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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河是真想的。
因為這可是沈萱啊,是他毫無疑問的真喜歡,也是他前世認識了那麼久卻到頭來還是沒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男人嘛,正常這種情況下都正常差不多一個樣。
“嗯,好,沒休息好就開車確實不安全,我聽你的。”許江河嗯聲應著,但就是沒有答應睡覺的跡象。
他一直看著沈萱的臉,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這樣在自己的懷裡。
喜歡啊,是真的喜歡,要不然也不至於。
沈萱低著眼簾,聲音愈發輕柔:“那,睡一會兒吧。”
可許江河卻不說話了。
須臾後,沈萱問:“怎麼了?”
許江河還是不說話。
他今晚其實一直都很安分。
沈萱一直被他抱在懷裡,枕著他的胳膊,許江河的另一隻手摟著沈萱的背,很老實,完全沒有不尊重的試探甚至是冒犯。
因為一直那什麼著,許江河其實姿勢挺彆扭的,一直弓腰撅屁。
但也是因為一直那什麼著,時間一久,特彆是現在,思維上多少有些不受控製了,嗯……就是想,特彆想。
不說話的許江河忍不住的把沈萱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但力道不大,屬於是很想,但還是保持著克製和尊重,但呼吸聲越來越重。
沈萱也不說話了。
她的呼吸聲也快速變得不對勁兒了起來。
事實上,此時此刻的沈萱心知肚明,但她……
人永遠都不能對未經實踐檢驗的事情抱有莫名的自信,這是沈萱經曆了這麼多之後的最後經驗教訓。
預設終究隻是預設,事實到底還是事實。
真的,到底是第幾次了?
沈萱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計劃型人格,她喜歡做事前規劃,也因此會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抱有一定的預期。
在遇見某人之前,沈萱一直貫徹執行的很好,但遇見某人之後,她人都懵了。
真的,真的是真的,沈萱可以對天發誓,她這次從金陵路過,她的計劃裡壓根就沒有確定關係這一步,要不然她怎麼會隻預留短短的一天半時間呢?
可是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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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主動的去抱某人。
更離譜的是還主動要求他抱自己。
最最離譜的,是某人隨便一暗示,自己就那麼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初吻了。
作為一名優秀的矛盾獎獲得者,是的,那一步後,沈萱果然又矛盾了,從洗手間回來後選擇到此為止,然後自己進臥室了。
結果進了臥室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更是奇怪,滿腦子都是初吻的畫麵和感覺。
是某人的初吻,也更是自己的初吻。
開始“拿走”的那一下其實還好,因為就一下,一衝動的啄了一下。
但後麵,某人開始了,某人靠近了,某人還真是的……貼上來後他都在發顫著,然後好笨。
特彆是他開始大膽了一些後,就一直抿著……感覺好奇怪,卻也好奇妙。
其實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隻是沒經驗而已,又不是什麼都不懂,自己是,某人更是,但當時當刻,沈萱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懂也沒用。
所以大抵,某人也不比自己好多少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也真是的。
自己回臥室後過了一會兒,想起某人沙發上沒毯子蓋,正好自己也口渴,便找了條毯子,順便出來喝水,結果出來一看,某人在衛生間裡。
一開始沒覺得,結果等了一會兒,發現不對,甚至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再然後,明知應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卻鬼使神差的一直在客廳等著,當時的心思也很奇怪,一方麵是想確認些什麼,另一方麵就是純純故意了。
果然,門一開,某人當時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了,雖然某人主動解釋說是在解大手,嗬嗬,真的嗎?確定嗎?那看來某人便秘的更嚴重嘛?
哎哎哎,天啦,沈萱你又在想什麼?
雖然但是,這就是沈萱在麵對某人時的思維狀態,直白一點的說,就是過去的,或者對待其他任何的一切思維行為準則,卻在撞上了某人後全麵失效,沒有作用,仿佛某人就是一個特殊的例外!
為什麼會這樣呢?
到底為什麼呢?
因為,這正是喜歡一個人時的真實反映啊!
所以為什麼說,人不能對未經實踐檢驗的事情隨隨便便的就抱有莫名的自信,因為當初一切剛剛開始時,沈萱幻想預設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可完全不是這樣的。
所以,新的問題又來了。
後悔了嗎?
或者說落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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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說,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事實上往往就是不按道理走。
事實上,雖然很多事情都沒有按著自己的預期走,但那些預期之外的反而給了沈萱一種新的體驗感,甚至一種特殊的在不斷驗證自己從而發現自己的過程。
對,激發!
一種所謂的激發機製!
這還是某人先提出的概念,說是自己成功的激發了他,如果沒有自己的話,他從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他。
同樣的道理,沈萱承認自己也是一樣。
她一開始預想和某人之間應該是相互的欣賞,高度的契合。
然後自己溫柔的對他好,他永遠懂自己的處處都有回響,然後彼此都有著獨立的自我和各自的追求,他是一棵橡樹,而自己是他身邊相互守望的一棵木棉花。
可結果呢?
結果!
現在!
沈萱感覺自己哪是什麼木棉花啊!
甚至更直接一點的承認,當初對徐沐璿懷有偏見,心裡便多多少少會有一個聲音在暗示自己,強調自己跟徐沐璿不一樣。
結果現在,不一樣嗎?哪裡不一樣了?
什麼欣賞什麼契合什麼懂他?不要。好累。
至於什麼管好自己的脾氣,給他所有的溫柔?也不要。他不配。
總之現在隻要他在身邊,在眼前,特彆是在他懷裡的時候,沈萱便越來越忍不住的想要跟他鬨性子。
然後一想到什麼,就立馬第一時間想到他,想和他一起。
什麼這啊那的,都不想管了。
要不然要某人乾嘛?
其實吧,沈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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