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恩就獨自離開了宿舍，一句話也沒跟科恩和哈利說過。
解釋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這個年紀的青春期學生都很倔強，很難被勸動。
上午的時候，按照克勞奇昨晚的安排，勇士們都被叫到了禮堂側麵的房間裡，進行第一個項目的項目指導。
這次隻有巴蒂·克勞奇來了，福吉不見蹤影。
在項目指導之前，克勞奇以官方態度解釋了昨晚的勇士選拔的分校問題——其實也隻關乎科恩一個人的分組，隻有他被歸到了阿茲卡班。
芙蓉和克魯姆昨晚就被他們的校長告知了，這裡唯一不清楚的隻有塞德裡克，所以在聽到科恩真的被安排為阿茲卡班的勇士時，塞德裡克的臉上充滿了驚訝。
“第一個項目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克勞奇對圍在他前麵一圈的五人說，“所以我們不準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麼，敢於麵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
“時間定在十一月二十四日進行，當著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麵完成，在完成比賽項目時，勇士不得請求和接受其老師的任何幫助，當麵對第一輪挑戰時，手裡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直到第一個項目結束，勇士才能了解到第二個項目的情況。”克勞奇停了一下，“在備賽期間，勇士不能以任何方式攻擊、傷害其他勇士。”
這條規定像是新加進去的。
科恩揚起了眉毛。
不會吧不會吧？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會為了贏去乾掉其他參賽者吧？
真的需要這麼麻煩嗎？屬實是有些看不起攝魂怪了。
“由於比賽要求很高，持續時間極長，所以勇士們就不參加學年考試了。”
很簡潔的規定，但不止於此，在臨走之前，克勞奇還給他們分發了一套規則表。
“不用考試這條規定應該是專門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設立的吧。”科恩在離開房間時跟哈利閒談道，“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那些留下來觀戰的學生總不可能在馬車和船上考試……”
“我們應該擔心的不是克勞奇先生說的未知的挑戰嗎？”哈利感覺自己已經快習慣科恩這種跳脫的思維了，“這該怎麼準備……”
“多學點咒語？”科恩說，“比如飛來咒泡頭咒之類的。”
“這些咒語好像……”哈利有些不太相信這種毫無進攻性的咒語能幫到他們。
“霍格沃茨總不能教你什麼很危險的咒語吧？如果你想學進階的，我也可以教你點惡咒。”科恩說。
“那個，科恩？”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塞德裡克追了上來，“克勞奇先生說的那個……阿茲卡班……”
他似乎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現實——他原本以為他們全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不好解釋，但的確給我分那裡去了。”科恩說，“我有個親戚在坐牢，差不多就搭上關係了……壞了，怎麼感覺越解釋越怪——”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塞德裡克就離開了，畢竟他們再往後就是對手了——而且原本他才是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即便科恩被劃到了其他地方，現在也多了一個哈利。
塞德裡克的心裡肯定是有些不痛快的，隻不過良好的素養讓他不會表現出來。
但其他霍格沃茨的學生就不這麼認為了。
除了格蘭芬多以外，剩下的三個學院對科恩和哈利這兩個疑似為了賺取更多的名聲而哄騙火焰杯接收自己名字的小鬼都沒什麼好臉色。
科恩也是提前體驗了一下攝魂怪身份被曝光後的感受，現在那種想要弄死其他人的“不耐煩感”越來越明顯了。
所以科恩打算今天再去問問尼可有沒有加速瓶裝人性培養速度的方法。
這件事科恩沒跟愛德華和羅絲說，免得兩人著急。
“還好，至少你會擔心你父母因為這個而著急。”
在箱中木屋裡，伯爵跟科恩安慰道，
“你還沒完全變成一隻攝魂怪。”
“我現在看你越來越可口了。”科恩乾巴巴地說。
伯爵驚恐地用翅膀捂住了身體。
從山羊那裡要來尼可的筆記後，科恩將它放在了書桌上，把自己這幾天的情況跟尼可講了一遍。
“讓你開始明顯流失人性的契機是什麼？”尼可在畫框中踱步著說，“是那個食死徒對你發火？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大概就是開始解析他的情緒的時候吧。”科恩回憶道，“當時他的那些情緒都快噴出來了，我是從那時候開始想殺人的——原本我隻是以為他惹毛我了，但後麵伯爵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
“不會是我的原因吧？”伯爵驚恐地說。
“當然不會是你的原因，小鳥。”尼可擺了擺手，“瓶裝人性沒有加速養成的方法，很難辦……我活著的時候也沒怎麼研究過攝魂怪。”
“我沒發現米克有這樣的情況。”科恩皺起了眉頭，“它甚至是一隻完整的攝魂怪，在沒有進食欲望之後根本不會有傷人的動機——如果米克麵對巫師的攻擊時都沒有傷人，那麼我為什麼會隻因為‘不耐煩’就想把周圍的人全殺了？”
“因為你不止是一隻攝魂怪。”尼可說，“你身上充斥著危險生物的血脈，那些野性或許是讓你開始產生暴戾的原因，就像年輕的孩子總會熱血沸騰地渴望打架，你的血脈在引誘你去捕食、去回歸野性——當然啦，這隻是推測，你靈魂的空虛讓你的血脈更容易誘導你去做出不符合理智的行為。”
“聽起來確實很脆弱。”科恩說。
“你的欲望是用牙齒咬碎對方？還是以攝魂怪的方式進食？”尼可問，“以前有進食過嗎？”
“一般是想吃掉他們的靈魂。以前的話，吃過一些小動物的靈魂？”科恩回想了一下，近期似乎隻吃過動物的，人倒是沒吃多少。
“對你產生了什麼效果嗎？”尼可繼續問，“在吃完靈魂之後。”
“靈魂強度變高了。”科恩用這個詞概括了一下。
“那麼另一種食物呢？”尼可說，“你有吃過快樂嗎？”
“吃過，但除了有飽腹感和吃甜點的感覺以外好像沒什麼變化。”科恩說。
尼可低頭思索了一番。
“要不……你再找點快樂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