點活活淹死,才值一萬台幣,這買賣太虧了,我才不乾呢。”

“一萬台幣還少啊?”

阿稚噘起嘴巴揉了揉腦門,最近她跟杜蔚國混熟了,雖然還不敢直接頂嘴,但是敢小聲嘟囔了。

按照當前的行情,美元兌換台幣的官方彙率是1比16左右,但是沒人會傻乎乎的去銀行裡兌換,因為黑市的彙率高達1比20。

所以,一萬台幣聽起來好像挺多,換成美元不過才500刀。

這麼點小錢,就想讓富可敵國的杜蔚國潛水幾個小時摸魚,確實有點過份了。

“嘀咕啥呢?”

杜蔚國摘下漁夫帽,撓了撓被壓變形的頭發,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沒,沒。”

阿稚吐了吐舌頭,起身幫杜蔚國倒了杯茶,借此岔開了話題。

“先生喝水,這是高山烏龍茶,您應該喜歡。”

“哼。”

杜蔚國接過茶杯,充滿警告意味的朝她指了指,阿稚頓時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乖順的垂下了頭。

“當當當~”

就在這時,包間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隨後,胖老板親自端著一盤清蒸石斑,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老弟,你簡直是活神仙,六斤多重的龍膽石斑,我都好久沒見過了,你到底是怎麼釣上來的?”

杜蔚國扭過頭:“僥幸而已,周老板,你這麼大個老板,怎麼還親自上菜?”

他們選的這家飯館,不僅是附近最乾淨的,也是規模最大的,上下兩層,二樓全身包間,傳菜員有好幾個。

“嘿嘿~”

胖老板姓周,他笑著把蒸魚擺在餐桌上,搓了搓手,自來熟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周老板,有事?”杜蔚國的眉頭輕挑,略微有些不爽。

“老弟,魚還有點燙,來,先抽根煙。”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墨藍色的鐵皮煙盒,還蠻講究的沒用手去撚,而是彈出一根煙,遞給杜蔚國。

卷煙的過濾嘴是白色的,這是灣島地產的高檔香煙,阿裡山天香,市價4美元,也是鯤鵬在灣島的競品之一。

“謝謝。”

杜蔚國想了想,終究還是接了過來,周老板又掏出打火機,殷勤的幫他把煙點著。

該說不說,這家夥雖然外表油膩,但好像生活還挺有品味。

火機是鍍金都彭,衣服的麵料也很考究,他的手腕上,還帶了一塊金光閃閃的勞力士。

這些行頭,都不像是一個飯館老板該擁有的。

杜蔚國感到有些好奇,他想看看接下來,這胖子的葫蘆裡會賣什麼藥,這才耐著性子跟他周旋。

胖老板自己也點了根煙,這才開口道:

“老弟,相逢便是緣分,今天這頓飯,加工費算老哥的,另外,我再送你一瓶陳年的日月潭高粱酒。”

阿裡山香煙的味道還行,起碼被長壽煙強得多,杜蔚國緩緩呼出煙氣,笑著回道:

“周老板,你太客氣了,我這無功不受祿啊。”

“嘿嘿~”周老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不客氣,不客氣,老哥我是真心實意,想交你這個有本事的朋友。”

他的話裡有話,杜蔚國自然聽懂了。

“周老板,我的性子直,不會兜圈子,有啥事,你還是直說吧。”

“行,那我就直說了。”

周老板點點頭,用手裡的煙頭虛指桌上的石斑魚。

“老弟,這龍膽石斑大多都生活在深海,就算遊到淺海,像桌上這麼大條的,也異常難釣。”

頓了頓,他湊到杜蔚國耳畔,壓低聲音道:

“更彆說直接潛水抓了,老弟,這條魚的嘴裡,可沒有鉤痕。”

一聽這話,杜蔚國怔住了,心裡直呼好家夥,還真是高人在民間,小瞧這胖子了,他的眼睛挺毒,心也足夠細。

看見他的表情,周老板油臉上的笑意更濃,看起來像彌勒佛似的。

“老弟,你是水鬼吧?”

水鬼是江湖說法,泛指吃水下這碗飯的人,一般都是水下打撈。

“嗬嗬~”

一時之間,杜蔚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乾笑兩聲。

“嘿~”周老板也笑,他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

“老弟,我想跟你談筆生意,價錢絕對公道,不過這事不急,你先吃飯,這魚金貴,冷了就可惜了,老哥去給你催催其他菜。”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起身出門了。

“丫的,這死胖子還特麼賣上關子了。”

杜蔚國朝他的背影罵了一句,把煙頭撚滅,扔在地上。

胖老板才剛出門,阿稚立刻就坐不住了,她抱住杜蔚國的胳膊,語氣急切的問道:

“先生,他找你乾啥?我們是不是又惹上麻煩了?”

“沒有。”杜蔚國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

“被你說中了,這胖子看上我釣魚的手藝了,想讓我定期給他搞點稀罕海鮮。”

“哦,這樣的。”阿稚如釋重負,長長的鬆了口氣。

杜蔚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腹遞給她:“來,趕緊嘗嘗這魚,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頓海鮮大餐,吃得杜蔚國口舌生香,滿足無比,周老板送來的那瓶日月潭高粱酒佐餐也相當不錯,入口綿柔,回味醇厚。

等他們離開飯館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剛出門,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半新的皇冠轎車。

周老板的胖臉從副駕駛的車窗裡探出,十分熟稔的招呼道:

“老弟,吃好了?走吧,我送你回住處。”

杜蔚國的眉頭微蹙,猛然生出立刻嘎掉他的想法,不過看了看身邊的阿稚,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老弟,你們不是本地人,是從高雄來的,剛下船就來我這吃飯,應該還沒訂旅店吧?”

“老哥我剛剛自作主張的幫你安排了一個住處,老弟,你可千萬彆推辭,也彆嫌棄。”

才剛上車,周老板就叭叭的說了一大堆,杜蔚國剛壓下的殺心登時又翻湧上來。

他當然明白這死胖子的用意。

一來,暗戳戳的展現自己在當地的能量,隻是一頓飯的功夫,就把杜蔚國查了個底掉。

二來,他也隱約表露出一絲威脅之意,提醒杜蔚國被他吃定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老板,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周老板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老弟,我跟你一見如故,真心想跟你交個朋友。”

他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隱隱能看出彆在襯衫下的槍柄,風騷的銀色的1911,槍身還有雕花。

開車的光頭壯漢,此時也扭過頭瞪了杜蔚國一眼,他的腰間也插著家夥,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阿稚感覺氣氛不對,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攥住了杜蔚國的手。

杜蔚國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朝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好,周老板,那我就盛情難卻了。”

片刻之後,皇冠車停在海邊的一個還算整潔的小院,周老板率先下車,故意握著槍柄提了提褲子。

“老弟,這地方是我家的老宅,去年才剛翻新過,裡邊家具和被褥都是新的,你彆嫌棄。”

胖子客氣,光頭司機卻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他直接掏出手槍拎在手上,朝地上啐了一口,語氣粗暴的喝道:“撒小,趕緊給老子下來!”

“完了,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怎麼這麼倒黴呢?”阿稚瑟瑟發抖,有些失神的囁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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