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朱慈烺覺得對左良玉的賞賜似乎有些不夠,所以他決定再給左良玉一個驚喜。
那就是封左良玉的兒子左夢庚為錦衣衛千戶,並且在東宮任職。
不過左良玉的兒子沒什麼本事,所以這個職位隻是個虛職,旨在表達對左良玉的表彰和信任。
好讓他更加死心塌地地為朝廷賣命。
畢竟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左良玉還是很有價值的!
另外這次朱慈烺打算用正常的流程下達聖旨。
也就是先把這兩封捷報和自己對左良玉和汪喬年的封賞送到內閣。
然後由內閣大臣們根據旨意討論結果,對奏章提出處理意見,貼在奏章上再呈上來,這一過程稱為“票擬”。
然後朱慈烺對內閣票擬的內容進行審閱,用紅筆進行批示,同意則照票擬執行,不同意則可提出修改意見或直接駁回重擬。
這一過程成為批紅。
批紅是皇帝決策的關鍵環節,體現了皇權的最終決定權。
經過批紅後的旨意,會由專門的官員進行抄寫,形成正式的詔書或諭旨。
抄寫完成後,會有專人進行校對,確保內容準確無誤,最後加蓋皇帝的玉璽,就可以頒發與執行了。
而朱慈烺之所以要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一切恢複到正常的流程罷了。
崇禎以前很討厭這樣的流程,因為他下達的聖旨大多數都會被內閣駁回,這讓崇禎覺得很沒麵子。
不過當然,歸根結底還是崇禎無法掌控內閣的緣故。
但是現在嘛
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隻要幾位內閣大臣的腦子沒出毛病,他們絕對不敢駁回聖旨。
果然和朱慈烺猜想的差不多,在收到王承恩送來的捷報和奏折之後,內閣經過短暫的商議,然後就直接全體通過了。
一開始的時候,內閣的幾位大臣們其實有些不太相信左良玉能立下如此功勞。
畢竟他們之前也聽說過不少關於左良玉的事情,知道這家夥向來是個驕兵悍將,而且已經有軍閥的趨勢了。
結果沒想到,莫名其妙地左良玉突然就成了大明在河南的擎天之柱,還立下了如此大功,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懷疑左良玉可能又是在虛報功勞,試圖騙取朝廷的封賞!
不過等看過汪喬年的捷報之後,他們就知道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了。
畢竟他們雖然不了解左良玉,但卻很了解汪喬年,知道汪喬年絕對不會和左良玉同流合汙。
而這也就是說這種事情是真的,左良玉真的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
所以內閣大臣們也就沒有再和朱慈烺唱反調,而是直接就同意了朱慈烺的決策。
畢竟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們對於李自成、張獻忠這樣的賊寇也是恨之入骨。
因為這些家夥每到一個地方,無論是當地的鄉紳、官員還是宗室,全部都會被屠戮殆儘。
這幾乎相當於和整個國家的所有階級開戰了!
也包括他們這些官員。
這大概也是原本曆史上大明的士紳集團不願意幫李自成,而是願意幫建奴入住中原的原因了。
就這樣,當天中午的時候,一切就已準備妥當,聖旨隨即直接發往了河南和安徽。
給河南的聖旨是關於封賞的,給安徽的聖旨是調撥糧草銀子的。
除此之外,大明日報接下來幾天的頭條也都是這件事情。
總而言之,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朝廷有絕對的能力擊敗賊寇,讓整個天下重歸安寧。
第二件事情,朝廷絕對不會虧待每一個為國儘忠的臣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三天過去了。
在這幾天裡,已經有距離京城較近的宗室藩王帶著宗室子弟陸陸續續進京了。
少的幾百人、多的上千人。
不過朱慈烺並沒有選擇接見他們,而是打算等到其他的宗室全部進京之後,再統一接見。
然後又吩咐朱聿鍵好好安置他們,親王、郡王之類的直接在京城安置,其他的則安置在城外的新城中。
新城雖然還沒有完全修建好,但好歹還是能保證住在這裡的宗室子弟基本的生活條件,所以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這一天,朱慈烺剛下朝正打算回東宮的時候,突然李若璉匆匆來報:
“太子殿下,武當山掌教到了!”
聽到這話,朱慈烺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之前在遼東的時候,朱慈烺和崇禎‘坦白了’身份,當時他曾答應過崇禎,等回到京城之後,要教崇禎修仙。
當然,說是修仙也不確切,準確來說其實是教崇禎一套可以強身健體的功法而已。
不過回京的時候‘遭遇’了刺殺,然後又是收取欠稅、以及宗室子弟進京這些事情,所以就耽擱了。
大概在十天之前他才想起了這件事,然後就吩咐錦衣衛查查京城周邊,看有沒有什麼比較有名的道觀或者道士。
結果一番查下來,他多少有些失望。
雖然京城附近確實有很多道觀,裡麵也住了很多道士,不過這些道士無一例外都是沒什麼本事的,或者更直白的說就是些混日子的。
朱慈烺再三考慮之後,最終決定把當代的武當山掌教給請下山來。
這麼做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是讓他陪著崇禎消遣一下,沒事教崇禎打打太極拳什麼的,也算是給崇禎找點事兒做,這樣崇禎也就不會去插手國家大事了。
就算是他非要較崇禎修仙,那也沒關係!
怎麼說呢?
雖然皇帝一般不能修仙,但崇禎很明顯是個例外。
崇禎要是修仙的話,對大明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於第二個目的,自然就是關於宗教的問題了。
要知道現如今,天主教在大明的發展可是非常興盛的。
每到禮拜天的時候,都會有大量的官員前去天主教堂參與彌撒,這是天主教最重要的宗教儀式之一。
雖然大明並沒有禮拜天的說法,但那些傳教士還是根據時間推算出了具體的日期。
而且參與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很多的朝中大臣,甚至包括畢懋康、宋應星等人。
對於這種事情,朱慈烺也不好製止。
一來大明是一個比較開放的國家,並不禁止宗教信仰,也不強迫任何人的宗教選擇。
二來他們去參拜的時候,有時候還會交流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其中就包括火器,這對於國家未來的發展是有利的,所以朱慈烺也懶得搭理。
可他又覺得不能再繼續這麼放任下去,必須得讓其他宗教來製衡一下天主教了。
而朱慈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道教了!
畢竟大明皇室曆來都十分崇拜道教,真武大帝更是被奉為主神,一直享受大明皇室的祭拜。
這個時候讓武當山的掌教出麵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至於朱慈烺本人,他雖然不信仰任何宗教,但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自然也是選道教了。
思緒回轉,朱慈烺並沒有著急接見這位掌教道長,因為他突然想到今天貌似就是禮拜天,也就是天主教參與彌撒的日子。
這個時候,想必那些信仰天主教的官員和百姓們都會聚集在天主教堂。
想到這裡,朱慈烺直接看向李若蓮吩咐道:
“你先去帶他去天主教堂轉悠一下,之後再帶他來見本宮。”
李若蓮雖然不知道朱慈烺要乾什麼,但還是恭敬地回道:
“臣遵命。”
隨後李若蓮便轉身離開了。
朱慈烺也是回到了東宮。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李若蓮又來到了東宮,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
這個道士赫然便是當代的武當派掌教衝虛道長。
不過這位道長此時此刻似乎看起來並不高興,滿臉都是陰霾之色。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剛剛見識到了一場讓他大感震驚的儀式。
他看到在一座巨大的教堂之中,許多官員和百姓聚集在此,然後舉行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儀式。
而他們朝拜的對象居然是一個名叫‘上帝’的神明。
說實話,這讓衝虛道長覺得很膈應。
在他看來,外國的神明哪裡有中國的神明好,為什麼這些官員和百姓會去崇拜外國的神明呢?
稍微打聽了一下之後,他就更加生氣了。
因為那個所謂的天主教,居然強製要求官員和百姓隻信仰上帝,甚至還不能祭拜先祖,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讓他很生氣,即便此刻他心中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散。
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李若蓮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回頭小聲提醒道:
“道長,馬上就要見到太子殿下了,您還是把你的情緒收斂一下吧,不然衝撞了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衝虛道長聽後,趕忙點了點頭。
“多謝大人提醒!”
隨後閉上眼睛控製心神,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很快又恢複了之前淡然的模樣。
不多時,他們便在東宮的後花園中見到了朱慈烺。
“太子殿下,人帶到了。”
李若蓮恭敬地說道。
朱慈烺點了點頭,隨後揮了揮手,示意李若蓮可以退下了。
李若蓮再次行了一禮之後,隨即便退下了。
緊接著,朱慈烺這才看向了眼前的這位武當山掌教。
隻見他身形清瘦,瞧模樣大概六七十歲,周身散發著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仿佛與這塵世格格不入。
身上的道袍是柔和的淡藍色,輕薄的布料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好似山間飄浮的嵐靄。
腰間一條深藍色絲絛,猶如深邃的夜空,絲絛上懸掛的玉佩,材質通透溫潤,雕刻著古樸的八卦圖案,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頭發整齊束起,一根簡約的木簪穩穩穿過發髻。
在陽光的照耀下,幾縷銀絲若隱若現,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頷下一縷花白的胡須,隨風輕輕飄動,就像一條銀色的絲帶,彰顯著他的古樸和莊嚴,令人不禁對他肅然起敬。
怎麼說呢?
但就外貌來說,這位掌教一看就是個世外高人。
若是放在武俠裡,怎麼著也是個武林至尊。
想到這裡,朱慈烺笑道:
“道長便是武當山的掌教吧?”
衝虛道長聽到問話,滿臉恭敬地低著頭說道:
“貧道便是武當山的掌教衝虛子,見過太子殿下。”
他是出家之人,見了皇帝都不用跪,何況是太子呢?
所以隻是微微彎下了腰,就當是行過禮了。
當然,朱慈烺也不在意這點,隻是笑著說:
“道長遠道而來辛苦了,快請坐吧。”
朱慈烺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衝虛道長也不客氣,正要坐下的時候突然無意間看到了朱慈烺的臉,然後瞬間就愣住了。
因為朱慈烺的這張臉突然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他又說不出來到底在哪裡見過,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朱慈烺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幕,隨即有些疑惑地問道:
“道長,你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本宮?”
衝虛道長回過神來,然後語氣詫異地說道:
“敢問太子殿下,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朱慈烺搖了搖頭:
“沒有,本宮從未見過你,你若是此生沒有來過京城的話,那麼你應該也是沒有見過本宮的。”
衝虛道長更加疑惑了。
按理來說確實是如此,但他還是覺得朱慈烺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了。
突然就在下一秒,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也終於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了!
他是在武當山的道觀中見到的!
要知道在武當山,其實一直供奉著兩張真武大帝的畫像。
一張是明成祖朱棣登上皇位之後,重新繪製的真武大帝畫像。
當時朱棣登上皇位,為了神化自己,將天下的真武大帝畫像全部都換成了他的畫像,就連武當山也不能例外。
甚至連武當山的真武大帝雕像也都換成了朱棣的樣子。
沒辦法,在皇權麵前,神權有時候也得讓步。
至於第二張真武大帝的畫像,則是從宋朝便流傳下來的一張真武大帝的畫像。
這張畫像的出處已經無法考究了,有說是宋代名家所畫。
也有說是宋真宗夢中所見,然後讓畫師所畫。
反正無論如何是何種說法,這張真武大帝的畫像都在武當山供奉了好幾百年,並且被公認為應該就是真武大帝該有的模樣。
而那張真武大帝的畫像,居然和眼前的這位太子有九分相似。
也是因此,所以衝虛道長才會覺得在哪裡見過,並且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想到這裡,衝虛道長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往那方麵想,隻是突然覺得眼前的朱慈烺親近了些。
當然,朱慈烺可猜不到這位道長心裡在想什麼。
他隻覺得這位道長突然之間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過,就算朱慈烺真的知道了恐怕也不會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他隻會覺得這老道士應該是為了討好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這大概其實也隻是一種微妙的巧合,朱慈烺隻是湊巧長得好似那副畫像中的真武大帝罷了!
當然,這並不重要!
朱慈烺再次開口問道:
“道長,想必之前你已經看到過那些大臣和百姓去朝拜西方神明的場麵了吧?”
衝虛道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又冷了下來,隨後拱手說道:
“太子殿下,恕貧道直言,此等神明非我華夏之神明,又豈能護我華夏之百姓?”
“官員和百姓如此信奉一個西方神明,實在是不可取!”
朱慈烺笑著點了點頭:
“不瞞道長所言,本宮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大明向來宗教自由,也不能強製百姓信仰其他教派。”
“所以本宮想讓你留在京城,大肆宣揚我道家文化,與那外國宗教分庭抗禮,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的時候,衝虛道長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要知道在明朝的時候雖然道教一直都很興盛,但這種興盛也是分等級和時間的。
朱棣當上皇帝的時候確實興盛了幾十年,但很快又沒落了。
然後嘉靖皇帝沉迷道教的時候又興盛了幾十年,然後又沒落了。
直到現在,雖然說明朝依舊尊崇道教,但力度已經少之又少了,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提並論。
而作為一個道家宗派的掌教,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吸引到更多的信徒。
想到這裡,衝虛道長趕忙說道:
“太子殿下,若是如此的話,貧道自當全力而為。”
朱慈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瞞你說,最近一段時間父皇有些沉迷於求仙問道之說。”
“本宮本來想在附近找幾個道士陪父皇消遣,結果附近的道士都是些無能之輩,所以這才不遠千裡將你請了過來。”
“希望你能一邊宣揚道教文化,一邊和父王一起參禪問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衝虛道長心中的激動頓時就更加難以自持了。
他本來以為太子找他來,是因為太子殿下對道教感興趣,結果沒想到真正對道教感興趣的居然是當今皇帝。
那這豈不是穩了嗎?
畢竟這天下誰能大過皇帝啊!
隻要皇帝信奉道教,那麼宣揚道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正在衝虛道長暗自暢想的時候,朱慈烺突然冷不丁地再次開口問道:
“道長,你說人真的可以修煉成仙嗎?”
這話一出口,衝虛道長的心情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因為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個送命題啊!
他要說不相信吧,這不就是違背了他自己的信仰嗎?
可他要是說相信,那也說不通啊!
遠了不說,就說近的吧!
當年的嘉靖皇帝可是沉迷於求仙問道幾十年,各種功法、丹藥哐哐的炫,結果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這樣他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衝虛道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朱慈烺的時候,朱慈烺卻突然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本宮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而已,道長太過於擔憂了。”
“不過有些事情本宮必須與你說清楚,那就是你隻需要教父皇一些強身健體的簡單功夫就可以。”
“父皇若問你要丹藥吃的話,你就來找本宮,本宮會讓太醫做一些滋補的藥丸送給你,再由你呈遞給父皇。”
“總的來說,以往那些所謂能成仙的丹藥不要拿出來了。”
“若是真的吃幾枚丹藥就可以成仙的話,嘉靖爺早就成仙了!”
朱慈烺這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那就是他不相信什麼人能修煉成仙的事情,所以衝虛道長最好也不要拿這種事情來忽悠崇禎。
沒事乾了隻要陪崇禎練練強身健體的功夫就好。
衝虛道長是一個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
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鬆了口氣。
因為作為一個道士,他自然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明存在的,不過他其實也並不相信人可以修煉成神明。
真要這樣的話,秦皇漢武都不都成仙了?
這兩者之間其實並不矛盾。
如果皇帝想讓他幫忙修煉成仙的話,他說不定還會感到害怕。
但如果隻是陪皇帝打打拳,然後再吃點滋補的藥丸,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想到這裡,衝虛道長趕忙說道:
“太子殿下放心,貧道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慈烺給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見父皇吧,父皇已經等你很久了。”
衝虛道長聽後也沒猶豫,行禮過後便告辭了。
緊接著,李若璉又帶著衝虛道長直接進了皇宮。
另一邊,崇禎也早已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禦花園裡等著呢。
見到崇禎之後,衝虛道長趕忙一甩拂塵,拱手道:
“貧道衝虛子,見過皇帝陛下。”
崇禎笑著擺擺手說道:
“道長不必客氣,朕可是等你好久了。”
隨後崇禎先是邀請衝虛子坐下,然後直接屏退了身邊的宮女和太監,隻留下了他和衝虛道長。
待眾人退下之後,崇禎開門見山問道:
“道長,是否已經見過太子了?”
衝虛道長趕忙回道:
“回陛下,貧道來之前確實是見過太子殿下了。”
崇禎微微點頭,隨後似有所指地問道:
“那麼你在見到太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太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說他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
很明顯,崇禎是想問問衝虛道長有沒有察覺到朱慈烺是真武大帝轉世這件事情。
畢竟在他看來,這位衝虛道長可是武當山的掌教,他應該也能察覺到朱慈烺的真實身份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這話的時候,衝虛道長突然就想到了朱慈烺和那幅宋朝真武大帝畫像十分相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