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的話如同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破了約翰的絕望,點燃了他心底深處那名為野心的火焰。約翰眼中瞬間爆發出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無上珍寶,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妙!妙極了!羅蘭將軍!” 約翰激動得聲音發顫,臉上因恐懼而消失的血色此刻被興奮的紅暈取代,“打著救災的旗號,他們隻能敞開大門,畢恭畢敬地迎接我們!一旦我們的大軍踏上南粵的土地……” 他眼中閃爍著毒蛇般陰冷的光芒,“想讓我們走?那就由不得他們了!香江這個爛攤子,這些卑賤的大夏人的死活,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一幅更加宏偉、更加誘人的圖景在約翰腦海中瘋狂展開:富饒的南粵平原,繁華的港口城市,無儘的財富和資源……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不再是這彈丸之地香江的總督,而是整個南粵的征服者和主宰者!香江的困境,瞬間化作了撬動更大帝國的支點!這哪裡是災難?這分明是上帝賜予的絕佳機遇!
“沒錯!” 羅蘭眼中貪婪的火焰熊熊燃燒,重重一拍桌麵,震得茶杯跳起,“就是這個意思!我早就想狠狠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夏人了!眼下……” 他獰笑著,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毒蛇般的陰冷,“正是上帝賜予的良機!”
羅蘭臉上的笑容冰冷而殘酷,他踱到窗邊,目光仿佛穿透了煙雨,死死釘在北方那片廣袤的土地上:“我們要快!以雷霆萬鈞之勢,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徹底碾碎南粵的抵抗,把旗幟插遍每一座城頭!”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屬於征服者的狂熱,“一旦站穩腳跟,立刻向本土請求增兵!以香江為跳板,以南粵為根基……帝國的艦隊和軍團將如潮水般湧來!到那時……” 羅蘭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和報複的快感,“就算那該死的龍魂軍回過神來,也隻能在銅牆鐵壁麵前撞得頭破血流!滬市的‘舊賬’……羅伯特等人的血債……還有那些被撕毀的條約……這次,我們要連本帶利,讓大夏用整個國家的血肉來償還!不僅要簽下新的、更屈辱的條約,更要讓他們像天竺一樣,永世匍匐在帝國的腳下!”
“好!好!好!” 約翰激動得滿臉通紅,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加冕為南粵總督的榮耀,“羅蘭將軍,事不宜遲!立刻行動!”
兩人眼中再無半分遲疑,隻剩下孤注一擲的瘋狂和攫取更大版圖的野心。約翰猛地拉響了桌角的銅鈴,刺耳的鈴聲瞬間撕裂了房間內醞釀陰謀的寂靜。
門被急促推開,一名傳令兵渾身濕氣,靴子上沾滿泥濘,肅立在門口:“總督閣下!將軍閣下!”
約翰和羅蘭同時轉身,兩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打在傳令兵身上。約翰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命令:
“傳令:所有駐軍,陸、海、全員,進入最高戰備狀態!全戰鬥序列,即刻向新界北線集結!”
羅蘭緊接著補充,每一個字都像淬了火的子彈,帶著即將傾瀉的戰爭風暴:
“同時通告所有帝國公民:緊急動員!攜帶必要物資,兩小時內於指定碼頭和軍營集合!目標——大夏,南粵省! 告訴他們,帝國將帶他們去一個‘更安全’、‘食物更充足’的地方!”
傳令兵渾身一凜,感受到了那命令背後森然的殺意和龐大的戰爭機器啟動的轟鳴。他用力捶胸敬禮:“遵命,閣下!將軍!” 隨即轉身,腳步聲如同急促的戰鼓,消失在走廊儘頭。
香江總督約翰與皇家海軍少將羅蘭,這兩位殖民地的最高統治者,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和風雨飄搖的島嶼。他們的臉上,已無對本土糧倉損毀的恐懼,隻剩下對即將展開的侵略與征服的、赤裸裸的、燃燒的渴望。一場以“救災”為名、實為掠奪與複仇的戰火,即將被他們親手點燃,投向那片飽受風災蹂躪的鄰邦土地。
滬市,軍港。
鹹澀的海風掠過黃浦江麵,吹拂著楊成軍大衣的下擺。他站在指揮艦橋高處,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眼前鋼鐵鑄就的龐然巨物——十支嶄新的航母編隊,如同蟄伏的深海巨獸,在晨曦微光中展露著冰冷的威嚴。甲板上,艦載機整齊列陣,折射出金屬的寒芒;海麵之下,核動力潛艇的輪廓若隱若現。為了這支足以製霸大洋的力量,他耗費了天文數字般的百萬積分。
陸軍和空軍的實力同樣在無聲中膨脹。二十個重裝合成師,四十個鋼鐵洪流般的重裝合成旅,已成為陸地上無可爭議的霸主。而數百萬改編自大夏舊軍的龍魂軍常規部隊,儘管裝備稍遜一籌,但清一色的95式自動步槍、特種作戰服以及作為骨乾力量的99a式主戰坦克,其戰鬥力早已將藍星其他所謂“精銳”甩在身後。即便是大洋彼岸那個自詡“燈塔”的國度,若是有燈塔國高層親眼目睹大夏國的強大軍力,也絕對不免會感到徹骨的寒意——這已非競爭,而是足以碾壓整個大陸乃至全藍星的絕對力量。
楊成心中盤算著未來的藍圖。將倭軍徹底逐出大夏後,這片土地將成為任何外敵都無法染指的銅牆鐵壁。本土防禦,已是無虞。剩下的,是如何將龍魂軍的意誌,投射向更廣闊的海洋與天空……
“砰!”
辦公室厚重的橡木門被猛地撞開,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參謀長胡唯義幾乎是踉蹌著衝了進來,軍帽歪斜,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惶。
“胡參謀?”楊成劍眉微蹙,放下手中的艦隊部署圖,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詢問,“何事如此慌張?”
“大帥!大事不好!”胡唯義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幾乎破音,“南粵!南粵急報!百年未遇的超強台風……登陸了!整個南粵省……全境……淪陷在風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