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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知道,公輸墨已經知道了自己看到了幻影!!
公輸墨也是心中震驚不已。
這幻影殘像就連他自己都未曾看過……
雖然這麼多年也有不少人觸動劍陣。
可像今日出現殘像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這些殘像都是他記憶中最痛苦的一部分,他不曾想如今竟然被一個外人所窺視。
渾濁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李觀棋,眼神中滿是冷漠之色。
他能察覺到李觀棋的修為境界不低,他卻根本沒放在眼裡。
李觀棋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晚輩李觀棋,此番前來乃是請求前輩幫忙修複兩件法器。”
公輸墨看了一眼李觀棋,還有竹林外的孟江初。
大手一揮,李觀棋竟是被瞬間挪移至竹林之外!!!
公輸墨轉身推開彆院房門寒聲道。
“走吧,我不會給其他人鑄器!”
隨即整座青竹林都被一股恐怖的陣幕所籠罩。
李觀棋微微一愣,沒成想老者竟然如此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
很快,山穀中央的彆院裡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整個山穀的溫度驟然上升!!!
李觀棋感受著這股恐怖的炙熱火氣,終於明白了整個山脈為何會如此荒蕪!!
原來是公輸墨鑄器之時的火焰力量逸散開來,使得整個山脈的樹木全都枯死。
李觀棋和孟江初互相對視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是一個照麵,李觀棋就知道這老頭絕對不好相處。
“現在怎麼辦?人家根本不想幫忙煉器,都不是價錢的問題了。”
孟江初輕聲開口。
李觀棋想了想,心裡倒是有一個險招。
從孟江初的反應以及穀中殘劍的品質來看,公輸墨絕對是四階頂級煉器師。
對方也絕對有能力修複羅刹鬼麵以及懸天境。
李觀棋舔了舔嘴唇,抬頭看向孟江初開口道。
“一會要是情況不對,記得跑快一點。”
正當孟江初還在愣神的時候,李觀棋突然喊道。
“前輩煉製活器是為了複活她麼!!”
轟!!!!!
群山震顫,落石滾滾,天地間浮現可怕的火焰之力,天穹都被焚滅成虛無。
幽藍色的火焰瞬間彌漫半壁虛空!!!!
那可怕的火焰甚至讓孟江初體內的五陽鬼火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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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李觀棋體內的噬無都感受到了一股可怕至極的壓迫感。
青竹搖曳,山穀中所有殘劍儘皆升空!!!
隻見公輸墨腳踩烈焰踏空而來。
臉色冰冷的公輸墨身後有著一輪流轉六條火焰神紋的金仙古盤。
空間被震裂,公輸墨手裡拎著一把赤紅的鍛器錘,眼神冰冷的開口道。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在穀中吧!!”
李觀棋隻感覺嘴裡發苦,這老頭實力可真是不弱啊……
黑袍下這一身腱子肉,看起來乾瘦怎麼脫了上衣這麼猛?
李觀棋轉頭一看孟江初,男人此時已經跑出去三千丈了。
李觀棋回過頭,看著老者沉聲道。
“前輩可是在煉製活劍?”
公輸墨瞳孔驟縮,看向李觀棋的眼神變了又變。
“你怎知活器之名?”
李觀棋聳了聳肩,指著還在跑的孟江初笑道。
“我不懂,我嶽父懂。”
話音剛落,隻見穀中數把靈劍咻的一下破空而走。
又過了兩息,撕裂的空間之中,被數把殘劍架著回來的孟江初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惡狠狠的盯著李觀棋低聲罵道。
“小王八犢子,坑爹呢?”
公輸墨身上裹挾著恐怖的金仙威壓,看著麵前的孟江初眼神閃爍著精芒。
他能感受到孟江初和他一樣,同是煉器師。
但以對方的修為境界,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來自己在煉製‘活劍’?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很多老友都說他瘋了,都說不可能。
甚至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就連‘活器’這個概念都是他自己命名的……
對方又是怎麼一眼就認出來的?
此時的公輸墨對於二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心中有些興奮,他猜測或許早有前人已經走了自己現在這條路!!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這條路走得通!!!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活器的!”
兩把交錯的殘劍微微壓下,孟江初的脖子兩側浮現兩條細密的血線。
李觀棋雙眼虛眯,左手虛握盯著老者輕聲道。
“要聊就坐下聊,想動手……我不介意試試。”
公輸墨不屑的看了一眼李觀棋。
“就憑你一個金仙三重境,也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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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咧嘴一笑。
“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話音落下,穀中劍竟是被一股強大至極的劍意壓得下沉數寸不止!!
就連穀中四階靈劍亦是如此。
公輸墨盯著李觀棋看了數息,隨即揮了揮手。
孟江初身旁的靈劍瞬間歸位。
李觀棋虛握的左手也緩緩鬆開。
公輸墨猶豫良久,揮手撤下禁製輕聲道。
“隨我進來吧。”
孟江初低聲傳音罵道。
“你小子!!!我記住了……”
李觀棋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這不是沒辦法了麼……”
“隻能走一步險棋。”
孟江初一瞪眼睛。
“你這險棋就是我對吧?拿我當籌碼??”
吱嘎~
“進來吧。”
木屋非常簡單,推門而進到處都堆滿了還未來得及鍛造的劍胚和堆積在角落的珍貴仙礦!
孟江初看著那些仙礦眼睛都直了。
嘰嘰嘰嘰!!!!
小骨頭鑽了出來,化作一道流光便要去啃噬那些仙礦,被李觀棋連忙給阻止了。
公輸墨看了一眼小骨頭,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卻並未多說什麼。
院子裡非常雜亂,甚至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院中也沒有待客的桌椅,隻有石墩上有一副棋盤旁邊有兩個小石凳。
公輸墨也沒給倆人倒茶,一屁股坐在門檻上點燃旱煙抽了起來。
吞雲吐霧間老者表現得十分不自在。
自從他來到這兒之後,院子裡就沒進來過其他人。
今天還是第一次。
沉默了數息,公輸墨終於還是沒忍住看向孟江初。
問了一個困住他數百年時間的問題。
“活器……這條路是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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