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劉進倒吸一口氣,用結結巴巴的意大利語說道:“輕點!”
護士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清創。
嘴裡同時嘀嘀咕咕道:“大男人,連這點痛都受不了?”
“這是一點嗎?很痛啊!”
“是啊,是啊,這麼嚴重的傷,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傷口就自動止血了!”
……
劉進的腰側,被劃了一刀。
撕破了衣服,留下了一道口子。
但傷口並不是太深,隻不過當時血漬呼啦的,看上去有點嚴重。
甚至不需要縫合,隻要做一個簡單的清創就可以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劉進就是覺得很疼。
他重生以來,金手指賦予他滿級外語,賦予他超強的記憶力,賦予他高大的身材,以及強壯的體格。
但同時,好像也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就是特彆容易感到痛。
在上輩子看來都是小傷的痛感,好像放大了一些。
以至於……
他是不想說的,但真的太痛了。
或許,是護士故意為之?
他乜了一眼身材曼妙的俏護士,感覺很有可能。
“沒什麼大礙,隻是破了一個口子……話說,這傷口怎麼弄的?”
“嗯,不小心自己弄的。”
利馬可不會說,是因為打架造成。
醫生和護士肯定能看出來。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這一男二女的穿著都是品牌,估計也不是普通人,沒必要找麻煩。
清創結束,上了藥,然後貼上止血巾。
劉進三人,便離開醫院。
夜已經深了,但街上仍有許多人。
有的是出來尋歡作樂,有的是欣賞米蘭夜景。
如此一來,倒是讓這座城市,顯得非常熱鬨。
劉進在一家阿瑪尼的服裝店裡買了一件t恤換上,原來的t恤便隨手丟棄在垃圾桶裡。
“沒想到,你們還挺厲害。”
回響起在酒吧裡的衝突,利馬和安布羅休也有點後怕。
不過,她們還是裝出強硬的模樣道:“那當然,我們平時可練過。”
“看得出來,挺厲害的。”
“哈哈哈,你也不錯嘛,衝冠一怒為紅顏?”
利馬忍不住,調侃起來。
安布羅休則在一旁,輕柔攙扶著劉進。
她沒說什麼,但眼睛裡,有光!
狗屁的衝冠一怒為紅顏,我是聽懂他罵我qgchong才動的手,可真不是為了安布羅休。
不過,既然她們這麼認為,劉進當然也不會爭辯。
有啥好爭辯?
“沒想到,意大利的種族歧視這麼厲害。”
“一直如此!”
劉進笑道:“不足為怪。”
“你表現的,很強硬嘛。”
“那當然,總得保護你們兩個,不是嗎?”
“我們才不需要你保護。”
利馬,給了劉進一個白眼。
這話說的很溫柔,更像是在嬌嗔。
“一點了,我送你們回酒店?”
“不用,我們的酒店就在前麵,很近……倒是你,住在哪兒?離這裡遠不遠?”
利馬的意思是,我可以送你。
安布羅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這裡打個車就成。
天很晚了,早點回去吧。”
如果是一個人開口,劉進絕對會同意。
但兩個人都這麼說……
還是算了吧!
利馬微微一笑,乜了安布羅休一眼。
“我給你叫車……對了,你受傷了,還要去威尼斯嗎?”
“看情況!”
劉進的回答並不乾脆。
“那好吧,如果你不走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正好我可以給你當一回向導。”
安布羅休眸光一閃。
我沒有他的號碼!
利馬走到路邊攔車,於是她趁機掏出了眉筆,在一張手紙上寫了一個號碼,偷偷塞進劉進的口袋。
劉進扭頭看向她。
她則燦爛一笑,讓劉進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
劉進上車走了。
利馬和安布羅休漫步在街道上,朝酒店走去。
“利馬,你喜歡阿摩司,對嗎?”
“我……怎麼可能,我和他一共才見了兩次而已。”
“我倒是覺得,有時候一次就足夠了!”
“桑德拉,你……”
“嘻嘻,我覺得阿摩司人很好,強壯、多金,而且有才華,也非常浪漫,不是嗎?”
“他很花心。”
“嘁,有才華的男人,哪個不花心?”
利馬的臉上,仍帶著微笑。
隻是眼中,閃爍著冷意。
該死的小biao子,你這是在挑釁嗎?
老娘的男人,輪不到你來染指!
“也不能這麼說吧,花心不是不可以,但他可是同時和好幾個女人勾勾搭搭……”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
安布羅休的眉頭蹙成了川字。
兩人走進酒店,上了電梯。
“利馬,你一定要提防阿摩司,我覺得他對你一定有想法。”
嗯?
利馬眸光一閃。
讓我提防他,然後你趁機勾引,對不對?
都是千年的母狐狸!
哼!
但她臉上,卻是很嚴肅的樣子。
“你也要小心,阿摩司那個家夥很好色,你這樣的大美女,他一定會有想法的。”
“是哦,我也這麼覺得。”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卻又笑靨如花,儘顯姐妹情深。
可是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隻有她們自己明白!
如果劉進在這裡,一定會想到華國那句極有哲理的話:防火防盜防閨蜜!
……
劉進回到酒店,就睡下了。
天亮時,他被電話吵醒,是阿佳妮打來的。
她今天會提前到達威尼斯。
“你不等艾曼紐她們嗎?”
“伊娃要明天才能到巴黎,貝阿留下來等她。
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所以提前出發了!對了,湯姆也會過來,好像是在今天到達。”
“哪個湯姆?”
“就是探照燈的羅斯曼先生。”
“他怎麼過來了?”
“哈哈哈,我聽貝阿說,他對你手裡那部《兩小無猜》很感興趣。”
“額?”
“我估計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這本書的改編權吧。”
劉進撇撇嘴,應了一聲。
“那我今天過去吧。”
“你還在米蘭?”
“是的!”
“那好吧,我們下午見。”
劉進從床上爬起來,撓撓頭,走進浴室。
把腰間的紗布揭開,傷口已經閉合,也沒有太多痛感。
醫生說,最好二十四小時內不要沾水。
但是看現在這樣子,應該是已經沒大礙了。
於是衝了個涼,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想起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鬥毆,也讓劉進對意大利這個國家,產生了一絲絲的惡感。
雖然他上輩子就知道,這是個歧視很嚴重的國家。
但沒有親身經曆,終究是感觸不同。
不過,至少沒有吃虧!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從行李箱裡取出一件襯衣,換上一條牛仔褲和小白鞋。
換衣服的時候,從褲兜裡翻出了一張紙巾。
上麵,寫著一個號碼,應該是安布羅休的私人號碼。
劉進想了想,還是把這個號碼,收入手機。
而後,他給利馬和安布羅休分彆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們由於劇組提前抵達,所以他必須要馬上出發,前往威尼斯。臨了,他又給利馬單獨發了一條短信。
詢問米蘭時裝周什麼時候結束?
如果沒什麼事情,可以在米蘭時裝周結束之後去圖盧茲找他。
嗯,他邀請利馬到格呂桑莊園做客。
利馬和安布羅休的回複,很快就來了。
安布羅休的口吻中,略帶遺憾……
而利馬則說,如果米蘭時裝周結束沒有安排的話,她一定去圖盧茲。
劉進收好了手機,拖著行李箱出門退房。
酒店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一輛保時捷跑車,他也不客氣,把行李箱放在車上,便坐進車裡。
臨出發前,他想了想,又給安布羅休發了一條短信。
·祝米蘭時裝周大秀順利!
而後,他發動汽車,便駛出了寶格麗酒店。
……