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鬥笠男子用很是陌生的語氣說了一句。
大概意思就是讓我趕緊滾蛋,這裡危險。
而且還提到了舊識。
那很可能就是尚不棟。
可是尚不棟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而且腿也好了?
重點是,為啥那個淩娃子不讓我和尚不棟說話?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可是我又不想作死,無視淩娃子的勸告和尚不棟聊天的話。
真要出了什麼問題,我自己無所謂。
不能連累了呆霜他們。
於是我隻能忍著心中的各種疑問,眼神看著對方的身影。
試圖看穿對方的麵容,以及他不該存在的腿部。
但對方穿的太過嚴實。
就連鬥笠上都戴著黑紗。
我也沒有透視能力。
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對方見我遲遲不說話。
於是再次開口:“小心白羽!”
說完這四個字。
那身影便是快速一躍而起。
“騰騰”
兩聲過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動作乾脆利落。
無疑是證明了對方的雙腿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普通人的腿腳都靈活。
畢竟剛剛那速度,已經快到模糊。
而我始終也是沒有說一句話。
看著那人影剛剛的位置,我往過走了一些。
卻是發現,他站著的那個石頭上,有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什麼。
白色粉末留下了他的腳印。
而他的腳印並不大,看起來像三十七八的腳。
這好像……不是男人的腳吧?
誰家大老爺們三七三八的腳……
雖然也有,但畢竟雄性會寬大一些,按常規來說,這不是一個男性的腳掌才對。
這是為什麼?
是尚不棟天生腳小?
還是說,無涯穀給他安了個新腿,腿是女人的?
那也太殘暴了。
而且以尚不棟之前的描述,好像無涯穀也不是太喪心病的地方啊。
我用手捏了一點那個白色粉末。
入手有些灼燒感。
不用問我都能猜到,這應該是石灰粉……
為什麼有人在腳步弄石灰呢?
帶著疑問,我又往石頭堆看去,原本酷似尚不棟的那個人。
就站在那神秘的石頭堆上。
好像石頭堆下埋著什麼。
所以我一直叫它石頭墳。
可是我這一看。
瞬間又傻了。
這是啥情況?
石頭堆裡麵空了!
明顯有個洞口。
裡麵就是空的。
這在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誰把裡麵東西掏走了?
我見狀彎腰往石頭堆裡麵看去。
果然裡麵空空如也。
而且是有一個小土坑的,上邊壘石頭,下邊掏洞……
這石頭堆到底是乾啥的?
我是越研究腦子越糊,甚至不知道這石頭堆,到底是不是墳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我身後卻是響起一陣陣的爬行聲。
螃蟹腿之間的那種摩擦聲,讓人頭皮發麻。
我馬上轉頭看去。
隻見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地動了!
整個地皮都在有規律的動了起來。
動作整齊劃一。
很明顯,地皮上的那些人臉螃蟹此時竟然很規矩的一起動了起來。
它們本就是長在地皮上。
此時呈現出來的感覺,就是地皮動了!
我有些膈應的往後退了幾步。
並沒有直接動手。
畢竟對方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還需要完整帶它們回去給殷霜。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有任何的過激行為的。
隨著我沒有輕舉妄動。
整個地皮挪動了大概半米多的距離後。
竟然整體往下一沉。
“哢哢哢……”
一陣腿部扣緊地皮的聲音響起。
那“地皮”便不再挪動。
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讓我又是摸不著頭腦。
看著剛剛挪動的地皮,我用樹枝丟了一下。
沒有任何的反應。
想必是它們安靜下來了。
我再次靠近它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動,但可以確定,它們沒有自主思維,剛剛並不是在逃跑。
一開始我還以為怕我都拿完了,所以它們集體遷移了。
結果一共就動了半米多。
完全無用功啊。
於是我收起自己的胡思亂想,以及滿腔的疑問。
繼續開始收集人臉螃蟹。
天色也從黑色深夜,逐漸開始轉變成淡淡的藍色。
又從藍色轉變成一抹日出的紅暈。
在這個地方,是可以看到日出的。
加上雨林的美景。
猶如一幅畫卷。
而帳篷的位置,也是有了動靜。
呆霜走出帳篷。
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姣好的身材也是凸顯而出。
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呆霜揉眼說道:“根本睡不好。”
而老嶽一晚上就坐在帳篷外,好像負責安全的樣子。
此時也是悠閒的喝著茶水。
白羽剛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馬上嚷嚷起來:“為何爾清早有早茶,是人忽?”
老嶽沒有理會白羽。
默默的端著茶杯。
卻是遲遲沒有喝的意思。
自然也不給白羽喝。
就在手中抓著。
淩娃子是睡覺最踏實的那個,似乎也是因為太習慣這裡了。
經常進山。
所以也沒有什麼不踏實的感覺,直接倒頭就睡。
雷打不動的那種。
此時他也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他迷迷糊糊的對著眾人說道:“收拾一下帳篷,今天怎麼也得到半山腰位置,不然咱們乾糧可扛不住。”
說完便是拿著我們一瓶礦泉水,開始漱口。
一副很是浪費的樣子。
而呆霜卻是對周圍看了一圈。
“老公還沒回來?這個大騙子,說好的給我吃田蛙的!”
這話一出。
老嶽和白羽都是表情怪異,似乎也不願意說實話。
就在呆霜生氣的時候。
一個女聲從帳篷後方的小過道穿來。
“來個人,把你們這登徒子帶走!”
語氣很是冰冷。
眾人馬上反應過來。
這是唐雅閣的聲音。
於是紛紛往帳篷後看去。
隻見唐雅閣穿著自己的薄紗,渾身濕漉漉的,頭發還濕著呢。
有些部位還沒有徹底的遮擋完畢。
一副剛剛去洗澡的架勢。
加上她的特點是白,自然是春光一片。
可是眾人卻是沒人看春光。
因為她鴿子窩下,夾著一個已經腫成豬頭的我。
我此時雙眼緊閉。
頭腫的老大,比平時大兩圈不止。
並且腫脹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甚至能看到裡麵腫脹的血管。
簡直恐怖至極。
沒了人的樣子……
白羽出口驚呼:“此乃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