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觀摩著兩人的戰鬥,早已荒廢的勁力三品巔峰修為竟然開始鬆動,也許是高屋建瓴。一股股純粹的武道意境在腦海中浮現,如一條條武道巔峰的大道,隻要他做出選擇,那條道就是最適合他!
“二品?!”
劉禮感受著二品的道力,一力降萬法,武道不通,以力打通!
人力有極限,而武道就是突破極限,力之所及可破一切,這與武道何其契合!
領悟自身的道後,以劉禮自身的肉體力量,早已達到二品巔峰!
一品乃是精氣神三者合一,與踏入天人境融合元嬰相似,將精氣神三者融合,是他肉身更加強橫,氣力更是翻了幾十倍,哪怕極品法寶都經受不住他一拳!
“神體就是將每個細胞都融合精氣神,每個細胞都代表著自身!”
劉禮睜開眼眸,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若真的將每個細胞都煉化一個自己,那不就一個武道真神!
“看來他們還未將肉身所有細胞融合精氣神,隻是血氣、肌肉、骨骼融合精氣神,可這也與妖王相當!”
劉禮隻是將精氣神融入血氣,若要融合入肌肉和骨骼,還需要不斷感悟與磨合!
“看來,身體是自己的,可也不一定清楚其細節,這武道倒像剖析自己!”
劉禮感覺自己領悟的差不多,身影扭曲,身形已然來到兩人戰鬥的地方,幽藍領域展開,瞬間將打鬥的兩人籠罩!
“嘭!”
劉禮周身雷電閃爍,橫臂擋在胸前,擋住轟來的拳頭,他的領域困不住擎蒼派的掌教!
神體自身就自成領域,道在體內循環,無休無止,又怎麼會被彆人領域困住、壓製!
好在劉禮領悟出自身的道,知曉以天人境領域困不住對方,早已激活雷劫戰體,雖然擋下攻擊,卻被打的氣血沸騰,全身如同被山嶽碾過!
“砰砰!”
這種傷害自然傷不了劉禮,他立即反擊,與對方近身肉搏,每招每式都發出雷鳴電閃,空氣中炸出朵朵蘑菇雲。隻是兩個呼吸,兩人已然對轟上千次,整片戰場都昏天暗地,讓人覺得臨身末日!
“哈哈,林懸空,嘗嘗被圍毆的滋味!”
劉擎哈哈大笑,直接衝入戰場,與劉禮圍攻林懸空!
林懸空雖然神體比劉擎更高,可也並非天差地彆,若不然也不會與其鏖戰三天三夜,連重創對方都做不到。當然這也是因為武道神體皮糙肉厚,若是站著讓法相期的修士攻打,也隻會說一句“道友沒吃飯吧”!
而劉禮雖然還沒神體大成,可自身也是天人境一等一的肉體,就是沒動用術法,肉身戰鬥力也不遜色劉擎!
“砰砰!”
三人纏鬥間身形如電,漸次沒入秦嶺腹地。拳風掌影相撞之處,激蕩起的能量漣漪竟似修士渡劫時的元嬰雷劫,紫電裂空,轟鳴聲震得千山同顫。
漫山妖獸伏地哀鳴,或竄入深澗,或遁入密林,帶起滾滾煙塵;數人合抱的千年古木在餘波中攔腰折斷,斷木殘枝如箭矢般擊飛;更有那巍峨山峰,竟被氣浪削去半截,碎石簌簌滾落,在山澗中砸出雷鳴般的回響。
整片秦嶺仿佛化作沸騰的熔爐,天地靈氣翻湧不休,草木焦黑、獸禽驚散,一場武道巔峰的對決,直將這人間靈脈攪得地覆天翻。
劉禮手中世界樹浮現,將沸騰的血氣壓下,傷痕也在樹苗的治療下恢複,他們已經打了十天,卻沒分出勝負,神體的耐造出乎劉禮的意料!
十天下來,劉禮已經動用世界樹治療三次,而劉擎也被治療一次,而擎蒼派掌教雖然被揍得傷痕累累,可卻越戰越勇,哪有半點疲倦!
“這人非殺不可麼?”
劉禮來到劉擎身旁,以兩人合力,又將林懸空壓製,開口詢問!
“算了,要宰這老家夥太難!”劉擎搖了搖頭,兩人本就是因為誰當這亂世主事人而切磋,也沒必要將人往死裡逼!
“你先走吧,我與他再打幾天!”
劉禮也收住動作,退出戰場,看著兩人越大越遠,身形向著秦嶺落去!
“人類,還不走?”
見劉禮落在秦嶺中,身上氣息不但不收斂,還向四周散去,壓得元嬰境之下的妖獸瑟瑟發抖,元嬰境大妖也不好受!
而在這時一道黑影飛出,將劉禮的氣勢抵消,黑色的瞳孔冷悠悠的望著劉禮!
他自林間薄霧中緩步走出,墨色廣袖垂落處隱現鱗片光澤,每一步都帶著蛇類特有的柔韌與詭譎。及近身前,方能看清那張蒼白如紙的麵容——眉骨微凸,眼瞳呈豎線黑芒,即便收斂了妖異,仍在眨眼間流露出蛇類特有的冷冽。
“我來隻是想與妖王做個約定!”
“什麼約定?”
黑色瞳孔閃著好奇,望著劉禮雖然有些忌憚,可身為妖獸的好戰,卻沒有收斂的意思!
“妖王不準攻擊人類城池!”
“哈哈!”
黑瞳蛇妖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見劉禮神情自若,冷笑道:“剛才你們三個人類,不就進入要妖族領地,肆意破壞,如今你跟我說妖王不準攻擊人類城池?”
“妖王應該也知道,人類所居城池對於秦嶺來說,不過也就一個山頭,可其中生靈可近百萬!”
“這等可沒有可比性!”
劉禮不由得眼神冷冽起來,蛇類本就冷笑,陰邪,真怕這隻蛇妖進攻城池,秦嶺萬裡外可是有四座城池,每座都有上百萬人口!
“嗬嗬,本王也對人類沒有興趣,隻有那些低等的雜裔,才會覺得吸食人類的精血能提升血脈!”蛇妖冷笑一聲,似乎也失去談話的興趣,身影消失在空中!
劉禮看著秦嶺因自己三人戰鬥而毀壞的地方,那裡有受傷垂死的妖獸,手中世界樹浮現,向著那些妖獸照去!
雖然救治了些許妖獸,可被戰鬥波及立即死亡的,他卻無能為力!
劉禮身影如一縷青煙沒入秦嶺蒼茫暮色,再現身時,兗州城的暮鐘已驚起簷角鳥群。
劉禮神識如靈蛇遊弋,瞬息間鎖定幾道熟稔氣息。眸中精光微閃,足尖輕點,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不過一呼一吸的工夫,他已穩穩落在朱漆大門前。鎏金匾額上“甄府“二字在暮色中泛著冷光,簷角銅鈴被山風拂動,叮咚聲裡似藏著故人舊憶。
劉禮袖中逸出一縷清冽氣息,如靈犀穿堂而過。不過三兩聲簷鈴輕響,朱漆大門內便傳來急促腳步聲。門扉乍開的刹那,一道黑色勁裝的倩影撞入暮色,鬢邊珠翠隨著急喘輕顫,眼尾泛紅卻強撐著笑靨。
“劉大哥,這麼多年,終於舍得來看我們了?”
話音未落,環佩叮當,一道青綠色羅裙自門內轉出。女子鬢邊斜插著新摘的竹節釵,腕間翡翠鐲隨著步伐輕晃,發間隱約有玉蘭香。
她唇角噙著笑,眼波流轉間褪去了昔年的青澀,豐腴的身段裹在流雲暗紋的紗衣裡,腰肢輕擺便帶起滿院春意。雖曆經歲月,那眉目間的明媚卻分毫未減,反倒添了幾分被時光浸潤的柔媚,恰似陳年女兒紅,愈久愈醇。
甄宓蓮步輕移,纖手已熟稔地環上劉禮臂彎,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玄袍上的雲紋刺繡。她仰起臉,眼尾還泛著方才激動的紅,唇角卻揚起狡黠的弧度:“這麼久不來陳留,可是把在兗州的故人都忘啦?”
“劉大哥!”張雪來到劉禮身旁輕喚一聲,想以前一樣,跟隨著劉禮!
“之前我來過,隻是忙於建立傳送陣法,這才沒有見你們!”劉禮進入府邸,解釋道!
“哼,劉大哥,你將東西留下就走了,可是苦了張姐姐,一直睹物思人!”甄宓輕哼一聲,眼波在劉禮和張雪之間打轉,指尖捏著帕子輕點了點張雪的手背,嘴角勾起促狹的笑,鬢邊珠翠隨著動作晃出細碎的光。
“你莫要胡說,我隻是擔心劉大哥安全!”張雪狡辯,隻是臉色紅暈,卻不似她話語那邊簡單!
劉禮看著打鬨一起的二女,心中感到平靜安寧,就如前世讀書時在眼前打鬨的他們!
“劉大哥!”
踏入大廳,一道柔媚如春水的聲音嫋嫋傳來,尾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顫音,循聲望去,紗幔半卷處,一位身段豐腴的婦人斜倚在雕花榻上,月白綢衫裹著玲瓏曲線,襟口微敞處露出一截瑩潤的脖頸。
她懷中抱著繈褓,素手輕拍間,腕間金鐲撞出細碎聲響。髻上赤金點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映得那張泛著柔光的臉龐愈發嫵媚。
劉禮剛要張口喚一聲“甄薑妹子“,繼而詢問她為何麵色蒼白如紙,卻忽覺袖口被輕輕一扯。
隻見甄宓蓮步輕移,指尖已扶住甄薑的臂彎:“姐姐,崇兒尚在繈褓,可經不起這穿堂風。咱們先回房去罷。“
說著便半攬著人往廳外走去,裙裾掃過青磚,帶起細碎的聲響。
待那兩道纖影消失在垂花門外,張雪才輕歎一聲,望著廳外廊下搖曳的燈籠,輕聲說道:“劉大哥有所不知,薑姐姐夫婦進京途中,不巧被卷入兩軍交戰的餘波。當時護衛們拚死相護,也隻來得及將薑姐姐搶出重圍。“
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針腳,聲音愈發低沉:“自回陳留後,姐姐便終日神思恍惚。除了我與甄宓妹妹,便是至親之人喚她,也似聽不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