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來到師父身後，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倒不是因為師父蘇清歡的穿著問題，純粹是因為師姐在‘望’向這裡……
葉凡全身心的屏息凝神，生怕心底浮現什麼褻瀆想法，然後被洛師姐的玉簫再次打到隻能躺著。
畢竟。
前車之鑒的柳依依，今天才剛剛恢複。
洛玉頷首道：“師父，徒兒還有要事與柳依依道友商談，不能陪您一起了。”
打瞌睡就送枕頭？
葉凡拱手道：“師姐放心去吧，這裡交給師弟！”
蘇清歡繃不住了，這要讓洛玉走了，豈不是……豈不是又要被葉凡輕薄？
這一次。
她可沒帶猴兒酒。
當下焦急道：“玉兒，為師也有要事與你說！”
“嗖”
回應她的，是一道迅速飛遠的長虹。
蘇清歡額上浮現道道黑線：“葉無玄！你師姐剛走，手……就不老實是吧？”
葉凡正色道：“師父，這是正經按摩，彆這麼敏感行不行？”
葉凡輕輕揉捏著蘇清歡的脖頸與肩背，很快皺起眉頭：“師父，你這身體太僵了，似有邪氣入體導致筋脈與氣血粘結，怎麼搞的。”
說完。
葉凡突然沉默，恐怕是因果本源之力！
上一次給蘇清歡按摩，身體還不曾差到這般地步，這才短短幾天……
莫非跟仙門開啟時日越來越近有關？
見師父不肯多說，葉凡也沒再追問，而是催動純陽心火，點按著穴位。
配合養龍湖的功效，很快便讓蘇清歡眉眼舒展，本就濕漉漉的身體更是滲出細微汗珠。
隻能說……
內蘊靈體太強了。
僅僅隻是汗珠內蘊含的些微靈蘊，就險些讓葉凡理智潰散，淪為欲望的階下囚。
好在他忍住了。
雖然葉凡知道，即便真被‘魅惑’到了，師父大概率也不會看著他爆體而亡，而是會一如既往的包容他。
但在沒喝猴兒酒的情況下，這樣做基本等同於明牌。
結果就是，不等明天，蘇清歡會卷著行李連夜逃走。
算了。
給臉皮薄的師父留點麵子吧。
葉凡瘋狂默念靜心訣，手上動作卻沒停。
蘇清歡緊張的心緒緩緩放鬆，眉眼間滿是意外，她還以為葉凡會迷失心智然後亂來呢。
還好，還好。
蘇清歡連忙控製好靈蘊，不讓其外散溢出，默默享受這難得的愜意。
時間流逝。
很快便從正午來到夜晚。
天上繁星點點，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的蘇清歡，緩緩睜開眼睛。
感知到還在按動的手，心中微暖：“怎麼還沒回去。”
“怕師父遇到色狼。”
“……”
蘇清歡撇嘴。
在這牡丹山籠罩的雞鳴湖，除了葉凡是色狼，還有誰——等等，似乎也不能這麼篤定，柳依依能算一個。
想到某些畫麵，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無玄，你可真是為師的好徒兒。”
“那肯定。”
葉凡說道：“對了師父，盈盈喊你去吃燒烤。”
“……減肥，不吃了。”
“師父你也不胖啊，減什麼肥。”
葉凡突然瞥到皮卡丘，認真道：“皮卡丘倒是該減肥了。”
“……呸！”
蘇清歡啐了一口。
過了片刻，又沉吟道：“說起來，也是時候教你玉女觀的神通術法了，你想學哪一種？”
葉凡收起一切雜七雜八的心思，眼神期待道：“都行，我不挑。”
“都行的話……”
蘇清歡陷入沉思，葉凡補充道：“師父若為難的話，乾脆都教給我算了。”
“貪多嚼不爛。”
“沒事，徒弟我嘴大。”
“行。”
蘇清歡似笑非笑：“先教你吞天魔功。此功法與妖族吞天金蟾的本命神通有些許相似，但更為霸道。理論上煉至巔峰，可吞天地萬物為己用，此方天地不滅，則身魂不毀，故而得名——吞天魔功。”
“不愧是師父的師父，天縱之才！”
葉凡吹噓一陣，便期待問道：“然後呢。”
“喝吧。”
“喝什麼？”
“喏。”
蘇清歡努了下嘴，示意湖水。
葉凡不可置信道：“師父，你……你竟然讓徒弟喝你的洗澡水？”
“閉嘴！”
蘇清歡羞憤道：“吞天魔功核心隻有一個字——吞！吞天地，吞日月星辰，吞生靈萬物，你如今境界低微，隻能從最簡單的靈液吞起。”
“那我也不喝洗澡水。”
葉凡嘀咕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養龍湖裡噓——唔？唔唔唔！”
蘇清歡臉頰發燙，雙手捂住葉凡的嘴：“你這逆徒，住口！為師可是玉女觀之主，下界屈指可數的大神通修士，豈會像你口中那般……粗鄙。”
葉凡扒拉開師父的手，正色道：“那師父你喝一口。”
“不喝。”
“果然如此。”
“……果然什麼？”
蘇清歡強壓怒火：“為師怎知，你有沒有在湖中那般做！畢竟惡人先告狀。”
“我又不是師父。”
葉凡神色複雜，一臉‘我早已看穿你’的模樣。
蘇清歡俏臉發黑，懶得再跟葉凡貧嘴，直接一巴掌拍去。
“啪！”
葉凡就像那孫猴子，被鎮在了養龍湖底，任憑如何掙紮求饒都沒用。
而且。
葉凡發現。
自身境界竟然被強行封印住了。
現在的他，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隻覺得在水下格外痛苦，氧氣正在劇烈消耗。
“錯了！”
“師父，徒兒錯了！”
“不學吞天魔功了，換一個……”
葉凡在水下瞪大眼睛，卻根本看不到師父的麵容，口中的話也變成了咕嚕咕嚕的水泡。
葉凡很快就絕望了。
他發現……氧氣不夠了。
上演痛苦麵具的葉凡，又強行撐了幾十秒，最終還是沒能扛住本能。
他——
溺水了。
隨著養龍湖的靈液湧入七竅，強烈的痛苦籠罩全身，葉凡感覺自己要溺死在湖底了。
這時。
眼前多了一雙玉足。
順著玉足向上看，是雪白修長的大腿，以及圓潤的皮卡丘。
皮卡丘元氣滿滿，仿佛在說加油。
不對，黃色皮卡丘突然動了起來，它在奔跑，在招手，在說話。
葉凡腦袋嗡鳴視線模糊，最終……缺氧的他直接暈了過去，四肢隨著浮力在水中飄搖。
見此。
蘇清歡撇嘴道：“臭小子，讓你胡亂編排為師，好好吃點苦頭吧！”
然後。
一指點在葉凡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