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0日,陰曆八月十六。
這一天宜出行、開業、掛匾、成人禮、開光、塑繪等等,這一天百無禁忌,這一天《陰陽聖火令》在春秋大廈形象店舉行首映儀式。
去年續集重啟的消息傳來,一直到首映,關於這部電影的各種新聞層出不窮。
4月20日開機,9月20日上映,這速度比王精還要王精。
一部電影完成,拍攝隻占小部分,後期製作、審核、宣發等等,並不比拍攝難度小。
《陰陽聖火令》沒有路演,上映之後,才會開始在各大重要城市宣傳。
前期的熱度太足,完全把大家的弦繃緊了。
首映禮邀請了不少人,有媒體、記者、電影人、粉絲、學生、影視評論家、網友等等,滿坑滿穀,上千人之多。
除了這些,還有演員和藝人,以及其他從業人員。
大家坐在座位上,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等著電影開始。
劉景一直很淡定,事到臨頭,忽然緊張了。
大腦不受控製,各種念頭迸了出來,口碑崩塌怎麼辦?票房不高會不會丟人?演技會不會被大家吐槽?畫麵是不是做得不夠好?是不是製作周期太短?放在國慶節上映是不是有些草率?
念頭好像雜草,越想越是叢生。
忽然有隻手握住了他,溫潤如玉,非常用力。
“我沒事兒。”劉景吐出一口濁氣,這比洞房花燭、金榜題名還要緊張啊。
處女作還真是處女作,這是要經受考驗了。
他雖然有信心,這會兒也不禁心中打鼓。
“乖!彆緊張,姑姑在。”茜茜輕笑,劉景手心都是汗,這還沒事兒呢。
她伸出另一手,拍打著劉景的背,就像哄小孩兒一般。
麗姐去米國公務,劉景看中了幾家公司,有些不是你想買股票,人家就賣的。
茜茜也沒在國內,說是陪著老媽,其實主要是旅遊。《功夫之王》拍攝結束,她給自己放個假。
這部戲後期製作是在米國,中文配音是她,英文配音也是她,她得經常往那邊跑。
前天她把老媽扔在大洋彼岸,孤身飛回燕都。
麗姐很不舍,“咱倆過完中秋,你再回去參加首映唄,兩不耽誤。”
茜茜解釋,“耽誤!國內沒有過八月十五的氣氛,你要也想過中秋,今天跟我回國,後天你再過來。”
麗姐沒有答應,我回到國內,也是一個人過中秋,你倆肯定把我扔家裡。
“找抽是吧。”劉景撓了撓茜茜的手心,趁機占我便宜。
“提前演練演練。”茜茜低聲笑,“張敏身體養的不錯,可惜是個女兒。”
她還有些遺憾,如果是個兒子的話,老媽肯定不催著她生孩子了。
她並不是很喜歡孩子,對生孩子更沒啥興趣。
尤其是最近在米國醫院了解各種孕產信息,然後看著張敏的肚子漸漸鼓起來。
人家還沒感覺,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恐懼。這麼一大隻從肚子裡出來,太恐怖了。
何況她覺得自己才二十歲,生孩子實在太早,起碼得等到二十五六歲之後。
這個時候生個累贅,太耽誤自己享受青春的美好,所以就讓張敏、範小胖這些年齡大的生吧。
至於其他人的孩子爭家產的問題,茜茜一點都不擔心。老媽和劉景都會做好規劃的,畢竟她也有兩重身份,既是女兒,也是兒媳,隨時可以切換。
“女兒?”劉景怔了一下,他這是第一次知道。他沒主動問過,張敏也沒主動說過。
“怎麼?你不會是女兒奴吧?”茜茜撇嘴。
她說這些事情,主要是為了分散下劉景的注意力。
這些天她在米國,經常往張敏那邊跑,照顧張敏的起居和飲食。還帶著張敏去醫院檢查,補各種營養,基本都是她安排的。
張敏本來不想檢查孩子性彆,生男生女無所謂。在茜茜幾次教唆下,這才生出檢查的心思。
結果出來,她又猶豫了,不讓茜茜告訴劉景。
茜茜對張敏這般照顧,劉景為此感動不已。
他根本沒有想到,茜茜會這般做。
在他看來,茜茜即使和張敏隔一條街,也會視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
但他沒有想到,茜茜比他還要積極,張羅各種事情。
如果係統能夠顯示他對茜茜的好感度,肯定向上跳了不少。
“多少女兒,也沒有一個劉弈菲好。”劉景感慨。
“切!”茜茜撇嘴,壓根不信。
她察覺劉景再次恢複淡定,把手移開,靜等電影開始。
忽然有一隻大手摟在腰間,把她往旁邊帶。
條件反射,她想來個過肩摔。
“看電影。”
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女人,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兒。
劉景第一時間感受到緊繃的肌肉,輕輕在後腰撫摸兩下,瞬間老實。
這是茜茜的敏感點,能有效壓製條件反射。
“喂!我警告你,五年之內,你要是把我肚子搞大了,我也讓你體驗十二級陣痛什麼感覺。”茜茜湊到劉景耳邊,低聲警告。
什麼跟什麼?劉景一頭霧水,怎麼忽然提起這事兒了。
茜茜是不太喜歡孩子,但也不排斥生孩子啊。
劉景正想問,燈光關閉,場中先是響起聲聲驚呼,漸漸安靜了下來。
隨著銀幕上那條龍出現,一千多人的影院,再也沒有嘈雜,隻有音響聲環繞。
公映許可證之後,是幾家影視公司的片頭lo。
第一個就是嘉禾,大家都很熟悉。
春秋影視的片頭lo,大家並不是很熟悉,總共也沒出現過幾次。
形象是一個時光之輪,融合春秋戰國青銅紋樣與現代極簡動畫,象征影視創作連接古今的橋梁。
主體元素分為三項,各有寓意。
第一是青銅鼎的輪廓,代表著華夏文明的根基。提取春秋“蟠螭紋”的造型,簡化成對稱的幾何抽象線條。
第二是膠片齒輪,將鼎耳轉化為膠片齒孔形態,這是有寓意的,代表著影視工業。膠片質感,也象征著曆史的深邃感。
第三重含義,鼎足延伸,化作日晷指針,時間流動代表著影視輝煌。投射出“春“、”秋”兩字的篆體陰影,晷針光影流轉,最終定格為“春秋影業“標準字。
“春秋”用李斯小篆體變形,保留“春”字艸頭和“秋”字禾旁,這還有另一重含義,把嘉禾容納其中。
“影視”二字采用漢代隸書,筆劃末端做膠片缺口處理。
lo開場音效是青銅編鐘的敲擊聲,轉場是絲綢摩擦聲和竹簡展開的聲音,尾音是古琴泛音。
哢嚓……
時光之輪消散,一聲炸雷響徹,銀幕上的條條閃電呈現龍形,環繞著“倚天屠龍記”五個大字。
閃電遊走,又出現一行小字“之陰陽聖火令”,還有一些英文。
倉啷……
刀劍交鳴,屏幕化作碎片,一座雄偉的城池展現在眼前。
這是遠景,城池綿延,好似沒有邊際,右上角出現兩個字“大都”。
嗚嗡……
蒼涼古樸的音樂響起,好似從遠古吹響的號角。
一座高塔出現在正中央,隨著鏡頭拉近,寶塔越來越大。
鏡頭偏移,一座山頭,張無忌、楊逍、殷天正、韋一笑和小昭俯瞰萬安寺。
白袍、灰衫、黑衣、青裳、紅裙,五個人五種色彩,站在五個方位。
張無忌最前,小昭跟在後麵,青翼蝠王和白眉鷹王分列左右,楊逍站在最後。
“公子,大都到了。”第一個開口的小昭,嬌俏可愛,帶著幾許天真。
不少觀眾發出唏噓,快等了十五年了,張無忌終於來到了大都。
有影評人提筆“刷刷”寫了起來,他們不是白請來的,結束之後,首輪輿論就靠他們來發酵。
“教主,探子回報,六大門派的高手,全部被關押在萬安寺內。幾大掌門,就關在此塔之中。”楊逍指著萬安寺塔,臉色沉重,裡麵機關重重,守衛森嚴。
鏡頭順著楊逍的手指,那裡無數五行旗的弟子,就等著教主一聲令下,攻占萬安寺。
“你們在哪取的景?哪個影視城也沒這般大吧。”茜茜小聲嘀咕。
“做的模型,花了幾十萬,心疼死我了。”劉景目光盯著屏幕。
萬安寺內部的機關,展現在大家麵前。
五行旗弟子湧入,有人拆除機關,有人以滾石開道,有人以大火焚燒,有人以盾牌抵擋暗箭。即使如此,死傷也是成片,常有哀嚎之聲傳來。
一位位弟子倒下,萬安寺塔好像成了絞肉機器,再也沒有佛門的莊嚴。
觀眾屏氣斂聲,這一幕有些殘酷。
“這錢花得值,在哪做的?給我介紹介紹,我製片的時候也找他們。”茜茜今年研究生最後一年,過完年就要著手畢業的事情了。
她最近千叮嚀萬囑咐,劉景要是敢再給她續個博士,絕交一年。
以前的絕交隻是謝絕交流,現在的絕交還得加上另一重交流,對劉景的威脅還是蠻厲害的。
一年不修仙,修為得退步。
自從領略到修仙的妙處之後,劉景戒不了那般奧妙。
心意相通,在修煉的時候,絕對是最佳道友。
那種默契,那種滋味,那種享受,其他人根本比不了。
僅次於修仙的是吟詩,小獅子那種破碎感,那種忍辱負重的表情,非常激發劉景的靈感。
每次看到對方那種狀態,劉景就想狠狠欺負。
第三是小助理,眼神柔媚,聲線動聽,表情豐富,澤被蒼生。
其他人各有千秋,景恬反差十足,範小胖擅長濃顏,舒唱雙倍快樂,高媛媛又菜又愛玩,吃糖時用圓規夾著,采蜜時送兩個大碗……
“看電影。”茜茜掐了下劉景的胳膊,手又不規矩了。摟著腰的手,漸漸往下挪移。
這麼多人,要是被發現,那不得社死啊。
最重要的是,她感覺老弟好像在走神。
自己拍的第一部電影,必須得認真看。
劉景回神,影院忽然嘈雜了起來。
趙敏男扮女裝,手拿折扇,抬步邁進王府正殿,汝陽王正在等候。
居移氣,養移體,張敏當了這麼多年霸道總裁,這一身氣勢愈發淩厲。
十五年過去了,時光一點也沒在她身上停留,反而更加豔麗,更顯青春。
趙敏嘴角斜挑,帶著一種貴氣,也帶著一種傲嬌。
汝陽王端坐,趙敏站在殿中侃侃而談,大家竟有一種錯覺,好像趙敏才是這間大殿的主人。
排練這場戲的時候,劉景很頭疼,屢次讓張敏收著。
他當汝陽王,高媛媛當成昆,排練十幾條才找到當年的感覺。
拍攝的時候那般絲滑,都是因為頭天晚上排練辛苦。
“這時候應該有了吧。”茜茜嘀咕。
她不懼其他人聽到,因為她另一邊坐著景恬,劉景另一邊坐著高媛媛,這倆人都是知情分子。
高媛媛知情,並非張敏告訴她,而是她自己猜到的。
那些天經常並肩作戰,張敏突然生病住院,再加上後續的一些情況,被她察覺了異樣。
與其猜疑,不如主動告知,畢竟後續很多工作還要高媛媛去做,張敏的很多狀況還要她去掩飾。
劉景怔了一下,哭笑不得,你讓我專心看電影,你自己老發散思維,還老把我帶歪。
張敏並不是在拍攝期間懷上的,而是在開機之前,時間應該是四月初或者三月末。
“肚子很平,你怎麼那麼笨?和她上床的時候,就沒察覺出來嗎?”茜茜埋汰。
“看電影。”劉景悶哼一聲,狠狠抓了一把小蠻腰。
“啥也不是。”茜茜嘀咕。
銀幕上,趙敏正和苦頭陀對話,這一段有幾句是現掛。拍完這場戲,倪大紅冷汗布滿了額頭,差點沒接住。
“滅絕那個老虔婆,餓死她好了。彆忘了告訴她,等她死後,把她扒光,掛在城頭上曝屍三日。對了,上麵寫上說明,峨眉派郭襄徒孫。”趙敏冷笑,這段詞就是現掛,後續配音的時候,稍微做了修飾。
苦頭陀木著一張臉,其實不知道該咋接,沉默三秒,“屬下這就去辦。”
他正要退走,又被趙敏叫住,“聽說滅絕有個叫徒兒叫周芷若,是張無忌的小情人,帶她來見我。”
“噗呲……”
場中幾處地方,忽然響起笑聲,有些突兀。
劉景胳膊被擰了一把,這不是茜茜,笑聲就有茜茜一位。這是另一邊的高媛媛,銀牙暗咬,很想現在就帶趙敏組個局。
劉景不敢動,這句台詞本來沒有的,配音的時候,張敏硬加上去的。
至於是誰笑的,他也聽個差不多,除了身邊的茜茜和茜茜身邊的景恬,還有白冰、楊蜜這倆搗蛋鬼。
電影不會因為誰的笑聲而暫停,苦頭陀帶著周芷若來了。
“郡主,她便是周芷若。”苦頭陀手按著周芷若肩膀,把她推到大殿中央,然後退到一旁。
趙敏雙手背後,圍著周芷若打量,上上下下,目光帶著審視和侵略。
苦頭陀忽然耳朵一動,這時畫麵切換,張無忌和青翼蝠王踩著屋脊,到了大殿上方。
“咦!他的耳朵真動了,比我動的還自然。”茜茜很驚訝。
她的耳朵也能動,這是當年看《宰相劉羅鍋》,自己發覺的技能。
但必須得全神貫注,而且動的不是很厲害,沒有李保田那般有節奏。
“拍攝手法,他臉皮都不怎兒動,就彆指望他耳朵動了。”劉景解釋。
“你們選他演苦頭陀,還真是選對了。我想了一圈,那麼多藝人,沒幾個有他更苦的。我說的是男藝人,女的有苦相的不少,春秋就有幾個。”茜茜還不忘補充。
劉景歎氣,也不知道哪個業障,好好的春秋五霸,多霸氣的稱呼,結果被人戲稱春秋五苦。
五苦還有排名,大白最苦,其次是陳子涵,第三是顏丹辰,第四是曾漓,最後是高媛媛。
劉景嚴重懷疑,這不是按苦相排名,而是按胸懷排的。
還好春秋小一輩藝人有唐煙,童麗亞、沈佳妮和周揚也有些苦相,也就糖糖一直樂嗬嗬。
趙敏鼻子在周芷若脖子後麵嗅了嗅,一臉陶醉,“還真是我見猶憐的小美人,人見人愛的小狐狸精。怪不得明教教主張無忌武功蓋世,竟能被你刺中一劍。”
“我是趁他不備,偷襲才成功的。”周芷若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足勇氣。
“嗬嗬,以張無忌那小子的身手,你師父都未必能得手。你能偷襲成功,看來他果然對你另眼相待。我身為女子,看了你都會失神。那小子本來就是色痞子,倒也難怪,看來的確對你起了色心。”趙敏嘲笑,眉目間還有一絲羞惱,這是想到了綠柳莊。
高媛媛在一旁輕笑,她總覺得這是張敏在趁機罵人。剛才是罵她,現在是罵劉景。話中有話,罵中有罵,她心裡平衡了。
“郡主,峨眉眾多弟子,滅絕對她最是疼愛。說不定這個周芷若,還是滅絕的私生女。”苦頭陀笑嗬嗬,又陰冷又陰毒。
“你胡說,不許你侮辱我師父清譽。”周芷若喝道。
“胡說?嗬嗬,苦大師,你不是說,滅絕是你的老情人。這個周芷若,不會是你倆的私生女吧?”趙敏笑道。
“住口!”周芷若臉色漲紅,她的身世很明白,這絕對是對她和師父的羞辱。
“周芷若,我給你個機會。”趙敏抽出一把劍,寒光閃閃,對著劍身吹了一口氣,“給你一把劍,你打敗他們三個,我就放你走。”
“我中了你們下的毒,內力全無。你讓我和他們比試,不過是想騙我峨眉派劍法。”周芷若輕哼一聲,神色轉冷,“要殺就殺便是。”
啪啪……
趙敏鼓掌,“倒不是個傻子,長的漂亮不說,還這般聰明。這般輕易殺了你,那就太便宜你了。”
周芷若閉上眼睛,更顯楚楚動人。
“你這小妖精,仗著自己夠騷,以為人人都會像張無忌那臭小子一樣被你迷住。”趙敏冷哼一聲,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熟練地盤旋,“我要用這把劍,在你臉上刻上三個字。”
她拿著匕首拍打周芷若的臉蛋,一字一頓,“小……淫……婦……”
張無忌從天而降,一把抓著趙敏的手腕,奪走她手中的匕首,攬著周芷若的肩膀,把她救下了下來。
青翼蝠王身形如電,瞬間的功夫,殿中眾位守衛全被點了穴道。
青翼蝠王和苦頭陀還對了幾招,乾脆利索,這都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
“張教主,歡迎你來到大都,有失遠迎。”趙敏打開折扇,麵對張無忌絲毫不怵。
一直到張無忌出現,觀眾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不少人提心吊膽,總覺得趙敏隨時都可能把周芷若欺負了。
“嘿嘿,你說剛才張敏說那些話,是不是早就憋心裡了。趙敏成了她的嘴替,說的那叫一個乾脆。”茜茜一臉壞笑,好解氣哦。
“成了你的嘴替吧。”劉景沒好氣。
“嘻嘻,張敏演技真好,渾然天成,揮灑自在。感覺不是在演戲,好像就在自己家裡一般。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很自然,沒有表演的痕跡。”茜茜俏皮話說完,開始說正經話。
她以前是看不上張敏演技的,覺得花瓶這個稱呼,的確很適合張敏和高媛媛。
“最會演戲的不是演員,那些商界政界的精英,一個比一個會演戲。他們演的比真的還真,你看不出假來,還得送上感動、信任、佩服。在那裡混個兩三年,能混出門道來的,比學習十年表演還要強。畢竟演員演戲是有時間的,人家是無時無刻。”劉景小聲回應。
茜茜隻要開口,他肯定無心看電影。
“你說你小時候演技就那麼好,是不是也在無時無刻表演。”茜茜猜測。
“表演什麼?”
“表演怎麼騙我,怎麼騙咱媽,怎麼騙像張敏那樣的大姐姐,怎麼騙像娜紮那樣的小姑娘。”茜茜嘲笑。
“我怎麼騙娜紮了?”劉景一頭霧水。
“你不是告訴她,景恬是你老婆嘛。”茜茜小手在劉景腰間旋轉,旋轉,再旋轉。
“我現在就找她對質。”劉景胸懷坦蕩,因為說的是未婚妻,根本沒說老婆。
“不去,我還要看你和高媛媛結婚。”茜茜不為所動。
“你這是聽景恬說的吧?當事人的話,不足信。”
銀幕上,範遙正和教主激烈過招,拳拳到肉,招式淩厲,看的觀眾目不轉睛。
台下,姐弟倆正在咬耳朵。
高媛媛和景恬又是鄙視又是心酸,看電影呢,你倆乾脆回家得了。
“娜紮告訴我的。”茜茜回應,她頓了一下,“忘了告訴你,我倆去年就認識了。”
“去年?”劉景詫異。
“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哪知道她也要混娛樂圈。現在想想,估計是被我影響的。”茜茜解釋。
“……”
“我看她長的漂亮,就沒告訴你。某人以前隻收藏大姐姐照片,現在有收藏妹妹的癖好,不得不防。”茜茜繼續說道。
“……”劉景繼續無語。
“昨天我去景恬那邊拿東西,碰到娜紮了。跟著景恬也挺好,總比跟著你強。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啥時候把她霍霍了,我們都不知道。”茜茜不無擔心,不害怕老弟找女人,就怕老弟亂找女人。
“跟著景恬?”劉景更聽不懂了。
“嗯!景恬公司改名秦煌娛樂,簽約第一個藝人就是娜紮。她歲數還小,索布大哥代簽了十年協議。”茜茜解釋。
劉景目光越過茜茜,看向景恬,最近忙著電影上映,發生了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什麼也沒聽到。”景恬撤走一隻耳朵,以及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