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明皺眉,“誰又要大婚了?”
李安:“你聾了,是逸雲又要大婚了。”
李玄明點點頭,“哦,是那小子又要這混賬東西,不是才成婚,怎麼又辦婚禮?”
他臉上浮現出怒色,“誰?”
二牛道:“李大爺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
李玄明也是冒火,“他都有十來個女人了,還不夠?他想當種馬嗎?你說,這一次又是誰家的女兒?”
二牛尷尬一笑,“您不知道啊,那您自己去問,我什麼都不知道。”
二牛咽了口唾沫,也是撒腿就跑。
李安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逸雲身邊不也就五個妻妾,那些通房丫頭地位低下,哪等算進去?”
“爹,話雖如此,可他總要跟我這個老丈人知會一下吧?”李玄明倒不是惱怒秦牧納妾,隻要長樂珊瑚同意,他也不想插手。
秦牧雖然是駙馬,但不是常規的駙馬,不能以尋常駙馬對待。
李安道:“女婿納妾給丈人請帖,你覺得合適?”
“這”李玄明苦笑起來。
“長樂和珊瑚嫁出去,那就是彆家的人,你當爹的少管那麼多,逸雲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喜歡被管教的。”李安再三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一會見了逸雲,你彆給我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這一次要不是逸雲,你還有這個閒情逸致站在這裡?”
李玄明歎了口氣,“明白了。”
秦牧這次立的功勞太大了,要是潼關被攻破,他說不定死在突厥人鐵蹄之下了。
對大貞的打擊,更是無法想象。
李安哼了一聲,敲響了秦牧的書房門。
秦牧開門,看到李安的時候,也是熱情的將他迎進來,“老爺子,這大冷的天,您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
“歡迎,當然歡迎。”
“哼,那你辦喜酒,怎麼不請我來喝酒?”李安撇了撇嘴,“太不夠意思了!”
秦牧不好意思道:“這不是覺得難為情嗎。”
“你臉皮比城牆厚,還怕難為情?”李玄明冷笑道:“少裝蒜了,我要知道你這麼花心,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把長樂和珊瑚嫁給你。”
李安輕輕踹了他一腳,“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你什麼事?現在是新時代了,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李玄明瞪大了眼睛,看著老爹,也是有些懵逼。
就算秦牧立下大功,你也不能這麼寵吧?
“看什麼看,我說錯了嗎?老古板!”李安冷哼一聲,“逸雲,你彆管他,隻要你自己高興快活就成。”
秦牧倒是有些感動,沒想到李安這麼開明。
李玄明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秦牧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他也沒什麼好獎賞的。
自知理虧,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對臣子,他手拿把掐。
可唯獨對這個女婿,他需要絞儘腦汁,還不一定能對付的過來。
“逸雲,你這一次納的是哪家的姑娘?”李安不動聲色詢問起來。
“彩月,您認識的。”秦牧給他倒了一杯茶。
“哦,原來是那個姑娘,那姑娘不錯。”李安點點頭。
李玄明也鬆了口氣,原來是熟人,他知道彩玉跟秦牧關係不一般,雖然疑惑大婚當日為什麼沒有把彩月收下,但現在補辦一個婚事也沒什麼,“等等,你現在補辦婚禮,莫不是她”
“是,她懷上了,不儘快不辦婚禮,肚子大了不好交代。”秦牧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
“我就說呢。”李玄明端起茶杯,又放下,“逸雲,長樂珊瑚那邊你也不能厚此薄彼,這也就是我寬宏大量,換做一般人,早就黑臉了。”
“你黑什麼臉,你黑個我試試。”李安拍了拍茶桌,“納妾你管,生孩子你還管,你家住海邊嗎?管的這麼寬?”
李玄明都無語了,“爹,難道我說錯了?家中兩位主母都沒有懷孕,憑什麼她一個妾侍懷孕?我知道,他們晚輩不講究什麼正嫡之分,可彆人呢?”
李安皺著眉頭,他能不懂嗎?
可秦牧也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再說了,那彩月分明是舊人,又不是新人。
隻能說,這倆孩子不爭氣。
“逸雲,你丈人雖然囉嗦,但話糙理不糙,爺也不會乾涉你的生活,就是想抱大孫了,你抓緊點。”李安笑嗬嗬的說道。
秦牧點點頭,心裡也覺得有些虧欠,可這事兒說來也怪,他可沒少往長樂和珊瑚身上使勁,要說開小灶肯定是他們倆最多。
姐妹倆齊心協力榨汁,秦牧每次都被榨的乾乾的。
有些時候,也不能真的完全不在乎長輩的麵子,“您老放心,明年保證讓您抱上重孫子。”
李安笑眯眯的道:“那我等著。”
李玄明心裡不是滋味,但也沒打算追究,早知道秦牧今天納妾,他就不來了。
這不是找不自在?
正想著呢。
秦牧又道:“除了彩月之外,還有一個姑娘,也要嫁給我。”
李安也愣了愣,“誰?”
“這個人你們也認識,還跟你們有點關係。”秦牧乾笑著,有些躊躇,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傳出去,也是想低調。
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這爺倆快一個月沒來了,一來就正是時候。
瞞是瞞不住的。
李玄明心提到了嗓子眼,“跟我們有關係?誰啊?你彆告訴我,這個人是姑娘跟我沾親帶故。”
秦牧豎起大拇指,“嶽父大人,要不說您聰明呢,您猜的沒錯,真是您親戚!”
李玄明火冒三丈,“誰?”
李安也不淡定了。
“柴蔓蔓!”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秦牧索性說了出來。
“柴四郎的姑娘?”李玄明瞪大了眼睛,指著秦牧不可置信的道:“混賬東西,那是你學生,你,你,你居然”
李安也傻眼了。
那不是他的外孫女?
還是親的!
好嘛。
還真他娘的是沾親帶故。
“兩位,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慢慢說?”李玄明獰笑道:“你有了兩個宗室女,兩個國公女兒還不滿足,連公主的女兒都敢欺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