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時間線的問題,第四紀元強者的消失,讓你們地府的人覺得很不安。”
“你們怕被跟著被毀滅,於是便有了拉天命應劫之人下水的心思。”
“但是你們愚蠢就愚蠢在這裡,天命者不可以外力意誌而轉移。”林恒昂首挺胸道。
“哈哈哈。”夜無生背負雙手,像看小醜一般看著他,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白奕和陳長琴兩人,嘲笑道:“你看看你們三個有多窩囊,他們兩個半死不活,你也在陰水中被掏空了精氣,說好聽點是本君的掌中玩物,說難聽點就是階下囚!”
“不以外力意誌而轉移!?”
“可笑!”
“我夜無生在此,就是整個陰間,乃至整個地府的主宰。我的意誌就是一切,誰敢忤逆我的意誌,誰能忤逆我的意誌?”
“我敢!”林恒看不得他繼續裝逼,突然一個暴起,身體迅速充實。
振臂一揮後,身後的陰水河瞬間卷起,憑空拉出數百道陰陽經文,形成一道圓形屏障將整個往生獄包裹在內。
夜無生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看著麵前的符文。
“生死陰陽經!”
“你怎能控陰河之水?”
“蠢貨,那你以為我在陰水裡泡一個月時間是在做什麼,自殺尋死嗎?”林恒冷哼一聲,右手攥拳的瞬間,陰水所包裹的經文散發著詭異氣息,向中心聚攏。
夜無生被激怒了,身體淩空而起,麵前浮現出一張紙。
密密麻麻的文字,空閃著白光。
猶如來自地獄中的聖書,一道天照之光向林恒射去。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學了葬仙星古西方的聖光之法,你一個陰間陰羅用這種神通,不覺得突兀嗎?
林恒反正是這麼覺得,身後懸浮著陰陽經文巍然不動,五龍之氣盤踞在身,形成的護盾崩碎,擋住了這一擊。
“皇道龍氣承載的是第四紀元的氣運,而我又是生長在第五紀元仙界的土地上,身上還有一部分額外的氣運。被氣運庇佑的人,豈會被你一個小小的陰羅所殺!”
從閃金龍氣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龍氣是保命符,但不代表他無敵,他就不會死。
但陰間的人想要殺他注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林恒此刻算是明白蕭暮雨為何要讓他們先找夜無生,因為往生獄在他的地盤,隻有被關押進去,才能獲得和陰羅抗衡的能力。
生死陰陽經中,他感悟到了很多,有普通人平淡一生的幸福,有紅塵仙墜入凡塵的掙紮,有貪生怕死之人滔滔大義的高懸。
有離彆、有生死、有不舍、有不公、有人情、還有那天道悠悠。
這才算是往生的含義嗎?
林恒頂著刺眼的聖光向前移動,每一步整個往生獄都跟著劇烈晃動,身後的經文更是抽象成一把審判之尺!
沒錯,就是一把教尺,老師打學生的那種。
尺子足足有兩米長,半米寬,上麵刻著甲骨文和奇怪象形文字。
蒼涼而又古老的氣息,令林恒都感覺身後像是站著一個偉大而又古老的存在。
“夜無生,六道渡衡尺專門用來審判你這等自以為是、作威作福、貪生怕死之人!”
夜無生的臉色此刻驚駭到了極點,渡衡尺六道輪回真人的渡生渡死之器,也叫做審判之器。
陰人可是相當畏懼的!
“你參悟了生死陰陽經,這不可能一個生人怎麼可能參悟陰人的東西!”
“就算你參悟了又能怎麼樣?”
“怎麼樣?審判你就夠了!”林恒冷笑道。
夜無生仰頭大笑,身體碰撞一股恐怖的陰相從頭頂浮現,整個人宛若陰神降世,幽光滔天。
“吾!夜無生,陰仙君,陰間極樂的至強者,在陰間沒有誰能夠審判我!”
陰神法相伸展出六條臂膀,如山如嶽裹挾著潰糜的死氣向林恒轟出,往生獄崩碎。
無論是陰間還是極樂,都感受到了劇烈震動。
兩尊陰羅不約而同睜開眸子看向同一個方向,蕭暮雨也緩緩站起身,看向穹頂那道璀璨至極的法相天地。
夜無生絕對是害怕了!
不然怎會動用這最強的法相之術!
蕭暮雨有些擔心:“應該不會出事吧?!”
渡橫尺竟然和夜無生的陰神法相僵持住了。
這就好比,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在陰間和一個至尊掰手腕,竟然打了個平手。
不過,林恒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體內的真元,以及混元不滅體的本源在加速流逝,因為催動渡橫尺轉換過來應該消耗的算是陰力。
人間的修士,來到陰間沒有反抗之力,無外乎環境上的不同。
在外界你有靈氣可以隨時補充真元,但來了陰間這裡隻有陰氣。
而陰人可以吸收陰氣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所以,此消彼長之下,陷入僵持在陰間的地盤上,生人幾乎是沒有勝算的。
慶幸的是,林恒擁有生死體,現在體質更得到了晉升,同樣煉陰為源。
“小子,我看你能撐多久,沒有人能幫你!”
“你不識抬舉,本君就把你煉製為鎮陰傀!”
“是麼?那你要不要看看身後?”林恒頂著壓力,嘴角微微上揚。
夜無生神識注意力全放在了林恒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白奕和陳長琴的動作。
一個大棋盤就這樣水靈靈砸了過來。
真陽之氣,對於陰人也有絕對的殺傷力,雖然白奕不及自己老爹,但你也不能忽視人家手中的傳家法器。
夜無生龐大的陰神法相猛然一顫,背後就像貼了一塊燒紅的烙鐵,身軀都在冒煙。
陳長琴懸空而立,右手五指輕彈,也卷著音波切割在了他的身上。
噗——!
不講武德!
夜無生直接被破了功,法相身軀暗淡下來,很快就無法再阻擋渡橫尺的攻擊。
塵埃落下,巨大的渡橫尺直接將其鎮壓在下。
隻露出一顆腦袋。
林恒收斂氣息,臉色變得蒼白,他體內的本源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
論持久戰,他還真耗不過夜無生。
白奕收回棋盤,一臉得意走到林恒身邊,感慨道:“林恒,看到了吧這就是天宮棋盤的威力,沒有我你可就死翹翹了!”
此時,花祁也從遠處的樹下探出腦袋,她太虛弱,體內還有一股濃鬱的精元在燃燒。
隻能在一旁觀摩著,慢慢煉化。
“結束了嗎?”她緩緩走來。
“oi~花花醬,這邊地乾活。你傷到了麼,怎麼走路如此彆扭?”白奕疑惑道。
林恒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彆特麼一嘴的大佐味,顯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