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雖然逃了,但他的大多數兵馬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所以還是直直撞上了左良玉的隊伍。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的老營士兵為給張獻忠爭取逃跑時間,主動留了下來斷後。
最終,張獻忠帶著一千騎兵繼續逃亡,留下兩千騎兵抵擋左良玉。
左良玉看著張獻忠再次逃脫,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破口大罵道:
“張獻忠,你他媽的怎麼又逃了?”
在左良玉看來,逃走的不止是張獻忠,還是自己的爵位啊!
不過左良玉心裡也明白,若不解決眼前這兩千人,根本就沒法追上張獻忠。
於是,他隻能強壓怒火,率領騎兵如餓狼般衝向這兩千人。
這些留下來斷後的老營士兵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戰鬥力自然也是超乎尋常地凶狠,這就導致左良玉的軍隊一時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反應過來了之後,最終還是左良玉的騎兵占據了上風。
左良玉帶領親兵在陣中左突右衝,手中的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接連砍翻好幾個老營士兵。
緊接著正準備再次揮刀之時,突然感覺肩膀一陣劇痛,仿佛被火灼燒一般。
他低頭一看,就發現肩膀中了一箭!
原來是一名老營士兵趁他不備,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盔甲。
“大人!”
周圍的親兵見狀,立刻圍攏過來,將左良玉護在中間。
隨後,數名親兵如猛虎般衝上前去,將射箭的老營士兵砍成了肉泥。
而就在這一陣混亂之際,張獻忠帶著一千人趁機逃得更遠了。
左良玉看著遠去的張獻忠,氣得捶胸頓足,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他憤怒地下令道:
“殺了眼前這些賊寇,無論投降與否,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很快,這兩千老營士兵便在左良玉軍隊的圍剿下全軍覆沒。
做完這一切之後,左良玉顧不上肩膀的傷痛,帶著剩下的人馬匆匆趕回信陽城下。
此時,主戰場的戰鬥也已接近尾聲。
老營士兵雖有一定戰鬥力,但大多出身農民軍,在左良玉精銳官兵的猛烈攻擊下,根本不堪一擊。
當明軍展現出超凡的戰鬥力時,老營士兵瞬間被嚇得肝膽俱裂。
再加上左良玉率領騎兵及時歸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爭迅速畫上了句號。
鉛灰色的蒼穹下,最後一縷硝煙如同幽靈般緩緩消散,刺鼻的硝煙味與濃烈的血腥氣,仿佛一雙雙無形的手,肆意地交織彌漫著。
放眼信陽城外,焦黑的土地宛如被惡魔啃噬過一般,農民軍、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其上,斷劍殘戈隨意丟棄,在死寂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遠處,幾棵枯樹在狂風中扭曲著身軀,發出如泣如訴的嗚咽,似乎在為這場慘烈的廝殺哀悼。
左良玉騎在戰馬上,目光掃過這片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勝利的暢快如同一股暖流,在他的血管中奔騰。
可戰死士兵的屍體,又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內心。
不過一想到這場勝利能讓自己距離夢寐以求的侯爵之位更近一步,左良玉還是頗為興奮的。
畢竟大破賊寇、守住信陽,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打贏這場仗後,後續的事務如同潮水般按部就班地展開。
首要任務,便是對受傷士兵進行緊急救治。
之後,要將投降的俘虜儘數聚攏,緊接著對戰場展開全麵打掃。
同時,必須儘快焚燒屍體,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得讓人窒息,不出一天,屍體就會散發陣陣惡臭。
若不及時處理,極有可能引發瘟疫,給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帶來新一輪的災難。
然而這些看似平常的工作,實際操作起來卻困難重重。
因為投降的俘虜數量多得超乎想象。
雖然之前大部分的農民軍僥幸逃脫,但在這戰火紛飛、餓殍遍野的世道裡,他們深知即便逃脫,也難以在荒野中覓得生機,於是紛紛主動折返乖乖選擇了投降。
這使得眼前的俘虜數量一下子超過了五萬人。
在一片開闊卻滿是坑窪的空地上,俘虜們或蹲或坐,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他們交頭接耳,聲音中帶著顫抖,四周彌漫著不安的氣息。
打掃戰場同樣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畢竟這群農民軍生活極度貧困,即便隊伍裡夾雜著不少老營士兵,依然一貧如洗。
戰場上,除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幾乎沒什麼值得收集的物資。
遍地的破衣爛衫在風中瑟瑟抖動,為數不多的武器也都鏽跡斑斑,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悲慘命運。
打掃的士兵們皺著眉頭,一邊翻動著屍體,一邊在心底抱怨。
本來以為能撈點油水,結果沒想到啥也撈不到!
不過這些瑣碎事務已無需左良玉親自操心了。
當左良玉率軍抵達信陽城下時,天色不知為何突然變的陰暗了起來,給這座飽受戰火洗禮的城市蒙上了一層壓抑的色彩。
城牆上布滿了被炮火轟出的坑窪,就像一張張猙獰的麵孔。
破損的旗幟在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仿佛在講述著戰爭的殘酷。
而汪喬年早已帶著一眾官兵等候多時了。
看到左良玉終於出現,汪喬年隨即快步上前,言辭間滿是感激。
“左將軍,此次若不是你及時馳援,恐怕信陽城早已淪陷,我等也早已性命不保,感謝你解救了信陽城以及城內的數萬百姓!”
左良玉在親兵的攙扶下翻身下馬,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道:
“汪大人言重了,保家衛國、解百姓於倒懸,本就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汪喬年的官位比左良玉高出不少,且身為文官中的清流,在朝堂上頗具威望。
因此,左良玉在他麵前言行間自然恭敬有加。
但此刻,左良玉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此次救援信陽,不僅解了城圍,更是為自己積累了寶貴的政治資本。
說不定汪喬年日後還能在朝堂上為自己美言幾句,助自己更上一層樓呢!
畢竟自己差不多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吧?
而汪喬年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細想左良玉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即便他知道了也不在乎。
畢竟若不是左良玉趕來救援,信陽城此刻恐怕已被戰火夷為平地,他和城中官兵也早已身首異處。
對汪喬年而言,左良玉確實是他的救命恩人。
緊接著汪喬年目光一掃,突然發現左良玉的臂膀正汩汩流血,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不斷滴落。
他不禁驚呼道:
“左將軍受傷了!快隨我進城醫治,如今天氣炎熱,這傷口可耽擱不得!”
左良玉也沒有推辭,當下便隨汪喬年入城。
進城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心中一暖。
原來是城內百姓得知信陽城成功解圍,紛紛湧上街頭,一個個歡呼雀躍,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不過想來也是,擊退了賊寇,他們的家園和財產得以保全,往後的日子又有了盼頭,怎能不欣喜若狂。
左良玉看到百姓們的歡呼,虛榮心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胸膛不自覺地挺得更直了。
與此同時,城內的富商們迅速自發組織起來。
他們深知若想避免兵痞進城騷擾,讓自己的家業免遭洗劫,就必須主動犒勞城外的大軍。
於是,富商們紛紛慷慨解囊,拿出大量的錢糧和酒食,供城外的大軍享用。
另一邊,汪喬年已經帶著左良玉來到了自己的府邸。
庭院中的樹木在寒風中微微晃動,樹枝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似在迎接凱旋的英雄。
而管家早已得到消息,提前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左良玉在親兵的協助下處理完手臂上的傷口後,便與汪喬年一同入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汪喬年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言語間滿是感慨:
“說實話,賊寇圍城時,城中兵力懸殊,我真以為信陽城此番在劫難逃,心中隻想著以死報國,儘忠職守。”
“卻沒想到左將軍神兵天降,及時趕來救援,這場勝利真是宛如一場夢境一般!”
左良玉聽後,對汪喬年不禁多了幾分敬重。
因為就在他趕來救援時,親眼目睹汪喬年身著戰甲,親自帶兵在城外與賊寇廝殺。
若汪喬年是武將,這其實倒也不足為奇,可他身為一介文臣,竟能在大戰中鎮定自若,甚至親自帶兵廝殺,實在令人欽佩。
下一秒,左良玉連忙拱手誇讚道:
“汪大人切勿過謙,依在下看來,您在守城期間奮勇殺敵、堅守城池,功勞絲毫不比我小。”
汪喬年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道:
“左大人就彆客氣了,此次要不是你率領大軍衝鋒陷陣,力挽狂瀾,這信陽城恐怕早就被賊寇攻破了,本官也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戰!你才是首功。”
“本官定會在奏書中如實詳細陳述你的功績。”
左良玉聽後,頓時喜笑顏開。
以往的捷報多由他自己撰寫,可其中難免誇大其詞,水分頗多,朝廷也一直不怎麼相信他的捷報。
雖然這次獲得了大勝,但他還是擔心朝廷不相信他的捷報,認為他是在虛報功勞。
不過若是汪喬年在他的奏疏裡也詳細講明此事,那麼他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畢竟汪喬年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在朝堂上信譽一向很好,他的話朝廷肯定會相信的。
想到這兒,左良玉趕忙舉起酒杯:
“如此,下官就謝過汪大人了。”
隨即兩人再次碰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在房間裡回蕩,氣氛一片喜氣洋洋。
下午,戰場統計結果大致出爐。
此戰殲滅農民軍兩萬餘人,俘虜五萬餘人、還俘獲了包括李定國、劉文秀等張獻忠的義子和其他高級將領。
然而繳獲的糧草、甲胄卻少得可憐。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農民軍本就一窮二白。
而這些繳獲物自然儘數歸左良玉所有。
在此次戰爭中,左良玉損失了三千多人,麾下的糧草、裝備也消耗巨大,急需補充。
對於俘虜中身強力壯、願意歸順的,左良玉決定將他們編入軍隊,充實自己的力量。
左良玉盤算著,這些新補充的兵力,再加上此次戰功帶來的封賞,自己的勢力又能壯大幾分,說不定離侯爵之位又能邁進一大步。
然而,事情其實還遠未結束。
因為城外仍有不下十萬農民軍在周邊地區遊蕩。
若不儘快將他們聚攏收服,這些人極有可能再次為禍四方。
而這也是賊寇難以徹底剿滅的原因!
畢竟他們人數眾多、行蹤不定,又難以管控。
等到餓急眼的時候,就會再次劫掠周邊的村莊和城池。
汪喬年和左良玉對此心知肚明,所以接下來,他們計劃儘快聚攏逃往四周的農民軍,然後再按照朝廷的規定,將這些人運至遼東。
但這就麵臨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糧食問題。
要知道河南地區已連續多年遭受旱災,莊稼顆粒無收,田野裡一片荒蕪,根本沒有多餘的糧食給這些農民軍吃。
而要聚攏這十萬多農民軍,就必須提供足夠的食物,否則移民戍邊的計劃根本無法實施。
不過好在朱慈烺早已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此前便下令,各省收繳上來的欠稅無需全部運往京城,需留下一部分充作軍餉和應急糧食。
例如安徽一帶稅收,一大半會運往京城,另外一小半則會運到合肥儲存起來。
如此一來,汪喬年隻需與安徽方麵溝通協調,便可獲得源源不斷的糧草供應。
左良玉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算是落了地,暗自慶幸太子的先見之明。
另外,打了勝仗後,邀功領賞和撫恤傷亡的士兵也是重中之重。
以往明軍與農民軍作戰後,士兵總是得不到應有的獎勵,戰死沙場的士兵家屬生活無依,受傷的士兵也得不到妥善的治療。
這就導致明軍作戰時消極怠工,不願拚命。
左良玉此次經曆大戰,也算是損失慘重了,若朝廷不給獎勵和撫恤,軍隊士氣必將受挫。
同時這也是衡量朝廷能否讓河南一帶明軍儘心儘力效力剿滅賊寇的關鍵。
簡單來說,這功勞他們算是立下了,就看崇禎願不願意給錢了!
於是乎就在當晚,兩封密信便以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
兩天後,京城。
這天早上,朱慈烺照例進宮向崇禎皇帝和周皇後問安。
在古代,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子,每日都要向皇帝和皇後問安,這是孝道的體現,也是宮廷禮儀的重要組成部分。
既然穿越到這個世界,朱慈烺自然也必須遵循這一規矩。
問完安後,朱慈烺又陪著崇禎在禦花園裡喝了杯茶。
緊接著就在朱慈烺準備離開時,一個人影突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口中還高呼道:
“陛下,太子殿下,大喜啊!河南捷報!”
父子二人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的抬頭望了過去,就見不遠處,李若蓮滿臉欣喜的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兩封書信。
崇禎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朱慈烺卻大概猜到一些。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左良玉打了大勝仗。
隨即,李若蓮來到二人身邊,恭敬地呈上書信道: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河南傳來捷報,左良玉左將軍以兩萬軍隊大破賊寇二十萬大軍!”
“什麼?快拿來看看!”
崇禎聽到這話,頓時就抑製不住嘴角的喜悅,連忙吩咐了起來。
一旁的王承恩立刻上前,從李若璉手裡接過書信後,便將兩封書信分彆遞給了朱慈烺和崇禎。
崇禎接過書信後迫不及待地便打開了書信,隻見這封書信是左良玉所寫,信中詳細描述了信陽之戰的戰鬥經過。
以及他是如何以兩萬大軍擊敗張獻忠的二十萬大軍的。
當然還著重說明了一下他此戰的功勞。
崇禎看完之後,臉上笑意更濃。
因為他是真的沒想到左良玉竟能立下如此赫赫戰功。
以往左良玉雖然也打過勝仗,卻從未有過這般輝煌的戰績。
與此同時,朱慈烺也在閱讀手中汪喬年寫的書信,內容同樣是關於信陽之戰的。
二人看完各自手中的書信後,又相互交換閱讀了起來。
片刻之後,崇禎放下書信,一臉感慨的說道:
“真沒想到,左良玉竟會立下如此大功,看來朕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朱慈烺放下書信,回應道:
“父皇,並非你小看了左良玉,而是以前朝廷財政拮據,拿不出足夠的錢糧出來,所以左良玉才刻意保存實力,不願全心為朝廷效力。”
“再加上父皇此前對將士們賞罰不夠分明,有些刻薄寡恩,他們就更不願賣命了。”
崇禎聽到這話之後麵露尷尬,他雖然知道朱慈烺所言屬實,但是這番話實在是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緊接著,朱慈烺又問道:
“父皇,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封賞左良玉和汪喬年?他們立下如此大功,若不封賞,實在難以服眾。”
朱慈烺之前已經注意到了,左良玉的書信雖未直接邀功,但字裡行間都在炫耀戰功,顯然是想邀功請賞的。
除此之外,信中還提到此次損耗巨大,死傷超過三千人,加上之前的損耗,總人數多達四千。
雖然這些損失的士兵可從農民軍俘虜中補充,但陣亡將士急需撫恤,而且經曆如此大戰,也需犒賞全軍,這些都亟待落實,否則將難以維持軍隊戰鬥力。
崇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連忙點頭道:
“你說得確實在理,那你說說該如何封賞?”
隻要是換作以前,崇禎對這類事情必定斤斤計較,但是如今朝廷國庫充盈,他也沒那麼小氣了。
朱慈烺思考片刻之後說道:
“兒臣之前答應過左良玉,若他能殺了張獻忠或李自成,就封他為侯,若能同時殺了兩人,就給他封國公。”
“雖說他暫時還沒完成這兩件事情,但曆經如此大捷,封個伯爵應該不為過吧。”
伯爵嗎?
崇禎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
“既如此,那就封他個伯爵。”
“若他日後真能殺了張獻忠和李自成,封個公爵又何妨?”
朱慈烺繼續說道:
“至於汪喬年,他如今是兵部右侍郎,從二品官員,品級上不好再升了,不如加封個太子太保銜,再蔭封一子為錦衣衛千戶如何?”
“除此之外,士兵的撫恤和犒賞也不能落下。”
“這是近年來明軍對賊寇造成的最大的一次重創,如今恐怕天下官兵都在等待著朝廷的反應。”
“若此次不能妥善撫恤、獎勵軍隊,恐怕會讓將士們寒心,更彆提為國儘忠了。”
崇禎聽後心中又是一陣無奈。
因為這話分明是在指責他以前沒好好撫恤軍隊。
可以前朝廷沒錢沒糧的,他拿什麼撫恤軍隊啊?
想到這兒,崇禎就有些不開心了,隨後他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這種事情你不用跟朕商量,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反正朕說了也沒什麼用。”
朱慈烺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而且他心中已有了盤算。
這次的撫恤,還是按照之前擬定的標準執行。
那就是普通士兵戰死者,每人撫恤一百兩銀子,軍官戰死者,三百兩起步。
此外,所有參戰且存活下來的士兵,每人犒賞三十兩銀子。
這些銀子無需從京城運送,直接從各省的稅收中調撥即可。
朱慈烺雖然打算明年對李自成和張獻忠動手,但其實準備工作早已展開了。
他之前就已經下令,調動了河南周邊的幾個省份的兵力。
也就是陝西、山西、河北、山東、江蘇、安徽、湖北等幾個省份的兵力,讓他們初步形成包圍之勢。
確保張獻忠和李自成隻能再河南一帶鬨騰!
並在當地囤糧、屯兵、屯錢,為明年的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朱慈烺想要做好充足的準備,然後在明年一舉擊敗張獻忠和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