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騎著飛天掃帚出了禁林，然後敲開海格的門，把快要暈過去的牙牙還給他。
“八眼巨蛛為什麼會攻擊你們？”
“我們在測試迷惑鬥篷的作用範圍，”喬治指了指身上穿著的、跑歪了的鬥篷，“這對禁林大半的生物都有效，但是隱形是有時間限製的。”
“不過這剛好能讓我們測試一下配套的隱形藥水是否能發揮作用，”弗雷德接道，“於是我們就準備找個地方重新刷一遍藥水——然後就被——那隻蜘蛛是叫阿拉戈克嗎？”
阿爾特米亞點點頭。
“——然後就被阿拉戈克發現了，”弗雷德說，“它想吃了我們，我們隻能反擊。”
“我明明還想聽聽它要說什麼，”喬治拍掉頭發上的雜草，接過阿爾特米亞遞來的手套隨手戴上，“那可是會說話的蜘蛛！”
“它都說要吃我們了，後麵的話還有意義嗎？”
“至少能拖延時間讓我把隱形藥水刷完！”
“蜘蛛視力本來就差，迷惑效果對它失效的話你泡在隱形藥水裡都沒用，”弗雷德說，“我告訴過你得用臭氣蛋。”
喬治像是第一天認識弗雷德似的：“你背著我看書？”
“是的，我正預謀著考第一，”弗雷德說，“你這個文盲。”
喬治一臉見鬼的表情，伸手就是一巴掌。
弗雷德熟練躲開，一腳踹了過去。
兩人各自踢了對方一腳後就在城堡門口分開了。弗雷德徑直回了塔樓，喬治則是跟著阿爾特米亞一起去了更衣室。
“我做這個決定時有點倉促，”阿爾特米亞說，“當時我也沒料到——”
喬治捂住她的嘴，把人往後麵拉了一點。
“更衣室裡有人。”他小聲道。
阿爾特米亞這才發現窗縫裡透著一線微弱的光。
“……斯萊特林要毀我們的掃帚？”阿爾特米亞壓低聲音。
“大概。”喬治彎著腰慢慢走近，“你拿了我的手套後有沒有鎖好門？”
“絕對鎖好了。”阿爾特米亞肯定道。
距離越來越近，兩人就沒有再繼續說話，紛紛從袍子裡摸出魔杖。他們繞到帳篷後麵，喬治從衣袋裡掏出一個肉色的東西。
天太黑了，阿爾特米亞看得不是很清晰，隻大概分辨出那是一個蠕動的耳朵。
“……這是伸縮耳。”他伸手把阿爾特米亞拉了下來，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
兩人半跪在更衣室後麵的草地上，把耳朵靠近伸縮耳凝神聽著。
阿爾特米亞隻聽到了一陣微弱而悠揚的樂聲。
喬治顯然也聽到了，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舞曲？在更衣室？”
仿佛一道閃電劃過腦海，阿爾特米亞瞬間站了起來，拉著喬治就跑。喬治還蹲著，這一下差點把他拖到地上，連滾帶爬地踉蹌了幾步才直起身。
“怎麼了？”他手忙腳亂地把伸縮耳收好，“你知道是誰？”
“……我大概知道。”阿爾特米亞有些震驚，因為她記得自己傍晚才把鑰匙拿給赫敏。她回過神：“對不起，你還好嗎？”
“沒事，”喬治觀察著她的神色，“是凱蒂？”
“什麼？”阿爾特米亞愣了一下，“噢，不是。”
“要不要再過去看看？”喬治說，“我看你還挺好奇的。”
阿爾特米亞糾結了半天，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找喬治乾什麼的：“不用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她的語氣很嚴肅，喬治下意識站直了一點：“關於什麼的？”
“我和你的。”阿爾特米亞說，“我剛才說到哪了？對，就是我做這個決定有點倉促——”
“對不起，我打斷一下，”喬治舉起一隻手，“不會是因為我得知了你的阿尼馬格斯，所以你準備把我滅口吧？”
阿爾特米亞哽了一下：“……不是。”
“那就是去滅弗雷德的口？”喬治問道，“總不能是分手吧？”
“當然不是！”阿爾特米亞笑了起來，“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那就沒事了，”喬治鬆了口氣，“你要說什麼？”
“就是，”阿爾特米亞乾巴巴道，“我覺得，我一個人答應兩個人一起去舞會不太好——你知道，我不太喜歡那樣。”
喬治“嗯”了一聲：“所以呢？”
“然後，就在剛才——就是我去禁林找你之前，”阿爾特米亞說，“赫敏答應成為克魯姆的舞伴了。”
“赫敏？”喬治愣了一下，“她和克魯姆？”
“對，”阿爾特米亞點點頭，“但是她有點害怕，所以我就決定——”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小心地瞄了一眼喬治：“你知道我決定了什麼嗎？”
“……其實我不是很想猜。”喬治看了她一會兒， “不會是決定了讓我改名叫哈利·波特吧？”
阿爾特米亞：“……”
“那就是你決定當哈利的舞伴了？”看到阿爾特米亞點頭，他終於露出了一個認命的笑，“真好，我還叫喬治·韋斯萊。”
“……是這樣。”阿爾特米亞小心地說，“但是我們也可以一起跳，因為我可以待到午夜了。”
“原本不可以？”
“哈利說我要是堅持當你的舞伴的話，十點就得回去睡覺。”
“……梅林，”喬治揉了揉眉心，“我給你寫的信被他看到了？”
“什麼信？”
“準確來說，是一張邀請函，”喬治放下手，“我還沒做好，隻寫了文字的部分——他怎麼知道我打算十點後邀請你出去？”
阿爾特米亞：“……他應該不知道，隻是被我氣到了。”
喬治揉著眉心的手指頓住了。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阿爾特米亞乾巴巴道，“你打算怎麼辦？”
“好吧，”喬治笑了笑，“看來我隻能把驚喜準備得更大一點了。”
阿爾特米亞觀察著他的神色：“我以為你會不高興。”
“說實話，其實不算意外。”喬治歎了口氣，“你答應我答應得太快了，那天晚上回去我都感覺自己在做夢——在我的預想裡不該這麼容易的。”
阿爾特米亞似懂非懂：“所以我該拒絕？”
“我可沒這麼說，”喬治立刻道，“就是比預想中容易太多了——我以為我至少得追兩年呢。”
“或許吧，”阿爾特米亞說，“但如果我真的不喜歡，你追十年也沒用吧。”
喬治像是突然忘記了要怎麼說話，半張著嘴愣愣地看著阿爾特米亞。
“怎麼了？”阿爾特米亞歪了歪腦袋，“我難道還答應了其他人嗎？”
喬治沒說話，隻伸手攬住她，然後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
阿爾特米亞被他抱在懷裡，語氣有些狐疑：“你不會是因為太難過了，所以才編了一個我本來應該很難追的理由安慰自己吧？”
“彆說了，”喬治的語氣有些痛苦，“這明明就是事實。”
阿爾特米亞沒忍住笑了出來。
“雖然我能理解——當然，也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喬治收緊了手臂，咬著牙齒道，“但他最好保證自己這輩子都彆答應金妮。”
“你是說哈利？”
“其他人也行，”喬治閉上了眼睛，“隨便是誰——好吧，就算是金妮我也認了——快來個人讓我們的勇士嘗嘗愛情的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