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腦子都一時半會沒轉過來,小白毛的cu就更是被直接乾燒了。
這什麼?
我還要叫他師叔祖了不成?
剛才療傷療暈了,天瑤聖地怎麼還活著啊?
咦不對,說不定是好事來著,師父這個不要臉的吃嫩草,讓她吃長輩試試?說不定就繃著臉不敢了。
在眾人各異的神色中,獨孤清漓直奔萬劍塚關禁閉去了,夜聽瀾一拂衣袖,一道柔和的風卷著陸行舟,直接消失不見。
空中隻留下她的話語:“弟子切磋,你們代為主持,優勝者報給本座即可。”
剩下場中眾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宗主有點急,出去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主持一次弟子切磋不應該嗎?
不過話說回來,三品之爭在天下第一人眼裡或許確實太小兒科了點,能惹起她興趣的或許真隻有那種渡個騰雲劫能整出五六重劫的變態。已經看完了天才對敵,再看普通弟子的那興致必然缺缺,可以理解,老實說長老們自己都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好一陣子那許長老才代為主持:“既然宗主都這麼說了,那真就擇日不如撞日,開始選拔便是。”
一個小女孩鑽出腦袋:“老爺爺,我能參加嗎?”
“你?”許長老上下打量阿糯一眼,倒是露出了慈祥的姨父笑,很少有人初見這個小東西能不笑的:“小妹妹,你是誰家弟子?要不要入我門下?”
“我就是剛才那個不記名弟子的弟子啊。”
“……”許長老再度認真看了看阿糯,眼裡終於閃過驚駭:“四品上階……這怎麼可能……你才幾歲?”
阿糯叉腰。
許長老猶豫道:“四品上階,還是勉強了點……你年齡尚小,先看師兄師姐們比試可好?”
“可是老爺爺,年齡小不是正好證明天瑤聖地強嗎……”
“咦……”這話一出,一直笑眯眯圍觀小胖丫的長老們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動。
這麼小的四品上階,就算隻杵在那裡做吉祥物,也夠天瑤聖地裝逼的了……
一群天瑤聖地高層互相看懂了對方的眼神,弟子比試都還沒開始,最快的內定共識已經誕生。
那邊夜聽瀾一股狂風將他攝到自己寢殿之外,落在地麵。許多弟子在外看守,兩人一本正經地一前一後,在弟子們麵前穿過。
殿前有個大清池,水中似有什麼趴在那裡,看下去黑乎乎一片,看不分明。一道石橋從池上跨過,通向夜聽瀾的寢殿處。
夜聽瀾帶著陸行舟踏上石橋,順手從戒指裡取了一塊玄蛇血肉遞給陸行舟:“投入池中。”
陸行舟不解地接過,你直接丟下去不就完事了,為啥要我來丟?
但那麼多守衛在,他也沒多問,丟下去便是。
蛇肉入水,池中黑影動了起來,似在吞食。
“這是我們護宗龍鼇,玄蛇血脈與其有少許共通之處,喂食有益。”夜聽瀾平淡地解釋著,目不斜視地過了橋。
陸行舟懂了。
讓自己喂,是給自己向護宗神獸示好的機會。至少以後通過這座橋去找她,不會被阻攔……
否則此前落點選擇橋那頭就可以了,何必多走一座橋呢……
過橋之後前方更是仙霧飄渺,雲遮霧繞,山石流水,如登仙境。山石之後是一片飛簷,並無雕梁畫棟金碧琉璃,隻是很普通的木屋石柱、綠瓦青苔,隻是占地很大。
有一些小姑娘在打掃和修剪花草,見宗主帶人來,都有些好奇地悄悄打量。
這就是天下第一人的宗門居所,聖地之主的寢殿。
夜聽瀾在小姑娘目視之下一臉凜然地環視一圈,小姑娘們被宗主的威嚴嚇得紛紛垂首不敢直視。夜聽瀾開了門,麵無表情道:“跟上。”
陸行舟一副得到宗主指點的驚喜交集模樣,垂首跟了進去。
門一關,莊嚴的宗主就被陸行舟轉身摁在了門上啃:“先生這樣太誘人了……”
“少來這套。”夜聽瀾捂著他的嘴巴,自己也咬著下唇頗為情動,口頭嘴硬道:“我可不是你先生,你認錯人了。”
剛剛一刻鐘之前還在和人討論派去大比的人年紀太大了會不會被笑,這邊二十歲男大就突破了。還很體貼地直接給了個挑戰賽給全宗上下過目,讓自己人選定得順理成章。
而且他是真的優異。
見慣了天才、自己也是頂級天才的夜聽瀾,都沒想過有人能看個戰技就突破騰雲、渡劫還整出五重劫,臨陣學習另一套戰技直接致用,收取紅蓮劫焰。
然後戰勝張清翔隻用了一掌。
誰不愛優秀的男人呢……看得聖主大人芳心萌動,真恨不得把他悶在懷裡,那嘴角至今都沒壓下去,就像陸行舟的舟楫一樣。
陸行舟立刻送上台階:“原來先生在這裡也要假扮天瑤聖主……”
“嗯嗯。”夜聽瀾差點笑出聲來:“知道我單獨喊你來乾嘛的麼?”
難道不是反差偷情?這可比當初和裴小綠在校園裡刺激。
結果夜聽瀾把他拉到桌邊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細查:“果然,你強渡心魔劫,有點後遺症,我果然沒看錯。”
陸行舟心中一凜,那點反差刺激一下就飛到了九霄雲外:“怎麼說?”
“你平時行事審慎,尤其在這種初來乍到的地方會更低調,但剛剛渡劫就立刻當眾挑戰一個你不知根底的對手,和你的性情有些不符——你隻有對霍家的時候會這麼賭氣做事。”夜聽瀾道:“我當時就想,應該是心魔未褪,讓你釋放出遠超平日的不羈狂放。”
陸行舟怔了怔,反思一下倒也確實。
從來都嚷嚷著不喜歡打不知彼的仗,結果這次連想都沒想過。
夜聽瀾問:“彆的天劫外人都能看見,但心劫這種東西外人看不見的,你遭遇的是怎樣的心劫?”
陸行舟乾咳一聲,垂首不太敢看她。
在天瑤聖地誕生的心魔劫,自是和天瑤聖地相關的。
他那會兒看見了夜聽瀾和獨孤清漓師徒一起,師徒倆競相賣燒,還迭高高。
這反應的是自己最深層的期待,在心魔之中被無數倍地放大了。如果當時抑製不住心魔,那以後就真會變成個色魔,又或者更直截了當,當場就思維紊亂陷入臆想之中成為瘋子。
此劫最是難渡,即使你明知道那隻是一種心魔,可源於內心,無法壓製。
所以陸行舟強行分心去看書,既是為了尋求淨化法,也是想借由看書轉移一下注意力。
碧水滌塵看似成功地把邪念給“淨化”了,但似乎還有所殘留。
什麼不羈狂放啊,把人家師徒迭高高當然不羈狂放。
但麵對自己的後遺症問題,也不敢對“主治醫師”瞎隱瞞,隻得有選擇地承認:“是看見了自己對夫人的欲望……期待夫人和我做、做那事。”
夜聽瀾臉色緋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魔念”之中,自己可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
她磨著銀牙,從齒縫裡又擠出了一句:“還有呢?關係到解決問題,可彆瞞我。”
陸行舟道:“那個……夫人用的是天瑤聖主的身份。”
夠炸裂了吧,不會再逼問小白毛了吧……
陸行舟偷偷看了夜聽瀾一眼,夜聽瀾臉色似怒還嗔,卻是臉紅紅的,眼似春水。
“所以這個怎麼解決?”陸行舟小心問。
夜聽瀾深深吸了口氣,強撐著一臉麵無表情:“當然是得償所願,心魔自然儘去。”
陸行舟的眼睛閃閃發光,還有這好事?
等等……如果要真完成才算解決,那迭迭樂……怎麼可能完成啊?
真忐忑著,就聽夜聽瀾續道:“當然用不著完全吻合,不然你幻想出一些正常人根本配合不了的事情怎麼做?所以實際隻需要讓你心中覺得完成了就可以了。”
陸行舟試著伸手捉住她的纖手,試探道:“那……”
夜聽瀾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自然是有辦法讓你覺得完成的。”
說著款款坐到他懷裡,柔聲道:“親我。”
陸行舟抱著這副宗主法衣最是難以按捺,哪還跟她客氣,直接揭開麵紗吻了下去。夜聽瀾伸手環抱過去,攬住他的後腦。
這是經常的慣性動作,陸行舟什麼都沒懷疑,很快抱起她滾上了宗主大床。
滾上床榻的刹那,夜聽瀾的纖指卻悄悄拂過了他的腦後玉枕穴,陸行舟不知不覺進入了幻象而不知。
幻境之中,自己和先生沒羞沒臊,什麼都做過去了。
等到醒來光溜溜的,慵懶地靠在肩頭畫圈圈,正與幻境場景無縫對接,以至於陸行舟壓根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隻是在幻境,神色複雜:“你……我沒想到你真肯,在這裡……”
夜聽瀾微微一笑:“心魔去否?”
陸行舟仔細感知了一下,雖然覺得沒實現迭迭樂應該不算完全解決,可感知內視之下好像還真解決了。
看來完成了最直觀的念想也就可以了……便道:“多謝先生,確實沒有後患了。”
夜聽瀾笑嘻嘻:“可你剛才隻是幻境啊。”
陸行舟:“?”
“和我雙修,你會漲修行的,可你漲的嘛?”夜聽瀾笑道:“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當事人以為完成了便解決了,所以你覺得完成之後我告訴你是假的就行……”
陸行舟繃著臉:“你是不是很得意?”
夜聽瀾笑嘻嘻:“那是當然,本座無所不能……”
話音未落就被陸行舟掀翻,惡狠狠地摁在下麵:“既然無所不能,那自家相公被惹起的火,身為夫人得負責滅吧?”
“誰是我相公了……”夜聽瀾眼波流轉,笑意吟吟:“你知道風老是什麼輩分嘛?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師叔了,看你還吃嫩草不?”
夜聽瀾以為小男人聽了這話會目瞪口呆,舟楫都要軟掉。
想不到陸行舟狂喜:“還有這好事?”
目瞪口呆的成了夜聽瀾:“你這人,怎麼……唔唔唔……”
聖主大人這回是真正被摁在了自己尊貴的床榻上,法衣再度被粗暴地分開,一邊攀上天瑤峰,一邊吻得死去活來。
“你再亂動,先生要打你了……”
“先什麼生,乖師侄女,喊聲師叔聽聽。”
夜聽瀾眼波流轉,細語呢喃:“師叔~”
陸行舟渾身一哆嗦。再度確認,當夜聽瀾妖起來,真的沒有元慕魚什麼事了……
連妖都妖不過,元慕魚當年到底憑什麼自信和這位姐姐爭宗主啊,請外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