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才剛剛泛起魚肚白,宣府那邊便有人快馬加鞭的來傳信。
說是讓阿布奈現在帶人過去接收糧食和其他物資。
阿布奈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一臉的錯愕與懵逼,似乎壓根沒想到會這麼快。
之前不是說好的三天內完成交接嗎?
怎麼這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了?
事實上,朱慈烺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被阿布奈搞得有些煩了,再加上這些糧食和東西遲早都要給,不如趁早給算了。
省得等兩天大軍回來的時候,自己還得分心處理這事兒。
於是乎,當天阿布奈便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宣府外,準備接收糧食。
朱慈烺自然也是信守承諾,之前答應阿布奈的所有物資,一分不少的全給了阿布奈。
當阿布奈看到一袋袋糧食和其他物資從宣府的城門源源不斷地運出的時候,他整個人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那堆積如山的糧食,還有各式各樣的物資,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他原本懸著的心落了地。
有了這些東西,他們總算是可以順利度過這個冬天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便來到了兩天後。
而就在這天淩晨,一場大雪悄無聲息地席卷了整個宣府和草原。
那紛紛揚揚的大雪,就像無數隻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又像是一片片潔白的羽毛,從天空中緩緩飄落。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整片大地就已經被一場大雪覆蓋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被。
朱慈烺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就聽到鄭小妹那清脆又帶著幾分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殿下,你終於醒來了,這外麵的雪也不知下了多久,已經有厚厚一層了。”
朱慈烺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原本還帶著幾分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瞪得老大。
因為他記得今天可是大軍返回宣府的日子,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下雪。
一瞬間,他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下一秒,他急匆匆地在鄭小妹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連早飯也不吃就直接出了門。
果然,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雪花還在不停地飄落,整個世界都被白色所籠罩。
旁邊的馬寶見到朱慈烺急切的樣子,趕忙跟在後麵,一邊小跑一邊說道:
“太子爺,你慢點,你慢點,不要摔著了,這雪天路滑,可彆出什麼意外。”
朱慈烺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出了衙門直接就奔著城牆上跑了過去,他要看看今天大軍能不能折返回來。
這一跑,半個宣府都被驚動了。
方正化、史可法、秦良玉得到消息之後,都匆匆來到了城牆之上。
他們一個個神色匆匆,腳步急促,仿佛也在為大軍的事情而擔憂。
而此時此刻,整個天地間早已經被大雪覆蓋,不過有值守的士兵不斷清掃,所以城牆上倒是沒什麼雪。
此時的朱慈烺身穿一身華麗的絲綿衣,外麵還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那狐裘柔軟又暖和,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
再加上頭上還有人打著傘,因此雪下得再大也落不到他頭上。
當然,朱慈烺也不在乎這點。
他隻是目光緊張地望向草原深處,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因為他知道下雪的話,肯定會影響大軍的速度,同樣的也有可能會麵臨各種未知的危險。
畢竟茫茫的草原此刻被大雪覆蓋,根本看不清道路,大軍行進起來肯定會困難重重。
他實在是害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一旁的秦良玉看到這一幕,瞬間就猜到了朱慈烺內心的想法。
於是她趕忙上前一步說道:
“太子殿下,臣即刻派幾支人馬前去接應大軍,確保萬無一失。”
秦良玉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給朱慈烺吃一顆定心丸。
朱慈烺聽到這話趕忙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有勞秦將軍了。”
秦良玉拱手領命,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隨即朱慈烺再次望向了草原深處。
此時此刻,他眼前的場景頗為壯麗。
往日青蔥的草原之上此刻已經被一片大雪覆蓋,白色的大雪仿佛與天地相連,既壯觀又絕美。
就連遠處那連綿起伏的山巒,此刻也被白雪覆蓋,就像一條條白色的巨龍蜿蜒在大地上。
不遠處的地方,依舊有一些商人冒著大雪前來宣府進行各種交易。
他們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腳步匆匆地走著。
他們大多數人倒不是真的為了錢才這般冒險,而是有些時候實在是部落裡沒有足夠的糧食過冬,所以隻能來到宣府換些糧食。
緊接著,片刻之後,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隊伍便出了宣府,然後直奔草原深處而去。
那騎兵隊伍整齊有序,馬蹄聲“噠噠噠”地響著,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腳印。
朱慈烺看到這一幕,也稍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旁的方正化勸道:
“太子爺,外麵寒冷,你莫要凍壞了身子,還是先回府衙吧,等這邊有消息了,奴婢馬上就派人來通知您。”
方正化一臉關切地看著朱慈烺,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朱慈烺搓了搓手,突然覺得自己老這麼擔心也不是辦法,畢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擔心就可以解決的。
反倒是自己在這裡一直守著,倒是讓半個宣府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說不定宣府裡的百姓們此刻肯定也在議論紛紛,都在為大軍的事情而擔憂。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到這裡,朱慈烺點了點頭說道:
“那本宮就先回去,若是看見大軍歸來,你即刻派人通報。”
方正化趕忙說道:
“奴婢遵命。”
隨後朱慈烺這才戀戀不舍的下了城牆,然後回到了府衙。
剛回到宣府內,瞬間就是一片暖洋洋的氣息撲麵而來。
隻見此時此刻,宣府內早已經燃起了一盆盆火爐。
那爐火燒得旺旺的,紅紅的火焰在爐中跳躍著,瞬間驅散了寒意,讓朱慈烺原本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鄭小妹走上前來,一邊為朱慈烺解下身上的狐裘,一邊說道:
“太子殿下,大軍還沒回來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一臉擔憂,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畢竟她也知道今天是大軍折返的時間,這麼久了還沒消息,她心裡也有些著急。
朱慈烺點了點頭說道:
“今日突降大雪,大軍可能行程慢了些,不過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畢竟這場大雪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突然就在這時,朱慈烺又想到了什麼,趕忙喊來馬寶道:
“馬寶,去探查一下城外的營帳有沒有準備妥當,若是大軍歸來,沒有營帳豈不是要讓將士們挨凍。”
之前朱慈烺就下過一道命令,那就是讓人在外麵修建大量的營帳,一來是方便大軍歸來的時候居住,二來也是為了安置那些俘虜過來的蒙古人。
他知道將士們一路奔波辛苦,要是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那怎麼說得過去?
馬寶聽到這話,趕忙上前說道:
“太子爺您就放心吧,昨天奴婢已經看過了,所有的營帳都已經安置妥當了,裡麵所需的煤炭、床鋪、棉被一應俱全,另外酒肉也早已準備好了,將士們歸來之時絕對不會挨凍受餓的。”
朱慈烺聽到這話,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他也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太緊張了。
畢竟這種事情是他親自吩咐的,再加上他又在這裡,哪有人敢耍什麼幺蛾子?
隨即他苦笑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辦法,還是心情太緊張了。
想想也是奇怪,之前鬆錦之戰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怎麼現在偏偏就這麼緊張了?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時辰。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錦衣衛猛地衝了進來。
隻見那錦衣衛一路狂奔,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和急切,見到朱慈烺納頭便拜。
朱慈烺不等他開口便直接問道:
“是不是大軍回來了?”
那錦衣衛聽到這話,趕忙點頭回道:
“回殿下,正是如此,大軍距離宣府已不足十裡。”
那錦衣衛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仿佛也在為大軍歸來而感到高興。
“好好好!”
朱慈烺聽到這話,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也終於鬆了口氣。
下一秒,他趕忙又吩咐道:
“速速通報,讓所有宣府的文武百官全部到城門口集合,準備雖本宮一起迎接大軍。”
那錦衣衛聽到這話,趕忙領命而去。
緊接著,朱慈烺也等不了了,他再次離開了府衙,直接衝著城牆而去。
不過這個時候鄭小妹倒是沒有湊這個熱鬨,畢竟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女人可以插手的。
她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待在這裡,不給朱慈烺添麻煩。
另一邊,待到朱慈烺登上那高大的城牆,從方正化手中接過望遠鏡時,他的目光瞬間被遠方那片黑壓壓的景象所吸引。
那景象,宛如一片洶湧的潮水,正從草原的深處滾滾而來,氣勢磅礴,不可阻擋。
這一刻,朱慈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因為那正是大明的精銳騎兵!
與此同時,另一處,祖大弼正手持著望遠鏡,目光緊緊地凝視著遠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沉穩與堅定。
漸漸地,在那模糊的視線儘頭,一道隱隱約約的城牆輪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祖大弼的心中一暖,他瞬間明白,自己總算是回來了。
刺骨的寒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猶如刀割一般,可他的心中卻湧起一股暖流。
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裡,大軍經曆了無數的艱難困苦,那其中的滋味,隻有他們自己最為清楚。
不過好在,他們最終還是順利完成了任務,也算是對太子殿下、對大明有了一個交代。
就在祖大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祖大弼下意識地轉過頭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吳三桂。
此刻的吳三桂也是手持著望遠鏡,他先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遠方,然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向祖大弼說道:
“舅舅,我們終於回來了。”
吳三桂稱呼祖大弼為舅舅,其實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祖大弼的哥哥祖大壽娶了吳襄的妹妹,按照這層關係,吳三桂叫祖大弼一聲舅舅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若是真要深究起來,這其中的關係可就有些複雜了。
因為吳襄又娶了祖大壽和祖大弼的妹妹,如此一來,吳三桂和祖大壽以及祖大弼之間的關係就變得盤根錯節
不過一般情況下,吳三桂還是習慣稱呼祖大壽和祖大弼為舅舅。
言歸正傳,祖大弼聽到吳三桂的話,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那笑容中,既有曆經艱辛後的欣慰,也有回家的喜悅。
隻見他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我們終於活著回來了。”
隊伍繼續向前慢慢前進,隻不過積雪太厚,速度著實有些緩慢。
吳三桂又靠近了些祖大弼,然後繼續說道:
“這次舅舅你也算是勞苦功高了,依我看,這次你的爵位再往上升一升是沒有問題的,伯爵變侯爵,祖家也算是一門雙侯爵了。”
這本是一句充滿祝福的話語,在吳三桂看來,這是對祖大弼功績的一種肯定。
然而,祖大弼聽到這話臉色卻是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擔憂。
下一秒,他直接開口說道:
“三桂,你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了!我其實已經打定主意,就算這次太子殿下要封我為侯爵,我也是不能答應的。”
什麼?
聽到這話的時候,吳三桂瞬間有些懵逼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地看向了祖大弼,完全想不明白這位舅舅到底是什麼意思。
伯爵升侯爵,這在旁人看來,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多少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這樣的機會,為什麼祖大弼要拒絕?
難道是打仗把腦子打傻了?
要是換了他吳三桂的話,那可是求之不得啊!
隻可惜他這次雖然也是有功勞的,但想要從伯爵升到侯爵,那基本上是沒可能的。
而且他已經知道之前封的爵位大多數都是不能世襲罔替的,所以這次打了勝仗之後他一直都在盤算著怎麼把自己的這個伯爵變成世襲罔替,好讓子孫後代都能跟著享福。
但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祖大弼要拒絕這樣的好事?
想到這裡,吳三桂不禁脫口而出:
“為什麼?以你此次功勞,你受侯爵之位當之無愧,為何要拒絕?”
祖大弼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無奈和憂慮。
最後他緩緩地說道:
“若我不是姓祖,若我不是身在邊疆,我自然不會拒絕。”
“但是你要知道,祖家已經有一個侯爵了,萬萬不能再有一個了。”
“一門雙侯爵,又同時在邊疆任職,又同時手握大權,如此一來,你讓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們會怎麼想?”
“身居高位,有時候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會落下把柄。”
“稍有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祖大弼的擔心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本來之前的鬆錦之戰,他的哥哥祖大壽受封侯爵,他自己獲封了伯爵,這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而且朝廷接下來還對他們委以重任,祖大壽更是成為了遼東最大的武將,手上掌控的兵馬超過了十萬,可謂是恩寵有加。
在這個時候他又立下了大功,如果再把他這個爵位從伯爵升到侯爵的話,那麼他們兄弟二人在遼東的勢力就會達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看起來這似乎是一件好事兒?
畢竟誰不希望手裡的權力大呢?
但這對於他們而言卻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權力太大就容易引發其他人各種各樣的猜測。
萬一到時候朝廷有人誣告他們說他們蓄意謀反,這個時候該怎麼辦?
雖然陛下和太子或許會相信他們,但是有的時候誣告多了,假的也有可能會成為真的。
到那時,他們祖家可就萬劫不複了。
再者說了,按照目前的形勢推斷,大明遲早是要對建奴用兵的,到時候身為遼東總兵的祖大壽必是主將。
等滅了建奴,又是大功一件,說不定會直接獲封國公!
到了那時,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會跟著水水漲船高,即便他還是一個伯爵,又有誰敢輕視他?
所以在祖大弼看來,自己目前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吳三桂其實也不是傻子,他心思敏捷,很快就明白了祖大弼到底在擔心什麼。
同樣的,他也聯想到了自己身上。
畢竟他現在可是和祖大壽、祖大弼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祖家出了什麼事兒,他吳三桂也很難獨善其身。
想到這裡,吳三桂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舅舅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不過太子殿下若是執意要封你為侯爵的話,你要是這麼直接拒絕也不太好吧?”
祖大弼聽到這話,也是苦笑了起來。
因為真要這樣的話,他其實還真沒辦法直接拒絕。
畢竟這位太子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自己要是駁了他的麵子,會不會在他心裡落下不好的印象?
祖大弼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到時候彆把他的伯爵給升到侯爵
可憐的祖二瘋子,他大概是大明曆史上最怕被升爵的人了!
隻不過祖大弼和吳三桂都沒有想到的是,其實朱慈烺一早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朱慈烺心思縝密,他自然明白祖家的勢力已經足夠大了,如果再給祖大弼封侯爵,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早就開始想好了計策,如何在不引起朝堂動蕩的情況下,合理地嘉獎這些有功之臣。
雖然大軍距離宣府的距離不算很遠,但畢竟下了大雪,所以原本平坦的道路也變得有些泥濘不堪,馬蹄踏上去,濺起一片片泥水。
導致十裡的路程居然走了半個多時辰。
但好在這一路上總算沒出現什麼意外,沒過多久,大軍便出現在了宣府城外。
而此時此刻,朱慈烺早就帶著一眾文臣武將在宣府門口等候著了。
當看清楚站在宣府門口的眾人時,祖大弼趕忙回首示意大軍停下。
隨後祖大弼二話不說,趕忙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吳三桂以及其他武將見狀也趕忙下馬,隨後跟著祖大弼一起衝著朱慈烺走去。
雙方一見麵,祖大弼一行人便趕忙跪了下來。
他們雙手抱拳,滿臉激動的說道:
“啟稟太子殿下,臣等不辱使命,今日得勝歸來。”
那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在向朱慈烺訴說著他們的忠誠和功績。
朱慈烺見狀,趕忙上前親自將祖大弼和一眾武將扶起,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道:
“諸位,本宮就知道你們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的,此番大戰,你們都是大明的大功臣,你們的功勞本宮不會忘記的,快快請起,隨本宮進城。”
“秦將軍,勞煩你安置好其他的將士們!”
朱慈烺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秦良玉。
秦良玉趕忙拱手道:
“殿下放下,臣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朱慈烺再無一絲猶豫,當下便拉著祖大弼的手往城裡走。
祖大弼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暖流,因為他感受到了這位未來皇帝對他的重視和關懷。
與此同時,秦良玉直接帶著一眾兵馬上前,然後和那五萬騎兵接應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將他們帶到早就安排好的營帳內進行安置,然後好酒好肉地供著。
畢竟宣府的地界實在是太小,根本無法容納這五萬騎兵進入,隻能委屈他們在城外呆著了。
除此之外就是負責接收俘虜和戰利品了,這也算是一項很大的工程了。
那些俘虜們被一一登記造冊,戰利品也被仔細地清點整理。
不過好在宣府人手也足夠多,大家都分工明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