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朱耀的宗室子弟被罵得滿臉通紅,他本就嬌生慣養、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般羞辱?
一瞬間便被氣的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暴起。
緊接著沒有絲毫的猶豫,隻見他猛的調轉方向,雙手緊緊握住木槍的槍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朝著曹變蛟就瘋狂地衝了過去。
嘴裡瘋狂地嘶吼著:
“你這狗賊,竟敢如此羞辱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圍的宗室子弟見狀,有的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的則在一旁觀望,眼中帶著看熱鬨的神色,臉上也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此時,校場上空的烈日越發毒辣,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烘托得愈發濃烈。
曹變蛟邊軍出身,身經百戰,作戰經驗極為豐富,因此麵對朱耀那好似瘋狗一般的攻擊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隻見他眼神一凜,側身便輕鬆躲過朱耀刺來的槍尖。
朱耀一擊未中,身體由於慣性向前衝了幾步,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猛地轉身,再次揮舞著燧發槍朝著曹變蛟刺了過去。
曹變蛟冷笑一聲,身體如鬼魅般靈活移動,再次輕鬆避開。
緊接著,他瞅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右手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朱耀握劍的手腕,用力一扭。
伴隨著“哢嚓”一聲,朱耀手腕傳來劇痛,手中的燧發槍也是掉落在地。
朱耀疼得冷汗直冒,但心中的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不顧手腕的疼痛,抬起左手便握拳朝著曹變蛟的臉砸去。
曹變蛟頭微微一側,輕鬆躲過這一拳,然後順勢一個側身,抬起右腿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朱耀的腹部。
朱耀頓時感覺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如蝦米般弓起身子,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幾步,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仍未死心,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又要衝過來。
隻是這次沒等他衝過來,旁邊的幾個錦衣衛就迅速衝上前來,將他死死地按住。
朱耀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狗腿子,放開我!我可是大明正四品的輔國將軍,你們怎敢如此對我?”
就在這時,為首的一個錦衣衛冷聲道:
“奉陛下之命,對不認真訓練的宗室子弟一律按軍法處置!”
說完這話,他又看向了曹變蛟。
“曹將軍,此人該如何處罰?”
曹變蛟聽到這話,冷笑道:
“訓練懈怠、試圖毆打上官,打五十大板!”
這話一出口,朱耀瞬間如遭雷擊,囂張的氣焰立時消散,臉上也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
因為他聽明白了,這群錦衣衛是奉了崇禎的命令來的!
而且馬上要打他五十大板!
這五十大板下來,他哪裡還有命在?
想到這裡,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聲音也帶著哭腔:
“幾位大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可是宗室啊,看在陛下的份上,饒了我吧!”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錦衣衛和曹變蛟冷漠的眼神。
下一秒,曹變蛟揮了揮手,錦衣衛們直接將朱耀拖到一邊趴下,然後其中一個舉起板子,結結實實地就打了下去。
板子每落下一次,朱耀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真知道錯了!”
不多時,他身上皮開肉綻,就連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跡。
不到三十下的時候,朱耀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但是負責打板子的錦衣衛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還是直挺挺的打了下去。
開玩笑,說好的五十大板怎麼能少?
不過打板子的錦衣衛心裡還是有數的,所以接下來的二十大板隻是看著用力,但實際上卻並沒有用幾分力氣。
沒辦法,他也害怕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卻並未帶來絲毫涼意,反而裹挾著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
其他宗室子弟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景,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與此同時,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朝廷這次是來真的了!
若是他們再不好好訓練的話,那麼接下來躺在這裡的可就是他們了!
於是乎就在這短短幾天時間裡,整個新城的風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學堂裡,宗室子弟不敢有任何造次,而是乖乖讀書寫字。
訓練場上,亦是喊殺聲震天,宗室子弟們按照曹變蛟、黃得功等人的訓練方法,整齊劃一地進行著操練。
無論是持槍的姿勢,還是行軍的步伐,都逐漸變得有模有樣,乍看之下,還真有幾分軍人的氣勢。
曹變蛟等人看著這些改變,眼中也是不由得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因為他們知道,這群曾經的紈絝子弟正在逐漸蛻變,或許不久之後,真能成為大明的可用之兵,為保衛大明江山貢獻他們自己的力量。
這一日,京城的天空像是被一層輕柔的薄紗溫柔地籠罩著。
平日裡那熾熱刺目的陽光今日卻變得異常柔和,再加上時不時湧起的大風,倒是給悶熱許久的京城帶來了些許難得的涼爽。
城門口,人群似奔騰不息的潮水,熙熙攘攘,熱鬨非凡。
街邊小販們扯著嗓子叫賣,那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與車馬轆轆的喧囂聲、行人歡快的談笑聲相互交織,顯得無比熱鬨。
而就在此時,遠處一隊人馬仿若一條蜿蜒的長蛇,緩緩朝著城門蜿蜒而來。
馬蹄聲清脆悅耳,踏在那古樸的石板路上,富有節奏地敲擊出噠噠聲響。
為首的兩人並未乘轎,而是各自騎著一匹馬。
其中一位身著一襲錦袍,腰間帶著一條鑲嵌著璀璨寶石的玉帶,整個人顯得尊貴異常。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從陝西趕來京城的秦王朱存極。
此刻,他穩穩地端坐在一匹高大健壯的棗紅馬上,身姿挺拔如鬆,然而目光卻緊緊鎖在那高大巍峨、氣勢磅礴的城門之上。
眼神中滿是凝重與不安。
自接到聖旨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如被一塊沉甸甸的巨石狠狠壓住,再未得到片刻安寧。
因為他深知此事無比重大,很有可能涉及到秦王一脈未來的命運。
無數的猜測與擔憂,沉甸甸地籠罩在他的心頭,怎麼也揮散不去。
至於他身邊的另一人,卻並非出自秦王一脈,而來自甘肅蘭州的肅王朱識鋐。
肅王朱識鋐今年也不過四十來歲,麵容卻清瘦得如同秋日裡的枯枝,顴骨微微凸起,更襯得整張臉愈發消瘦,眼神中透著幾分拘謹與局促。
他身著一件樣式極為簡單、質地普通得近乎樸素的長袍,倒是和一旁的秦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實按常理來講,秦王的封地在陝西,而肅王的封地在甘肅,他們是不可能一起進京的。
而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肅王實在是太窮了!
護衛沒幾個不說,就連宗室子弟更是少的可憐。
這次接到朝廷進京的命令,他滿心都是擔心,因為他知道此行不僅路途遙遠、還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畢竟農民軍屠殺大明宗室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萬一在路上不小心遇到農民軍,然後被殺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所以想來想去,他決定給遠在陝西的秦王朱存極寫封信,希望秦王能和他一起進京。
在肅王朱識鋐看來,秦王一脈已經在陝西繁衍快三百年了,不說富可敵國,但肯定也是富得流油,護衛怎麼著也比他多,和秦王一起進京的話,安全方麵肯定是有保障的。
秦王朱存極念著同宗的情誼,又看肅王確實處境艱難,就答應了和他一起走。
於是,等到肅王朱識鋐帶著宗室自己來到西安之後,他們這才從西安出發。
一路上翻山越嶺,經過山西、河北,總算是來到了京城。
他們這次一共帶來三千多宗室子弟,因為普通的宗室子弟是不能進京的,所以就被安排在了城外。
隻有秦王朱存極和肅王朱識鋐帶著數十位郡王,在錦衣衛的帶領下進了京城。
而且至此,所有的還活著的大明藩王都來到了京城。
負責接待他們的錦衣衛帶著秦王一行人,沿著京城寬闊又乾淨的街道,直接往臨時安排的王府而去。
一路上,秦王朱存極和肅王朱識鋐時不時的就被京城的熱鬨景象給吸引住了目光。
隻見街邊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各種招牌在微風裡輕輕晃悠。
店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眼睛都看不過來。
叫賣聲一陣接著一陣,行人多得擠來擠去,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一片繁華的景象。
這和他們各自的封地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的封地最多也就是幾萬人、十幾萬人,而這京城可是足足有一百二十萬人,這人數可是差了十倍之多!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一座碩大的王府麵前。
這座王府雖然並非新建,但也修繕得頗為齊整,朱紅色的大門莊嚴肅穆,門前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彰顯出皇家的威嚴。
這是為肅王朱識鋐準備的王府。
而在距離此處不過數裡之外的地方還有一座差不多的王府,是為秦王朱存極準備的。
兩位王爺剛一安頓下來,錦衣衛便送來了至今為止所有的《大明日報》。
秦王朱存極之前在封地時,曾偶然見過這份報紙,因此並不感到新奇。
但同行的一些郡王從未接觸過,因此拿到報紙後,他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寫滿了好奇,迫不及待地坐下來仔細研讀起來。
看著這些郡王們專注的模樣,秦王朱存極心中泛起一絲感慨。
這些年輕的宗室子弟,對京城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可他們哪裡知道,這京城之中暗藏的波濤洶湧,猶如平靜湖麵下潛藏的洶湧暗流,遠非他們所能想象。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暗流吞噬!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晚上。
趕了一天的路,秦王朱存極也是有些累了,正打算早點休息的時候,突然一名仆人走了進來。
“王爺,外麵有人求見,說是其他幾位王爺派來的,邀請您前去赴宴,要為您接風洗塵。”
仆人說著,恭敬的遞來了一張帖子。
秦王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大驚。
要知道在這京城之中,藩王們私下相聚,這可是犯了朝廷大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王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伸手接過了仆人遞來的帖子,打開一看,果然是其他幾位藩王的帖子。
可這就讓秦王更加疑惑了,按理說這些藩王應該也明白藩王不可私交的道理,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邀請他去參加宴會呢?
仆人見秦王眉頭緊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王爺,剛才那送帖子的人說了,陛下曾經下過一道聖旨,允許他們這些進京的藩王私下會麵,在我們來到京城之前,其他的幾位藩王都已經見過麵了。”
“除此之外,那人還說了,自藩王進京之後,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因此也不必擔心陛下會心生猜忌。”
秦王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仍不免覺得荒唐。
不過他最終還是打算去赴宴,畢竟其他幾位藩王都已經相互見過麵了,怎麼少得了他呢?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秦王這才懷著複雜的心情前往赴宴地點。
宴會的地點同樣是在一座王府之內。
隻見宴會廳內燭火搖曳,數十盞造型古樸的宮燈高懸,燈罩上繪著花鳥魚蟲,昏黃暖光透過燈罩灑下,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影影綽綽。
燈光所及之處,一張巨大的雕花圓桌擺放著最中央的地方,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
秦王剛一出現,屋內等候的十來位藩王便迎了上來,然後各自簡單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沒辦法,他們要是不介紹的話,秦王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明朝到了這個時候,幸存的藩王其實已經不多了,大概也就隻有這麼十幾個了。
他們分彆是秦王朱存極、肅王朱識鋐、晉王朱求桂、代王朱傳、桂王朱由榔、魯王朱以海、淮王朱常清、潞王朱常淓、楚王朱華奎、蜀王朱至澍、瑞王朱常浩,以及剛剛被恢複藩王身份的唐王朱聿鍵。
至於其他藩王,大多數都死在了李自成和張獻忠手裡。
按理來說就算藩王死了,他們的爵位也應該由後代繼承才對,但要知道李自成和張獻忠對待這些藩王可是一直秉承著趕儘殺絕的念頭。
所以但凡被他們殺死的藩王,很少有後代存活。
就算有,大多數也是一些偏遠的旁支,根本沒有資格繼承爵位。
再加上朝廷其實也有意削減藩王數量,因此也就造就了如今這個場麵。
看到麵前的這些藩王,秦王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
想當初崇禎初年的時候,大明的藩王數量可是多達三十多位,可如今卻隻剩下眼前這寥寥十來位了。
秦王和其他諸位藩王雖然都不認識,但畢竟同為太祖朱元璋的血脈,所以在一番自報家門後,氣氛便逐漸熱絡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眾人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
聊著聊著,話題不知不覺間轉到了此次進京的目的上。
隨即有人說道:
“如今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估計近日陛下就會接見我們了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接話道:
“哼,我們都來了這麼些日子了,陛下卻遲遲不見我們,這不是明顯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嗎?”
說這話的是蜀王,隻見他此時臉頰泛紅,眼神迷離,顯然是酒意上頭。
而他的這一言語,瞬間如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打破了原本還算融洽的氛圍。
畢竟誰都知道這裡可是京城,他們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就被錦衣衛嚴密監視了起來,沒準現在門外還有錦衣衛在偷聽呢!
在這裡說這樣的話,很明顯是有些不太妥當的。
突然就在這時,一位平日裡較為穩重的藩王猛地一拍桌子,隨後隻見他滿臉怒容,大聲斥責蜀王道: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陛下日理萬機,豈是你能隨意揣測的?”
這一吼,驚得眾人皆是一震,隨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兩人身上,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一時間,宴會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原本還熱鬨交談的藩王們,此刻都停下了動作。
有人麵露尷尬之色,眼神閃躲,不知該看向何處。
有人微微皺眉,對這突如其來的衝突感到不悅。
還有人則暗自搖頭,覺得這實在有失體統。
一時間,客廳內的空氣仿若都凝固了一般,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王朱存極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但是很快,還是有人主動站了出來,然後笑著說道:
“諸位不要在意,蜀王隻是喝多了酒而已,並沒有責怪陛下的意思!”
“咱們都是大明的藩王、是朱家的子孫,怎敢責怪陛下?”
與此同時,蜀王也清醒了幾分,意識到剛才說錯了話之後他也是趕忙道歉了起來。
“諸位真是抱歉,本王貪杯多喝了幾杯說錯了話,在此向諸位賠罪!”
蜀王說著,剛準備拿起酒杯,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然後又拿起了一旁的茶杯。
“這酒就不喝了,喝多了容易出事,還是以茶代酒吧!”
蜀王說著,揚起脖子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眼見如此,眾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氣氛又開始逐漸活絡了起來。
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到了大明朱家軍的事情上。
有人皺著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道:
“依我看,這所謂的大明朱家軍分明就是讓宗室子弟去送死,朝廷這是想借此削減宗室人口啊。”
這話立刻引來了一些人的附和,他們紛紛點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確實如此,畢竟如今這宗室人口確實是有點多了。”
但也有人不讚同這種言論,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身為大明宗室,食國家俸祿,理當報效國家。”
“如今國家有難,正是我等挺身而出之時,怎能如此貪生怕死,說出這等怯懦之語?”
這話瞬間引起了幾位年輕藩王的認同。
“說的不錯,李自成、張獻忠這些逆賊大肆屠殺宗室子弟,我們難道就這麼一直放任不管嗎?”
“依我看就該成立朱家軍與他們廝殺!讓他們知道我朱家男兒也不是吃素的!”
但很快又有藩王站出來反對。
“話說的倒是沒錯,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那就是等打完了仗之後,這群宗室子弟又該如何自處?”
“畢竟現在可不是開國那會兒了,而且咱們跟陛下的關係實在是有點太遠了。”
這話一出口,就連剛才支持成立大明朱家軍的藩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秦王朱存極坐在一旁始終沒有參與眾人的討論,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平心而論,他其實也知道在這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麵前,他們這些藩王應該齊心協力,為了大明鞠躬儘瘁。
畢竟要是大明沒了,他們這些藩王哪裡還有命在?
就算僥幸活著,怕是也隻能隱姓埋名了此一生了。
可那些藩王說的也沒錯,如果真的成立了大明朱家軍,然後又成功打敗了李自成、張獻忠,那麼最後朝廷該怎麼對待這些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大明宗室呢?
重新給他們封王封爵?
說實話,秦王覺得不可能,畢竟大明至今為止已經快三百年了,這三百年的時間裡,足以證明當初的分封製度其實是錯的。
因為國家根本拿不出錢來豢養越來越多的宗室子弟,現在的宗室子弟就好似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吸血蟲一般。
他們非但對大明毫無益處,反而會拖垮大明!
所以秦王覺得封王是不可能的,可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又該如何獎勵他們?
總不能真的讓他們全部死在戰場上吧?
細細想來,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這也並沒有解決宗室的問題,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宗室子弟都有資格上戰場的。
一些年齡不符合的、身體素質較差的宗室子弟還是會繼續繁衍下去,直到再次拖垮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