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瑤打人倒是不疼,但是,我窩火啊!
白挨一頓打,還有嘴說不清。
阿卿那貨傳音的時候,就沒背著張慕瑤,全都讓她給聽見了。
路上,張慕瑤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我真不是存心要占她便宜。
就這樣,公路邊上就出現了三個奇怪的人。
一個滿心窩火的蹲在地上拔草。
一個冷著臉,在那看著人拔草。
還有一個搖著扇子偷笑,要是給她按個尾巴,活脫就是一狐狸。
我心念一動,抓起一根狗尾巴草,一招摘葉飛花,給阿卿按了個尾巴。
我正看著阿卿晃動尾巴,在那偷偷笑的時候,張慕瑤叫的車也到了。
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上了車:“我們是直接去岐黃醫院?”
阿卿這個時候也不笑了,她能分得清主次:“我們可以慢慢去岐黃醫院,我剛剛收到消息,唐家第二代兩個主事人忽然暴斃。不過……”
阿卿的聲音一頓道:“那兩個主事人暴斃的方式不太好,他們都死在密閉空間裡,而且是被猛獸咬斷了喉嚨。法醫初步鑒定,疑似殺人的猛獸是老虎。”
我趕緊把秦慧欣給召了出來:“你下咒的時候,聯動的是什麼鬼神?”
秦慧欣道:“我沒看清,隻是覺得是頭老虎。”
“那尊鬼神身上的煞氣太重了,我隻是跟他對視了一眼就嚇得退了出來。我感覺,要不是你在我身邊,我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我好像是犯了一個錯誤。
我以為自己身上的虎牙,隻能溝通金紋黑虎,當初讓秦慧欣去試的時候,是想要借金紋黑虎之力,可我沒想到,她是從另外一頭老虎身上借來法力。而且,那很有可能是一尊邪神。
阿卿也說道:“王夜,能把你的虎牙給我看一下嗎?”
我摘下虎牙遞了過去,阿卿拿著虎牙仔細端詳了片刻道:“王夜,恕我直言。你和你的倀鬼似乎都沒能通過虎牙聯係到本主。”
我聽懂阿卿的意思,她是說,我的虎牙是來自於更高的存在,我每次借法出現的金紋黑虎,以及和秦慧欣溝通的那頭鬼虎,都隻能算是虎牙本主下一個級彆,甚至更低一級的存在。
阿卿開著車道:“我現在覺得,你修煉的《虎神決》很有可能是殘篇。或者說是,《借法篇》出現了殘缺。才讓你一直沒能聯絡到虎牙的本主。”
“我回去找一找關於借法的秘術,看看能不能讓你聯絡本主。就算不能的話,至少也得讓你聯絡到其他凶虎。免得你的法術太單一。”
阿卿確實看出了我法術的單一性,我借法的時候,隻能借來金紋黑虎的法力,金紋黑虎破壞力極強,善於近戰,不懼惡鬥。但是,對上擅用五行之力,尤其是水火之力的對手,怕是就要吃虧。
如果,阿卿真能給我找到一些秘術,我的戰力可能會更進一層。
我還沒來得及道謝,阿卿便話鋒一轉道:“這次下咒驚動了官方,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唐家那邊加以運作,借官方之力對付我們,怕是有些麻煩。”
我反問道:“官方有術士麼?”
阿卿道:“有一部分有些法術的人,這些人不足為懼,怕的是他們身後盤根錯節的關係。”
古時候的江湖中人,為什麼不願意招惹六扇門和軍官?不是他們惹不起那些人本人,而是惹不起他們身後盤根錯節的關係。六扇門的捕快和軍中將領,除了官方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名門弟子。惹上就等於惹上了他們身後的門派。
當然,朝廷和門派之間的關係,曆來都是用則扶持,發現威脅便予以打壓。
明代皇帝扶持武當限製少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少林弟子在六扇門和軍中做官的人太多,對朝廷造成了一定威脅。
如果說,明代的手段還算溫和的話,清代就是明麵上的打壓。
我思忖片刻道:“如果官方強硬插手,會給我們造成多大麻煩?”
“可大可小!”阿卿道:“這件事,我儘量去想辦法平息。”
“如果,有必要的話,就隻能委屈唐家了。”
阿卿的意思是,要在岐黃醫院全殲唐家術士,同時掃平唐家血脈,把唐家之死全都推到岐黃醫院下麵的那隻邪靈身上。這樣一來,就可完美解決掉我們的麻煩。
白紙扇果然是毒士,出手便不留餘地。
我對張慕瑤說道:“你把顧彩月叫出來,我有些事情要問她。”
張慕瑤輕輕晃了晃冥淵鈴,顧彩月便隔著鈴鐺說道:“我們還是這樣對話吧!我出來一定會給你們造成麻煩。”
“我上次出來,雖然是在針對那個老太太。但是,你們現在惹上的麻煩,未必不是因為我的原因。”
顧彩月的話有道理,我也就不再堅持了。
我把顧寧說過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顧彩月說了一遍才問道:“你覺得,岐黃醫院下麵鎮壓的是誰?”
顧彩月道:“一定是我妹妹顧彩衣。”
“顧彩衣肯定是遭到了秘術反噬,變成了類似於厄運之體的存在,顧家才不得不將其鎮壓。他們是準備用治病救人的功德,一點點化解掉顧彩衣身上的厄運。”
“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若乾年後顧彩衣仍舊可以成為鎮壓顧家氣運的存在。”
“而且,顧彩衣本身的醫術相當高明,甚至可以跟當世名醫比肩。”
我好奇道:“顧彩衣為什麼要學醫術?”
顧彩月解釋道:“當然是為了積累人脈,醫術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積累人脈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而且,顧彩衣本身又身帶氣運,隻要她願意把氣運分出去一些,治病救人事半功倍。”
“那個術醫顧行言,把其中一個入口放在自己屋子裡,說不定就是為了去找顧彩衣請教醫術。”
我又問道:“那顧行言每年讓顧宇下一次停屍間,還說,顧宇求顧彩衣最為有效,又是出於什麼原因?”
顧彩月思忖片刻道:“我覺得,顧彩衣應該是已經能控製住身上的厄運了,甚至恢複了氣運之體,隻是她已經不再願意為顧家賣命了。”
“讓顧宇去求顧彩衣,我心中確實有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