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布和爾隻是長得粗壯，並不是大老粗，也不是傻子。
他意識到不對了，不是女兒不對，女兒啥都對。
是這位景少不對，真想請我吃飯，早上第一次相認，就應該開口的。
三日為請，兩日為叫，當天是提溜。
景少臨時起意，肯定有問題。
他經常請客，也經常被請，對這類套路門清。
“你是不是有事兒？”索布和爾狐疑。
“不錯！還真有事兒。”劉景乾脆承認，又不是什麼齷齪念頭，他是秉著對“恩人”負責的態度來的。
“娜紮，你去拿一提啤酒，告訴他們，記我賬上。”劉景吩咐。
餐廳中一般飲料是免費供應，但酒水不免費，必須另外掏錢。
這也是一種製度，上班期間不提倡飲酒。
“好噠。”娜紮很愉快，不等老爹反對，一溜煙兒跑了。
談事兒不喝酒，這事兒還怎麼談？她替老爹愉快的決定了。
“索布大哥，娜紮不在，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打算？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娜紮會拿下小昭這個角色。”劉景開誠布公。
“能把她刷下去嗎？”索布和爾也很直接。
“有違公平公正的原則，上一個想這麼做的，已經被開除了。”劉景也很驚訝，多少人找門路，想拿下角色。這位倒好，想讓女兒被刷下來。
“我對娜娜要求不高，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劉景默默嘀咕，這要求已經很高了。
他沒有打斷，靜聽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安排，以及未來的期望。
不求飛黃騰達、功成名就，隻求平安遂順、健康無憂。
“娛樂圈的殘酷，剛才你已經看到一角。更多的殘酷，更多的黑暗，比今天這場景百倍更甚。”劉景提醒。
索布和爾沉默了，美味到了嘴裡，味同嚼蠟。
一邊是女兒的理想，一邊是現實的殘酷，老父親也難均衡。
“小叔，我爸腸胃不好，我要了三罐常溫的，三罐涼的。”娜紮拎著啤酒跑了回來，一臉歡喜。
“小叔腸胃也不好。”劉景打趣。
“那，我給你換常溫的。”娜紮轉身就走。
“逗你的，涼的給我吧。”劉景連忙喊住，不經逗啊。
“嘿嘿……”娜紮笑嗬嗬，熟練地拉開拉環，先放老爹麵前一罐常溫的，再放小叔麵前一罐涼啤酒。
“爸，我幫你再打點飯。”娜紮不由分說，端著老爹的盤子，哼著小曲兒走了。
女兒為什麼這般積極？這麼開心？當爹的不要太明白。
幾年前，娜紮興起愛好，想要學習舞蹈。
索布和爾很高興，也很支持。舞蹈在內地很稀奇，在他們那邊並不稀奇。
今年女兒忽然告訴他，想要當明星，當大明星，像劉弈菲一樣的大明星。
這次索布和爾答應的沒那麼乾脆，但也沒有拒絕。
小孩子心性，過段時間，見了更新奇的事物，肯定就會改變興趣。
但這次錯了，女兒很堅決。
他暗歎，女兒啊女兒，你有劉弈菲的美，沒有劉亦菲的命。
“她要真拿了冠軍，就讓她拍戲吧。希望在劇組裡麵，看在咱們這點兒情分上，你多多關照她。娛樂圈很亂，這我知道。娜紮是有底線的人，她能恪守本心。說不定拍完這部戲，她發現自己不適合這條路，念頭也就打消了。”索布和爾一飲而儘，絮絮叨叨，安慰著自己。
劉景沒有說話，剛進娛樂圈的新人，都是這樣想的。
你們隨便亂，我肯定不亂。
浮華背後，都是齷齪，恪守本心的有幾個？
看著同時出道的人，一個個飛升，一個個賺大錢，一個個功成名就。
而自己還在蹉跎，一事無成。
沒幾個能忍受這種落差，大多很快迷失了。
“你要是放心，把她交給我。幾年之後，我會讓她成為一個內外兼修的大明星。”劉景雙眼滿是真誠，拉開拉環，舉罐相敬。
索布和爾很想說，我當然不放心。
家有漂亮女兒，看誰都像黃毛，景少也不例外。
“內外兼修？”索布和爾疑惑，碰了下罐，再次一飲而儘。
劉景嘀咕，這真把啤酒當水喝，我也沒說乾啊。
客人乾了，他也隻能喝乾。
“索布大哥，你知道劉弈菲吧？你覺得她演技怎麼樣？”劉景問道。
“不怎麼樣。”索布和爾搖頭。
劉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想拿茜茜舉例子，然後說這是我培養出來的。對方一句話把天聊死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續。
索布和爾接下來的話，劉景找了點兒安慰，“劉弈菲不需要演技，觀眾又不是看她演的怎麼樣的。”
“唉！”劉景歎氣，一張臉有什麼好看的，演技進步那麼大，你們都瞎啊。
“你想說什麼？”索布和爾問道。
“喝酒吧。”劉景把最後一罐啤酒打開，也不碰，一飲而儘。
鬱悶呐！為什麼你們隻看到劉弈菲的美貌？沒看到她的演技呢？我一手調教的得意門生。
“你說的事情，我回去和老婆商量商量。”索布和爾沒有說死，他得好好思索，而且得做一些防備。
“爸，這都是你愛吃的。”娜紮興衝衝回來，看著倒地的易拉罐，“酒沒啦？我再去拿幾罐。”
“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事兒談差不多了，喝酒就不必了。
娜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談的怎麼樣了？她現在無心吃飯，隻關心這個問題。
劉景吃的快，索布和爾吃的也不慢，這邊收盤子，那邊讓位子，第一頓飯就這樣結束了。
索布和爾上廁所，劉景帶著娜紮等候，景恬帶著一幫人來了。
的確是一幫人，除了室友郝好和同學闞清子，還有不少北電同學。
這些人都是觀眾，足有十幾個人。
“大家隨便吃，今天我請。”景恬一進門就這般說。
聽得劉景都愣了，這不是自助餐嗎？大家憑餐券入內。
更讓劉景詫異的是，這些人還一片歡呼，好像真有人請客一般。
“這個女的真威風……”娜紮又心馳神往了。
“嗯。”劉景敷衍。
“小叔，你倆認識嗎？她好像在看你。”娜紮好奇。
“她是我未婚妻。”劉景坦言。
他覺得自己不是渣男，即使建後宮，也是坦然，願者上鉤。
何況景恬是他未婚妻的消息，娛樂圈很多人都在流傳，找圈內人稍微打聽，就能知道。
茜茜氣的要死，總覺得有人故意傳播，但始終找不到證據。
“額，你未婚妻有點大。”娜紮很意外，不是意外小叔有未婚妻，而是意外他的坦白。
“的確不小。”劉景嘀咕。
景恬規模增長挺快，也就比楊蜜慢一點。現在已經超過了高媛媛和茜茜，和舒唱、範小胖持平。
今天穿的是白色t恤，襯托的很有貨。
他有些出神，壓根沒注意娜紮在說啥，景恬在搞麼子事情？一個剛入學的新生，怎麼認識這麼多學長？
“我說的是年齡。”娜紮低頭看了一眼胸口。
“我也是說年齡。”劉景起身，扔下娜紮，他總覺得景恬有些古怪。
我年齡挺小的！
娜紮很想說一句，沒敢當眾說出口。
到底是年齡小，還有幾分矜持。
她覺得小叔就是最完美的男朋友，至於什麼輩分，沒有什麼輩分，到手的才是最實際。
劉景沒等她開口，已經明白了90後小姑娘的大膽。
差兩歲而已，差了一個時代，他有些跟不上了。
“憨憨，你在做什麼？”劉景把景恬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我在做一件茜姐和蜜姐都沒做到的事情，我要刷新一項她們沒有的成就。”景恬聲音更低，就跟做賊一般。
“打老師？”劉景猜測。
景恬差點閃了腰，伸出小拳頭錘了景哥兩下，“說什麼呢，這是你的夢想吧。”
“連續逃課四年？”劉景再次猜測，這兩個成就，都是茜茜和楊蜜沒有達成的。
“被你打敗了，你還是彆猜了。”景恬歎氣，就沒把我往好的方麵想。
“總不會是畢業之前成為超一線明星吧？”劉景不死心，真的很好奇，景憨憨要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景恬噎住了，我連想都不敢想，也從來沒這樣想過。畢業之前超過楊蜜有可能，但想超過茜茜，那完全不可能。
“我想當學生會主席。”景恬一臉求表揚。
這下換做劉景噎住了，好偉大的壯舉，彆說茜茜和楊蜜，他也沒達成這項成就。
劉景拍著景恬肩膀，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加油！”
“大學四年這麼長，總得找點事兒做。”景恬目送景哥離開，小聲嘀咕。
景哥還沒出門，她看到那個叫娜紮的女孩兒追了過去，然後一臉掃興回來了。
娜紮當然掃興，她想跟著小叔走的，被小叔冷顏拒絕，你還是等你爹吧。
好像一盆冷水澆下來，這不是鄰家大哥哥，這是春秋的景少啊。
她正沮喪，感覺伯樂要飛，有人好奇地問道，“你是娜紮吧？”
“小嬸，你好，我是娜紮。”娜紮抬頭，的確好大。
景恬一臉懵，小嬸是什麼鬼？
“小叔告訴我了，他說你是她的未婚妻。”娜紮解釋。
景恬明白了，原來小叔是景哥。
她心中吐槽，好你個劉景，又拿我當擋箭牌。用得著的時候，就說我是你未婚妻。用不著的時候，我就成你妹妹了。
“劉景怎麼成你小叔了？”景恬好奇。
娜紮嘰嘰喳喳，一點不防備，啥都往外說。
“要不你跟著我混，我當你的伯樂。”景恬微微一笑，這會兒特彆端莊，和在景哥麵前完全兩個狀態。
“這個……”娜紮遲疑了。
“娜娜，劉景呢？”索布和爾出來，看到女兒和人聊的挺熱乎，有些詫異。
“不打擾你們，我該吃飯了。這我電話，想好的話，可以聯係我。”景恬在大漢警惕的目光中，微笑示意，揮手離開，儘顯風範。
“小嬸，再見。”娜紮甜絲絲笑著。
景恬一個踉蹌，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怕風範儘失，“下次見麵，叫我姐姐。”
“她是誰？”索布和爾更警惕，這姑娘好大的氣場，彆是個騙子。
“她是……，完了，她好像沒說自己叫啥。”娜紮愕然，想要追上去詢問，被老爹一把抓住，“你是不是傻？人家給你的有名片。”
“哦哦，她叫景恬。”娜紮恍然初醒。
燙金名片上麵乾乾淨淨，隻有姓名和電話，沒有地址、職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了？”索布和爾奪走名片，還真是沒了。
“她是小叔的未婚妻，這是小叔說的。”娜紮補充。
“劉景有未婚妻？”索布和爾詫異，心中放心不少，“這女娃氣度非常，家世不凡，倒也配得上他。”
“你怎麼知道她家世不凡？”娜紮疑惑。
“她那些首飾，比咱家的家產都值錢。何況這般氣度，一般人家養不出來。”索布和爾解釋，繼而有些疑惑，“她讓你想什麼？”
“爸，小嬸，額，她說讓我跟她混。”娜紮有些不情願。
未婚妻畢竟還未婚，跟著你混哪有跟著小叔有前途。
何況你雖然美，但沒小叔帥。
“是嗎？”索布和爾喃喃，陷入沉思，女老板總不會也有潛規則吧？
他決定好好查查景恬這個人，跟著女老板，他更放心。
劉景可不知道，有人很大膽，竟然想從他手中搶人。
下午的三輪試鏡，他並沒有觀看，而是去了隔壁。
那裡正舉辦第一屆秋實計劃，來自全國各地的幾十位編劇，正拿著自己的作品比賽。
當天晚上，劉景跟著景恬回家，對方絲毫沒提娜紮的事情，隻是說公司要改名。
景行影視不好聽，她要改為秦煌文化，然後招兵買馬，進軍都市劇賽道。
劉景隨她，你叫秦始皇文化都無所謂，反正公司就是玩票性質。
景恬描繪自己的藍圖，劉景乾著自己的事業，漸漸對方的藍圖成了稀碎。
第二天一大早，劉景孤身一人去了春秋大廈。
今天是殷離組的比賽，景恬並沒有跟著。
昨天下午的比賽，主要是對演技的考驗，景恬算是見識了。
她考進北電正得意洋洋，被幾位選手的演技震撼，自信心遭受不小的打擊。
今天不去了，以後都不會去了，她要好好學習。
何琢彥並沒有退賽，總會扣點兩分，基本上注定末尾。
她表演的更加賣力，不為冠軍，而是為了展示自己，這是一個絕佳刷名氣的機會。
藍豔的演技非常不錯，熱一紮的演技讓人震撼，娜紮穩定輸出，表現掛在末尾。
因為才藝環節的優勢，最終娜紮隻比熱一紮高了02分，拿下小昭組的冠軍。
在最後點評環節，於敏很遺憾的表示，“熱一紮，你的氣質兼具英氣和異域風情，還帶著一股冷豔。不過你缺乏一些少女感，麵相偏成熟。小昭組的試鏡，我很遺憾你出局了，因為有更合適的。雖然你出局，但並不代表你不夠優秀。感謝高指揮的邀請，我現在是《倚天屠龍記》的總導演。我想以導演的身份，邀請你出演紫衫龍王黛綺絲。”
熱一紮神色激動，說不傷心那是假話，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還有另外的收獲。
更大的收獲還在後麵，比賽結束，白冰第一時間找上了她。
娜紮茫然，我才是冠軍，為什麼不簽約我，卻簽約了亞軍？
景恬會告訴她答案的，因為你被我預定了，白冰隻能對你視而不見。
在白冰心中，景恬說話的好使程度，淩駕於高媛媛之上。
劉景來到現場，先去白冰辦公室。
自己女人的小窩，根本不用敲門，推門就進。
楊蜜和白冰湊在一起，挨的非常近，正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發現有人開門，楊蜜嚇壞了，拍著胸口，“媽呀！你怎麼不敲門？想嚇死我啊。”
“你倆密謀什麼呢？”劉景狐疑，總感覺不像是做好事兒。
“我倆密謀造反呢。”楊蜜喝口水壓壓驚。
她和白冰的確沒乾好事兒，兩人商量著怎麼揭發藍豔和唐季禮的事情。
楊蜜的意思，直接以匿名的形式，告訴林心如。
白冰不讚成，林心如應該知道，匿名發過去，她會當做沒有收到。
白冰建議，找人拍照片找實錘，一邊告訴林心如，一邊讓媒體把這事兒捅出去。隨著輿論發酵，林心如想當沒這事兒都不可能。
楊蜜又有主意了，她還想通過這收獲林心如的友誼。
這位大花最近幾年不火了，但畢竟曾經爆火過，江湖地位還是有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計劃漸漸成型，劉景這時候推門而入。
楊蜜不想這樣的醃臢事被大哥知道，太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
“今天來的挺早啊。”白冰無所謂，有些事情老板不方便做，她手段會比楊蜜更齷齪。
“楊蜜，我家小白跟小白一樣，你彆把她帶壞了。”劉景警告。
楊蜜鼻子都氣歪了，丫的，你家小白就是小黑，披著羊皮的狼，還用我帶壞？
“放心，帶不壞，我倆正討論殷素素。”楊蜜滿心不爽。
今天楊蜜來的很早，但高媛媛和白冰比她更早。
高媛媛見到楊蜜便說，“蜜蜜，你想不想演殷素素？昨天打賭輸了，我今天給你個機會。晚上被我潛規則一次，我就把殷素素給你。”
“不演。”楊蜜嚴詞拒絕，當我是什麼人啊。彆以為你當了高指揮，就能隨意指使我。一個戰壕的姐妹，你多少斤兩我能不知道。
她對高媛媛當上指揮，當上製片，一點都不羨慕。
因為高媛媛有的，未來自己都會有，而且更多。
“晚上還有木頭哦。”高媛媛笑吟吟。
“你把黃衫女子給我，晚上隨便潛。”楊蜜連忙改口，既然有死變態，晚上指不定誰潛誰。
“茜茜出演過這個角色，你不介意？”高媛媛詫異。
“我為什麼要介意？劉弈菲的男人，我都用了，還在乎這個。”楊蜜不以為意。
她是抱著雄心壯誌的，劉弈菲飾演過黃衫女子不假，但我楊蜜飾演的絕對比她更好。
“還是給你殷素素吧，木頭把黃衫女子給劉師師了。”高媛媛微笑。
“她演黃衫女子？嘿嘿，小天仙沒當夠啊。”楊蜜驚愕，然後一臉壞笑，“那我不跟她搶，她挺合適的。最好出場的時候踩著綢帶，鮮花天降，仙樂渺渺，仙氣飄飄。”
這便是她所說的殷素素，隻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半個小時前談的。
“你演殷素素？珠玉在前，彆丟人現眼嘍。”劉景打量兩眼，忽然發現楊蜜演殷素素，似乎還挺合適。
“看不起誰，我絕對比郭妃麗演的更好。”楊蜜傲然。
“蜜蜜，不許直呼母上大人名諱。”白冰笑吟吟。
“奴婢錯了，忘了郭妃麗是張無忌的母親。”楊蜜連忙施禮。
“小白，你在說什麼？”劉景把小助理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小助理放在腿上。
他當著楊蜜的麵，肆意把玩，毫不顧及。
“你倆好好玩，開場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楊蜜看不下去，朝白冰使個眼色，彆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白冰回了個放心的眼神，滿麵羞紅，忍受老板的羞辱。
砰……
楊蜜關上門，劉景反而放鬆了節奏，以及捏擠的力道。
“剛才密謀啥呢？”
“紅樓選角，楊蜜把藍豔視作最大對手，想要……”
小助理一點都不保留，全部告訴了老板。
劉景不以為意，還真不算什麼，這都是四旦雙冰玩剩下的。
“昨天的錄製剪輯好沒？”劉景關心的是這個，工作人員連夜加班，小昭組的試鏡今天是要上傳網站的。
“已經剪輯好了，中午十二點上傳網站。”白冰回應。
“好！帶我去看看。”
導播間有現成的，劉景坐在角落裡，先快速瀏覽了一遍。
“怎麼沒有結果？”他有些詫異。
“媛媛姐說，小昭組的選角結果剪到殷離組的視頻中。以此類推，可以製造懸念。”白冰解釋。
“估計該有不少觀眾罵了。”
粗看一遍，接下來就是細看。不隻是劉景在看，其他辦公室，審核組的人也在觀看。
劉景戴上耳機，遇到不滿意的地方，還會回放慢放。
導播間的驚呼聲，打斷了劉景的狀態。
“怎麼了？”劉景摘下耳機。
“楊蜜給趙麗影打了六分，十個觀察員，她分數最低。”白冰神色古怪。
現在是才藝展示環節，第一位登台便是趙麗影，她唱了一首《隱形的翅膀》。
趙麗影表演結束，先是觀察員打分，齊刷刷九分以上，楊蜜這個6分特彆紮眼。
劉景抬頭看向屏幕，童麗亞正在問楊蜜打分的依據。
楊蜜侃侃而談，從殷離的形象、氣質、性格分析角色，最後得出結論，趙麗影不適合殷離這個角色。
然後是現場觀眾選擇，一共有151位按了支持，支持率的確不高。
再然後是三位評委亮分，白冰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子涵95，顏丹辰97，範兵兵99，這很像是商量好的。
楊蜜也愣住了，啪啪啪，三個白板像是在打臉。
“不是說好的，張蒙分數打高一些。”楊蜜銀牙暗咬。
她感覺全場的目光，沒有盯著趙麗影，而是都在盯著她看。
臉，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