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叫做東郡地方,聽說了一起附近沿河縣的命案。
一個縣令的老婆是富商的女兒,是下嫁給縣令的,富商嫁女帶來了兩個丫鬟。
縣令那時候還是布衣讀書人,為了撐門麵就給老婆又找了個丫鬟。
本來老婆有兩個丫鬟的,都是知心的,嫁過來以後,並不看好縣令給找的丫鬟,所以她隻能乾些灑掃洗衣的粗活,平常外出也不帶著她。
縣令煩死了老婆管他,加上老婆人老珠黃了,就看中了這個丫鬟。
丫鬟寄人籬下,性格是軟弱的,經過縣令多次挑逗就半推半就了。
縣令至老婆的丫鬟懷孕了,縣令他平常就怕老婆,和丫鬟在一起也是偷偷摸摸的,老婆察覺了不正常以後,並沒有抓到現行,隻是懷疑膽小的丫鬟受了他威逼才虛以委蛇的。
他夫人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後來就看丫鬟看的緊的。
縣令哪裡知道,隻是春分三度,丫鬟就懷孕了。
丫鬟懷孕可不是什麼好事,醋性大的夫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乾,必須把災禍消滅在萌芽之前。
丫鬟膽子小,在意識到懷孕以後,也不敢和主母說,隻是和家裡人說了。
家人看這是木已成舟,讓女孩嫁了縣令也不錯,就去找縣令說這事。
縣令可不敢應承,現在不是十年前了,皇家律法這麼嚴,女皇陛下執政誰敢娶小老婆?
即使是養在外麵,就縣令這點微薄薪俸也不可能。
何況,薪俸都是夫人說了算,他手裡並不寬裕。買房租房養孩子,都是費錢的。
他平常也是以皇家利益為重的,在本地並沒有彆的產業,平常為官也算是公正廉明,更不敢行賄受賄,口袋裡就沒有多餘的金幣。說句不好聽的,他能和貧窮兩字能夠掛上鉤。
家裡夫人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也沒有養外室的必要。
丫鬟懷孕縣令害怕了,也不敢讓夫人知道,也不敢當麵和夫人承認,他一咬牙就讓女孩偷摸打胎。
女孩也是傻,就聽了縣令的,把熬好了的猛藥服下了以後,馬上就折騰了起了,但這次並沒有成功落胎。
夫人猜到了幾份,丫鬟疼的要死要活的,也就承認了和縣令私通的事情,也說了不敢反抗才懷孕的。
夫人極為生氣,但這件事關係到丈夫的前途,是最怕彆人知道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丫鬟偷偷地墮胎成功,然後再和丈夫掰扯這件事,瞞著主母和丈夫私通可不能饒了他!
第二次的藥是縣令命人弄到的,也不是醫者給丫鬟給開的,夫人委托的那個人得到了夫人的囑咐,可不敢和人說是給縣令的丫鬟墮胎用的,隻是照著醫書抓了藥的。
到了藥鋪,也說是遊方郎中開的藥,要治疑難雜症的。
醫書隻有打胎的藥物列表,並沒有標明計量,也就估算著劑量把藥抓來了以後。
丫鬟隻是知道是普通的墮胎藥,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些藥是虎狼之藥。藥量太大,導致丫鬟服下以後大出血死了。
人都涼了,縣令這才害怕,隻能是硬著頭皮和夫人坦白了。
夫人看出了人命也害怕,她撇開了他出軌的事情,和他緊急的計議了以後,把死人清洗了身體換了衣服後,這才通知了丫鬟的家人。
丫鬟的家人知道了以後,去縣衙鬨縣令,縣令和夫人明知道理虧,人家的姑娘懷孕家人是知道的,可打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如今好好的姑娘死了,說什麼也不能饒了縣令一家。
縣令兩口子妥協了,可答應給她家家長五個金幣,家人哪裡肯乾。
這是縣令犯法了,如果給了家長幾十個金幣,家長也就自認倒黴了,可她們隻是給五個,後來咬死了給六個。
縣令夫人還開官腔,楞說是丫鬟勾引了縣令,如果這家人不知好歹的告到了郡府,就這官官相護的官場,郡府也不會把縣令怎麼樣的。
縣衙院子裡傳出了哭鬨的聲音,正好被巡狩到此的女皇隨從小倩聽到了。
小倩身兼數職,隻是女皇沒有貼身又武藝高強的女侍衛,小倩才跟著女皇出來巡狩的。她還有個身份是主管全國的婦女兒童事業的,對有強權的男人導致婦女兒童受傷害零容忍。
女皇聽了小倩說的也來氣,作為一縣之宰,竟然乾出了這樣的齷齪事,人不單單是死了,還是一屍兩命,縣令就是該死了。
她也想看看小倩的魄力,就讓小倩全權處理這件事。
小倩親自審理此案,把丫鬟的家人都喊來作證,縣令夫人和另外的丫鬟都到場。
小倩審案也是有章法的;縣令有了正牌夫人,還要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婚外出軌,如果小倩知道了,在沒有丫鬟懷孕這事兒後還罷了,罷了他的官還是罰他的俸都可以。
本來縣令是有保護婦女兒童義務的,現在看來他是反其道而行之了,是他的不安分導致丫鬟懷孕的,也是他讓人打胎致死的,按照法律,縣令數罪並罰直接砍頭。
縣令夫人看護手下人不到位,還和縣令狼狽為奸,沒收家產賠償給丫鬟家人,她被趕出縣衙。
連縣令都被殺了,極大地震懾了沿河縣的百姓,那些官府的人,富有的人,以後想欺辱婦女都得掂量掂量。
小倩還了解到了一個蹊蹺事,就是這裡經常出好人家的閨女自殺案,每隔個一兩月就發生一次,而且都是富裕戶家的小姐。
還有個道觀出現了失蹤案,一家小姐懷春,和一個剛搬來此地的讀書人好上了,但父母是不同意的。她非常苦惱,就和唯一的丫鬟來到了一個道觀許願,保佑和心上人的因緣圓滿。
道觀並不大,隻有一個大殿兩個偏殿,還是靠山建成的,大殿的後麵就是山坡,大殿的房山就倚靠在了山坡上,有一處三間房子一樣的迷你的土峰巒,也就十多丈的高度。
道觀離著他們的村口很近,她是和讀書人說好了,一起去道觀祈禱上香的。
她把丫鬟留在了小道觀的外麵,自己進去了裡麵等待。後來,有沒有等到讀書人,丫鬟看天色都晌午了,就進去找她家的小姐,想喊了小姐回家,免得長時間不回家被二老責罵。
可是,道觀裡麵沒有了小姐,隻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道士獨自灑掃大殿,旁邊拴著一隻猴子。
問到了道士,道士回答:“我這裡是道觀,可沒有見過什麼小姐,你在這裡找你家小姐,我看你是昏了頭。三清之地豈是汙穢的,男女大防你家小姐不懂嗎?”
丫鬟找不到小姐,就回家喊人,許多人出動也沒有找到小姐,也去了讀書人的家也沒有。
從此以後,小姐就算是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了蹤跡。
其他自殺的小姐,年歲都在十四歲到十七歲之間,有懸梁自儘的,有投水的,有抑鬱而死的,有吃了毒藥而死的。就一個是自殺未遂的,後來嫁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光棍。
粗略算一算,命案都是出在三清觀周邊四個村子裡,凶手應該是附近的。
她們大部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死前丟了褻衣,都是羞憤而死的。很少有丟失財物的,和人拌嘴的,或者父母逼迫嫁人的。
就小倩估計這是明著的,還有許多受害者在暗處,隻是案發以後沒有聲張而已。
這個是民間的案子,按說自有郡守或者縣令管,但她們的家人都報案了,最後也沒有查出什麼來,也不是草草結案,隻是擱置了下來。
“小倩,咱們這次主要是查處地方官員違紀的,這樣的案子也放一放吧,等到咱們巡狩結束了以後,再組織幾個精明的官員來這裡,一定會把那個凶手挖出來……”
半個月以後,到了東南方的黑水郡接壤的煙波郡。
黑水郡這裡是東洲軍的大本營,住有四千兵將,因為這裡就有毗鄰黑水國的黑水關,關外就是黑水國了,黑水國西北和北方的大胃國接壤,也和東麵的巴東國接壤。
但這裡的溪流小河水位不深,船隊隻能停留在距離黑水郡郡府外的,三百裡處的煙波郡。
他們從煙波郡去走陸路,草原吉普和馬匹,各種車輛卸下了,開始騎馬坐車走陸路了。
張宏森看黑水郡郡府在三百裡以外,此行要中途住宿兩三次,就留下了副手鄭文和五十人的海軍陸戰隊看護船隊,親自帶著其餘五十人的陸戰隊員,緊跟著女皇車隊行進。
金輝煌的兩個集裝箱也卸下在岸上,開箱檢查了三蹦子,在路途中沒有什麼變化。接著,趁著人多,就開辟了百米簡易跑道,隨時準備升空應付女皇一行出現的危險。
馬佳一開始本不想去黑水國了,但黑水國皇家在十四年前就傳位給了小一輩。
現在,他們為了黑水郡的歸屬劍拔弩張,如果不是大德國國力富強了,他們早就對黑水郡發動戰爭了。
前幾年京城危機的時候,老帥派薛元帥隻帶了一千人馬駛援京城,留下了大部分東洲軍人馬鎮守黑水關,就是為了防範黑水國搞突然襲擊的。
那時候黑水國蠢蠢欲動,如果把大半的兵力都派去勤王了,黑水國不趁虛而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