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強行突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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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古立瑞樹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和怒火,嘶聲力竭地喊道,“固守是死路一條!支那人的炮火太猛!傳令各部隊:放棄工事!立刻分散!以大隊、中隊為單位,各自為戰!向滬市城區方向強行突圍!利用兵力優勢,哪怕用人命填,也要撕開支那人的防線!帝國的勇士們,生死在此一舉!衝鋒!!”

他的命令帶著最後一絲瘋狂的賭性。

然而,命令還未完全傳達下去,一聲更加震耳欲聾的爆炸就在指揮所外不到百米處炸響!

轟!!!

地動山搖!狂暴的氣浪裹挾著碎石和熾熱的金屬破片,狠狠撞在指揮所的牆壁上!窗戶玻璃瞬間粉碎!

透過煙塵彌漫的窗口,古立瑞樹等人驚恐地看到,一支正在街角集結、試圖撤退的倭軍小隊,被這枚重炮炮彈直接命中!

數十個身影在耀眼的火光和騰起的煙柱中,如同紙片般被撕碎、氣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血淋淋的現實如同冰水澆頭!什麼分散突圍,什麼用人命填,在這毀滅性的火力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撤!快撤!離開這裡!”古立瑞樹終於崩潰了,聲嘶力竭地尖叫著,率先衝向搖搖欲墜的後門。其他師團長也如夢初醒,爭先恐後地逃離這個死亡陷阱。

命令被混亂和恐懼扭曲。所謂的“分散突圍”迅速演變成了無法遏製的大潰敗!

炮火沒有絲毫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天空中,尖銳的破空聲再次降臨!這一次,是來自天空的死神!

數十架塗著龍魂軍徽記的殲16戰機和從海麵航母起飛的殲15艦載機,如同撲食的鷹隼,呼嘯著俯衝而下!

航空炸彈、火箭彈、機炮炮彈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無情地收割著地麵上如同沒頭蒼蠅般亂竄的倭軍士兵。

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大地被反複犁翻,空氣中充斥著硝煙、血腥和皮肉焦糊的惡臭。

短短半個小時,倭軍精心集結的三百萬大軍,就在這海陸空立體的、無休止的火力蹂躪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瘋狂消融!陣亡人數以令人絕望的速度飆升,直逼百萬大關!

當剩餘的二百多萬倭軍,好不容易從大團鎮和水橋鎮這血肉磨坊當中突圍,遠離了猛烈的龍魂軍炮火聚焦的地帶,重新聚集起了隊伍瘋了似地朝著西邊方向滬市所在的位置猛撲過去時。

在大團鎮和朱橋鎮西側的曠野上,潘雄所率領的第五重裝合成旅以及其他十幾個合成旅的先鋒裝甲集群,早已如鋼鐵長城般列陣完畢!

數千輛99a主戰坦克和04a步戰車,炮口森然,引擎低沉轟鳴,如同蓄勢待發的鋼鐵巨獸,靜靜地看著潰兵湧來。

看到遠處漫無天際的龍魂軍裝甲,所有倭軍紛紛膽寒。這是離了虎窩又進了狼窟。每一名倭軍士兵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

當倭軍潰兵那驚恐絕望的麵孔清晰可見時,潘雄冷冷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遍整個裝甲集群:“目標——潰敗倭寇!全火力——開火!”

刹那間,萬炮齊鳴!坦克炮、步戰車機關炮、同軸機槍……無數道火舌噴吐而出!密集的彈雨形成一片毀滅性的金屬風暴,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倭軍潰兵攔腰斬斷!爆炸的火球不斷騰起,殘肢斷臂在彈雨中飛舞!

前有鋼鐵洪流無情碾壓,頭上有戰機死神般盤旋轟炸,後方和側翼還有來自滬市和海上艦隊的精確導彈點殺!

倭軍殘存的二百萬大軍,徹底陷入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境,被一張由最先進殺戮兵器編織而成的巨網,冷酷而高效地絞殺、粉碎。覆滅的喪鐘,已然敲響。

硝煙嗆得人睜不開眼,混雜著泥土和血腥的鐵鏽味直衝鼻腔。

古立瑞樹抹了一把臉上的汙垢,指尖觸到的冰冷汗水和不知是誰濺上的溫熱粘稠,讓他胃裡一陣翻攪。

視野裡是燃燒的廢墟和扭曲的屍體,他喉嚨發緊,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該死的……我們……這是要完了嗎?”

絕望,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周圍每一個東瀛士兵的心臟。

他們曾何等意氣風發!懷揣著帝國榮光的狂熱幻想,跨越重洋撲向滬市,誓要在此一舉碾碎大夏軍主力,將這廣袤國土徹底踩在腳下,變成帝國予取予求的附庸。

然而,現實是冰冷的鐵錘,狠狠砸碎了他們的狂妄。

預想中的凱旋門,成了吞噬生命的血肉磨坊!大夏軍潑水般的火力,猛烈得超乎想象,每一發炮彈落下,都像死神鐮刀般收割著生命。悔恨的毒液在心底蔓延——若能重來,誰還願踏上這片被詛咒的土地?

“古立君!”一個嘶啞、帶著驚惶的聲音刺破喧囂,是妙見大翔。他臉上沾滿泥灰,眼白因恐懼而布滿血絲。“撤!必須立刻撤!這仗……打不下去了!占領滬市?這是癡人說夢!要想活命,我們隻有突圍!”

他指向硝煙彌漫的海岸方向,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登陸艇!運輸船!都在海上!海軍……海軍不知為何啞了火,但船應該還在!靠它們,逃回本土!逃……”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鳴!就在妙見大翔身後不足十米處!狂暴的氣浪如同無形的巨錘,裹挾著灼熱的金屬碎片、碎石和泥土,狠狠將他整個人砸飛出去,重重摔進一個泥濘的彈坑裡。

煙塵彌漫中,他身後那支齊裝滿員、負責拱衛他的精銳警衛連,如同被投入絞肉機——殘肢斷臂混合著內臟碎片,在猩紅的血霧中四散拋飛,溫熱的液體帶著濃烈的腥氣,劈頭蓋臉地澆了他一身。

“咳……咳咳咳!”妙見大翔從泥漿裡掙紮著抬起頭,劇烈的嗆咳撕扯著胸腔。

他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耳朵裡灌滿了尖銳的蜂鳴,右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低頭看去,小腿處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刺破了破爛的軍褲。

死亡的冰冷觸感從未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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