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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莉還想掙紮,但轉念又一想,侯偉明能對不起自己,自己乾嘛還要為他守寡呢?
再者說了,這朱昊長得挺帥的,又年輕,幫了我這麼多忙,反正他說過要跟我結婚的,那就由著他去唄。
想明白了這些,徐莉索性閉上了眼睛。
朱昊則在心裡,默默地數著,十萬,二十萬,三十萬,四十萬……。
當數到八百三十萬的時候,他躺在了一旁。
很快,侯家莊的那些後生們,去而複返了。
朱昊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群灰頭土臉的家夥們走進院子,他立刻抱起自己的衣服,小跑著逃離了。
後生們回來了,但三爺沒有回來。
看著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家,被燒得成了廢墟,他坐在地上,心中沉重到了極點。
“爸,報警吧。”兒子廣仁蹲在一旁,點燃了一支煙。
“不!”三爺抬手擺了擺,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這把大火燒得好呀,燒得好!”
“我怎麼沒有想到,把自己的房子。”說著,他重重一拍大腿,“給燒了呢!”
廣仁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心中暗叫不好。
老頭子受了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
“爸,你沒事兒吧?”廣仁有些詫異地問道。
三爺的眼珠晃了晃,隨即低聲說道,“兒啊,咱們得房子沒有了,總得有個地方安身呀。”
廣仁嘬了一口煙,咬著牙說道,“存折雖然燒了,但是,通過銀行應該可以補辦,這麼多年我也攢了點錢,回頭付個首付,以後有機會再重新翻蓋。”
“糊塗!”三爺麵色一沉,“放著現成的房子不要,自己掏錢去買,現在的房價多貴呀,你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廣仁聽了三爺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侯偉明的房子,終究是人家的,身為族長不能公平做事,這如何能服眾呀?
隻不過,身為兒子,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等到明天,看你爹是如何,讓徐莉乖乖把房子給咱們的。”說完這句話,三爺直接平躺了下來。
廣仁見狀,連忙問道,“爸,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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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得休息一會兒。”三爺說著, 便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清晨,今天是侯偉明下葬的日子,侯家莊的人們,早早地就來到了侯偉明的家裡。
大姑娘小媳婦兒,壯小夥、老光棍,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的,全都來吃早飯。
侯瑩瑩坐在徐莉的房間裡,低聲問道,“媽,三爺能讓我一個姑娘家,扛幡舉旗嗎?”
關於這件事兒,侯瑩瑩一開始是沒有意識的。
在她看來,不就是一套房子嘛,反正自己沒啥事兒,也不會回侯家莊的,愛給誰就給誰唄。
但是,昨天晚上謝勇在三爺家放了火之後,就給侯瑩瑩打了電話,告訴她今天,務必要扛幡舉旗,因為這套院子裡,據說埋了很多值錢的東西。
侯瑩瑩立刻反問他,這事兒是聽誰說的。
謝勇說,是朱昊告訴他的。
聞聽此言,侯瑩瑩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她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家裡有多少存款,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卻一概不知。
此時,聽說這件事兒是朱昊告訴謝勇的,侯瑩瑩立刻意識到了危機。
朱昊這個混蛋,究竟用的什麼鬼把戲,竟然把我媽的魂兒都勾走了?
所以等到天一亮,侯瑩瑩就推開了徐莉的房門,很誠懇地要跟母親談一談。
“這個,得看朱昊是怎麼安排的。”徐莉說道。
噌地一下站起身來,侯瑩瑩瞪大了眼睛,低聲嗬斥道,“媽,您糊塗了吧,我爸的喪事,憑什麼聽朱昊安排呀?”
徐莉見女兒炸毛的模樣,低聲說道,“三爺想從侯家的子孫裡麵,挑一個出來,朱昊全力阻止,想讓你來扛幡舉旗,如果你有辦法對付三爺,我自然願意聽你的,你去把三爺搞定吧。”
一句話,宛如一泡尿,頓時讓侯瑩瑩心裡的怒火熄滅了。
“朱昊,真的是這麼說的?”侯瑩瑩疑惑地問道。
“我騙你乾嘛呀。”徐莉說道,“你不相信,可以去問朱昊呀。”
聞聽此言,侯瑩瑩轉身而去。
敲開朱昊的門,侯瑩瑩直截了當地問道,“聽說你想讓我扛幡舉旗,你打算怎麼做?”
朱昊坐在床邊,抬眼瞥了一下侯瑩瑩,隨即低聲問道,“我想跟你媽結婚,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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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瑩瑩一怔,她萬萬沒有想到,朱昊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來。
沉默了幾秒,她低聲說道,“你想怎麼樣,那是你跟我媽的事兒,我不做評價。”
作為女兒,侯瑩瑩能說什麼呢?
剛大學畢業的那一年,侯瑩瑩在清源住著,她是親眼見到,一個長得腰細屁股大的妖精,半夜進了父親的臥室。
隻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隻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現在,母親想要找彆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既然你不反對,那我以後就是你的繼父了。”朱昊忽然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你喊個爸爸我聽聽?”
一句話,頓時讓侯瑩瑩那張平靜的臉,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眼睛一瞪,“朱昊,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警告你,即便是你跟我媽結婚,侯家的財產,你一毛錢也彆想得到!”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聽你的意思,這座院子,是不想要了?”朱昊摸出煙來,點燃了一支,語氣輕悠地反問一句,“如果不想要,那咱們就一拍兩散,到時候我跟你媽去江北市生活,反正省吃儉用一點,我也能養活她。”
侯瑩瑩停住腳步,慢慢地轉過頭來,“這院子裡,真埋了很多的寶貝?”
“我聽說是。”朱昊說道,“你問你媽去呀。”
侯瑩瑩的嘴角抿了抿,她也問過母親徐莉,但徐莉卻說,這都是彆人瞎造謠。
是她不想說,還是說,真沒有?
一時間,侯瑩瑩也拿不定主意。
“行了,我去吃飯了。”朱昊將半截香煙掐滅,起身準備出門。
與侯瑩瑩擦肩而過的時候,侯瑩瑩一咬牙,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來,“爸!”
朱昊立刻停住腳步,慢慢地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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