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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定號漢興,立後之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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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劉辯說出不再受祥瑞後,殿內眾人擬定的不少年號都成了廢案。

服虔本來擬定了“天佑”、“天寶”以及“天盛”三個年號,這種將國家興盛寄托於上天的護佑的年號自然是不符合太子心願的。

荀爽擬定的與祥瑞直接相關的,諸如“儀鳳”、“龍朔”、“麟德”便作廢了,蔡邕的“嘉祐”、“嘉禾”也同樣作廢。

馬日磾的“正始”、“永熙”、“建炎”立意也不錯,鄭玄擬定的“建隆”、“太康”、“永昌”年號倒是更符合劉辯心意,身為天下名儒卻沒有在年號上過於追求祥瑞和深刻內涵,而是通俗易懂,即便是尋常百姓家也能明白其中含義。

隻是,劉辯有些不明白,這些人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許多年號他都頗為熟悉,這個宗那個祖的集齊了不少,這也就算了,馬日磾的那三個年號差點讓他沒繃住。

老烏龜的正始之變,肉糜帝的八王之亂,以及打破了嶽家軍不可戰勝神話的風波亭大捷始作俑者!

馬日磾你是故意不小心的對吧?

但這些終歸是尚未有過使用者的年號,劉辯雖然心中不爽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而盧植則是提出了“貞觀”年號!

“《易經》有雲:‘天地之道,貞觀者也’,‘貞’者,中正也,觀者,顯示也,貞觀即是顯示中正之意!”盧植向太子俯身行了一禮,道,“朝廷積弊多年,多有不正之舉,此年號也是有撥亂反正之意。”

劉辯瞥了盧植一眼,隨意地虛扶了盧植一把。

盧植的想法應當與提出“正始”年號的馬日磾相同,都是有撥亂反正之意。

而“亂”指的是誰呢?

賣官鬻爵還大修宮室的那個唄!

總之“亂”的根源還活著呢,而他這個太子受禪登基,便是暗含撥亂反正之意,倒也妥帖。

隻不過權衡再三,劉辯還是拒絕了盧植和馬日磾等人的建議。

他不覺得自己足以匹配得上“貞觀”這個年號,也不希望成為所謂的“貞觀皇帝”,他應該有他自己的路。

而且,劉辯也希望年號能夠淺顯易懂,就如同鄭玄提出的“建隆”、“太康”、“永昌”一般,隻是這幾個年號吧,也不大吉利。

雖說天人感應論被廢除,但許多事情,華夏自古至今即便是進入無神論的科學時代,也依舊逃脫不了“晦氣”這一說。

“罷了,便以‘漢興’為新年號便是。”

盧植等人麵麵相覷,其實其餘幾人都覺得盧植提出的“貞觀”年號不錯,但卻不想太子卻拒絕了。

不過年號嘛,其實也並非是關乎國本之事,正如太子殿下所言,淺顯易懂也挺好的,何必過於咬文嚼字呢?

至於受禪登基之日,則是定在了明年的正月之旦,也就是正月初一!

省錢,將正旦的盛典與登基的慶典合二為一,同時正旦也是文武百官、諸侯王、外邦使節齊聚雒陽行“稽首”大禮,進賀表與獻禮之時,也省得讓諸侯王和其餘外邦使節多跑一趟,更便捷了新紀年法的使用與推行。

整整一個白天,劉辯沒有處理其他任何政務,全部耗在了受禪登基的這些規製的最終確定上了,眼見天色漸黑,劉辯揉了揉眉心,卻瞥見眾人依舊正襟危坐,似乎全然沒有離去的意思,不禁蹙起眉。

“你們坐這兒作甚?孤今天不管飯。”

劉辯茫然地看向這群人,沒有宴飲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與劉清、蔡瑗二女一同用午膳和晚膳的,更何況今日是八月十五。

雖說如今還沒有過中秋節的習俗,但他已經約好了劉宏、何皇後、劉嫚以及劉清、蔡瑗這一家人一起在北宮的崇德殿用膳的。

再者,他今天也沒說今天舉辦宴飲,更沒有讓高望招呼中廚置辦菜肴,這群人留這兒也沒飯吃。

最多不過是讓中廚加幾個菜再多蒸些飯,去與太子府的府僚們一起吃工作餐。

盧植直愣愣地盯著劉辯,荀爽和蔡邕二人也是抱以審視的目光,似乎是在確認太子殿下究竟是在裝傻還是真忘了。

作為劉辯最親近的老師,盧植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來點破這件事的,神情肅穆道:“殿下,受禪登基,豈可無後?”

劉辯虛著眼,臉上陰雲密布,指著盧植罵道:“盧子乾你這個老匹夫,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正旦受禪登基,如今已經八月十五,隻剩下四個半月的時間,孤的兩位孺子都沒有懷孕的跡象,你讓孤上哪生個小崽子出來?”

這個年紀,還沒生出孩子也正常,況且他納了劉清和蔡瑗也才短短數月,能有什麼動靜?

瞎操心!

盧植微微一怔,現在人多,算了。

若是隻有他和太子單獨共處一室,他非得罵得這個弟子滿臉唾沫!

“殿下請自重!”

盧植斷喝一聲,若是劉辯沒有說那麼多,他也許還能相信他的這個弟子隻是沒意識到他們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但這幾乎是明擺了插科打諢岔開話題的行為,真當他們這群人蠢是吧?

荀爽按捺不住了,他想當的是國丈裡最為尊貴的那個,正色洪聲道:“殿下,我等說的是立正宮皇後,而非殿下的子嗣後代!”

劉辯心中忍不住暗罵,你們這群臣子還管起孤的後宮來了?

沒錯,劉辯並不想立後,或者說不想急匆匆立後。

至少以他每天早早起床練習騎馬射箭鍛煉出來的身體,隻要不是倒黴到家地染上什麼瘟疫,再怎麼也能活個五十多歲吧?

反正也還沒有子嗣,急著立後做什麼?

皇後不可輕立,要考慮的政治因素太多了。

反正劉清肯定是不能立為皇後的,她曾經是袁紹的妻子,既然汝南袁氏已經被夷三族,立劉清自然是不會被朝臣們所接納的。

而且劉清還為袁紹誕下了袁尚,袁尚終歸是身具汝南袁氏血脈之人,若是劉清成了皇後,汝南袁氏豈不是又要複起?

多少家族趴在汝南袁氏的屍體上吃了個滿嘴鮮血,豈能容汝南袁氏複起?

伏壽這個已經被何皇後確定要為他納入後宮的女人也不行,出身今文學派,終歸不利於朝局的穩定。

儘管他是準備利用殘存的今文學派製衡古文學派的,但至少兩代之內,古文學派這個屠龍者還不會成為惡龍。

剩下的諸多選項之中,也唯有已經成為太子孺子的蔡瑗,以及定下了婚約的蔡邕長女蔡琰和荀爽長女荀采了。

隻不過劉辯不會將心中的這些想法訴諸他人,這些事情隻能深埋心底。

他更想將皇後之位,作為這些後妃們的長輩及親眷的獎品,來引起他們的內卷。

誰最體諒聖心,最能為他解煩,那這個皇後之位就賜予他的女兒或是侄女。

卷嘛,無非就是卷起來罷了!

最終解釋權在他手中,也許他早早就屬意了誰來擔任皇後,但就是讓這些人卷,反正最後他說誰更能體諒聖心,誰就是最體諒聖心的那個人。

怎麼,難道你比孤還更懂自己的心?

至於最終怎麼體諒聖心呢?

自然是配合朝廷推行度田令!

當然了,這一切終歸還是要有個度的,不能鬨得太過了。

否則彆九子奪嫡還沒出現呢,倒是先來個九女奪後了。

(24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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