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召開會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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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盧共和國臨時政府。一間臨時征用的辦公室裡,空氣裡彌漫著陳舊紙張和焦慮的氣息。

臨時政府首腦夏爾·杜邦深深陷在椅子裡,指尖用力按壓著太陽穴。他麵前攤開的,是兩份油墨未乾的電訊:一份詳述了倭軍在滬市的慘敗,另一份則宣告燈塔國在太洋州上徹底擊潰了東瀛國主力。

“東方埡洲戰場……竟然要結束了?”杜邦低聲自語,聲音乾澀。他抬起頭,目光穿透辦公室彌漫的煙霧,投向窗外陰沉的天空,眼神裡是難以置信的凝重。“看這勢頭…恐怕比我們毆陸戰場還要快上一步。”

一絲驚愕掠過他的臉龐,但很快被更深的憂慮取代。他將那兩張輕飄飄、此刻卻重若千鈞的紙頁推到桌角。遠東的戰火曾吞噬過高盧在埡洲的殘存利益,如今,那些遙遠的硝煙對他而言,更多是戰略棋盤上消失的棋子。他真正的棋盤,在菲洲的殖民地和…正前方那片被戰火蹂躪的毆陸。

新聞令人震驚,卻不足以讓他分神。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釘在牆上那張巨大的歐洲作戰地圖上——那蜿蜒曲折的戰線,那指向魏瑪共和國心臟的淩厲箭頭。隻有徹底碾碎魏瑪,高盧才能浴火重生,奪回昔日的榮光,重新屹立於毆陸之巔。東方的塵埃落定,此刻不過是遙遠背景裡一聲沉悶的驚雷。

與高盧隔著烽火線的另一端,魏瑪共和國首都,地堡深處。

阿德裡安·沃斯僵立在作戰地圖前,手中的報告簌簌抖動。那上麵刺眼的標題——“東瀛帝國主力於滬市及太洋州決戰覆滅”、“燈塔國海軍艦隊大捷”——像燒紅的烙鐵,灼燒著他的視網膜。

“不可能!”一聲壓抑的嘶吼從他喉嚨裡擠出,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這絕不可能!東瀛…東瀛怎麼會敗?那些島國的瘋子…他們有無畏的武士道!燈塔國的主力…不是被我們死死拖在歐陸的泥潭裡嗎?他們從哪裡變出足以摧毀東瀛的力量?!這些東瀛猴子都是一些廢物嗎?”

他猛地將報告摔在布滿標記的沙盤邊緣,幾枚代表艦隊的模型應聲倒下。絕望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他太清楚東瀛的價值了——那是他寄予厚望、用以牽製大洋彼岸巨獸和東方紅色巨熊的最後一張牌!一個擁有完整工業體係,能製造飛機、巨艦、重炮的工業國!怎麼會…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徹底?

東線,羅刹國的鋼鐵洪流勢不可擋;西線,日不落帝國等盟軍正步步緊逼;而唯一能分擔壓力的東方戰線…崩塌了。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隨著這兩份戰報徹底化為齏粉。

“完了…”沃斯踉蹌後退,重重跌坐在冰冷的鐵椅上,雙手深深插入灰白的發間。地堡內壓抑的通風係統發出單調的嗡鳴,仿佛在為帝國敲響喪鐘。“一切都完了…魏瑪…我們…所有人都將走上絞刑架…”極度的疲憊和冰冷的絕望,將他徹底吞噬,眼前隻剩下審判席上刺眼的光芒和無儘的黑暗。

時間悄然滑過一個月。大夏國,滬市。

倭寇入侵的硝煙已然散儘,浦江江畔的微風都帶著劫後餘生的鬆弛。楊成並未急於返回燕京,與秦雨書一同留在了這座剛剛浴火重生的城市。曾經的租界中心,那座象征著殖民過往的宏偉工部局大樓,如今已掛上了醒目的牌匾——龍魂軍滬市分部。

大樓頂層,一間由舊時洋人議事廳改造的會議室內,氣氛莊重而肅穆。巨大的橢圓形紅木會議桌光可鑒人,映照著頂棚垂下的水晶吊燈璀璨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新漆的味道、高級煙草的淡香,以及一種無形的、鐵與血沉澱後的威嚴。

坐在首席位置的,正是龍魂軍的最高統帥,楊成。他身姿挺拔,目光沉靜如淵,隻是簡單坐在那裡,便仿佛是整個房間的重心。

他的左手邊,坐著副元帥王大年,這位從屍山血海中滾爬出來的悍將,此刻收斂了戰場上的殺氣,眉宇間卻依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硬朗。

右手邊,則是三軍總參謀長胡唯義。他的位置甚至在馮元彪等一眾龍魂軍起家元老之前,僅次於楊成和王大年。這並非僭越,而是實力與貢獻的體現——他帶來的六十萬精銳和近半的勢力地盤。胡唯義神情沉穩,一絲不苟,對繁雜的軍政事務了如指掌,他的存在,本身就代表著龍魂軍勢力版圖的急劇擴張與整合的深度。

在三人之後落座的,是龍魂軍現任陸軍司令馮元彪、龍魂軍現任空軍司令孫太陽、龍魂軍現任海軍司令劉江海等三位手握重兵的龍魂軍巨頭,以及各主力重裝合成師師長、航空師指揮官、艦隊司令等核心將領。會議桌的後半段,則坐著隨胡唯義歸附的原大夏軍高級軍官們。此刻,龍魂軍實際掌控的地域已占大夏國五分之三,兵鋒所指,群雄俯首,其勢已成席卷天下之勢。

“諸位,”楊成沉穩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寂靜,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張或熟悉或新近歸附的麵孔,“滬上大捷已逾月餘,這是我們戰後首次齊聚一堂,共商國是。辛苦各位從各地趕來。”

他首先將目光投向胡唯義:“胡參謀長,部隊融合的進度如何?”

胡唯義微微欠身,聲音清晰而恭敬:“稟大帥,融合進展極為順利。首批三十萬官兵已在東北、燕北的陸軍軍官指揮學院完成整訓。隻待大帥一聲令下,即可補充至各戰區,形成有效戰力。”他話語中透露出對整訓成果的滿意,也隱含了對楊成整軍能力的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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