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最近的確很忙,除了《陰陽聖火令》的上映,還有就是《城牆之下》的審核。
題材敏感,所以審核也嚴格。哪怕大放綠燈,依然有很多地方被卡住了。
眼瞅著柏林電影節要截止收片,田狀狀急了,他想不經審核,直接遞交給柏林電影節。
劉景當然不願意,我還年輕,可不想被禁導十年。
柏林電影節趕不上,那就參加戛納電影節。電影節多的是,反正今年不會上映,不急著參加。
參賽並不是為了拿獎,以那幾個電影節的尿性,這樣的片子也未必給獎項。
主要目的,是讓國際社會知道這個片子,了解那段曆史。
劉景唯恐田主任私自做主,所以一直盯著《城牆之下》的後期工作和審核進程。
畢竟田主任是個很任性的影二代,也是個很任性的導演。
說起這位田主任,簡直就是低調的傳奇,和娛樂圈很多大導演都有關係。
父親是北影廠的首任廠長,第一任電影局副局長。母親是著名演員,兒童電影製片廠第一任廠長。
他和李雪建是表兄弟,陳楷革是他好朋友,李少紅是他閨蜜,張一謀做過他的攝影師,馮小鋼老婆徐凡是他前女友……
他是妥妥的星二代,人脈關係非常強悍,卻走出了自己的路。
一部《藍風箏》十年禁導,一部《小城之春》震驚百年。
這般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劉景覺得自己怎麼擔心都不為過。
即使緊緊盯著,劉景還是不放心。
他語重心長的找田主任溝通,“田主任,如果這片子要是未經審核,出現在電影節上。茜茜讀博的事情,就此泡湯。”
老田遲疑了下,“她讀不讀博士,其實無所謂。研究生頂尖了,沒必要再讀個博士。”
劉景大驚,還好防著一手,丫的根本沒死心啊。
學校有意讓茜茜留在學校,讀個博士,或者留校任教。隻要還在學校,對於招生來說,就是一個招牌。
導師找她談這件事,茜茜堅決不同意,還留校任教,吃屁去吧。有個當老師的爸爸,她從小對學校就有些抵觸。
劉景不和老田商量了,直接找到張校長,“校長,這片子要是出現未經審核,出現在電影節上。茜茜讀博不可能,我考研更不可能,我倆一起申請退學。”
張校長當即表示,“放心!老田要是敢這樣做,我號召廣大同行上書電影局,讓他再禁導二十年。”
茜茜讀博不讀博,學校並不是很看重。
在學校高層看來,劉弈菲是位名氣大的演員,主要影響力在大眾那邊。這些能給學校帶來一些生源,但也有限。
北電,不缺好苗子,更不缺生源。
劉景就不一樣了,把這位留在學校,增加的是學校底蘊。
有了校長這番話,劉景才算放下心來。
至於娜紮沒有簽約春秋的問題,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索布和爾有顧忌,準備等《陰陽聖火令》上映,《城牆之下》通過審核,然後再去做通對方的工作。
哪知道景恬截了胡,簽約了娜紮十年。
十年啊,多麼喪儘天良,多麼慘無人道。
十年後,娜紮都二十五了。
咦!貌似也不大。
額!我關注這個問題做啥。
“那啥,我上廁所,你們慢慢聊。”景恬經不住景哥的目光,低著頭矮著身子,連忙尿遁。
她準備在大決戰的時候再回來,等會兒隨便找個位置坐坐。
如果不是電影結束,她還要登台接受采訪,現在回去正是好機會。
“我也沒說啥啊,她心虛什麼?”劉景奇怪。
他一點怪罪的心思也沒有,正愁著景恬什麼時候崛起。
富貴花的技能,他始終念念不忘。
彆說一個娜紮,景恬想要楊蜜,他從榮信達挖。想要劉師師,他從糖人撬。想要唐煙,那就直接給。
哪怕景恬想要範小胖,他也會滿足。不讓範小胖開公司了,你跟景恬合夥吧。
“哦,我還以為你會心虛。”茜茜神色淡淡,她沒感應到什麼齷齪心思,隻感應到詫異和喜悅。
喜悅?什麼鬼?有病吧。
茜茜暗暗嘀咕,很想問問。
“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小恩人,不能虧待人家。跟著景恬也挺好,隻要不跟著楊蜜就行。”劉景解釋。
“嗬嗬,你也知道跟著楊蜜不學好啊。”茜茜嘲笑,一點也不想問了。
楊蜜+1
劉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又嘴賤,沒事兒提什麼楊蜜。
果然,接下來冷場了,茜茜安心看電影,一句話也不說。
劉景仔細感應,什麼也察覺不到。
他默默吐槽,狗係統,什麼狗屁心有靈犀,一點用處都沒有。
電影繼續,正在上演解救六大派。
範遙和教主相認,以滅絕老情人的身份誆騙玄冥二老,滅絕的氣、範遙的趣、玄冥二老的犯渾、華山二老的插科打諢,引得場中哄笑陣陣。
劉景安心了不少,弦不能一直緊繃,有張有弛是文武之道,也是講故事的不二法寶。
悲,不能一直悲,要間歇有喜。
喜,不能一直喜,要有困頓和窘迫。
大都劇情有二十多分鐘,隨著長風破浪,這是要換場。
觀眾開始竊竊私語,劉景耳朵靈敏,評價還是不錯的。
大船上,周芷若好似囚犯,小昭甘當侍女,趙敏和張無忌每日飲酒談天,情愫漸生。
周芷若眼中不時閃過的冷光,告訴觀眾,這個峨眉弟子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小昭肉眼可見的心虛,同樣告訴觀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一去也沒有那麼順利。
張無忌站在船頭,三美相伴,意氣風華。
冰火島就要到了,他指著那處壯麗的景觀,“你們看,那裡就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這個地方很神奇,咦?不好……”
張無忌意識到不對了,他不等船隻靠岸,飛身而起,點了幾下水麵,落在了岸上。
“啊……”
不少觀眾驚呼出聲,幾道詭異的影子,突然朝著張無忌襲來。
等到他察覺,或者說等到觀眾察覺的時候,像鬼一樣的爪子已經抓到了張無忌胸口。
張無忌一聲長嘯,聲如波濤。渾身氣勁鼓脹,三道身影飛了出去。
漫天黑影原來是三個怪異的人,維持著古怪形狀,異口同聲,“張無忌,不過如此。”
張無忌站在原處,雖然沒有後退,但是胸口的衣服被抓破了。
“你們是誰?我義父呢?”張無忌問道。
“嘿嘿……”
“哈哈……”
“嘻嘻……”
古怪的笑聲四處傳來,聽得觀眾直皺眉頭,像三千隻烏鴉叫,像泡沫摩擦玻璃。
“打敗我們,才有資格知道我們的名字。”
“打敗我們,告訴你義父在哪裡。”
“打敗我們,放你們離開……”
“打敗我們……”
“打敗……”
張無忌冷哼一聲,“故弄玄虛。”
接下來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劉景的身手比李連劫強多了。
李連劫做不了的動作,他能夠輕易完成。
李連劫不懂的招式,他信手拈來。
劉景曾經做過武術指導,了解觀眾的喜好,動作不隻是勁爆,也很吸人眼球。
“過癮……”觀眾看的心曠神怡,這幾年看武俠電影,很少有這樣的場麵了。
武俠,失去了武的意蘊,特技大行其道,而且特技還不咋地。
這邊隨手一道空氣波,那邊“哎呀”兩聲飛八百米外。
這邊伸指一點,那邊“砰砰砰”地崩山摧。
兩個演員對打,甚至不在一個鏡頭裡麵出現。
剛開始看著很玄奇,現在看著真無聊。
“好美!”有觀眾驚呼。
紫衫龍王出現了,的確是一襲紫衫。
戴著鑲嵌寶石的額飾,身穿飄逸的紫色長袍,還戴著銀色頭紗,遮住了下半邊臉。
麵紗是透明的,防的是戲裡角色,比如張無忌就看不到。
一點也不把觀眾當外人,看的不要太清晰。
雙眉柳葉彎,大眼高鼻梁。玉麵如皎月,紅唇似點絳。
“我拍的怎麼樣?”劉景挺得意,七分姿色拍出十二分美貌,這下沒人說陳子涵二苦了吧。
“好大。”茜茜羨慕。
紫衫龍王胸口鼓鼓囊囊,非常顯眼。
彆人看到的是美貌,茜茜第一眼看的是胸口。
美貌她有,經常被人讚譽,已經不新鮮了。
胸口不富有,沒有誰誇過,包括劉景在內。
劉景隻會說她是小籠包,這話聽著,實在不像誇人的話。
不過她若是知道自家老弟怎麼說唐煙和趙麗影,一定覺得小籠包也是誇獎。
一個旺仔小饅頭,一個板上釘釘子,那兩位氣的能炸裂。
“畢竟她是龍王,而你隻是龍女,還是小龍女。咱們慢慢來,你慢慢也會長大的。如果你要實在著急,妊娠可以二次……嘶……”劉景說不下去了,前幾次茜茜的小手盤旋,隻是做做樣子,這次是真下手。
“你上手過沒?”茜茜問道。
“什麼?”劉景有些懵。
“沒什麼。”茜茜鬆手,繼續看電影。
她是放手了,劉景反應過來了,看著畫麵上挺身而立的紫衫龍王,他忽然想探探崢嶸的犄角。
“二苦肯定不如大苦,話說當年真是傻,怎麼就隻知道打屁股呢。”劉景又想到了當年,李大白的身材比範小胖精彩多了。
他隻顧著一碗水端平,各打多少大板,忘了丈量一下是否公平。
劉景走神,高媛媛開始不自在了。
隨著周芷若腹黑陰狠的本來麵目暴露,觀眾不時驚呼。前麵埋下的伏筆,這時候一一對應。前後反差,更顯周芷若陰狠。
趙敏和周芷若打鬥的場麵很精彩,但不及周芷若淩辱趙敏的場景精彩。
那種癲狂、陰冷、歇斯底裡,完全有彆高媛媛的形象。
不少觀眾嘀咕,這是豁出去了啊,黑化的真徹底。
不知為何,這樣的大反派,按理說應該罪該萬死。大家看著高媛媛那張臉,怎麼也恨不起來。
茜茜也看傻了,下意識看了幾眼旁邊的高媛媛,這是心底的黑暗被激發了?她不會把張敏當做我了吧?
茜茜打了個哆嗦,好恐怖,這女人真恐怖。
何止是茜茜一個人,不少人都看向了高媛媛,這還是高媛媛嗎?
如芒在背,這是高媛媛的真實感受,尤其是身側那位姑娘的目光,如淵如獄。
“那啥,我上廁所,你們慢慢聊。”高媛媛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其他的目光能忍受,這道審視的目光忍受不了。
我們這次真沒聊天,劉景搖頭,又一個被茜茜眼神打敗的。
“她也尿遁。”茜茜嘀咕,一左一右,都是六耳獼猴。
她說話的時候,本來也沒防著這倆,聽到也無所謂。
“你的眼神,我都受不了,何況她了。”劉景感慨。
每當茜茜用沉靜的眼神看著他,他都覺得壓力山大。
他是孫悟空的話,茜茜的眼神就是五指山。看著無害,但怎麼也走不出來。
“我也沒其他意思,就是有些意外。”茜茜解釋。
劉景麵色古怪,你的出現,就是意外。
沒有人想到,茜茜能出現在首映禮的現場,畢竟這位幾天前還在國外。
原來的座位排序,劉景左邊高媛媛,右邊景恬,三大主角坐在一起。
茜茜來了,c位隻能讓出來。
王胖子很自覺,讓出自己的座位,溜到後方去了。
山雨欲來,血雨腥風,等會兒彆濺我一身血。
“背德之人,總是心虛,倒也正常。”茜茜若有所思。
劉景也若有所思,難道我怕茜茜的眼神,也是因為心虛不成?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銀幕上周芷若黑化繼續,她被張無忌發覺,乘船逃離冰火島。把張無忌和謝遜這爺倆,留在了孤島之上。
前一刻還是周芷若乘風破浪,對著冰火島大笑,海浪掀起,海鳥震驚。
後一刻小昭站在船上,遙望公子在的小島,像一具望夫石。
一道熟悉的身影飄在海上,隨著浪花浮沉。
觀眾鬆了一口氣,就知道趙敏沒死。
刺激和大戰之後,就是平靜和休養生息。
周芷若帶著斷掉的倚天劍,還有幾本書逃回內陸,苦練九陰白骨爪。
張無忌留在冰火島,修煉武功,聽謝遜講解王霸之道。
小昭把趙敏送回大都,跟著紫衫龍王回波斯,翻遍藏經閣。
趙敏在大都養傷,練習暗器,籌劃覆滅峨眉和少林。
江湖難得的平靜,影院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大家趁機竊竊私語。
周芷若黑化徹底,張無忌真腹黑,黛綺絲好漂亮,趙敏果然沒死,小昭可惜了……
當……當……當……
少林寺鐘聲響徹,在整個影院回蕩,大家的討論聲才算平靜。
高媛媛也回來了,沒有坐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景恬的位置上。
劉景詫異,瞥了一眼,沒有在意。
“你是不是該上廁所了?”茜茜淡淡的說道。
“不去,沒尿。”劉景正欣賞自己的佳作,接下來是少林風雲,打鬥場麵更多,成昆從幕後走向台前。
徐少強飾演成昆,看著挺斯文的,但演的簡直不要太變態。
“你去,肯定不少,彆憋壞了。”茜茜推了一把。
憋不壞!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尿?
劉景正要回應,收到茜茜的眼神,原來是要跟高媛媛說話。
不!高媛媛想找茜茜說話,再過十幾分鐘就該大婚場景了。
茜茜不來的話,她會以欣賞的目光觀看,一定很溫馨和幸福,但現在……隻有忐忑和不安。
“沒尿點的電影,被你們整出這麼多尿點。”劉景嘀咕,電影上的故事光怪陸離,看電影人的故事曲折離奇。
劉景準備出去抽根煙,推開後台休息室的門,裡麵並非空空如也。
“你怎麼在這?”劉景詫異。
“緊張。”張天艾看到劉景進來,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休息室在後麵,一般人進不來這邊。
“你有什麼緊張的?漏的是背,還有肚皮,又不露臉。”劉景坐在沙發上,被暖地熱乎乎的。
他把煙叼在嘴裡,正要掏打火機點火。張天艾多機靈,連忙蹲在旁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幫他點上了。
劉景吸了兩口,吐出一口煙氣,“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這裡就是讓抽煙的。”張天艾悄悄撇嘴,你都抽上了,才問我介意不介意。
“最近怎麼樣?”劉景沒話找話,兩人共處一室,不說話總覺得有些尷尬。
“東姐安排我去小百花班學習,學一學小生和戲曲,對演趙敏有用處。”張天艾回應。
“加油。”劉景隨口敷衍。
“謝謝你。”張天艾偷瞟了劉景兩眼。
以前獨處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慌。這次不知為何,她心中很慌。
她現在不隻是春秋的藝人,依然掛名張敏秘書,隻不過不再負責具體工作。
她向張敏提出辭職,張敏並沒有批。最近張敏不在國內,覺得有個掛名秘書也挺好,省去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除了絕症謠言,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張敏得罪了大股東,要被拿下了。
秘書在公司一天,代表著她張敏還是公司的no1。
“不是我安排的。”劉景不想要小助理的功勞,一般都是把功勞給小助理。
“演員表有我的名字,謝謝你。”張天艾很感動。
替身替的再好再辛苦,也隻是替身,不可能留下名字的,這是行業的潛規則。
除了名字之外,片尾還有一條她當張敏替身的花絮。
“我這是為了劇版。”劉景笑了笑,最重要的原因,他看到了張天艾的努力,所以想給她一個機會。
“我幫你按按頭吧。”張天艾起身,站在劉景身後。
她猜劉景來這邊吸煙,肯定也是緊張,畢竟這是對方導的第一部戲。
這也是她正式拍的第一部戲,發生這種聯動,她忽然有些竊喜。
劉景的確有些緊張,現在隻是首映,票房才是真正的考驗。
張天艾按摩手法還是不錯的,畢竟經常幫張敏按摩。
幾分鐘後,劉景把頭習慣性往後靠,枕在溫玉之間。
“果然比小白有料啊。”
劉景默默嘀咕,拍攝替身戲的時候,他已經看過一遍了,雖然隔著簡單的布料,但難逃他的火眼金睛。
張天艾好似沒感覺,接著按摩,還把對方的腦袋扶正。
劉景若無其事起身,“不好意思。你接著緊張,我去看電影。”
“我……”張天艾很想說聲不在乎,可惜對方已經走了。
她有些懊惱,多好的機會,被自己搞砸了。
劉景再次回來,高媛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至於景恬,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瞅了一眼,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清躲哪兒了。
劉景也沒問兩人說了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高媛媛恢複了淡定,少林寺這一段是高媛媛高光時刻,贏得六大派的讚頌。
接下來就是聯姻,她微笑著看完周芷若的一半婚禮。
婚禮自然沒有辦成,周芷若素手裂紅衣,徹底黑化。張無忌拋棄未婚妻,追著趙敏離開。
“呸!渣男。”後麵傳來唾棄聲,引起哄堂大笑。
安靜的電影院,哪怕是小聲,依然有很多人聽到。
這是景恬的聲音,不用找了,就在後方不遠處。
劉景為張無忌默哀,腹黑之後,又喜提渣男稱號。
這次是因渣男而發笑,接下來是因為電影。
趙敏告知成昆的陰謀,以及金毛獅王的下落。劉景帶著左右二使者,還有殷天正和韋一笑夜闖大都。
笑點都在韋一笑身上,他仗著輕功蓋世,溜進了皇宮之中。用寒冰凍住了禦廚,偷吃禦膳。
還把紅酒當做鮮血,喝完之後一抹嘴,“這血有點甜,不會有什麼病吧。”
青翼蝠王不勝酒量,踉踉蹌蹌,闖入成昆煉製屍傀的地方。
成昆用聖火令重鑄倚天劍,周芷若被他以惑心術控製。兩人和屍傀聯手,張無忌根本不是對手。
幾人救走了金毛獅王,連夜趕回光明頂,研究對敵之策。
成昆信心大增,覺得仗著屍傀能乾掉張三豐,那麼自己就是武林至尊。
張無忌想要重鑄屠龍刀,一枚聖火令不夠。小昭出現,告訴公子,另一枚聖火令在光明祭壇中。
“小昭,你離遠點,我把這道門轟碎。”張無忌撩起下擺,起手作勢,想要以乾坤大挪移轟開石門。
“公子……”小昭欲言又止。
轟轟轟……
密室地動山搖,石門紋絲不動,隻是落下了些許灰塵。
“莫非有什麼機關?”張無忌不死心,在密室中查看了起來。
“公子,這裡的確有機關。”小昭回應。
“機關在哪?”張無忌問道。
小昭沒有回應這個問題,反而請求,“公子,你還不曾見過我跳舞,我能為你跳一支舞嗎?”
張無忌愣了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跳舞。成昆帶領大軍,隨時都能打上光明頂。
屠龍刀不修複,無法對抗倚天劍。
惑心術和屍傀破解之法也在光明祭壇,破開這兩門邪術,就會斷掉成昆兩臂。
他有心不同意,但看著小昭期待的眼神,沒有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叮鈴鈴……
小昭笑了。
她腳踝戴著鈴鐺,穿著西域服飾,因為聖女身份,麵紗半掩。
輕步旋轉,豎琴聲悠揚。
bg開啟的同時,插曲也來了。
“駝鈴聲啊悠揚,風吹過臉龐。
今夜的月光,照不亮歸航。
眉間的憂傷,是我最後說的謊。
這塵世間的霜,鎖不住過往。”
小昭舞步突然加速,足鈴響的急促。
“西去的人呐,馱走了年華。
把我的心留下,請彆告訴他。
若你在夢裡,聽見了胡笳。
就讓那風沙,帶著我回家。”
麵紗吹落,淚妝斑駁。
明明歡快的舞蹈,觀眾看在眼中,心頭卻泛起憂傷。
“讓我為你跳一支舞,了斷這場相思的劫。
人生這本書啊,最後的一頁。
那滴暈開的墨,似那天上月。
我是你遺落的星啊,你是我不化的雪。
十二寶樹王跪拜時,我在祭壇上流血。
公子啊公子,餘生不相見,此生再無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