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從懷裡取出一個骷髏令牌,交給寺廟外的侍衛後。
那名虎頭侍衛便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化為一道陰風。
正在閉目養神的蕭暮雨,在聽完身邊近侍的話後,嘴角微微上揚。
“化神期的他,竟然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生死陰陽經給參悟了,比本君預料的要快。”
一旁的女子語氣謹慎道:“蕭大人,夜無生已經去往生獄,大概率是覺得自己可以收場了。那三個生人當真能對付的了嗎?”
“夜無生畢竟是陰仙,人間的手段可奈何不了他。”
“你不懂生死陰陽經,放在萬年以前那叫做陰陽輪道經,並且能夠催寫生死簿。世間人、神、仙皆可被書寫其上,一筆定生死。”
“可惜了,強者消失後沒有人能夠再喚出生死簿。夜無生等人參悟了幾千年,不也隻是掌握了一些生死簿碎片。”
“林恒和人道至尊那一脈有牽連,未來的影響不大,現在的格局就擺在這裡。”
就在此時,劍靈出現了。
一個和蕭暮雨一模一樣的人,近侍看到後,拱手離開。
“什麼事?”
“蕭大人,蘇軒那邊出了問題,蘇家的大小姐被地藏陰羅的公子給擄走了!”
“他在尋求您的幫助。”
蕭暮雨眉頭微蹙,抬起右手掐指一算,冥冥中似乎出現了變數,站起身道:“這怎麼能允許呢?這是地藏陰羅的意思,還是單純他兒子在作怪?”
“我想應該是陳長琴他們三個登門,導致陰羅那邊有點應激,他們知曉林恒被夜無生押入往生獄。所以,就有些肆無忌憚了那蘇家怎麼辦?”
蕭暮雨陷入了沉思,蘇蓮兒作為曆劫之人,去往人間紅塵曆劫。
按照正常常理而言,不應該和那個叫陳長琴的人撞在一起。
陳長琴是天應之人,屬於第五紀元仙界本身的應劫者,三世劫是劫難,其實也是天命本身布局中的差錯。
因為天應之人出現的太早了!
這就好比,葬仙星古代的封建王朝,你是朱元璋,注定要在一個時間節點開辟一個王朝的,結果倒好你提前出現在了大唐盛世。
連乞丐都當不了,還建立個錘子王朝。
對應到陳長琴身上,他就是出現的太早了,那個時候武帝正在統一大陸,根本就不是他的位麵輪次。
因此他渡的第一劫,就是在給時間容錯。
第二世到了文帝時期,也依舊不是他的主場,主場之人是百道之家、是文道盛世、是林子青那批人。
第三世應該輪到他的主場,但是出現了林恒、白奕、葉天等人。
仙界的天命很明顯是退縮了,因為第四紀元和第三紀元的人在這個時間點展開了爭鋒,於是乎陳長琴隻能渡這個情劫。
於是這就有了現在的三世劫,仙界在紀元之爭交鋒下,顯得倉促而無力。
換句話來說,陳長琴所渡三世劫是為給他自己容錯時間,儘量和彆的位麵的天應之人避開。
但事與願違,地府蘇家的蘇大小姐的人間曆劫和他的情劫撞上了。
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打麻將。
第一紀元、第三紀元、第四紀元已經坐在了牌桌上,但是你第五紀元的天命卻特麼看熱鬨,讓你的天應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拖。
有種賭博不想入場,最後被第四紀元設局強行把你拉入場的意思。
蘇蓮兒就是那個牽線的人!
她與陳長琴情劫綁定在了一起,你第五紀元的天應之人就彆想置身事外,再找個地方裝死睡過去。
“不行,這個時間節點蘇蓮兒還需要用來吊著陳長琴,若是被陰羅那邊搶了,後麵的影響難以把控。”
“那咱們直接入場,去地藏陰羅那邊要人?”
“不可,蘇家是極樂往陰間扔的煙霧彈,咱們去要人,豈不是坐實蘇家是臥底的事。蘇家可不能這個時候退,就是死也得給本君啃下陰羅的一塊肉出來。”
“e=´o`唉!”蕭暮雨歎了口氣,眉頭一挑,語氣玩味道:“讓林恒他們自己去拚命吧,把消息給他們透露出去,他們應該坐不住!”
“是!”劍靈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
往生獄內。
空間撕裂,一道優雅的身影邁步而出,一眼就看到萎靡不振,半死不活樣子的白奕和陳長琴兩個人。
突然一道聲音從水中響起,林恒從陰水中爬了出來,皮膚乾癟像是被抽走了精氣和壽元。
“你在找我?”
夜無生有些驚訝道:“你還能喘氣?在陰水裡泡了那麼久,還怪耐殺的!”
“那是我師兄可是傳奇耐殺王,作為他的師弟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見林恒還在嘴硬,夜無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可是你們三個注定是要留在這裡啊,可憐可悲人世間那麼多的眷戀,親朋之間陰陽兩隔!”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們留下?”林恒詢問道。
見他遲遲不解答,林恒又激道:“怎麼?你作為陰間的主宰,堂堂陰仙君連這個問題都不敢回答?”
“你不必激本君,讓你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保全地府,你們既然是第四紀元的人,就不該在外麵送死。”
“什麼叫在外麵送死,紀元博弈不就是在外麵去拚,都縮在家裡還能贏?”
“贏不了,也不會輸嘛!”
“要是地府跟著大劫一起沒了,後續想參與賭桌都上不了,而且這次博弈之中很明顯第一紀元也參與了。這是以往都沒有的結果,或許正是因為第一紀元的存在,讓強者全部消失了。”
“可是第一紀元是黑暗紀元,代表的一方會是誰呢?是人、是仙、是神、還是妖?”林恒搞不懂。
“不清楚,但我想應該是魔!”
“魔?”
“換個詞吧,這個魔和我們所說的‘心魔’‘魔修’‘魔道’不是一個魔,把它叫做‘厄’也沒問題。”
“仙界的土地被汙染了,地府輪回不通,就說明第一紀元的存在已經進行了強乾預。”
林恒思索著他的話,眼前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突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