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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話 話劇風波(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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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將濃密的樹林染上一層淡金色。在x協會戰艦內,何汐和小哭並排而行,她們推開沉重的大門,腳步輕快地走進了武鬥場。然而,何汐手裡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布袋,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早啊,各位!”她朝正在布置排練道具的x協會成員們揮了揮手,隨後將黑色布袋放在地上,開始小心翼翼地拆開。

“何汐,你帶了什麼好東西?”陳葉好奇地湊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布袋。

“嘿嘿,秘密。”小哭神秘地笑了笑,隨後,何汐便從袋子裡抽出一個等人高的立牌——上麵居然是血宴的畫像。立牌上的血宴身穿獵人裝束,眼神冷峻,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畫麵中走出來。

“哇!”羽風不禁失聲驚叫,“這是血宴的立牌嗎?!”其他人也都紛紛圍攏過來,仔細端詳著這個立牌,眼中充滿了驚歎和讚賞。

這個立牌製作得非常逼真,無論是血宴的服飾、表情還是姿態,都栩栩如生,仿佛他真的就站在大家麵前一樣。

“對啊,”何汐得意地將立牌豎在場地中央,“獵人不在,我得培養對手戲氛圍嘛。”

“恐怖片氛圍嗎?!”導演尖銳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翹著蘭花指,快步走到立牌前,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皇後,你這是要嚇死誰?趕緊把這玩意兒收起來!”

何汐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這可是我找小哭特意定製的,花了她不少時間和精力呢……”

“我不管誰花了多少時間!!”導演的聲音突然拔高,像一把利劍刺破空氣,“這裡是排練廳,不是你的私人收藏室!快把這鬼東西搬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似乎對這個立牌的存在感到極度的厭惡。

何汐被導演的吼聲嚇了一跳,她有些無奈地看著導演,然後緩緩地聳了聳肩,似乎想要表示自己的無辜。

就在她準備將立牌收起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那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何汐的心上,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

“aster,您在做什麼?”一個低沉而略帶戲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何汐的眼睛猛地一亮,她驚訝地轉過身,一時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宴!你回來了?”

血宴站在門口,他的身影被門外的光線勾勒出一道修長的輪廓。他的目光在立牌和何汐之間來回掃視,仿佛明白了什麼。於是他嘴角微微上揚,笑意越來越濃:“嗯,我回來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導演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尖叫起來:“獵人!你既然回來了,就趕緊換衣服,馬上開始排練!今天的重點是獵人與皇後的對手戲,還有獵人與公主的互動!”

導演的語速極快,仿佛生怕血宴會有絲毫的拖延。

血宴又看了一眼何汐,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他的目光在導演和何汐之間遊移,最後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朝著更衣室走去。

……

排練廳的燈光驟然轉暗,在猩紅的幕布前,何汐緩緩撫摸著水晶球道具。應導演的要求,她惡狠狠地念出台詞:

“獵人,我要那孩子的心肝作為憑證——裝在鉛盒裡帶回來。”

血宴單膝跪地的身影微微一滯。原著中這段命令帶著赤裸的殘忍——皇後不僅要白雪公主死,還要獵人用裝首飾的鉛盒盛放她的器官。為了符合惡毒皇後的人設,何汐故意用指甲刮擦水晶球表麵,讓令人牙酸的聲響回蕩在武鬥場內。

導演突然摔了劇本:“停!獵人,你跪得太標準了!!你現在是被惡毒皇後脅迫殺害無辜公主的獵人,而不是皇後最忠誠的狗!!原著裡他可是嚇得渾身顫抖!!”

“事兒真多……大家都在舞台上,觀眾席哪看得清誰發沒發抖啊!!”何汐輕聲吐槽著。血宴也歎了口氣,他用指節抵住地麵,獵人裝束下的身體果然開始細微顫栗。

“很好,下一幕!!”導演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

在樹林的背景板下,靈靈被粗暴地推到場地中央,白裙沾著道具組撒的碎紙屑模擬落葉。當血宴舉起匕首時,她卻突然抓住他了的手腕——這個動作不在劇本裡。

“獵人先生,”靈靈仰起那張粉嫩的小臉,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您真的要像母後說的那樣……剖開我的胸膛嗎?”

血宴站在靈靈麵前,一襲黑紅色的獵人披風隨之飄動,與他那冷漠的神情相得益彰。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靈靈,似乎對她的恐懼和哀求無動於衷。

然而,就在血宴準備開口回答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靈靈的眼中突然閃爍起晶瑩的淚花,她竟然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緊緊地環繞住了血宴的脖頸,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迅速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

“你們在乾什麼?!”一旁的何汐見狀,不禁發出一聲驚呼。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然而,與何汐的震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導演卻對這一幕讚不絕口:“好!!太好了,就是這樣!!白雪公主用自己的魅力打動了獵人!!”導演興奮地鼓起掌來,似乎對這個意外的情節發展非常滿意。

“劇本裡可不是這樣的吧?!”何汐氣得麵紅耳赤,她怒視著導演,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血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忙用力將靈靈從懷裡甩開,仿佛她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你是導演我是導演?”導演顯然也被何汐的指責激怒了,他毫不示弱地叫喊起來,“我們的皇後娘娘終於舍得從她的‘個人獨角戲’裡抽空關心一下集體排練了?真是感天動地啊!!再說了,靈靈剛才的即興發揮多棒啊?獵人被她打動,觀眾才會信服——不像某些人,隻會靠撕衣服打人來‘打動’彆人。”

“我……”何汐的雙眼像燃燒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著靈靈,仿佛要將她看穿。再怎麼單純她也不是傻子,此時此刻,她絕不相信靈靈沒有將她們之間的矛盾透露給導演。

導演察覺到了何汐那充滿怨恨的目光,他也毫不留情地再次抨擊道:“怎麼,看到靈靈抱了獵人,你就坐不住啦?是不是覺得整個劇組都應該圍著你轉,劇本也得按照你的意思來修改?獵人也得對你忠心耿耿、言聽計從?甚至連導演的椅子你都想坐一坐吧?”

導演越說越激動,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知道為什麼獵人會被靈靈打動嗎?那是因為人家演的是天真無邪的無辜少女,而不是像你這樣的控製狂魔!!”

“夠了,導演!”血宴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導演的話,他的臉色有些陰沉,顯然對導演的言辭也感到不滿。“排練還要繼續進行,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爭執上。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演的。”

導演冷哼一聲,似乎對血宴的話並不領情,但他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些:“哼,看在獵人的麵子上,我就說這麼多了!皇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罷,導演翹起他那標誌性的蘭花指,指了指她,便轉身繼續指導獵人與公主的戲碼。

“……看在血宴的麵子上?你們兩個關係很好嗎?”何汐站在原地,心情異常沉重。她實在想不通,什麼時候血宴和導演站在同一陣線上了。

……

靈靈站在茂密的樹林(背景板)中,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她輕聲對血宴說:“獵人先生,謝謝您救了我。”

聞言血宴點了點頭,伸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但是他的動作僵硬,眼神始終盯著地麵,並極力避免與靈靈的目光接觸。

靈靈在擁抱時,故意將臉貼近血宴的耳畔,輕聲呢喃道:“獵人先生,您的心跳得好快呀。”她的聲音宛如羽毛輕拂,輕柔而婉轉,又恰好能讓站在一旁的何汐聽見。

何汐站在不遠處,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對靈靈的舉動感到有些不悅。然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情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低聲說道:“演得不錯。”

就在這時,導演突然喊停,他皺起眉頭,對著靈靈喊道:“靈靈!你的表情不夠自然!公主這個角色應該表現出對獵人的依賴與信任,你要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才行!”

靈靈乖巧地點了點頭,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姿勢。這一次,她將頭輕輕地靠在血宴的肩膀上,仿佛一隻疲倦的小鳥找到了溫暖的巢穴。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頗為滿意。

然而,血宴的身體卻明顯變得僵硬起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當導演喊出“卡”的那一刻,他如釋重負般地鬆開了靈靈,仿佛她是一團熾熱的火焰,讓他避之不及。

“非常好!非常棒!就這樣繼續保持下去,再來幾遍!!”導演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他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劇本,仿佛那是他手中的指揮棒,而血宴和靈靈則是他手下的樂師,正在演奏一場華麗的交響樂。

“小寒十……”小哭看著何汐,心中充滿了擔憂。她走過去輕輕地拉了拉何汐的胳膊,柔聲說道:“實在看不下去的話,我們就不看了。來我們這邊陪練七個小矮人的戲吧。”

何汐緩緩地轉過頭,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小哭的話。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看不下去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和血宴的關係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心生芥蒂的。”

小哭聽了何汐的話,心中的擔憂並沒有減輕多少。她知道何汐和血宴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然而,看到何汐如此堅定的態度,小哭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隻能無奈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時間似乎悄然流逝,轉眼間已臨近午休時間。宵夜敏銳地察覺到了何汐,血宴,靈靈三人之間那凝重的氛圍。為了緩解這緊張的局麵,他快步上前,麵帶微笑地提議道:“各位,午休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要不我們先暫停上午的排練,稍作休息,等下午再繼續練習如何?”

他的話音剛落,導演便迅速揮了揮手,打斷了宵夜的話:“可以,但獵人和白雪公主要留下來繼續排戲!”

這個決定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原本就有些焦慮的何汐瞬間情緒失控。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

麵對何汐的質問,導演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提高了音量解釋道:“皇後,你到底有沒有時間的概念啊?距離童話劇正式開演隻剩下一星期,我們必須分秒必爭啊!”

然而,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靈靈卻突然插嘴道:“我不介意的,導演。因為我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剛剛已經吃過劇組提供的盒飯了,所以我現在並不餓,可以繼續排戲。至於血宴的話……他好像不需要吃午飯吧?”她的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讓大家都無法再對導演的安排提出異議。

“……”何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原本白皙的麵龐此刻透出一絲鐵青。一旁的小哭見狀,心中一驚,急忙快步上前,緊緊扶住何汐的胳膊,仿佛生怕她會突然跌倒在地。

就這樣,時間在兩人的僵持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幾十秒過後,何汐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狠狠地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說罷,她不再猶豫,轉身跟著 x 協會的其他成員們一同離去。她默默地走著,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心中隻有對導演安排的不滿和無奈。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飯時間,何汐抱著沉悶的心情,機械地咀嚼著飯菜,卻感覺這一切都如同嚼蠟一般,毫無滋味可言。她匆匆吃完這頓沒滋沒味的午飯,便迫不及待地趕回劇組,想要儘快結束這令人心煩的一天。

然而,當她回到劇組時,卻驚訝地發現血宴和靈靈的身影竟然不見了。

“……他們兩個哪去了?”何汐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狐疑地向導演問道。

導演依舊翹著他那標誌性的蘭花指,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哦,他們去隔壁劇組排練了。”接著,他似乎覺得這樣的解釋還不夠充分,又補充了一句,“因為時間緊迫,下午的時間要專心排練七個小矮人以及王子的戲份。我就讓他們在隔壁劇組複習了。”

“我……”何汐瞪大眼睛,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導演。看著他那滿臉的不鹹不淡,她心中的怒火宛如火山一樣噴湧而出。但是片刻後,那因為氣憤而緊握的拳頭又鬆開了。她暗自思忖:對啊,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自己都說了血宴和我關係並沒有那麼好。而且導演說的沒錯,童話劇還有一星期就要開演了,時間緊迫,要分兩波排練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我聽從導演的安排。”何汐皺著眉頭無奈地回應道,“但同時也希望在導演您的排練下,這部童話劇真的能大放光彩。”

“那是自然。”導演優雅地伸出那隻標誌性的蘭花指,輕輕一點,仿佛整個武鬥場都被他的指尖所掌控:“皇後,把這些東西搬走,換成下一幕需要的道具。動作要快些,可彆耽誤了下午的排練。”

何汐聽到導演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她想起了上次導演讓沒吃飯的她獨自搬運器材的情景,那次她累得半死,還錯過了午飯,真是苦不堪言。然而,想起自己幾次與導演爭辯時導演那尖牙利嘴字字誅心的模樣,她就沒有力氣去反抗,更沒有脾氣去爭辯了。

“又來……”何汐無奈地歎了口氣,但還是順從地回答道,“知道了,我搬。”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向那些笨重的器材和七零八落的道具。

何汐吃力地抬起一個又一個沉重的器材,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她的衣服。她的手臂和背部因為過度用力而酸痛不已,但她咬緊牙關,繼續堅持著。

終於,她來到了盛放白雪公主屍體的水晶棺前。這口水晶棺看起來異常沉重,何汐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棺蓋,試圖將它抬起來。然而,就在她用力的瞬間,一陣劇痛襲來,她的刀傷傷口突然裂開了。

“……啊!!”何汐忍不住叫出聲來,劇痛讓她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平衡。她的手一鬆,水晶棺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碎裂聲。

這是何汐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聲音,隨後她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不得不說,曆史真的驚人的相似。當何汐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再次身處醫務室那熟悉的白色病床上,周圍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她眨了眨眼,努力讓視線清晰起來,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陳葉。

“何汐,你終於醒了!”陳葉一臉關切地看著她,語氣中透露出如釋重負的感覺,“你可把我嚇壞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何汐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好。她的目光落在陳葉手中的盒飯上,那盒飯還冒著些許熱氣,顯然是剛打包回來不久。

“這是我給你從食堂打包的晚飯,快吃吧,彆餓著了。”陳葉說著,將盒飯遞到何汐麵前。“現在是傍晚,小哭和會長已經抽空來看過你了。”

何汐接過盒飯,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繼續盯著陳葉的臉看。陳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裡犯起了嘀咕: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說她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過了好一會兒,陳葉才恍然大悟,他連忙解釋道:“哦,導演說獵人的棄暗投明是童話劇中的一大升華點,希望血宴專心排練,所以就沒把你昏倒的事情告訴他。排練結束後,他就去貿易之城了。”

聽到這個解釋,何汐的呆毛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垂了下來。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哎呀……何汐你彆難過……血宴他會回來的……不對,這種家夥他不回來才好……額也不對,哎呀我在說什麼啊!!”陳葉見狀,心裡更加焦急了。他很想安慰一下何汐,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陳葉,我在想,”何汐用手扶了扶額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導演這麼喜歡改編原著,想要做出創新和趣味,那為什麼不乾脆更大膽一些,把整個劇本的底子都給翻掉?”

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似乎對自己的想法充滿了期待:“比如說,真正的白雪公主其實是森林裡的小鬆鼠。這是老國王在去世前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特意將她變成鬆鼠的。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安全地等待王子來臨的那一天。”

何汐越說越興奮,“這樣的話,既不會違背靈靈所飾演的白雪公主角色,又能避免宵夜和小哭之間的感情破裂。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陳葉看著何汐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歎:“自己都這樣了,還在操心朋友的感情問題……”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何汐的頭發,“唉,善良的傻丫頭。”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靈靈和時雨走了進來。靈靈一臉關切地問道:“何汐,聽說你昏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和時雨特意過來看望你了!”

何汐不耐煩地瞪了靈靈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沒話說。”

然而,就在這時,靈靈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隻見她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何汐……對不起!!”靈靈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十分愧疚,“其實我騙了你!!是導演,導演找我問起你的事情,我就稍微跟他說了一下……結果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針對你!!對不起!!”

何汐原本緊皺的眉頭在聽到靈靈的解釋後,不僅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擰得更緊了,就像是打了一個死結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何汐才終於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她的語氣明顯比之前要緩和了一些:“靈靈,你應該最開始就說實話,那樣的話我反而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我們之間的矛盾早就說開了不是嗎?”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時雨一直都是滿臉愁雲密布,仿佛被一片陰霾所籠罩。他的目光有些遊離,似乎在刻意回避著什麼。因為見到何汐,他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靈靈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以及微忘的死。這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一時間有些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眼前的何汐。

“時雨……”何汐敏銳地察覺到了時雨臉上的愁雲,心中不禁一緊。她暗自猜測時雨是否又想起了微忘。於是,她輕聲問道:“時雨,你最近還好嗎?”

時雨聽到何汐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但他並沒有抬頭,隻是低聲回答道:“我挺好的。”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壓抑著什麼情緒。

何汐覺得時雨的反應有些奇怪,他的態度明顯與以往不同。她不禁皺起眉頭,試圖從時雨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但卻一無所獲。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她還是硬著頭皮接話:“那就好,我真的希望你能快點振作起來。”

就在這時,陳葉看了看手機,突然意識到自己因為來看望何汐而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他連忙對何汐和時雨說道:“何汐,我要先離開了。你們三個先聊,我還有些事情要忙。”說完,他匆匆向門口走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何汐,淚眼汪汪的靈靈和心事重重的時雨。

“唉,”何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僵局,“靈靈啊,你快跟我說說,這個導演到底是你從哪兒找來的啊?他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叉!一直揪著我切你衣服那件事不放,不停地針對我,簡直就是沒完沒了!!”

然而,就在何汐話音剛落的時候,誰也沒有預料到,時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插話進來:“那是因為你做的事情本來就過分。”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是做了許久內心掙紮才開口。

時雨繼續說道:“你知道一個女孩子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切衣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嗎?你知道她會落下多大的心理創傷,甚至可能會影響她一輩子嗎?”

聽到時雨這麼說,何汐頓時有些急了,她連忙反駁道:“喂,我都說了當時是因為靈靈在戰場上暗算我啊!!她還拉攏你們一起排擠我,我能不急……”

可是,何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靈靈打斷了。隻見靈靈的麵色突然變得異常凝重,她看著何汐,緩緩地說道:“何汐,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你為什麼還要翻舊賬,提以前的那些事情呢?你這是在怪我嗎?”

“不,我不是……”看見這樣的靈靈,何汐越發地慌張。結果下一秒,靈靈突然跪在何汐床邊,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聲音顫抖:“何汐……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後悔了!!導演逼我說出你的事,我……我太懦弱了,我害怕他針對我,所以……所以我才……”

她哽咽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不:“可你不一樣,你那麼堅強,你一定不會像我這樣軟弱,對嗎?”

時雨冷冷地看著何汐,眼神裡充滿失望:“何汐,你知道嗎?靈靈昨晚做噩夢,夢裡都在哭喊‘彆切我的衣服’。”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說她暗算你?你說她排擠你?可她現在連睡覺都不敢關燈!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裡永遠隻能看見你自己?!”

“我……!!”聽到時雨的話,何汐滿臉怒容,甚至傷口也因為情緒的激動開始隱隱作痛。

“何汐,你總是這樣……用‘被欺負’當做借口,傷害彆人。”時雨苦笑,“微忘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被你逼到絕路的?”

聽到微忘的名字,何汐瞳孔驟縮。她想反駁,但喉嚨像被人掐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看向靈靈,對方還在抽泣,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她看向時雨,他的表情冷漠得讓她渾身發冷。

最終,她低下頭,聲音沙啞: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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