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
楊晨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低喝出聲,身體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脊背差點撞上冰冷的瓷磚牆壁。秦雨舒那氤氳在水汽中、帶著慵懶媚意的眼神,以及指尖若有似無滑向他襯衫紐扣的動作,都像帶著火星,瞬間點燃了他昨夜被反複“壓榨”後殘餘的敏感神經。
更要命的是—— 這棟公館裡此刻絕非隻有他們兩人!樓下大廳、走廊,甚至可能就在臥室門外不遠處,還有龍魂軍的士兵在搬運、安裝著那些“新奇玩意兒”。任何一點曖昧的聲響,都可能被聽去!
他可不想在手下麵前上演活春宮。
看到楊晨這如臨大敵、麵紅耳赤的窘迫模樣,秦雨舒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像隻成功戲弄了獵物的小狐狸。
“逗你玩呢,呆子老公!”她嬌嗔著收回手,眼底卻還殘留著一絲狡黠的火苗,“我秦雨舒做事,可是很講究場合的。”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嬌俏,但那份勾人的風情並未完全散去,隻是被巧妙地收斂在得體的表象之下。
楊晨如蒙大赦,長長鬆了口氣,後背竟真沁出了一層薄汗。他幾乎是狼狽地從這間充滿她馨香氣息和曖昧暗示的浴室裡“逃”了出來,腳步甚至有些虛浮——昨夜“辛勤耕耘”的後果疊加此刻的緊張刺激,讓他這位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大帥也感到了些微的腿軟。
回到大廳,清涼的空調風迎麵吹來,才讓他臉上的熱度稍稍退卻。他定了定神,重新投入到指揮工作中,隻是眼神偶爾掃過那些忙碌的士兵時,會下意識地繃緊神經,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
士兵們效率極高,經過大半天的忙碌,所有新奇的家電家具都已各就各位。當最後一顆螺絲被擰緊,電源線被妥善隱藏,整個秦家公館仿佛經曆了一場靜默的蛻變。
古典的奢華依舊在,卻悄然融入了超越時代的便利。
巨大的液晶電視如同鑲嵌在牆上的未來之窗;雙開門冰箱在廚房角落散發著沉穩的科技感;立式空調無聲地吞吐著恒溫的舒適氣流;浴室裡熱水器靜靜等待主人的召喚……這些現代科技產物,與公館原有的紅木雕花、水晶吊燈、西洋油畫形成了奇妙的共生,賦予這座民國豪宅一種前所未有的、奢華中透著極致便利的獨特氣質。或許在這個時空裡,楊晨和秦雨舒,是第一個享受到這種“未來生活”滋味的人。
“報告大帥!”負責安裝的龍魂軍小隊長上前一步,敬禮的動作依舊標準,但聲音裡卻壓不住一絲激動和尚未完全平複的震驚,“所有設備均已安裝調試完畢,功能正常!請您示下!”
他身後的士兵們雖然保持著筆挺的軍姿,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些散發著冷光或奇異聲響的機器——剛才安裝調試時,他們親眼目睹了電視屏幕亮起彩色畫麵、空調吹出不可思議的涼風、熱水器流出源源不斷的熱水……這些超越認知的“神跡”,讓他們這些鐵血漢子也感到了強烈的衝擊,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隻是軍紀森嚴,無人敢喧嘩議論,但那眼中的震撼和好奇卻怎麼也藏不住。
“嗯,很好。”楊晨點點頭,努力維持著統帥的威嚴,忽略掉士兵們那掩飾不住的好奇目光,“任務完成,歸隊吧。”
“是!大帥!”小隊長再次敬禮,聲音洪亮。士兵們齊刷刷地轉身,邁著整齊的步伐離開,隻是那背影似乎都帶著點恍惚,仿佛還沉浸在剛才所見的神奇景象裡。
隨著士兵們的離去,秦家公館恢複了往日的靜謐。這裡的安全與內部事務,早已交給了蕭月率領的精銳女兵衛隊負責,她們與冬兒等女眷配合,共同打理著這個特殊的家。府內的一切,都由秦雨舒這位女主人掌管得井井有條。
看著空下來的大廳,楊晨莫名地又感到一絲腰腿的酸軟,昨夜和今晨的“消耗”實在有點大。他果斷轉身,走向車庫。
很快,一輛嶄新的、線條流暢的國產轎車駛出了秦家公館的大門。楊晨坐在後座,揉了揉眉心,將秦雨舒那狡黠的笑容和浴室裡氤氳的誘惑暫時驅散。
龐大的新夏國如同一個剛剛啟動的精密機器,無數亟待決斷的事務正堆積在他的案頭,等待著他這位掌舵人投入其中。短暫的溫馨過後,是屬於大帥的責任與征途。
時間一晃,已是七月。
這兩個月,龍魂軍攻勢不減。吐蕃省全境光複,六球與瀛洲也終於重回大夏版圖。
整個大夏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生著劇變:
各大城市中,摩天大樓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鐵路網和公路橋不斷延伸,將城市緊密連接。
街道上,越來越多的國產汽車穿梭往來。
這種發展的速度和規模,在整個藍星曆史上都堪稱奇跡。即便是工業強國燈塔國和日不落帝國,其變化速度也遠不及此。在大夏,變化是按月、甚至按天計算的,城市麵貌和人民生活水平日新月異。
與此同時,東瀛的處境截然不同。
龍魂軍龐大的艦隊將其嚴密封鎖,實行“隻許進,不許出”的政策。所有進入物資都需嚴查,鋼鐵、能源等戰略物資嚴禁輸入。大夏內部是蓬勃的建設熱潮,而一海之隔的東瀛,則陷入物資短缺的困境。
然而,一場無人察覺的巨大危機,正在東南海域悄然形成。
一股強大的氣流在那裡劇烈旋轉,彙聚成一個直徑驚人的巨大漩渦。風力急速攀升,中心附近達到了12級的恐怖強度——一場超級台風誕生了。
它移動速度極快,裹挾著毀滅性的能量,目標清晰而致命地指向了香江和南粵。沿海那些新建的城市、忙碌的港口、密集的人口,對這場正高速逼近的災難,還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