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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爾海軍率先趕到。
伊蒙馭龍飛到泰洛西時，海蛇已經在調遣瓦列利安艦隊。
“伊蒙，什麼時候開戰？”
伊蒙德跑出浮木城，對即將到來的戰事很激動。
是他馭龍載著海蛇先到一步。
否則指望海蛇乘船，隻能和海鷗鎮海軍在一個月後抵達。
“彆急，等我商量一下。”
伊蒙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小夥子肯定。
浮木城內。
科利斯雙眼布滿血絲，盯著石階列島布防圖一刻不停的廟算。
如何以最小代價，奪回石階列島。
“不用看了。”
伊蒙大步走進來，扯開無用的布防圖，說道：“咱們隻救人質，其餘一概不顧。”
“你說什麼瘋話？”
科利斯剛要發火，被對方的驚的一呆，暗道莫不是太恨多恩，衝昏了腦袋。
石階列島可是把控峽海貿易的要道。
伊蒙確定以及肯定：“你我雙方合並一處，共計一萬海軍，救出對於萬斯軍隊時拖累的數千人質綽綽有餘。”
“說出你的計劃。”科利斯決定聽一聽。
伊蒙掩蓋住【火焰之槌】，隻說道：“我做了一個夢，石階列島下方有一座死火山活了。”
“你沒睡昏頭吧？”科利斯麵色凝重起來。
坦格利安的夢行能力，對於世代結盟的瓦列利安家族自然不是秘密。
恰巧，蘭娜爾說過伊蒙就有夢行能力。
伊蒙聳了聳肩，招手讓海倫娜倒了一杯甜果酒，笑道：“我保證，萬斯軍隊一個都逃不掉。”
“好，我信你。”科利斯神情認真，極快速度規劃出救援任務，並且調遣艦隊趁夜出航。
大廳裡，
隻剩海倫娜像個小女仆，被堂哥支使的團團轉。
一會倒酒，一會傳話。
……
隔天。
鐵種出海，劫掠了距離最近的伊斯蒙島。
綠石堡的伊斯蒙家族不敵，被圍困在城堡內，送出渡鴉往風息堡求援。
“進攻，搶空這座綠屎堡！”
一個葛雷喬伊家族的鐵種張狂大笑，指揮身邊鐵種不要命的攀登城牆。
他是“鐵群島大王”傑卡隆·克雷喬伊的堂弟。
收了萬斯家族的錢，合夥報複鐵王座。
倏然，茂密的叢林上空劃過一道陰影。
這個葛雷喬伊愣了一下，聳動鼻子使勁嗅了嗅。
常年的海上劫掠，海腥味早已摧毀他的嗅覺。
但空氣中多出一股羊騷味，卻令他十分熟悉。
船上不許有女人，海上航行太久，就會在船艙養一兩頭眉清目秀的山羊……
他詫異抬頭，視線中被一片棕泥色充斥。
下一秒。
“龍焰，偷羊賊！”
少年人的嗓音突兀響起，居高臨下的傳遍半個綠石堡。
轟——
爛泥點似的棕色龍焰轟然砸落，精準打擊毫無陣型可言的鐵種們。
鐵種們正在胡亂衝鋒，龍焰當頭砸下。
“啊！！”
“火，著火了……”
棕色龍焰附著性極佳，沾到一坨在身上，立馬燒穿甲胄烤焦皮膚。
鐵種哀號遍野，有甚至渾身燃火的從城頭上砸落。
“龍！！”
這個克雷喬伊嚇壞了，連忙大吼：“撤退，找掩體撤退！”
“嘶嘎！”
偷羊賊循聲看去，見到一個滿身鹽漬的瘦高個躲在石頭後麵，俯衝而下探出利爪。
“不不不！”
葛雷喬伊瘋狂慘叫，下一瞬騰空而起。
哢嚓！
偷羊賊一甩獵物，張開龍吻咬了個清脆多汁。
“哈哈哈……”
伊蒙德沉醉其中，一遍又一遍龍焰犁地，像攆豬一樣追逐鐵種們。
……
血石島。
萬斯伯爵先後收到鐵種遇襲和灰絞架島被圍攻的消息。
“該死的，怎麼來的這麼快！”
萬斯伯爵又驚又怒，不想這麼快麵對巨龍。
即使嘴上一直看不起征服者和巨龍，但心裡已經快要嚇尿褲子。
“大人，咱們怎麼辦？”
一個萬斯城的騎士詢問。
啪！
萬斯伯爵一巴掌抽過去，怒斥：“叫我陛下！”
眾人鴉雀無聲。
半響後，一道道命令傳達出去。
血石島防守不出，把人質換上多恩的黃色衣服，推到外麵當炮火。
然而，手段太拙劣。
血石島背麵的礁石灘。
一艘艘密爾小舟停泊，水手們跳入海中上岸，沿著規劃好的路線鑽入提前挖好的洞穴隧道。
轟！轟！轟！
島嶼上空，三條巨龍盤旋。
“嘶嘎——”
沃米索爾的咆哮聲宛若驚雷，一雙寬大的棕色龍翼遮雲蔽日，傾吐滾滾龍焰焚燒來不及隱藏的多恩戰船。
“嘶嘎！”
“……”
銀翼和灰影交錯盤旋，在島嶼上空火力壓製，摧毀一座座箭塔和碉樓。
一銀灰一淺灰白色交織，宛若兩團染色的雲朵。
“快逃！”
看守人質的多恩士兵望著熊熊龍焰，違抗命令躲回山洞。
等待他們的是提前埋伏好的密爾水手。
“殺光他們！”
符文鐵衛隊長科恩·科布瑞帶隊衝鋒，仗著符文盔甲的堅不可摧，踹開一人衝入人群。
密爾水手身姿矯健，揮舞匕首和彎刀作戰。
不出片刻，山洞裡沒了動靜。
數千人質沒了看守，在密爾水手的引領下，有序撤到礁石灘乘船逃離。
他們都是曾經奴隸灣的奴隸。
阿斯塔波與彌林解放後，三千強壯追隨伊蒙離開奴隸灣，安置在石階列島開荒。
數年經營，結婚生子和接收商販，人數多到四千有餘。
這些人忠心耿耿，也是伊蒙最看重的財富。
龍群轟炸一直持續到晚上。
待夜深人靜時。
萬斯伯爵以為巨龍疲憊，所以撤退休整。
另一頭。
灰絞架島。
在海蛇與海倫娜的雙重攻勢下，瓦列利安家族的水手攻上島嶼，殺光了躲在山洞裡的多恩士兵和泰洛西雇傭兵。
“把他們的屍體釘在沙灘，讓潮汐和螃蟹啃食。”
科利斯一臉肅殺，身上的銀灰盔甲沾染血跡。
島嶼上還回蕩著哀嚎。
數以百計的多恩士兵被俘，活生生釘在沙灘上，任由起伏的浪潮反複淹沒，體驗窒息的絕望。
泰洛西雇傭兵更慘。
他們的前身是三女國海盜，瓦列利安家族最痛恨的一群人。
活捉的雇傭兵一律砍掉手腳。
拖到沙灘上，直到血流而亡。
一聲聲淒厲慘叫，簡直美妙絕倫。
“嗬嗬，一群該死的渣滓。”科利斯聽著慘叫，冷酷臉龐浮現笑容。
“……”
海倫娜躲在夢火的龍翼下，逐漸勻稱的少女嬌軀微微發抖。
石階列島她常來遊玩。
可現在的島嶼上，遍地都是灰燼和殘破屍骸。
沙灘被鮮血染紅，沾染的海水都淡紅一片。
螃蟹大快朵頤，啃吃多恩士兵的皮肉。
泰洛西雇傭兵的慘叫更像厲鬼尖叫。
乍一看，更像一根根人棍在碰撞。
科利斯見了，沉聲寬慰：“戰爭的本質就是殘酷，咱們隻是讓這份痛苦避免落在自己頭上。”
說完，不管海倫娜聽不聽懂，開始搜刮島上的物資。
金銀財寶、糧草輜重、船隻淡水……
隻要是有用的，統統帶走。
他和伊蒙有約在先。
天亮之前，無論什麼原有，艦隊必須撤走。
他率軍攻陷灰絞架島，更多是為了報仇雪恨。
“咱們走！”
科利斯大仇得報，很快率軍撤退。
……
翌日，清晨。
石階列島戰況流傳，君臨與陽戟城同時震動。
君臨。
韋賽裡斯召開了禦前會議。
“陛下，伊蒙親王救回了所有人質，外加大批物資。”
首相萊昂諾一一彙報：“目前，密爾和瓦列利安艦隊轉攻為守，將萬斯軍隊死死堵在血石島上。”
韋賽裡斯心裡暢快，不過麵上不顯，從懷裡取出伊蒙留的信：“你們來看看這個提議。”
“組建龍騎士軍團？”
大學士歐維爾念出內容。
韋賽裡斯點頭，說道：“我的堂姐雷妮絲同意擔任榮譽團長，伊蒙擔任副團長，成員預備名單有蘭尼諾爵士、伊耿、伊蒙德、海倫娜。”
“海倫娜？”雷妮拉愕然。
韋賽裡斯麵無表情，無視女兒的疑惑，沉聲道：“說說你們的觀點。”
“這……”
大臣們麵麵相覷，大多都皺起了眉頭。
龍族議會賦予了投票權，已經掌握很大的權力。
就像這一次。
伊蒙在攝政王、石階列島領主、龍族會議三重權力加持下，幾乎躍過禦前會議發動反攻。
搞的他們好像吃白飯的一樣。
萊昂諾躊躇片刻，小心翼翼說道：“陛下，您是坦格利安的族長，擁有龍族議會的一票否則權。”
“好了，萊昂諾大人。”
韋賽裡斯揮手打斷，不想聽剩下的廢話。
他看完信後，心底裡一直在搖擺。
想又不敢。
因此，隻想聽臣子們肯定的答複。
“我不讚同。”
第一個反對的人出現。
韋賽裡斯扭頭，看見坐在右側末席的奧托。
修養了將近一月，奧托脫離危險期。
雖然身上還綁著繃帶，手腳打折石膏，但好歹算是能出席禦前會議。
“理由？”韋賽裡斯雙手緊握，糾結的不成樣子。
奧托一條腿翹在椅子上，身體僵硬的倚靠椅背，就一張嘴還算靈活：“伊蒙親王手頭的權力已經過大，過猶不及，反倒使人心生間隙。”
一張開口，說到韋賽裡斯心坎上。
萊昂諾吐了口氣：“我也是這個意思。”
“是嗎？”韋賽裡斯詫異，那你不早說。
萊昂諾無奈道：“縱觀曆史，維斯特洛還沒出現過龍騎士軍團，恐怕貴族們會恐懼。”
韋賽裡斯擔憂貴族，也不滿貴族，決定放出一點重點：
“那小子說，一旦龍騎士軍團成立，會訓練伊耿他們成為真正的龍騎士。”
伊蒙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手頭裡漏點，都夠他享受的。
好外孫兒傑赫裡斯昨晚偷偷給他透了口風，伊蒙手裡有古代龍王們的束縛魔咒。
好想要。
雷妮拉瞥了父親一樣，看出對方的糾結與權衡，默默的撫摸小腹。
父親太重視親情，又寵溺每一個孩子。
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