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頓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吃了我。
他猛然拍在櫃台上,朝我喝道:“姓陳的,我承認是差你那麼一點點,沒有你狡猾,但這是做人方麵,在道行方麵,我不差你。”
“還有,這並不代表你很牛叉,不代表你敢不把我師父放在眼裡,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嗬嗬~”
我笑了,沒好氣地道:“尊重是給朋友、給親人的,可以給任何人,就連陌生人都可以,但唯獨不會給敵人,你代表你師父來找我麻煩,難道還要我跪著接受嗎?你個白癡。”
“你……”
江墨說不出話。
他一咬牙,卻是放狠話:“今天我把話說在這裡,立即交出鬼仆,從此不要對梁家有任何的不利之舉,若是不然,我立即廢了你的道行,砸了你的鋪子。”
他這麼凶,真是讓我意外。
我不知道江墨哪裡來的底氣,但我知道,他早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他師父來了,我的鋪子裡就供著陰陽祖師,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臨時靈位,這是神龕。
想在陰陽祖師神龕麵前收拾我,就算是他師父不一定能成功。
沒給他好臉色,我道:“就憑你也配在我鋪子裡逞凶,現在滾還來得及。”
“哼!”
他冷哼一聲,反喝:“你冥頑不靈,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說完,他從自已的工具包裡摸出一個東西,拿在手上,頓時底氣大增。
定眼一看,是一塊小令牌,通體淡黃色,繡有符咒,正麵中心有個龍字,背在中心個虎字,發出濃濃的法性。
這東西太顯眼了,一眼就認出這是龍虎山的天師令!
手持天師令,猶如天師親臨,一般的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原來是有這樣的依仗,難怪他敢一個人上門來。
但這又如何,他有天師令,我還有爺爺的陰陽印呢。
這時,江墨左手握天師令,右手起訣,凶神惡煞地走進鋪子:“今天,就算你有再強大的鬼仆也無濟於事,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這是你自找的。”
話畢,他直接放訣打向我腦門,十分強勢霸道。
我笑了,說得好像我隻靠陸晨霜,好像我不會還手一樣。
我早就準備,此時迅速綰訣結印。
“破!”
輕吒一聲,一道陰陽破法訣打出,直接就把他的小道法給破掉,任何反應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立即後退三步。
“你敢反抗!”他迅速摸出一張似乎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法力加持,打向我。
他這是想鎮我的魂魄,然後廢我的道行,真是想得美。
“燃~”
我綰訣隨便一個小道法,一道陰火點燃他的符紙,還沒鎮住我就燃成灰燼。
“這……”
他直接就傻眼了。
不再廢話,我立即還手。
“乾坤無儘,陰陽交泰……”
默念咒語,我對著神龕那邊一炷香畫咒。
咒成:“起。”
法力催動,那炷香飛起來,以香為箭,直接射向江墨。
這一手,他直接被嚇得一驚,立即做出應對,手上綰訣打來,要破掉我的香箭。
然而,他的道行太低了,雖然他的訣打中了香,但根本破不掉,一聲慘叫,眨眼就被香射在腦門上。
被香射中,倒沒有肉身上的傷害,但他的魂魄無疑已經受創,當場就是一個仰翻,栽在牆腳。
他想爬起來,但是魂魄受震,精神恍忽,剛站起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失去平衡,當場又跌下去。
“你、你的道行!!”
他瞪眼看著我,一臉的震驚。
“不服氣嗎?”我俯視著他,問道。
他一陣咬牙,臉上寫著一萬個不服氣:“我不相信。”
說話間,他猛擺腦袋,清醒了一些,同時強行綰訣念咒語,然後催動天師令。
他這是要借他師父的道法。
但我豈會讓他得逞,立即掏出爺爺的陰陽印。
“乾坤無極,陰陽交泰,祖師賜法,五行聚合,陰陽印在手,凝聚陰陽之法,封陰、禁陽、萬法皆禁,陰陽急急如律令,敕!”
綰訣加持陰陽印,念咒語的同時直接印向江墨手中的天師令。
“滋”地一聲。
天師令瞬間暗淡下去,沒了光澤。
江墨頓時傻眼了,一陣慌亂,看著法性被封印的天師令,不甘地吼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是假的,你憑什麼能封印天師令。”
看著他無法接受事實的樣子,我笑了,說道:“就你這破玩意兒,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
“你侮辱我!”他大吼,眼珠子都快瞪落出來。
江墨不是一次兩次找我麻煩,每次都不知道好歹。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用留情麵,再者,不得罪已經是得罪了他師徒二人,我還怕個錘子。
所以,我一點麵子也不給:“就是侮辱你,怎麼著?”
“你,你……”
江墨氣得差點翻白眼,站都站不穩,靠著牆,半天擠出一句話:“道門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雖不怎麼樣,但比你這種渣渣要好百倍。”我儘情地打擊。
這讓他快受不了,咬牙切齒地道:“你無恥,你下流。”
我笑了,他越罵得凶就證明他越不舒服。
我繼續道:“像你這種人,拿著個破天師令就敢出來裝叉,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想的,又怎麼敢放你出來,我估計你師父不是腦子就有問題就是出門沒吃藥。”
“不許你侮辱我師父。”江墨大吼,雙眼血紅,像是要入魔一樣。
我笑了,繼續貶低:“你師父就是個渣渣。”
我倒不是自大,目中無人,他的師父自然是厲害,這般貶低,隻是故意氣江墨而已。
江墨一陣抓狂,百般不舒服,那樣子仿佛再多說幾句就會暈死一樣。
見把他打擊得不說體無完膚也差不多了,我也沒有必要再打擊他,最後說道:“姓江的,長點記性,以後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今天再次放你一馬,你要知趣,趕緊滾吧。”
他抓狂著大吼:“我會走?不會這麼便宜你!”
說著,他立即掏手機打電話。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打給他的師父。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這讓我凝重起來,雖然不怕他師父,但自已也夠嗆,本想把江墨打擊得體無完膚,等他離去,我便關鋪子走人,不與他師父碰麵。
哪裡想到,他忍不下這口氣,要立即叫他師父過來。
而我,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麵逃跑,加上逃避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也是硬著頭皮不走。
通知他師父之後,江墨大吼:“姓陳的,你等著,你這般侮辱我,對我師父不敬,你會因此而後悔。”
“真是聒噪,要吼出去吼,彆在我鋪子裡。”我直接將他攆出鋪子。
而他,坐在路邊不走,看樣子是要一直等到他師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