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快點。”楊臣著急催促,一陣手忙腳亂。
他二叔則是不快不慢,還說教道:“急什麼,是多大點事。”
楊臣沒說話。
他二叔對他家非常的熟悉,很快找來香、蠟、紙、火,和一個水碗裝了半碗清水。
點燃三炷香,綰訣念咒語之後,將三張紙錢燒在水碗裡,然後又拿著三炷香在水碗上空繞,一邊繞一邊念咒語。
我笑了,就他二叔這幾下子我就看出隻是會點小道術,收拾一些沒有道行的小鬼倒也成,但彆說陸晨霜,就是稍微凶一點的,他都搞不定。
但他自我感良好,老神在在地念咒語,胸有成竹,非常的信心的樣子。
繞完正三轉,反三轉之後,他的小道術成了。
這時,他看向我,說道:“小子,就你這點小道道,豈能在我麵前賣弄,看好了,老夫是如何破你的邪法。”
我笑笑不語,知道他接下來會把香在楊臣老婆頭頂繞圈,反三圈,正三圈,以此來收陸晨霜。
就當他伸手時,楊臣老婆直接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當場就把他給打懵逼了。
“二叔,這……”楊臣驚慌,趕緊死死地跑住他老婆。
他二叔動容,當場就凝重了,不過卻是道:“彆怕,她越反抗就證明她越怕,你給我抱住了就是。”
“好的,二叔。”楊臣死死將他老婆抱住。
隨之,他二叔拿著香在他老婆頭頂繞,反三圈,正三圈繞完之後,他拿輕吒一聲:“收!”
然而,楊臣老婆根本沒有一點好轉。
“他娘的是什麼鬼東西,竟然收不了!”他二叔一臉震驚,同時也慌了。
就在他二叔剛罵之後,嘴就歪了。
我開了陰陽眼,看到是陸晨霜把他二叔的嘴給撕歪的。
“好痛,好痛啊!”他二叔捂著嘴慘叫,眼裡露出驚恐。
這一撕,被陰氣侵蝕,傷了他的臉部神經,導致神經錯亂,這種情況,當陸晨霜放手之後,他的嘴依然歪得不行,扯去老遠。
這應該是陸晨霜對他的懲罰。
“二叔,你嘴怎麼歪了!”楊臣懵逼連連,現在不是慌,而是害怕,不停地吞口水。
“他瑪的,反了,反了。”他二叔破口大罵,不過因為嘴歪,說話的聲音已經不怎麼清晰,嗚嗚嗚的。
陸晨霜不高興,又出手收拾。
“啊~”
隨之,他二叔就是一聲慘叫,然後哇地吐了一口血。
然後,陸晨霜掐了他的脖子。
這一掐,留下了大量的陰氣,陰氣留在他的脖子處,他呼吸不舒服,會一直感覺到有隻手掐住他的脖子,要到陰氣散完才會恢複。
這個情況,彆說楊臣,就是他二叔也被嚇得鬼叫連連,驚慌失措,捂著自已的脖子搓。
這時,我拍手道:“好手段,好道法,收不乾淨的東西能把自已收得吐血三升,佩服佩服。”
“噗~~”
沒想到,楊臣二叔直接被我氣得吐血,臉色發白。
老家夥,看你還裝叉不裝叉,我繼續道:“老家夥,你不是讓我看好了嗎,來來來,再繼續你的表演。”
“大臣子,你這事老夫管不了。”
他二叔是個老狐狸,知道自已再呆下去,必然要吃大虧,放下話之後,一歪一歪地跑了,像逃命似的。
“不是,這……”見他二叔落慌而逃,楊臣的臉當場就黑了。
這時我道:“楊老板,你二叔不行啊,我提醒你,你倒是把老婆抱緊了,彆上她上樓,一但上樓,非跳樓不可。”
這楊臣也不是傻子,被我這麼一說之後,他徹底慫了,立即道:“求求你放了我老婆,其它的事都好談。”
“行。”
見他認慫,我道:“你過來坐下,咱們慢慢談。”
他抱著老婆不肯放手。
我道:“行了,過來吧,你老婆不會有事。”
如此,他這才牽著他老婆一起來沙發上坐下。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廢話,直接開條件:“聽好了,五天之內,將你父親的墳給遷走。還有,賠償鄭鬆十萬精神損失費,這事就這麼了結,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馬上就給錢,馬上就找人遷墳。”楊臣迅速地應下,不敢怠慢。
如此,我看向鄭鬆,問:“這樣你能不能接受。”
鄭鬆笑得樂開了花,激動地道:“把墳遷了就好,錢就算了。”
“必須賠。”我重重地道。
“賠賠賠,必須要賠,鄭二牛你必須收下。”楊臣已經不敢忤逆我,直接強製鄭鬆接受。
鄭鬆驚訝得一臉難以置信,他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已會被人強行給錢,自已不要都不行。
息事寧人楊臣深有體會,立即就去拿錢,大概是因為開門做生意,所以家裡現金不少,很快就拿了來十遝紅票子,讓鄭鬆過目。
鄭鬆猶豫,那樣子仿佛覺得他自已在做夢,接錢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最終,他還是接下了錢。
楊臣說道:“鄭二牛,你數數,一張都不少。”
鄭鬆搖頭道:“不數了。”
這個時候,楊臣點頭哈腰地對我道:“小師傅,現在錢也賠了,我馬上就找人看另看風水,準備遷墳,我老婆她……”
看他老老實實,知道他想說什麼,我點頭,說道:“你老婆很快就沒事了,安心去辦遷墳一事。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五天之內不把墳給遷了,很難保證你老婆會再出點什麼幺蛾子。”
“好好好,一切聽小師傅的安排。”楊臣乖乖應下。
量他也不敢再耍花樣,我對鄭鬆道:“這事就這麼定了,走吧。”
鄭鬆起身,老實的他不忘道:“謝謝了,楊老板。”
“不謝不謝!”楊臣趕緊回禮。
如此,我們離開楊臣家。
路上,鄭鬆一陣高興,說道:“小師傅,上我家坐坐。”
時間已經不早,在鎮上,車可不方便,晚了怕沒車去城裡,我拒絕道:“時間不早了,我這就回去,以後有機會再來。”
他為人老實,也的找不到什麼話說,把錢分了一半:“小師傅,這錢給你一半。”
雖然我也愛錢,我窮怕了。
但正因為我窮怕了,更能體會到窮人缺錢是何等滋味,這五萬塊現在對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鄭鬆來說,絕對可以安安心心把他兒子扶養出頭。
所以,我拒絕了他:“我說過,隻收一滴精血,便不會再收你錢,這錢也是楊臣賠你的,你就安心收下吧,以後你兒子考上好的大學,可得花不少錢,留著給你兒子上大學用。”
他雙眼頓時就紅了,撲通給我跪下:“小師傅,你對我真是天大的恩德,謝謝,謝謝你。”
“使不得。”我趕緊把他扶起。
最終,他表示一定要送我,陪我一起去趕進城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