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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和孟江初尷尬的站在小院子裡。
孟江初聞言沉思良久,這才謹慎的回答道。
“我認為是可行的!”
“器如人,無非是更加強大的肉體罷了。”
“但……想要將器煉製成容器,這一點太難了……”
公輸墨聽著孟江初的言論眼神愈發的明亮。
他第一次從同為煉器師的人口中讚同了自己的觀點!
陌生人的肯定,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安慰…
老者抽著旱煙,眼神恍惚了一瞬間。
李觀棋則是注意到角落中的玉質棋盤上的殘局。
站在棋局旁邊皺眉觀看良久。
這是一局極其複雜的‘困局’!
不僅困住了對方,也困住了自己。
以至於這殘局如今已然落灰,一枚白子就放在棋盤旁邊,似乎是隨時準備下出最後一步。
可在李觀棋看來,這困局背後便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結局。
一旦白子落下,就代表著棋局的結束。
這棋……比他見過的所有棋局都要慘烈!!
李觀棋眉間皺成川字型,他有點看不透這棋局背後所代表的東西。
公輸墨透過煙霧看了一眼李觀棋,撇了撇嘴,伸手敲打煙杆子倒出煙灰。
低著頭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小娃娃彆看了。”
“那棋是留給我自己的,就憑你這點閱曆你也解不開。”
李觀棋聞言笑了笑。
“脾氣不咋地,但是這棋局……的確是千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好棋。”
公輸墨被李觀棋的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我就不願意和外人打交道,煩人得很!”
說著,老者對於孟江初到底了解多少十分好奇。
他十分渴望從孟江初這裡得到更多的消息。
從孟江初的隻言片語中公輸墨已經猜到了很多東西。
孟江初一定知曉很多秘密。
這些秘密關乎著他能否打開自己心中症結,徹底掌握煉製活器!
“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能讓脾氣古怪的老頭親自倒茶,李觀棋他們也是這麼多年裡的獨一份了。
片刻之後,三人就那麼坐在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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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卻注意到公輸墨手裡的熱茶一直拿在手中沒有喝。
而且熱氣騰騰的靈茶眨眼間就已經有結冰的趨勢。
李觀棋雙眼虛眯,喝了口茶不經意的說道。
“老爺子體內陰煞之力有點重了!”
公輸墨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觀棋。
“與你無關。”
院子背後有一座巨大的熔爐,公輸墨看了一眼爐子。
“我們去那邊坐吧。”
李觀棋沒有拒絕,他知道老者是想依靠熔爐略為取暖。
路上,李觀棋提出了一個疑問。
“前輩為何會在所有的殘劍底部都銘刻自己的名字?”
“按理來說,越有名的煉器師,不是越在意自己的名聲,不會在殘器上銘刻自己的姓名麼?”
公輸墨停下腳步,幽暗的房間裡看不太清老者的麵容,卻能看到他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眼正在盯著自己。
公輸墨又看了一眼孟江初,聲音略微沙啞的緩緩開口。
“器煉廢了,便是我等器師的‘命債’。”
“總得讓它們想要找人還債的時候,知道要找誰吧……”
李觀棋心神一震,咬著牙不敢置信的看向老者。
他沒想到對方會對煉器一道擁有如此想法…
器師賦予法器新生,在他眼中更像是一條命。
他沒有煉製出完美的法器。
殘器煉廢了,那便是‘一條命!’
就連同為煉器師的孟江初聽聞這些話都感覺心神顫抖,麵露苦澀之意。
“我在心境上與前輩的差距猶如雲泥。”
後院的熔爐內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那火焰跳動搖曳,炎心好似血色的琥珀一般晶瑩剔透,溫度極高。
李觀棋意識到這火焰的不凡,很有可能是仙界的天炎!!
至於這火焰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他還不清楚。
老者坐在靠近熔爐進料口的位置,雙手微微張開,臉上露出愜意的笑意。
可一想到身邊還有兩個外人,老頭立馬收斂了笑容,再次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灰白雜亂的胡須上還掛著細小的鐵屑,頭發蓬亂,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邋遢。
“爐火…比人心暖。”
“所以老夫很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李觀棋皺眉道。
“為什麼?”
公輸墨轉頭看向李觀棋,那張滿是燒傷的臉頰被搖曳火焰映襯的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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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看向熔爐內的火焰,老者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的開口道。
“人會說謊,但器不會。”
“它要麼成,要麼碎……”
李觀棋心中頓時閃過無數種念頭。
結合之前公輸墨三個階段的殘像幻影,還有所有所有殘劍的造型都和那個瘋癲殘像中公輸墨懷裡的斷劍一樣。
殘劍內的器靈氣息、院子裡的‘困局’棋盤、老者此時的話……
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或許是公輸墨的至親、至愛,因為某個親近之人的謊言被害死。
所以他才不計代價的想要煉製活器複活那個人。
‘清竹’是瘋癲幻影口中呼喊的名字。
老者彆院四周這成片的青竹和荒蕪的山脈格格不入。
至此,李觀棋心中已有明悟。
公輸墨突然開口詢問道。
“你叫什麼?”
李觀棋之前就自我介紹了,老者此言明顯是在問孟江初。
孟江初介紹了一下自己。
老者盯著他。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關於‘活器’的事?”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價格你隨便開。”
孟江初看了一眼李觀棋。
李觀棋剛要開口,卻被公輸墨直接給堵了回去。
公輸墨搖頭拒絕道。
“如今的我不再煉製任何器具,也不會幫你修複任何東西。”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煉器師。”
“隻要告訴我關於活器的消息,院子裡的仙礦你們隨便挑。”
老者很明確的拒絕了李觀棋幫忙縫補法器的要求。
取而代之的是院子裡珍貴無比的各式仙礦。
李觀棋搖了搖頭。
“我不缺錢,自然不缺這些仙礦,我隻想您出手幫我重鑄兩件法器。”
公輸墨猛地轉頭,威壓皺起。
“小娃娃,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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